第37章 陈词继续道:“再加上沙弗莱这个老师同学眼里的好学生, 竟然开始带手机来上学了,而且还经常偷偷摸摸地拿出来看,我就觉得你们俩应该相互认识, 会通风报信。” 陈词的所有举动都表明了什么叫做认真取证, 大胆假设。 傅天河唏嘘:“那你们都知道我们知道了, 还在配合着演戏吗?” “好不容易换了新学校, 有互换的机会,要是刚开学才一个月就真相大白,也有点太亏了吧。” 陈念说得理直气壮:“反正现在除了你俩之外, 没有别人觉得哪里出现问题了嘛,哦不对,桂芷棋可能也有所察觉, 毕竟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最好的朋友不是我吗?” 沙弗莱突然发问,给陈念整不会了。 “啊?”陈念大脑宕机, 足足花了五六秒, 才勉强思考出一个应答, “我、我作为陈念又不认识你, 你可是菁英班的大佬呢, 怎么可能会和我这个小小的美术生有关系呢?” 沙弗莱:“是啊咱没关系,都睡过一张——” “啊啊啊你闭嘴!”陈念起身向前探着身子,迅速地捂住沙弗莱的嘴。 “睡过一张什么?”傅天河好奇问道,“睡过一张床吗?好巧啊,我和陈词也睡过一张床。” 正在暗中角力的陈念和沙弗莱闻言,齐刷刷地看向陈词,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难以置信。 什么东西?陈词和傅天河也睡过一张床?这是陈词会做出来的事儿吗?他是不是人设崩了? 陈词:“我们躺在小木屋的硬板上一起看星星。”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陈念明白了,陈词给他说过,傅天河有个建在半山腰的小木屋, 屋顶上开了天窗,能直接看到夜空,特别神奇。 陈念明白了情况,又专心和沙弗莱掐架去了. 陈词趁此时机拿起手机扫码点餐,问:“你们想吃什么?” 陈词:“我想吃那个乳酪披萨,老北京烤鸭的也挺不错,千万不要菠萝和榴莲的,太黑暗了。” “我都行。”傅天河道。 他没吃过必胜客,连这里是卖啥的都不知道,见陈词点餐,忍不住跑过来坐在他旁边,盯着少年的手机屏幕。 “其实你用自己的手机扫这个码,也能看到的。”陈词虽这么说着,但还是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位置。 “好贵。”傅天河被价格吓了一跳,“一个披萨竟然要七八十,牛排更是有一百多的,这不就是块肉吗?怎么能卖到一百零八块钱的?” “你是说惠灵顿牛排吗?”沙弗莱评价道,“那个不算正宗,肉做的层次感都没有,味道也比较微妙,如果不把它当做惠灵顿牛排吃的话倒还挺好。” 傅天河只是傻笑,别说正不正宗了,他连这牛排长啥样都不清楚。 陈词给他点了一个:“先尝尝再说。” 傅天河和沙弗莱的饭量都不小,特别是傅天河,作为体育生他胃口大得很,陈词先点了将近五百块的菜品:“如果不够吃再加。” 傅天河觉得有点亏,五百块放在别的店都能上一大桌的菜了,但见他们三个都没换地方的想法,也就没多说话。 说起来……他们这四个当中最阔绰的,应该是沙弗莱和陈念吧? 最先上来几杯饮料,还有一些小龙虾之类的小食,陈念迫不及待地率先开吃,下午闹腾了这么久,他早就饿得要命了。 “接下来你们两个打算怎么办?”沙弗莱问道,“继续像这样互换吗?” 陈念:“我倒是想,但这就需要你和傅天河配合了,帮忙打个掩护什么的。” “早晚有一天会被发现的吧。”傅天河嘴里叼着吸管,“物理学竞赛也快到了,到时候你们俩都要去参加,其他同学们一看,肯定就能明白怎么回事。” “这不是还有好几天呢嘛。”陈念想了想,这次互换已经足够精彩,要是身份被发现了,他也不会觉得可惜。 “反正再等等看吧,说不定在物理学竞赛之前,我俩就觉得有合适的好时机,把事情告诉大家呢。” “都随你们。”沙弗莱道,“如果想继续互换,我俩就尽量帮忙打掩护。” 越来越多的餐点被端上来,他们不再讨论互换,专心吃饭。 兄弟俩真正并肩坐在面前,傅天河和沙弗莱更清楚地观察到他们之间门的差别,简直太不一样了,甚至都可以说,除了长相之外,其他的地方全然不同。 “这下无论他俩怎么装,我都不会再认错了。”傅天河侧头对沙弗莱小声道。 沙弗莱点头:“我也是。” 四个男生的战斗力就是强,一大桌子菜被消灭殆尽,傅天河第一次吃惠灵顿牛排,他尝不出正不正宗,反正味道挺好就是了。 陈念尤爱猪肋骨,陈词喜欢乳酪味的披萨,沙弗莱啥都能吃。 吃饱喝足,陈念摸着自己鼓鼓的肚子,瘫在座椅中:“现在要干嘛?” “要不要去玩?”沙弗莱提议道,“我卡里的那一千个游戏币还等着呢。” “走吧,争取把你玩成穷光蛋。” 四个人再次来到电玩城,只不过这一回,不再有什么阴谋诡计。 他们在自助机器面前各自取了一筐币,陈词和陈念八月份才搬来z市,也是头一回来这家电玩城,傅天河就更不用说了,他平时要忙着打工,鲜少有娱乐活动。 四个人对娃娃机都没兴趣,傅天河找了个双人对战的街机,邀请陈词:“来玩这个吗?” 街机上有许多游戏可供选择,陈词坐在傅天河旁边,提议道:“雪人兄弟?” “可以啊,我记得我小时候还在电视机上玩过这玩意儿。”傅天河晃动摇杆选中项目,往两边各塞了两个币。 陈词挨个按了过手边按钮,确定都算灵活,做好准备。 陈念跑去模拟驾驶了,沙弗莱在旁边看,陈念手脚并用,展现出精彩的漂移,超过前面的几辆AI霸占第一。 沙弗莱夸赞道:“技术不错嘛。” “那是,我可是从小就玩跑跑卡丁车的人。”陈念狂踩油门,身体随驾驶座左晃右晃,要不是有安全带固定,整个人都能飞出去。 沙弗莱断定他肯定喜欢刺激的项目,就提议道:“那待会咱去玩vr吧。” “行啊,反正你请客。” 雪人兄弟双方分别有三条命,有时打败关底boss还能额外奖励一条,陈词和傅天河坐在街机前,十分默契地玩了半个多小时都还活着。 最后傅天河觉得如果不叫停的话,他俩可能会玩到天荒地老:“咱换个项目吧。” “可以。”陈词控制角色主动送死。 陈念和沙弗莱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陈词就跟着傅天河闲逛。 同样人满为患的还有两排小型拍拍机,机器中间门有个巨大按钮可供拍打,玩家投币之后选择用绳索套牛或者拍蚊子,通过不断拍打中间门的按钮进行博弈,如果成功套到了牛或者拍死蚊子,就能获得对应的游戏币奖励。 因为能赢游戏币,很多人都会选择过来拼搏一把,周围响彻着疯狂拍打按钮的巨响。 有个带着女儿来玩的父亲拍得手都红了,也没能成功拉过来那只价格21游戏币的大牛,他甩着手站起身,傅天河趁机坐上去。 “咱也来试试。”傅天河投了三个币,据他观察,投币数量越多,越可能赢得奖项。 他套中了三只牛,疯狂地拍起按钮,手速快得都能带起残影。 傅天河作为体育生,臂力极大,陈念在旁边听着,甚至都感觉机器有可能被他拍坏。 “啪啪啪啪啪啪啪——” 十五秒钟片刻不停的急速拍打后,两只牛被傅天河成功捕获,但金额最大的那只得意洋洋地逃走了。 “不科学!”傅天河有点气恼,“明明都已经拍得很快很用力了。” 陈词评价道:“感觉这个和力道关系不大,要看频率的吧,或者有可能都不看,只是按照机器事先设定好的概率出货。” 傅天河俯下身,拾起机器吐出来的12个币,这一下净赚九块。 傅天河又拍了两把,他确实很强,每次都能有所入账,其他玩家就算使出吃奶的劲,两个手轮流拍,也不如他又快又重。 就算傅天河身强力壮,一直拍这玩意儿也累,他起身把位置让给陈词:“来试试吧。” 陈词斯文地卷起右手衣袖,做好拍打的准备,他直接往里扔了五个币,尽可能减小啥也没有的几率,套中之后就开始疯狂地拍打。 陈词已经把吃奶的劲都用出来了,但光听声音就明显感觉比傅天河慢上一节,最后只抓到了价格最低的那只牛。 “好累。”陈词评价道,脸颊都憋得红扑扑。 但他也体会到了其中的乐趣,又投了币进去。 陈词拍了三回,战绩比起傅天河弱了一大截,到最后他的胳膊实在酸了,干脆握掌为拳,用拳头狂砸按钮。 举动着实有辱斯文,要不是来了电玩城,傅天河觉得他可能一辈子都看不到陈词这样。 结束之后,陈词整只手都红了。 “可不能这么弄。”