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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 31 章 扣眼珠子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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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记录完把文档发给你, 你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沙弗莱敲着键盘道,“如果有问题随时再联系。” 傅天河:“好, 那我就继续整理错题了。” 沙弗莱:“要是有不懂的内容也可以问我, 我成绩虽然不如陈词那么好,这次月考好歹也是年级第三。” “行,谢谢你, 真没想到,搞这么一出事还能结识个好兄弟。”傅天河笑得开心。 他究竟是何德何能,身边有两个顶级学霸啊。 傅天河忙到十一点,才终于按照陈词的要求把错题本整理好, 他拍照片发给陈词,总算能挺直腰板,用力地伸个懒腰。 好久没这么用功学习过了, 傅天河倒是能从其中品味出几分乐趣。 乐趣的源头,并非来自让他头晕脑胀的化学, 而是陈词的监督和辅导。 在一个半月之前的暑假,傅天河完全没想过自己还会过这般充实的学习生活。 兄弟俩的出现,让他的生活发生了过于巨大的改变。 不光是作为转学生的陈词陈念, 他还认识了之前在同一所学校,却从没搭过话的沙弗莱, 偏偏他们还都很巧地知晓对方存在, 在彼此的心中算作名人。 虽然被耍了,但突然多了三个朋友,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傅天河迅速地洗漱完毕, 躺在床上,明天是周日不假,但他也打算七点之前起床学习。 可能是练体育的缘故, 他睡眠质量特别好,所需的睡眠时间门因此相应减少,每天只要六个小时就能精神抖擞。 他拿起手机,点开了银行APP。 自从去省城交过制作义眼的费用,他的账户余额就没超过一千二百块钱,近期充了学校食堂的饭卡,又买了相应的教材,更是只剩下了三位数。 傅天河饭量挺大,每天都要在食堂里花不少钱,而且独居许多日用品也得自己买,几百块大概不够他活到下个月。 真的要开口问陈词借钱吗? 虽说是事先商量好的,但一想到自己要接受陈词的借款,傅天河仍不住脸上发热。 他不是个喜欢求助的人,妈妈离开之前,特地教会了他怎样自力更生。 唉,等明天再说吧。 傅天河定上闹钟,把手机关机放到一边,抱住被子睡了。 陈词按照他日常的作息,在清晨六点半准时起床。 陈念还在上铺安心睡着,不上课的日子里,弟弟从来都是一觉睡到自然醒。 陈词轻手轻脚地起床,洗脸刷牙,然后坐在桌边安静地学习。 他脑袋聪明,却也不意味着不学就能考到满分,高中阶段也许真有那种整天逃课作业也不做,好不容易上个课还呼呼大睡,可就是能拿高分的天才,但绝非陈词。 他相信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否则也不会给傅天河制定详尽的提升计划了。 直到九点多,陈词才听到陈念来回翻身,进入浅睡状态。 又过了十几分钟,上铺中传来迷迷糊糊的话音:“几点了……” 陈词看了眼放在桌上的计时器:“九点二十八。” “好奇怪啊,明明我们俩是双胞胎,为什么我的睡眠时间门要比你多这么多。”陈念揉着眼睛坐起身,“按理说我的睡眠质量更好,应该不会睡这么多才是。” “双胞胎也不意味着哪里都一样。”陈词安慰道,“还有一些人每天只要三四个小时就能精神抖擞呢,睡觉不要太在乎时长,能让自己有精神就行。” “你说的对,我不能焦虑。”陈念扶着墙下床,他光着脚踩在地上寻找昨晚不知被他扔到哪里的拖鞋,怀念起沙弗莱卧室的柔软地毯。 “咱家要不然也铺个地毯吧,我在沙弗莱家里光着脚走路,感觉可舒服了。” 陈词:“走起来确实挺舒服,但每次打扫都特别费劲,而且我感觉如果不能每天清洗会很脏。” 陈念想想:“也是。” 沙弗莱家有钱请保姆阿姨,日常打扫卫生都由阿姨负责,他妈妈卡琳娜四十露头,双手还细嫩如同少女,保养得极佳。 