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我们先把离婚申请书递交上去。 那是通向我自由的第一步。 那是通向我新生活的第一步。” 蕾拉看上去被李丽萨说动了。蕾拉如释重负。 蕾拉和李丽萨一起把离婚申请书递交上去,结果文件接收处的工作人员不收,说是申请表上有错误。但是工作人员不肯说哪里有错误,只是要求李丽萨和蕾拉去306房间找人咨询。 蕾拉和李丽萨没有办法,来到306房间排队咨询。 排队,咨询,改正,然后蕾拉和李丽萨又去递交,文件接收处的工作人员还是不收,说申请表还有错误。工作人员还是建议李丽萨和蕾拉再到306房间找人咨询。 蕾拉和李丽萨就这样在文件接收处和306房间来来回回的跑了好几趟,花了一天的时间,最终在快下班的时候把离婚申请书正确填写好,并且递交了上去。 今天没时间继续申请限制令了。李丽萨和蕾拉各自离开法院。 李丽萨回旅馆的路上,坐公共汽车的时候,接到王玲的来电。王玲关心的询问了一下李丽萨今天申请限制令的事情。当王玲得知李丽萨已经顺利的把离婚申请书提交上去的时候,由衷的为李丽萨感到高兴。 王玲告诉李丽萨,她已经联系了妇女帮助中心,约好了明天带着李丽萨去面谈。妇女帮助中心会给李丽萨提供资源的。 王玲和李丽萨约好了第二天一早见面的时间,就收了电话。 李丽萨下了公共汽车,在街上随便买了点东西,边走边吃,回到旅馆。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李丽萨洗了个热水澡,放松了一下。然后李丽萨把白天在法院里下载的资料都整理一下,开始在自己的手提电脑前写申请限制令的理由。 李丽萨写到很晚都没有完成,撑不住,就先睡了。 第二天一早九点,王玲准时来到旅馆的大厅等着李丽萨。李丽萨洗漱完毕,来到楼下,同王玲一同往妇女帮助中心。 王玲没有来过妇女帮助中心,但是她有地址。李丽萨没有多问,就跟着王玲。 两人有说有笑的坐着公共汽车。路上,王玲还帮着李丽萨修改了下她已经写好的部分,减少李丽萨犯下的英文语法和句式的错误。 王玲跟着手机地图的指示一直带着李丽萨前往妇女帮助中心的办公室。越是离妇女帮助中心办公室的地点越近,李丽萨见到熟悉的景色越多。 李丽萨心想,不会妇女帮助中心就是经常和自己联系的那个安娜所属难民营下面一个的分支对外的许多名字中的一个吧。 正当李丽萨胡思乱想的时候,王玲带着李丽萨来到一家李丽萨超级熟悉的超市。 王玲在超市后面一处隐藏的电梯前停下,对李丽萨说,妇女帮助中心的办公室就隐藏在超市上面。 王玲说完就按响了电梯前面的对讲设备。有人在上面接通了对讲设备。王玲向对方说明了来意。不一会,电梯门开了,里面下来两个人来接王玲和李丽萨。 来接的两人,其中一人看了李丽萨一眼,嘀咕了一声,觉得李丽萨特别的眼熟。 李丽萨没有说什么,心里暗笑:“当然熟悉了。我是这里的常客。看样子,妇女帮助中心真的就是安娜工作的那家难民营下面的一个分支对外的许多名字中的一个。不知道一会我会不会遇到安娜呢?” 王玲和李丽萨来到办公室,王玲联系的那个女子已经等在了那里。那个女子和王玲寒暄了几句后,把王玲和李丽萨领到她的办公桌前。然后那个女子告诉李丽萨,翻译一会到。等翻译到了,李丽萨可以向她说一下发生的事情。 翻译很快就到了。就是安娜。 李丽萨看到安娜就笑了。安娜看到李丽萨很意外。 安娜向那个女子解释,李丽萨是她的客户。安娜已经和李丽萨持续联系了几年,对于李丽萨的情况,安娜很熟悉。 王玲也很意外。李丽萨向王玲低声解释了一下。 自然而然的,李丽萨的案子就仍然是安娜负责。 李丽萨和王玲跟着安娜来到她的办公桌前。李丽萨跟安娜解释最近突然发生的事情。 当李丽萨和安娜在叙说的时候,王玲接到杰登牧师的电话。 杰登牧师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一家妇女庇护所有空位,可以暂时接收李丽萨。杰登牧师让王玲到李丽萨居住的旅馆,再预定两晚。 王玲打断了李丽萨和安娜的交谈,转述了杰登牧师的话,并且询问安娜,能不能通过她的关系给李丽萨在妇女庇护所里找到一个空位。 安娜说:“最近我们这里解救了不少被家暴的妇女和她们的孩子。根据我经手的案件以及我的了解,李丽萨能够在妇女庇护所里找到空位的可能性不大。我这里帮不上忙。李丽萨不太符合条件。” 王玲和李丽萨很好奇,让安娜解释一下。 安娜说:“一般情况下妇女庇护所里收容的名单是有优先次序的。如果一个被家暴的妇女,已经拥有了保护令,身上有伤,不能继续住院,而且还有好几个小孩,至少是三个小孩,年纪都比较小的那种,拥有优先权,能够立刻被妇女庇护所收容。 其次,也是要求被家暴的妇女,已经拥有了保护令,带小孩越多的妇女,优先权就越大。 像李丽萨这样,连限制令都没有,小孩不在身边的单身女性,基本无法被妇女庇护所收容。李丽萨是一个有手有脚的成年人,她有工作的能力,可以自食其力。 即便是李丽萨拥有了限制令,但是她没有小孩在身边,也很难被妇女庇护所收容。就算她女儿现在在身边。她只有一个女儿,在优先权的条件里,她也是排在很后的地方。” 李丽萨觉得安娜说的有道理。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也许自己就觉得天塌下来了。但是如果把自己的事情和安娜经手过的其他受害人相比,可能就没有那么严重。 李丽萨想,因为自己没有遇到过坏人。最坏的坏人就是自己的丈夫保罗了。 这个国家里人性之恶,估计超出了自己可以想象的范围。 自己无法想象的恶的程度,不表示不存在。 所以相对于妇女庇护所收容的受害者的优先名单里,自己的情况都入不了名单,李丽萨想,这对于自己来说,算是件幸运的事情。 而且安娜说的很对,自己是一个有手有脚的成年人,女儿又不在身边。自己完全可以自食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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