傅天河见状颇为心疼,陈词的手这么好看,万一砸坏就糟了,“容易伤到小指那边的骨头。” 陈词面无表情:“已经有点痛了。” “那我给你揉揉。” 傅天河二话不说开始服务,他完全忘记了陈词之前说过,不喜欢和人有身体接触。 陈词只是默默地抬眸看了他几眼,轻抿双唇。 傅天河按摩得相当专业,能够精准辨认出哪里是肌肉,哪里是骨骼。 另一边,陈念和沙弗莱正在鬼哭狼嚎。 陈念秉持着要玩就玩最刺激的原则,选了最恐怖的项目。 他很少亲自玩恐怖游戏,都是看视频云通关,哪知道看视频没什么感觉,并不代表亲自玩也能淡定。 “啊啊啊啊啊鬼啊!跳脸杀!” “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 “我不要!闭上眼那不是白花钱了吗?啊啊啊啊啊啊!” “没关系反正我啊啊啊啊啊啊走开!” 项目结束时,陈念气若游丝地摘下眼镜,他叫得缺氧,头晕。 “还玩吗?”沙弗莱问。 陈念点头:“玩,菜就多练练。” 两人用实际行动诠释着什么叫做人菜瘾还大。 片刻之后,陈词和傅天河举着拍到通红的手,找到了陈念和沙弗莱。 沙弗莱:“咱要不要去玩密室,正好有四个人呢。” 陈念:“好啊!” 陈词保持着理智:“现在有点晚了,而且还是周天下午可能得排队,要不咱先预约上,等有时间门再过来。” 沙弗莱:“也行。” 傅天河悄悄问:“密室是什么?” 陈念:“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就是一大群人被装成鬼的npc吓,期间门还要做任务的情景模拟吧。” 四人去了密室逃脱店里登记,提前预约好时间门,他们四个人,刚好可以开所有项目。 闹过这么一遭,时间门也不早了,周一还得早起上课。 陈词把控着进程:“回家吧,再玩可能会兴奋得失眠。” “都不需要再玩了,我今晚肯定会失眠。”沙弗莱苦笑,“被你们俩耍的像个傻子。” “你不会是那种躺在床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想到发生过的尴尬事,就精神得再也睡不着的那种人吧?”陈念好奇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随便一猜。”陈念颇为惊奇,“天啊!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性格,感觉又抓住了一点小小的把柄呢。” “我是这种性格很奇怪吗?”沙弗莱笑道,“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的性格?” 陈念说得头头是道:“你家庭条件那么好,人又帅又聪明,应该是那种拥有王霸之气的自信男才对。” 沙弗莱:“你再多夸我两句,说不定就能变成自信男了。” 相较于陈念和沙弗莱的吵吵嚷嚷,陈词和傅天河要安静许多。 “你怎么回去?”傅天河问。 来时他俩骑着摩托车,但现在突然变成了四个人,他一辆小破车也载不了。 “让他俩打车回去吧。”陈词道,“我想兜兜风。” “我也想兜风!”陈念把手高高地举起来,“你的摩托车能坐三个人吗?” 傅天河略作估计:“你和陈词稍微挤挤,后面应该可以坐开。” “那我呢?”沙弗莱问。 “我们三个骑摩托车,你在后面跑着追吧,”陈念笑嘻嘻地道,“正好消消食,你身高腿长的,不多跑跑实在太亏。” 明明在故意嘲笑他,沙弗莱却怎么听怎么觉得享受,陈念小嘴叭叭的,完美掌握了什么叫做“语言的艺术”。 四人来到傅天河的摩托前,沙弗莱和陈念都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傅天河的摩托。这车绝对上年纪了,虽然傅天河护理得很好,仍能看出许多破损之处。 不过大家都不在意。 傅天河率先坐上去,他尽可能地往前,只有半个屁股坐着,留出足够的空间门:“你们俩试试,看能不能一起上来。” 陈词率先跨上后座,尽量给弟弟留出足够的位置。 陈念不客气地按着陈词肩膀,抬腿上跨,沙弗莱伸手扶着他胳膊:“小心一点。” 摩托车承载着三个人的重量,明显地向下一沉。 