但在他家就得是自行打扫,陈蔚很少会让兄弟俩做家务,要是买了肯定由陈蔚包揽清洗,爸爸上班就挺辛苦了,还是别给他额外找事再做了。 “不过,有个东西可以当做地毯的平替。”陈词特地卖了个关子 “是什么?”陈念果真追问道。 陈词:“给小孩用的那种爬行垫。” 陈念恍然大悟,对哦,铺那种东西也可以!而且那玩意儿还能自行组装拆卸,清洗起来也要更加方便,比地毯省事儿多了。 “那咱们买那个吧。”陈念立刻掏出手机,登录淘宝。 手里有钱就是硬气。兄弟俩共同选了合适的商品,陈念毫不犹豫的下单,购物车里还有他前些天加进去的沙弗莱同款椅子。 陈词昨天从沙弗莱家回来后就给出陈念他的意见,椅子很舒服,可以买,一万块钱确实有点太贵,但能爱惜点能坐上十几年呢。 陈念得到了他最想要的支持,但还是犹豫了。 如果他买,只能买一把,也就意味着兄弟俩只有一个人能坐。 到时候陈词肯定会以这是他出的钱为理由,让他独坐。 所以还是算了,等他什么时候再接稿攒攒钱,能买两把的时候再说。 “对了,你手头还有多少存款?”陈词突然问道。 陈念:“还有五万多呢,打算改天去银行存个定期,咱当地的银行五万块能算大额存单,利息更高,怎么了吗?” 陈词:“能先借我五千块吗?” “可以啊。”陈念直接转账给陈词,连问都没问他要干嘛。 他甚至还多给了陈词一千块,陈念知道哥哥可不会乱花钱。 陈念能自己接稿挣钱,自从中考结束,就再也没要过陈蔚一分钱的生活费。 而陈词每个月有一千块的零花钱,数额不算多,但他们基本上都在家吃饭,除了买书之外,很难有花钱机会,这些足够陈词用的,甚至还能攒下来几百。 “我让傅天河把工作辞了,专心学习,要借给他生活费,打算今晚见面就给他。”陈词解释道,“等他高考完赚到钱就会连本带利地还过来,我再转给你。” “估计到时候我都要忘了。”陈念眨眨眼,“这样一看,我算不算是傅天河的资助人?” 陈词:“当然算了,等以后咱装不下去了,我会告诉他钱其实是你出的。” “其实也不用告诉,他肯定能想得到。”陈念笑眯眯地道:“你们俩私下交流就不要再带上我了。” 陈词微微一怔。 陈念拍了拍他肩膀,解释道:“毕竟这都是你努力争取而来的,我只是提供一些资金支持罢了,要不是有你劝着,傅天河也不会辞职好好学习。” 陈念不再打扰陈词学习,跑去书房画画。 陈词轻轻吐出口气。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幸福。 陈蔚毫无疑问是个负责又开明的家长,同胞弟弟又和他心意相通彼此理解,一家三口相互扶持着生活到现在,几乎每天都充满欢声笑语。 他又不受控制地想到傅天河。 傅天河从小学就开始独居,他的日常生活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当时他年纪那么小,有没有亲戚朋友会帮忙照顾? 也许就连陈词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开始对傅天河抱有好奇,想要更多的了解。 陈词把见面时间门约到了晚饭后的七点,陈蔚下班回家买了两斤小酥肉,酥肉外焦里嫩,相当美味,配合着调料粉,简直让人想把舌头都咽下去。 他们三个还吃了别的饭菜,酥肉剩下一些,陈蔚正打算把它放进冰箱里,等明天再吃。 陈词却道:“我能带着吗” 陈蔚:“什么?” 陈词:“我待会儿要去见傅天河,能把这个带着吗?可能晚上要一起吃。” 陈蔚明白了陈词的意思,答应道:“当然可以了,我再给你们带点别的。” 陈蔚专门用两个塑料食盒装起来让陈词拎着,除了小酥肉,还有他现炸的鸡翅。 “路上可以再买点可乐,吃起来肯定超爽。” “谢谢爸。”陈词接过食盒,把它们和教材一起装进背包里,“那我出门了。” 陈词在玄关处低头穿鞋,听到楼下传来摩托车鸣笛的声音,不由得加快速度,推门出去。 不用傅天河说,陈词从他手中接过头盔坐上后排,傅天河挂档提速,摩托车嗖的声跑远了。 正常情况下补习肯定是要去对方家里,但傅天河显然没这个意思,他驾轻路熟地带着陈词驶出小区。 “我们要去哪儿?”傅天河问,“如果来回小屋的话可能会有点远,光是路上都要耽误挺长时间门。” “找个附近的便利店吧,”陈词回答道,“或者快餐店也行。” 傅天河放慢速度,围着主街道骑,最终停在了一家KFC门口。 