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七年九月二十的晚上，有一个看着像是三十几岁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在丁羽然母亲所在的饭馆里吃饭。当时一个客人也没有。 “服务员。” “哎！来了！” 当那个人看到丁羽然的母亲从后厨穿过门走了出来，顿时像是看到了一道美餐一般，死死盯着她。 “吃点什么。” 那个男人一时愣神。丁羽然的母亲看着那个男人。 “哦！” 这时才移动目光看看菜单， “大份的阳春面。” 点完菜后，那个男人用目光从下往上扫视了一下，感觉身材还行。 丁羽然的母亲拿来了一个杯子，和一个小壶。 “您先喝水。” “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 “有男朋友吗？” “我，我已经结婚了！” 丁羽然的母亲坐在那个男人前侧面。 “这么早就结婚了。” 那个男人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将杯子缓缓放下。 “是啊，我们那边结婚都比较早。” “这样啊！” 那个男人用双手轻轻地握住杯子。 “哎！你丈夫呢？怎么让你个女人干活，他呢？” 那个男人用手托起杯子，抿了抿水。 “一言难尽啊！” 丁羽然的母亲微微低下了头，看看后厨的门，双手紧握着。感觉上有些无奈。 “有兴趣当模特吗？” 那个男人从衣服里面的口袋里掏出名片。 “大碗阳春面！” 后厨喊叫到。 “您的面！” 丁羽然的母亲站了起来，将面从后厨端了出来。她走起路来小心翼翼的，生怕撒了。 “我来，我来！” 那个男人看到这样的端饭姿势，叹了一口气，直接将碗接了过来。 “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联系我。” 丁羽然的母亲接过名片，上面写着，华宇，清风影视有限公司，营销总监。 “大老板啊！您是！” “上面有电话！联系我。” 说到这里，这个自称是清风影视有限公司的营销总监，华宇，用勺子喝了一口汤，直勾勾的看着她。 这时，从后厨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材比较矮小，和丁羽然母亲身高相当。 “聊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丁羽然母亲对着那个男人说道。 “您是店的老板吧！” “你们这是聊什么呢？这么开心的！” 那个男人笑着问道。 “我看你这个服务员挺漂亮，准备挖到我们公司去，老板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虽然长得漂亮啊，给我们店拉了不少客人！但是，干活实在是堪忧啊！” 那个男人看了看旁边的丁羽然的母亲，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 “是吗！哈哈哈！” “你们别拿我打岔了。” “哎！那不是你老公吗！” 丁羽然的母亲看了看门外，的确是她老公。转过身望着从后厨走出来的那个男人。 “走吧！我来收拾。” “谢谢老板！” 丁羽然的母亲将围裙和护袖摘下，放到柜台上。 在路上丁羽然的母亲对丁羽然的父亲说了这件事，把名片给他看了看。 但没想到丁羽然父亲看到名片之后立刻掉头，怒气冲冲。 “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等我回去再收拾你我！” “我，我怎么了啊，我！” 丁羽然的父亲一言不发。 到了饭馆看到那个人已经走了，老板正在收拾碗筷。 “那个人呢！” “怎么了？” “坐这儿的人呢？” 老板用手指了指方向。丁羽然的父亲怒气冲冲的沿着指的方向寻找。 “怎么了？”老板问丁羽然的母亲。 “我也不知道。谁知道这是发什么神经了！”丁羽然的母亲有些气愤与疑问。 “看看去，别出什么事啊！” 老板也顾不得打扫，立即关灯，锁门，追了上去， 丁羽然的父亲沿着大道寻找这位名叫华宇的人，但，天黑，人也较多，难以寻找。 “你这是要干嘛！啊！”丁羽然的母亲在丁羽然父亲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气喘吁吁地说道。 丁羽然的父亲转过身看着丁羽然的母亲气喘吁吁的样子，一下子抱住了她。这一抱让丁羽然的母亲顿时吓坏了，自从他们两个冷战以来他第一次抱她。 “脏！” 但丁羽然的父亲并没有理睬她的话，反而抱得越紧了。丁羽然母亲的两只胳膊缓缓地抱在丁羽然父亲的腰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脸上露出了微笑。 “这么多人！看着呢。” 丁羽然的母亲，小声地在丁羽然父亲的耳边说着。