陈词和陈念都不胖,坐着感觉正好,甚至还留出一些空来。 三个人都坐上车,沙弗莱彻底眼热了,他拍拍陈念后背:“你再向前点,给我腾个窝。” “不是吧,你真要上来?”傅天河惊骇地扭头去看,沙弗莱已经开始尝试了。 陈词只觉弟弟的身体猛地从后面压来,让所有的额外空间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不得已地贴上了傅天河,前胸紧贴着体育生后背,都能清晰感受到傅天河动弹时背部肌肉的轻微变化。 但这并非重点。 重点是,紧贴在傅天河身上的,不只有上半身。 陈词几乎像骑在了傅天河背后,傅天河练短跑,下肢相当强劲,尤其是臀部肌肉,紧实得多少人都羡慕不来。 再加上他个子高,骨架宽大,陈词必须要把双腿分得很开,才能在极度的拥挤当中坐着。 陈词只觉自己变成了一张饼,被烙在了傅天河身后,和他严丝合缝地紧密相贴,可以贴的位置和不可以贴的位置全都粘在一块。 他不知道傅天河是什么感觉,反正陈词明显感觉到在自己被迫撞在傅天河身上之后,体育生浑身都绷紧了。 傅天河……傅天河正在拼命吞口水。 他还从来没离陈词这么近过,少年的腿正迫不得已夹着他,他甚至能感受到陈词刻意控制着的呼吸,轻轻地洒在后颈,让他痒得想要浑身发颤。 当然还有那个部位的存在。 难以忽视。 原来陈词习惯放在左边啊。 傅天河脑子飞到了外太空,神志恍惚。 陈念同样紧紧地贴在陈词后背上,不过作为亲弟弟他早就习惯了和陈词的肢体接触。 陈念甚至还顺势抱住陈词,他所有的注意力都用来关注后面的沙弗莱了。 “我的天,你快要挤死我了!” 陈念被沙弗莱挤得气都要喘不上来,特别是沙弗莱人高马大地在他身后,他只能毫无选择地陷在对方怀中。 沙弗莱试探着把全部重量坐在车上,明显感觉到原本就挺沉的摩托车再一次向下沉了半寸。 他都担心车胎会不会直接被四个人的重量挤爆。 傅天河尝试着发动车子,摩托车在众多围观群众惊讶地注视中缓慢向前。 陈念从侧边探出头来,总算能呼吸新鲜空气了,毫不留情地吐槽道:“哇,原来当印度三哥是这种感觉。” “咱这样出不了几步,就得被交警拦下来。” 傅天河说着,就看到前方的路口处穿着荧绿色背心的交警,赶忙喊道:“快下来!” 他话音还没落,沙弗莱就以相当灵巧的姿态从座位最后跳下。 身后陡然变得空荡,陈念终于舒服许多,他赶紧向后挪挪,再往前挤傅天河都得半蹲着了。 整个摩托车一轻,傅天河甚至都听到部件发出如释重负的喟叹,他轻轻一加油门,摩托车就“嗡”的声跑了出去。 “哎,等等我啊!”沙弗莱赶忙迈开步子,在后面狂追。 正好赶上绿灯,傅天河直接骑上路,在交警和路人们纷纷投来的视线中,沙弗莱拼命迈开双腿,追着就要抛下他疾驰而去的三人。 “等等,等等我!” 陈念在哈哈大笑,他紧紧搂着的陈词,拼命往后扭头去看沙弗莱,还不断用语言挑逗:“快点啊,再跑快点!” 就连傅天河也刻意控制着速度,保持在沙弗莱没办法轻易追上,但看起来努努力就能追上的程度。 “被胡萝卜吊着的驴。”陈词如是评价。 沙弗莱没料到傅天河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背叛了他们两个人的联盟。 万达商厦离陈家小区不远,傅天河保持着稳定速度,一路骑到兄弟俩家楼下。 傅天河停车等了半分钟,沙弗莱才气喘吁吁地赶过来,他双手撑着膝盖,累得话都说不出来。 “兄弟,你这是缺乏锻炼啊。”傅天河拍拍他肩膀,“不能光顾着学习,以后没事也多运动运动。” “……我谢谢你啊。”沙弗莱咬牙切齿地喘.息着道。 陈念看沙弗莱累得实在可怜,主动提议:“要不要上我家去喝口水啊?” 沙弗莱一听,来了精神:“可以吗?” “反正你都知道具体情况了,让你进家参观也无所谓。” 陈念看向陈词,陈词点了点头:“走吧,上楼去。” .w21格格党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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