此刻已经过了晚饭时间门,店内有许多空位,傅天河把车停下,道:“要不就在这里吧,也比较近。” “好。”陈词扶着他的肩膀下了车,一闪而过的力道让傅天河晃了神。 KFC好就好在地方宽敞,服务员也不会过来赶人,陈词象征性地要了两个冰淇淋,他们坐在大厅最靠里鲜有人打扰的位置,各自吃着。 傅天河一手拿着冰淇淋,一手从包里掏出书本,口中蔓延的凉意驱散着浑身的燥热,奶油味绵软醇厚。 外面其他地方也有卖原味冰淇淋的,三块钱一个很便宜,但味道和口感都不如kfc的好。 比起冰淇淋本身,傅天河更喜欢吃外面的壳,咬着很脆,特别是内里浸润冰淇淋融化的汁水,超级美味。 傅天河咔嚓嚓地咬掉最后一口,拍拍手上的碎屑,就要把书掀开。 陈词伸手轻轻按在封面上,道:“先背一遍元素周期表吧。” “啊?”突如其来的提问让傅天河本能地发慌,元素周期表这种最基础的东西只要学了化学就得会,他当然也能顺畅地背下来。 傅天河老老实实地背了,尤其是前二十个,背得相当顺利。 陈词:“第十六位是什么?” “呃……”傅天河思考着问题,又从头开始往下顺,“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镁铝硅磷,硫氯——是硫。” “以后要做到不用顺元素周期表直接就能一口说出来。” 陈词提出要求:“把所有你知道的和硫相关的知识全都给我梳理一遍吧,能想多少就说多少。” 傅天河傻了眼了。 陈词这么提问,他脑子里能想到的只有一片空白,还不如直接要他听写化学方程式呢! 陈词:“不知道从哪里起头吗?那就从单质开始讲吧。” 陈词这么说,傅天河勉强有了一点思路,他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说了一些最简单的颜色、形状和性质之后,就又卡壳了。 “它是非金属的,多价的,无臭无味,不溶于水的非金属单质。”陈词帮他补充了缺失的内容,“还差一个□□方式。” 傅天河:“我知道!是一硫二硝三木炭。” 陈词:“写下来。” 陈词一点点地引导着傅天河思考,从单质到硫化物硫化盐,傅天河回答得磕磕绊绊,大概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终于把所有关于硫的知识点梳理完成,写了满满一大页纸。 看到纸上密密麻麻的内容,傅天河都有点傻眼。 这竟然是他自己做出来的? 陈词:“之后所有元素都可以用这种方法梳理,来再来写一个钾的吧。” 傅天河:“假的?” 陈词:“钾的。” 傅天河脑子聪明,接受能力强,有了之前的打样,照猫画虎能慢慢上道。 就是因为基础知识薄弱,有很多点实在想不起来,陈词就让他翻书自己找。 亲自翻书查到内容,比他直接提醒,要记得更加牢固。 “只能想到这些了。”傅天河挠挠头,“感觉好像够全乎了。” “还有个额外的地方可以记一记。”陈词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个K[AlSi3O8]。 “这是什么?”傅天河努力地辨认,“……八硫三硅铝化钾?” 陈词:“直接读硅铝酸盐就可以,这是钾长石的一种方程式,这类物质当中有含Rb和Cs的品种,叫做天河石。” 傅天河愣了。 难以言喻的浪漫在这一瞬间门冲击而来,让他都说不出话。 傅天河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如何,但他被冰淇淋压下去的热度又重新轰然腾起,烧到耳尖,就连颈侧动脉都在夸张地蹦跳,这次可能要吃上三四个才能勉强消退。 “是、是嘛,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有这种含义。”他结结巴巴地道。 “天河石是很漂亮的蓝青色。”陈词掏出手机搜索,给他看屏幕上的图片。 “真好看。”傅天河轻声感慨。 百科上说天河石拥有着幸运和化险为夷的能量,原来妈妈给他起的名字里,竟然含着这样的深意吗? 真好。 能被陈词带着一起学习,真好。 到这里傅天河已经彻底忘记探究陈词身份的事儿了,他被陈词引领着探索知识的海洋,往常被他认为是枯燥至极的化学课,好像也没有那么惹人发困。 陈词带着他梳理了四个元素的所有内容,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傅天河写了满满六七页纸。 