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日,六点,闹铃一响,建峰醒转,晓雨也被闹铃声吵醒。 晓雨闭着眼睛,语气模糊地道:“要不,你请几天假吧!” 建峰起身,穿着衣服,回应道:“小伤,没事的。” 听到建峰的回应,晓雨睁开了眼睛,侧身,看着建峰。 她伸出双臂环抱着建峰的腰。建峰低下头看着晓雨,露出了微笑,右手抚摸着晓雨头上的秀发,轻声道:“你就好好休息一天。” 顿了下,晓雨重新闭上了眼睛,小声道:“我们回家吧!” 听到晓雨的话,建峰愣了下,他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事儿,叹了声,道:“要不,你今天就回家吧!” 晓雨默然。她来到深市后压力一直都挺大的,每一次被他人动手动脚心里都会被扎上一根刺、每一次被辞退心里都会有些失落,虽然如此,但每天晚上都可以看到建峰,她是开心的。 昨晚发生的事儿让她真的有些害怕了,她想要回家了,想要回家看看母亲、抱抱女儿。 她没有回应建峰的话,她环绕建峰腰的双臂紧了紧。 建峰问道:“怎么了?” 晓雨没有给予回应。 晓雨就这么抱了会儿。 建峰正想开口,让晓雨松开双臂,但没等他开口,晓雨主动松开了。 “我等你回来。”晓雨睁开了眼睛,看着建峰轻声道。 建峰听到晓雨的话在心里一叹,随后心里暖暖的,他下了床,进行了洗漱。 在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来到了床边,俯下身,轻吻了下晓雨的脸蛋。 “好好吃饭。”他在晓雨耳边轻声道:“我晚上会尽早回来的。” 说完,他直起了身体。 晓雨看着建峰出了房子,关上了房门,心里有些难受。她闭上了眼睛,大脑中不断浮现出昨晚的画面,她紧了紧被子,在心中的焦虑、郁闷和难受的叠加下,她哭了出来。 等哭完后,她心中的负面情绪消减了很多。 她的眼皮有些打架,她闭上了眼睛,进入了睡眠。 建峰到了工地后,吃了免费的早餐,随后,进入了工地,干起活儿来。 “这是咋了?”建峰旁边的一位工友看着建峰胳膊上环绕的纱布问道。 建峰干着活儿,回应道:“刮破了点皮,没什么大事。” “这是这么弄的?昨天还好好的。”另一个工友道。 建峰笑道:“昨天晚上遇到了个拿刀的劫匪,不小心被划了下。” 工友们听到建峰的话,都愣了下,一个工友问道:“结果呢?” “劫匪现在在公安局呢。”建峰道。 工友们听到建峰轻描淡写的话,心里都有些小感慨。 “这算是见义勇为吧!派出所没给你发个荣誉证书?”一个工友好奇地问道。 建峰苦笑道:“能把医药费给报销了就已经很不错了。”说完,他在心里继续道:“毕竟也算不得见义勇为吧!” 工友们听到建峰的话,都有些默然。 建峰虽然心中有愤怒、有恐惧、有执念,但,他知道自己并没有任何的情报和资金的支持,他必须承认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他的力量十分的渺小。 他需要时间,他深知自己只能继续工作,他无法无视自己的现在处境。 “他们就在深市,但自己却无法找到他们。”建峰在心里苦笑道。 他手中继续干着重复的工作,而大脑却在分析着昨天发生的事儿。 昨晚,晓雨告诉了他在饭馆发生的事儿。 他从昨晚就在思考着、分析着,他觉得那个自称华宇的人的行为逻辑是有问题的。 如果他是华宇,他说错了话,他会逃跑吗?应该不会立刻逃跑,会试着辩解一番,如果没人信,他会一笑了之吗?应该不会。他毕竟带着那名片,如果老板将门锁了之后,立刻报警,他会被带到警局。 由此分析,他会逃跑。这点,华宇的应对是没问题的。 接着,他既然身上有刀,为何还要等着晓雨将门锁了之后才掏出来,如果被老板抓住的那一刻就从身上掏出刀,他肯定可以逃跑的,等老板报警之后,他早就上了车,逃跑了。 他为何不这样做呢?若是如此,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晓雨那里有他的名片,警察来了之后,肯定会问讯情况,等晓雨将名片的事儿对警察提起,警察会知道他们在深市,必然会封锁道路,他们将很难逃出深市。 如此,他牺牲了自己,保住了同伴。 “他都想到这一步了,为何还要在逃跑的时候向他的同伴方向跑呢?”建峰在心里疑惑道。 他牺牲了自己保住了同伴,他为何还要再掏出刀来呢?他完全可以不用掏出刀的啊!等警察来了之后,他的同伴早就跑了。在饭店的众人又没见过他的同伴,所以,警察也将无从找寻那些人的踪迹。 但他掏出了刀。 “他为何要在门锁了之后掏出刀来呢?”建峰在心里再次疑惑道。 他掏出了刀,威胁老板将钥匙的位置告诉了他,他让离柜台最近的小伙子将钥匙拿给他,这点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小伙子没找到钥匙。 建峰并不相信小伙子真的会找不到钥匙,在心里疑惑道:“为警察到来拖延时间?能拖延多久啊!” 他找到钥匙后,就打开了锁,逃跑。 “他为何要逃跑?”建峰心里不解地疑惑道。 建峰感到华宇的一系列举动看似合乎逻辑,但处处都是矛盾之处。 他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 “他们为何还在使用那个款式的名片?他们应该知道公安系统有他们那个款式名片的记录才对啊!”这点是建峰最想不通的。 “华宇为何要掏出刀来呢?为了自保、为了保护同伴,这样都没有什么意义啊!” “华宇在说错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注定逃不了了。” “那他为何要逃跑呢?” “他最开始没想清楚,进行逃跑可以理解。但,他为何要在门锁了之后掏出刀来呢?而且还是在报警之后掏出刀来。” 他想到这里,脑中的刹那闪过一个疑问:“他为何要等到报警电话打完了才掏出刀来呢?” “他为何不打断报警呢?” “他既然知道自己逃不了,为何要等报警之后,掏出刀,逃跑呢?” 他回忆着晓雨对自己的讲述,他意识到了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他停下了自己手中砌墙的动作,仔细思索起来。 旁边的工友看到了建峰手中的活儿停了下来,疑惑道:“想什么呢?” 建峰听到了工友的话,看向了工友,笑了下,道:“没什么。”顿了顿,道:“我胳膊有点疼,等会儿,我得找头儿请几天假了。” 听到建峰话的一个工友道:“要不你现在去找头儿请假吧!” 建峰点了下头,放下了砌墙的工具,找了王成阳请假。 王成阳看着建峰缠着纱布的胳膊,听了建峰的讲述,点了下头。让建峰十月二号再来。 建峰出了工地,搭上了公交车,来到了警局门口。 他在警局门口徘徊了大概十几秒,他没有进警局。 他知道云帆是绝对不想让他参与进这件事儿的。 他既然能想到的事儿,他相信警局那些人也是可以想到的。 他没有什么情报支持,他只能待在警局旁边的小店里,看着警局里的人进进出出。 他等着云帆出来的时候,他相信云帆一定会亲自跑最重要的那条线索。 他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守株待兔不太靠谱,可他是实在没有其它办法了。 他的这身衣服是今早刚换的,所以并不脏,在店里坐着,并没有引起其他客人的注意。 他就这么等着,看着警局内。 中午三点多,他看到了云帆坐在一辆小轿车的副驾驶上,出了警局。 他叹了口气,他可没车,他出了饭店,叫了辆出租车,让出租车跟着那辆小轿车。 但出租车显然是跟不上的,建峰想了下,让出租车找了附近最近的酒店。 果然,建峰看到了酒店旁边停着的云帆坐着的那辆小轿车。 建峰舒了口气,付了车钱,下了出租车。 建峰进了酒店,坐在酒店里面的沙发上,拿起一本杂志,看着。 在此之间,他尽力地避开了酒店的监控,绕开了云帆的视线范围。 等云帆出了酒店后,他也跟着出了酒店。 他身上的钱并不多,没法进这个区域的饭店吃饭,他能买了两个面包,坐在树荫下的长凳上吃着面包,看着停在酒店旁边的小轿车。 他看着云帆和另一位警察在旁边的饭馆吃了饭,坐回到了小轿车上。 他吃完面包喝了口水,叹了声。他不知自己这么做有何意义。 (虚构内容,谨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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