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玥又是一愣:“是要去参加沈爷爷的葬礼吧?我陪你一起去,还有我爸妈,都去参加。”
沈浪摇了摇头:“不,我要去的,是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向你保证,一年之后,我一定会回来。”
啪嗒一声,秦茗玥手里的筷子掉了下来,她错愕地看着沈浪,大眼睛里满是不解。
没等秦茗玥说话,沈浪说了一句:“出来吧。”
随后,在秦茗玥目瞪口呆的目光中,风凝和云散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站在了她的面前。
“拜见尊主夫人。”风凝和云散低头拱手。
“是你!?”秦茗玥一眼就认出了云散。
云散拢了一下耳边的短发,面带微笑:“尊主夫人,好久不见。”
秦茗玥这才明白,那天自己从吴圣的车里逃出来之后,并不是自己运气好,遇到了一个恰好开车经过并愿意让她搭车离开的人。
“这位是风凝,这位是云散。”沈浪给秦茗玥介绍道:“这两人都是我的直属手下,在我离开之后,他们会全权负责你的安全。并且……会把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你可以完全信任他们。”
秦茗玥看着沈浪:“不管你是要去哪,我想跟你一起走。我可以把金都大学的工作辞了,家族事务让秦峰叔公继续代我管理。”
沈浪握着秦茗玥有些冰凉的小手:“我要去的是一个连我都不知道情况的地方,我不希望把你也带
到危险当中。”
“危险……你去的地方很危险?”秦茗玥小脸上满是紧张:“那……那我也许可以给你帮忙啊!我还可以照顾你!”
沈浪目光里透着无比的温柔,他的大手轻轻抚摸着秦茗玥的脸颊:“你可以帮我,帮我照顾好你自己,做好你一家之主该做的事情。秦峰年事已高,再让他管理庞大的家族事务一年时间,恐怕他会撑不住,秦家没有你不行。”
“可是……”秦茗玥有些着急了。
“老婆。”沈浪看着她的双眼:“乖乖等我回来。”
沈浪陪着秦茗玥吃完晚饭,然后把风凝和云散叫到了书房。
“昆仑墟的事务,我交由雷止和雨顿负责了。至于你们两个,在我回来之前,替我照顾好茗玥,她要是少了半根毫毛,我拿你们是问!”沈浪盯着风凝和云散。
“是,尊主!”两人异口同声。
“另外……”沈浪严肃地说到:“除了涉及到血匙以及茗玥身世的事情,其他你们都可以告诉她。还有就是,也许在一年之后,整个世界都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我需要你们为此,协助她做好准备。”
两人拱手:“明白!”
这一晚上,秦茗玥彻夜未眠,整晚她都依偎在沈浪怀中。
结婚两年多,两人好不容易才进入夫妻该有的状态,结果一眨眼,沈浪就得离开了。
秦茗玥很不舍,可她也明白自己不能成为沈浪的
阻碍。
短暂的一晚很快就过去了,临别之际,秦茗玥平静地在门口给沈浪整理了一下衣领。
“我等你回来。”秦茗玥说到。
沈浪张开双臂将娇妻拥入怀中,用力吻着她的双唇。
许久之后,他才不舍地抬起头:“好好照顾自己。”
“嗯,你也是。”
沈浪转身离去,秦茗玥关上门,愣愣的在门后站了十几分钟,眼泪悄然滑落。
另一边,雷止和雨顿已经开始在潭龙村着手搭建开启应龙葬身空间所需要的设备机器,雷止调动昆仑墟人力财力物力,雨顿进行布置搭建,在这样的配合之下,预计在沈浪到达潭龙村的时候,就可以打开那个空间了。
老尊主的离世让昆仑墟上下所有人都悲痛不已,只是这种悲痛都被众人藏在了心底,比起沉浸于悲痛之中,更重要的还是把该做的事情做好,而这也正是沈战所希望的。
他早就交代过两位管家,自己去世之后不办葬礼一切从简,不能让他的死耽误所有人的时间,影响到昆仑墟的运转。
沈浪离开家之后,便直接前往潭龙村,然而在半路上他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手机号发来的短信。
短信内容是一个地址加“金刚葫芦娃求救”这几个字。
沈浪本想打个电话过去,但是转念一寻思,觉得这个电话最好还是别打了。
如果这不是恶作剧的话,那么这条短信就是阙德在求救。
他只能用手机发短信,甚至短信内容如此简单,而且他连自己的名字都用绰号给代替了,如此看来他的情况必定非同寻常。
要是直接给这个手机打个电话回去,保不齐会害了他。
于是沈浪立马让自己的司机改道,转而前往短信里的那个地址。
那地方在一个三线小城市,距离沈浪此时的位置大概有三个小时的车程,不算很远。
临近中午时分,沈浪来到了一家不起眼的酒吧门口,短信上的地址就是这里了。
他让司机到别处找个地方等他,然后独自一人走进了酒吧当中。
走进酒吧,沈浪不由得皱了皱眉。
虽说这是三线小城市的酒吧,但看起来实在是太寒酸破旧了点,吧台后边摆着的酒水都起了一层的灰尘,座位桌子也都缺胳膊少腿。
酒吧当中一共就四个人,吧台后边有个服务员模样的年轻女子在打盹,另外三个年轻男子在角落喝啤酒打扑克牌,他们身边散落了一地的酒瓶和烟蒂。
沈浪慢慢走了进去,脚下的木地板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引得那三个打牌的人纷纷警惕地转过头看向了他。
沈浪一脸淡定,走到吧台前,敲了敲桌面:“你好。”
女服务员睁开眼睛,打着哈欠对沈浪说:“午休时间,不营业。”
沈浪嘿嘿一笑:“酒瘾犯了,麻烦你随便弄点酒给我解解馋,钱不是问题。”
女服务员像
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沈浪:“你到大街上随便找个地方不都能买到吗?”
沈浪忙说道:“我这人嘴巴怪得很,就喜欢和酒吧里调出来的酒,商店里可买不到啊,你就给我调一杯吧,要多少钱都行。”
女服务员朝角落里那三个年轻男人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用眼神交流的是什么意思,随后她指了指吧台旁的高脚座位:“你坐着等我一会儿,我这就给你弄。”
沈浪就看到这女服务员拿了个啤酒杯,然后从吧台后边掏出来两瓶劣质红酒往啤酒杯里一倒,有模有样地晃荡了一两分钟之后就摆在了沈浪面前:“一百块。”
“就这?一百?”沈浪目瞪口呆。
在女服务员给沈浪“调酒”期间,那三个打牌的男人不动神色的把酒吧的前后门都给关上了,并走到了沈浪的身后。
“怎么,这酒调得不好?”一个爆炸头男子把手搭在了沈浪肩头。
沈浪咧嘴笑到:“就两种红酒兑了一下,也太简单了,别的料都不加一点。就这也能卖一百?”
爆炸头嘬着牙花子,突然往酒杯里吐了一口浓痰,然后对沈浪说:“现在给你加料了,满意吗?”
沈浪眉头一皱:“这我可没法喝了。”
“怎么就没法喝?你不是特地跑进来喝酒的么?”另一个平头男伸手掐着沈浪的后颈:“我兄弟给你加了料,这是看得起你,你小子别不识相。给老子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