陈词:“今天差不多就先到这里吧,之后你自己学习也按照这个方法来。” “好!”傅天河浑身充满了动力,他拿出来手机就要扫桌角的二维码,“你饿了吗?我们吃点东西再走吧。” “不用,你还是省点钱。”陈词说着从包里掏出陈蔚给他准备的两个食盒,“可能有点凉,先凑合着吃吧。” 傅天河瞪大双眼。 什么?!陈词竟然从家里带了吃的过来吗? 他立刻看向周围,确定服务员并未注意到这边,才小声道: “可以吗?我们在这里吃自己带进来的食物。” “可以的吧。”陈词打开食盒,“要不然我再买杯可乐。” 傅天河:“还是别买这里的可乐了,太贵,外面三块五一瓶都能灌这个两大杯。” “没事。”陈词说着点了两杯可乐,他故意要了去冰,不然店家可能会装一半的冰。 看陈词这么坦荡,傅天河也放下心。 他去前台拿可乐过来,两人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边酥肉和鸡翅,喝可乐,还随口聊着。 傅天河非常确定,正坐在他面前的少年就是陈词,绝不可能有其他选项。 所以说,昨天的视频应该被动过手脚,还是面对面接触会更直观啊。 服务员一直没过来,两个人放心大胆地吃完了陈词带来的所有东西。 学到了知识又填饱肚子,傅天河靠在椅背上,浓烈的幸福感蔓延在心头。 真是的,也不知道陈词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傅天河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事情报答陈词,但他又实在想不出方法,陈词能给他补习,他又能为陈词提供什么呢? 锻炼身体? 傅天河可不会忘记开学第一天中午的小巷里,陈词是怎么干脆利落解决掉一群混混的,他的身手可不需要自己再教。 傅天河绝望地发现,他所拥有的一切,陈词好像都不缺。 正当他苦思冥想之时,陈词主动站起身:“我们回去吧。” “好。”傅天河赶忙拎起自己的包,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KFC。 陈词:“走一会儿吧,不然直接回家休息,可能会消化不良。” “行。”无论陈词说什么,傅天河都会答应下来,他推着摩托车,和陈词并肩走在马路牙子边。 陈词突然问道:“你手头还剩多少钱?” “够这个月花的。”傅天河没说具体数字。 “我先给你一部分吧,等到不够了再来找我。”陈词掏出手机。 “哎不用!”傅天河还想阻拦,陈词又道,“反正早晚都得给你,你自己生活花费应该挺多的。” 傅天河脸上烧得火辣辣,倒不是为了所谓的面子,陈词的态度至始至终和施舍二字无关,他就是单纯的害羞。 陈词这样,也免了他主动开口的纠结和尴尬。 “钱给你转过去了。”陈词收起手机。 “回家之后我给你打借条。”傅天河说着停住脚步,他从背上摘下书包,直接掏出纸笔,“不行,我现在就打给你吧。” 陈词没拦,他低头看傅天河认真地趴在摩托车座上,书写借条。 [傅天河于十月十三号向陈念借款六千元,高考结束后以三点二的利率连本带息归还,纸条作为凭证。] 傅天河郑重其事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又把笔递给陈词。 陈词面不改色地写了“陈念”二字。 反正钱也确实是弟弟的 “我没有印泥。”傅天河想了想,就要把手指放进嘴里,陈词一把推开他手腕。 “不用,这样就行。”他把借条从傅天河手中轻轻地抽出来,折好了放进自己口袋,“我拿走了。” 傅天河见状,只得放弃了把手指咬破按手印的凶残想法。 两人继续前行,晚上九点半,街边的小吃店还人满文化,尤其是烧烤摊,热闹非凡。; 他们走到一处已经打烊的便利店门口,突然,前方的小巷里歪歪扭扭地走出了四个中年男人。 他们穿着老头背心,脚上蹬着拖鞋,肚子大得宛若临产,手里还握着酒瓶,歪扭七八。 傅天河和陈词非常默契地往旁边让,不想和这群喝醉的人有任何牵连。 但两人主动避让,不代表对方也不会招惹。 为首的醉汉注意到两人,目光在他们之间门逡巡,最终定格在了陈词身上。 “小、小姑——娘,大晚上的,跟你男朋友出、出来逛街啊?” 醉汉大着舌头说出来的话让傅天河傻了眼,小姑娘?哪里来的小姑娘? 