但丁羽然父亲并没有给予反应。 远处饭馆老板看到这个场面微微一笑便走掉了。“现在的年轻人啊！”老板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但，丁羽然的父亲并没有因为拥抱减少一丝的怒气，反而比之前更加的恼怒。 他用眼睛四处打量着，没有看见，微微地低下了头，下巴贴在丁羽然母亲的肩膀上， 过了大概一分半左右。 丁羽然父亲缓缓地将丁羽然母亲推开。 “我们回家！” 他拉着她的手，她的手可以感觉到他手的粗糙，可以感觉到他在控制自己的怒火。本来想问到底怎么了，为何这么生气，但她控制住了。 “你看你！这一抱把我弄得这么脏，回去还要洗。” 她用手拍了拍自己身上被弄脏的地方。看了看他的脸，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此后回家的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一个星期以后，自称是华宇的又来了，还是晚上，还是坐在上一次的位置上。 “服务员！” “来了！” 这一次这个华宇的眼神没有了第一次那么热烈，但还是盯着丁羽然的母亲。 “先生，今天来点什么。” 丁羽然的母亲没有太多的表情。 “一碗阳春面，大碗的。” “大碗的阳春面一碗。” “好嘞！” “您还需要什么？” “不需要了。” “有需要叫我！” 丁羽然的母亲说完，正准备要回后厨。 “等等！”华宇叫住了他：“水。” 丁羽然母亲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但他毕竟是客人。 转过身。 “稍等！” 丁羽然母亲从柜台后面拿起了壶，从柜台上拿了一只杯子，走到他所在的桌子前，放下杯子，倒下水。 “还有什么需要吗？” “反正现在没有人，聊会？” “稍等，我把壶放一下。” 她十分的不愿意跟他说话，因为她知道他的丈夫不喜欢这个人。 她刚将壶放下，还没起身，一位身高一米八，长相俊俏，穿着运动服，手里拿着滑板，背着双肩包的男孩子推门而进。 “服务员，给我来一份——” 那个男孩看着墙上面的菜单随着菜单走着，轻轻地说道，与常来这儿的客人简直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丁羽然的母亲缓缓起身。 “先生，您需要点什么？” 这个男孩一回头，男孩看到她的一瞬间她就好像看到一个新世界一般，心跳急剧加速，那个男孩同样如此。两人对视了不到两秒钟。 “那个！我要一碗阳春面吧！看电视的时候看到上的人都在吃，还没吃过呢，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行，我们家味道绝对有保障，大碗还是？” “一般的量吧！” “一碗阳春面。” “好嘞！，” “喝水吗？” 男生摇了摇手。 “不喝水，谢谢！” “您，先坐！” 那个男孩坐在最前面面朝柜台，他将滑板靠着墙，将双肩包放在长凳凳子的一侧的。 她走出柜台，坐在上一次的地方。 “聊什么？” “名片！怎么不联系我。” “名片，丢了。” 她透过玻璃门看着门外。 “这样啊！” 华宇抿了抿水从衣服内的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她。 “记得联系我！” “这个不太合适，我觉得在这儿挺好的。” 她本想婉言谢绝，但对方的态度十分强硬。 “拿着，不拿就是不给我面子，拿着！” 华宇将身子往右移了移，硬生生的将名片递到她的面前。 没办法她只好收下。 “在我们公司当模特——。” 华宇还没有说完，后厨就传来了声音、 “面好了！端面！” 她起身，从后厨端了两碗面出来。 在餐桌前的两个人看到面被端了出来，她这次没有再战战兢兢，但是走的依然很慢。男孩一动没动的坐着等着面端端到面前。男孩说了声：“谢谢”！而华宇走到她面前接过了面。 “我们继续？” 她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极其的不耐烦了，但，现实表现得较为平静。 “我们公司啊，可是海外知名的大公司。我们公司啊！吃住啊！保险啊！这些全包。” 已经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到十分的不耐烦。 “你们公司这么好啊！” 老板从后厨走了出来，身子靠在柜台上。 “多少钱一个月啊！”老板面带笑容的问道。 “我们公司是业绩来发工资的，业绩好的话一个月三四万也是有可能的。” “什么公司啊，不会是什么传销之类的吧！”老板依然面带微笑。 华宇一愣神。 “这怎么可能呢！违法的事咱们不会做的！”华宇放下了筷子笑着对老板说道。 老板笑了笑。 老板没有追问，因为老板从他这一愣，还有一个星期前发生的那件事，立马判断出这个人有问题。