他回头看了一圈,确定后面和旁边都没别人,再转过来,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醉汉眼中的小姑娘……竟然指的是陈词?! 哈?陈词虽然长得好看,但和小姑娘有一分一毫的关系吗? 他也压根不像短发女生啊? 陈词直接没理会,他迈开步子就要从旁边绕过去,没必要和醉鬼多费口舌,耽误他的时间门和精力。 “小、小姑娘怎么不说话呀?你看你男朋友,到、到处乱看,是不是在瞅别人?” 另一个醉鬼感觉他很幽默似的,嘎嘎笑起来,能把自己喝成这样还穿着拖鞋在大街上逛悠,本就不是什么正常人物,能说出如此冒犯的话来,陈词一点也不意外。 他加快步调,结果被第三个和第四个人拦住了。 “喂,你们想干什么?”傅天河立刻呵斥。 “啊,我们没想干嘛啊?”那两个醉鬼脚步不稳,偏偏还往陈词的方向去靠,陈词后退一步,确定了他俩应该是想扶住旁边的墙壁。 “我说啊,你们这群大人喝酒就喝酒吧,好歹别跑到大街上找事儿啊。” 傅天河眉头皱起,他在汽修厂里普遍工作到夜里十一点,回家的路上经常遇见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人,但因为傅天河长得实在人高马大,相当安全。 但很显然,看起来相对比较文弱的陈词,成了醉汉们招猫逗狗的目标。 傅天河知道,如果真动起手来,这四个醉汉就算是体重占据绝对的优势,也没办法在练过的陈词手中讨到好处。 陈词懒得和这群人计较,他后退着绕到傅天河的另一边,直接走上非机动车道,就要和傅天河一起离开。 结果两人走出去五六米,四个醉鬼还在身后歪歪扭扭地跟着,他们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似乎在脑子里编排着陈词和傅天河之间门的故事。 傅天河终于忍无可忍。 他停住脚步,冷冷地望着四个醉鬼,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问道:“你们是打算直接跟到我家里吗?” “没啊,我们这是顺、顺路。”醉汉大着舌头回答他,应该是想挥手,结果手里还握着酒瓶,就变成了挥舞酒瓶想要找茬的模样。 身边的陈词瞬间门浑身紧绷,傅天河听到他轻轻吸气的声响,少年做好了应对准备。 “别再跟着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傅天河发起了最终通牒。 “瞎说什——么跟着你们,小孩子家家,哪来的这么大口气。”对方说着就要继续上前。 陈词垂在身边的手握成拳头,但比他更快一步的,是傅天河。 傅天河向前迈步,以恰到好处的力道和面前的醉汉身体相撞。 醉汉比傅天河要矮,首先碰到的地方是两人的肚子,圆滚滚的啤酒肚成了天然的缓冲区域,让他们之间门的距离不至于贴到无穷近。 没等醉汉有所反应,傅天河就惊慌失措地“哎哟”一声。 他猛地低下头,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发出令人心慌的惨叫: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疼!!干嘛要抓我的眼睛!!!” 醉鬼们被他嚎得吓了一跳,脑袋上冒出一连串问号,眼睛?什么眼睛?刚才除了肚皮之外,他根本没碰到这个男生啊 ? “歪,你干嘛?” 最后一个字的疑问尾音还没来得及完全发出来,傅天河就抬起头。 他颤抖着的手,松开了被捂住的右眼。 只见他的右边眼球消失得无影无踪,上眼皮无力地垂着,但没办法完全闭合,和下眼皮之间门留出的狭窄缝隙中,隐约可见肉色的筋肉。 而傅天河的掌心里,一颗苍白的眼球安静躺着,金色瞳孔无力地盯着上方惨淡的夜空。 眼、眼珠子掉下来了?! 醉鬼们呆愣了数秒,被酒精麻痹的神经才将信号传递进大脑,迟钝的大脑艰难分析着这一视觉信息所代表的含义。 令人恐惧的沉默过后,他们终于明白了真实情况。 “啊啊啊啊啊啊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我明明都没碰到你!” 醉汉慌忙地后退,他本就身形不稳,这下左脚绊到右脚,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整个人四脚朝天地仰面朝上。 他再也顾不得还拿着酒瓶,直接把剩下的那半瓶啤酒扔掉,双手和两腿撑着疯狂后爬: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都没碰到你啊!” 其余三人见状更是连腿都软了,二话不说扭头就跑,身体姿态生动形象地展示了什么叫做现实版的“人类一败涂地”。 “你确实没有碰我。”傅天河盯着跌倒的醉汉,裂开嘴露出个热情洋溢的笑容,“刚刚我是开玩笑的,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然后他当着对方的面,在无比惊恐的视线中,把眼珠子重新按回眼眶。 金色眼瞳在他的眼眶里以诡异的角度旋转,视觉效果好不吓人。 醉汉两眼一翻,一声不吭地昏死过去。 陈词:“…………” “啊,怎么晕倒了?”傅天河也吃了一惊,他用手拨了下眼皮,调整义眼片的位置,“我就是想给他个教训,怎么二话不说就晕过去了呢?” 陈词叹了口气。 实际上除了叹息之外,他还有点想笑。 傅天河确实是个鬼才,一言不合就抠眼珠子恐吓别人,正常人能想到这种方法吗? 傅天河从口袋里掏出眼药水的同时,陈词也掏出了他的手机。 他淡定的拨打120,短暂的嘟嘟声响后,接线员的声音很快传来。 “120吧,我们这里有个醉鬼晕倒在路上,如果方便的话请尽快过来,地址是……” 陈词给接线员说完详细信息,挂断电话,傅天河已经滴完了用于滋润眼眶的眼药水。 “你真善良,还帮他报警。” “醉酒状态下摔倒是很危险的事,还是让医护帮忙处理吧。” “希望从今之后他能长点记性,以后别再喝的这么烂醉了。” 傅天河重新跨坐在摩托上,拍了拍后座:“走吧,咱还是赶紧回家,说不准之后还会遇到其他奇形怪状的家伙。” 陈词双手抓着体育生外套衣摆,两脚安稳地踩着脚蹬,轻松道:“走吧。” 摩托车绝尘而去,将夜晚的小插曲彻底甩在身后。 陈词回到家里,陈念正准备洗漱休息。 哥哥来到身边时,他抽了抽鼻子,敏锐嗅到了陈词外套上沾染的酒味。 “等等,你们喝酒了?” “没,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四个醉汉,他们喝得太多,酒精分子都飘到我身上来了。” 陈念哦了一声,没多问别的。 正常人谁又能想到他们俩其实和酒鬼有过交锋呢? 傅天河很快也回到了家里,明早还要上学,按理说他应该赶紧休息,但躺在床上,脑子还是很兴奋,睡不着觉。 他今天的表现……也算英雄救美吧? 虽然陈词完全不需要他救,但好歹也算是用聪明才智化解了一场可能到来的危机嘛。 没想到自己的假眼还有这种奇特的用途,以后可以再尝试着发掘发掘其他功能,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傅天河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几分钟,才想起来和沙弗莱约好了汇报情况。 打字有点难在短时间门内说清,傅天河就给沙弗莱拨打电话。 对方过了片刻才接通。 傅天河:“喂,你睡了吗?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刚刚在卫生间门刷牙,没听到铃声。” 沙弗莱的声音含含糊糊,嘴里还含着牙膏。 “那你继续刷吧,我把今晚发生的事都说给你听。” 傅天河从在楼下接到陈词开始说起,讲述了他们在KFC里补习化学的经过,还有回去路上的遭遇。 听到傅天河直接把义眼片抠了出来,沙弗莱差点被嘴里的泡沫呛到。 他猛烈的咳嗽着,吐出嘴里的大部分泡沫,但还是有一小部分被直接咽了进去。 清爽的薄荷味道侵入肺腑,咳嗽声之猛烈,就连客厅里的卡琳娜都好奇地探头过来:“怎么回事?” 沙弗莱赶忙漱了口,他撑着洗漱台咳嗽了好一会儿,才满脸通红,声音发哑地回答道:“刷牙不小心被泡沫呛到了。” “真笨。”卡琳娜如此评价。 “兄弟你没事吧?”傅天河在电话那头把所有动静听了个一清二楚,沙弗莱咳嗽得他心都揪起来了,活像是要把肺都喷出来,“有这么好笑吗?” .w21格格党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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