虽然一个星期前他问过丁羽然的母亲“你老公怎么了”，丁羽然的母亲表示不知道。但这也恰恰反映出这个人有问题。 男孩还在吃面，丁羽然的母亲看着老板，老板与华宇都微笑着看着对方，这个空间莫名的有些窒息，男孩一下一下用筷子碰触，碗、汤、面的声音在这个空间里回档。 “我出去抽根烟。” 老板打破了这份窒息。快步走向门的方向，华宇看着快速走动的老板。轻微的吞咽了一口唾液，他缓缓起身，在老板刚刚要走到他吃饭的餐桌前的时候，他一个健步跳过了凳子准备推门逃跑，老板一下子抓住他的衣后领，因为餐厅的地板有些打滑，所以老板猛地一拉华宇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看着都疼。 “晓雨，锁门！” 丁羽然的母亲这才反应过来。丁羽然的母亲穿过老板与华宇，将门锁了起来。 男孩将汤喝的一干二净，碗筷摆放的整整齐齐，如果不告诉你他点了碗阳春面甚至看不出他吃了什么。他吃完饭，用自带的卫生纸擦了擦嘴，将纸放进垃圾桶里。起身面对着柜台感叹了一句。 “阳春面的味道确实不错。” 男孩转过身。 “需要报警吗？” “当然！”老板背对着男孩笑着看着华宇。 男孩点了点头。拿起了柜台上的电话正准备打110的时候。 “放了我求你了！放了我！” 华宇转过身，双膝跪地，朝着老板不停的磕头， “蹦，蹦，蹦——” 不一会儿额头就出了血。 “晓雨，锁完门到我后面去！” 老板催促着丁羽然的母亲。手死死的抓住华宇的衣领。 “您看这警？” 男孩在重新征求老板的同意。 老板换了只手，轻微的点了点头。 “明白了。”男孩摁下了报警电话。 “喂。这里是——，饭馆里有一个可疑的男性，怀疑是传销人员，已经被控制，请尽快出警。” 华宇听到男孩报了警，十分的恼火， 华宇停止了磕头的行为，用眼睛盯着那个男孩和老板， “你以为，我的衣内口袋只有名片吗！” 边说边用手从衣内的口袋掏出了一把军用的小刀。 他缓缓起身，打开了刀的弹簧，“砰！”的一声，在灯光的照耀下，刀身锃亮， “放开！放开！” 华宇从上往下盯着老板的眉心。 老板缓缓地松开了手。 华宇拿着刀在老板面前挥舞。 “懦夫！” 一把将老板推到凳子上， “谁都不准动！” 外面的行人看到了这样的场面立刻报了警。人们围绕在店的周围望着里面。 “钥匙呢？” “钥匙在柜台上。”老板说。 “穿运动服的把钥匙找到，拿过来。” 男孩翻了翻柜台里面，在抽屉里找到了钥匙，为了拖延时间，他将钥匙藏到了收银用的抽屉内。 “在那儿啊！找不到啊！” 老板立刻反应过来， “就在柜台上！你再找找。” 男孩在柜台翻了翻，装作找不到的样子。 华宇显然已经不耐烦了，已经距离报警近两分钟了，警察五分钟以内就会到达现场，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你！出来，快！” 华宇挥舞着手中的刀，让男孩从柜台出来，同时快步走向柜台。男孩举起双手离开柜台走向刚刚吃饭的地方。 华宇一只手举着刀，一只手翻了起来，大概过了不到半分钟他便找到了藏起来的钥匙。 “把钥匙放在钱堆里，怪不得找不到！” 华宇看着这些钱有点动心，他便把百元大钞都装进口袋。这个时间不到十秒 这时丁羽然的父亲从远处看到前面人聚集在一起，看了看上面的牌匾，像是疯了似得跑了起来。 找到钥匙的华宇没有再那么急，他挥舞着刀，向男孩挥了挥，对他说道让他别装冷酷，说他是小屁孩；走到晓雨，也就是丁羽然的母亲身边时，用刀托着她的下巴，身体下边做了一个顶起的动作，这个动作把当时的所有人吓了一跳，对她说道她长得这么漂亮在这儿当个服务员太可惜了，要不是时间不允许真想在这儿办了她；走到老板身前，用刀拍了拍老板的脸颊。对他说道，他真的不想这样是这些人多管闲事在逼他，尤其是老板。他说他十分的苦恼。老板回复到警察马上就到了，他跑不了。 这个锁是我们一般锁自行车的U形锁，必须用两只手才能打开，一只手托着一只手开锁。 华宇开锁的瞬间，没有办法顾及他们，男孩立马反应过来，用滑板砸向了他的后颈，本以为能砸晕他，可是并没有，他砸中的是华宇的右后脑这个部位。只是砸开了口子。华宇看了男孩一眼。立即推门而出。他一只手捂着伤口，一只手挥舞着手中的刀，让围观的人闪开。 男孩见晓雨受到了惊吓走了过去， “你！没事吧！” 晓雨的大脑一片空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外。 男孩从背包里拿出纸放在晓雨的手心，男孩走到老板身前看了看老板，老板说他没事。他拿起自己的滑板回到了当时吃饭的地方。他知道警察肯定要做笔录的。 丁羽然的父亲看到有人从那家店里跑了出来，一只手里挥舞着，一只手放在头后面，与那个人近了些才看清是一个星期前的那个男人，手里挥舞着刀，嘴里喊着让开。他慢慢的由跑改为了走，他环顾四周，没有找到什么可以用的并且趁手的东西。他脱下衣服，走到了那个人的前面，猛地向前用力甩过去，将那个男人手里的刀打到了地上，华宇立即将刀捡了起来。 “让开！” “你是华宇吧！” 丁羽然的父亲满脸的愤怒，两只手紧紧握着衣服的两头。 “让开！让开！” 华宇大声喊叫，眼泪在眼睛里打转都要哭出来了，挥舞着刀子，手一退一进，像是击剑一般、 警笛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是跑不了的，不不不，是你们！你们是跑不了的。”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当然！我找你们我找得好苦啊！” “放过我，我什么都给你，钱，女人，要什么有什么！” “你是想私了啊！问问在天堂的那些人答应不答应！” “不不不！兄弟你搞错了，我们，我，从来没有杀过人啊！” “是啊！您们是没有亲手杀过。” “混蛋！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想让你们他妈的全去死！” 丁羽然父亲与这个名叫华宇的人打了起来，丁父用衣服击打华宇拿刀的手，但这次华宇握得很紧，刀没有掉。但扬起的沙尘却使他打了一个喷嚏，丁父在他仰头的一刹那用衣服包裹住刀与拿刀的手，一个跨步来到华宇面前，他用胳膊肘顺势往上一提正好和华宇低头的动作相冲，胳膊肘正好击打了华宇的下巴，华宇的头因为他的释放的力往上一仰，身体为了保持平衡脚准备向后移一下，他顺势附身将华宇摁在了地上，在地上华宇打了一个大喷嚏。大概是因为头上的伤的影响，华宇并没有太过激烈的反抗。丁父猛摔拿刀的那只手，华宇实在是疼的受不了了，松开了手，丁父跪在华宇的身上，将包着刀的衣服扔到了远处的行道树旁。华宇的头轻微抬起，眼珠向下望着停在不远处的黑色的车，嘴里默念着“救我！”。那辆黑色色车并没有任何的行动，感觉上是没有看到他在嘴里的默念，在警车到达后那辆黑色的车便远离了当时的地方。 警察到达之后将自称华宇的人带上了警车，他在被铐的时候他对丁父说道：“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丁父回答道：“那你得能出来才行。” 当华宇被带上警车的时候。 “放心！等我出来！” “一会儿，做个笔录。”旁边警察说了句。 “好的。” 警察让丁父上警车。 “我先带你去医院包扎一下。” 丁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臂感到了疼痛。他用手摸了摸，一手的血。静止了一刹那。这才反应过来是那把刀太锋利了附身往前的时候刀划破了衣服，将手臂划开了一道口子。 “等等，我去前面看看！我媳妇在那个店里。” “哎！”警察准备制止，但没有。 丁父马上跑到店里，警察正在询问事情的经过。 “晓雨，晓雨！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 丁父蹲在地上望着丁羽然的母亲，并且弯着腰围绕着她看了一圈。 晓雨一把抱住了自己的丈夫哭了起来。 “建峰！吓死我了！” “没事，没事啊！我在呢！” 丁父，也就是建峰，半蹲下来，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抚摸着晓雨的头。 男孩看到这一幕，心头一颤，不由得转过头。 几分钟后晓雨终于哭停了，这才看到建峰胳膊上的伤。立即松开了胳膊。 “建峰，你的胳膊！” 晓雨将建峰的胳膊抬了起来。 “疼吗？” “疼！明天我要喝鸡汤。” 建峰用手抚摸着她的额头，告诉她没事。 晓雨微微点了一下头。轻声“嗯”了一声。 两个人笑着看着对方，格外的让人羡慕与嫉妒。 晚上十点多建峰与晓雨坐着警车去了医院，进行了包扎、包扎完毕后又坐着警车去了警局做了笔录。做完笔录在警局门口建峰、晓雨、老板与那个男孩聊了一会儿。 “老板，明天放一天假呗！”晓雨挽着建峰没受伤的那条胳膊笑嘻嘻的说着。 “行！明天就放你一天假！” “我们！”男孩轻声的说道。 “你的滑板呢？”晓雨缓缓地松开了建峰的胳膊。 “警察说那是证物，要等上几天。” “这位是？”建峰问道。 “这是，这是顾客！”晓雨说道。 “您好，我叫楚宇泽，是京师大学金融系的学生。”楚宇泽伸出右手。 “京师大学不是在上京吗？你怎么？”建峰看了看自己的手：“太脏了！” 但楚宇泽将建峰的手拉了过来，握着。 “您好！” “您好！” 两个人笑了笑。 “你？”建峰问道。 “对！我正在进行实习调研，其实和旅游差不多！” 建峰、老板和晓雨都默不作声。 “呵呵！我们，后天见！”楚宇泽招了招手，转身向远处跑去。 “后天？”晓雨笑了笑。 “各自回各自家吧！”老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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