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哥,地方到了!”庄定贤从车上下来,第一时间走到后面把车门打开。大头文带着“五虎将”中的任达容早在一旁等候。总警司查理带着“无间道”龅牙驹和斗鸡强也从楼上陪同“一哥”罗森等人下来。可以说,此刻除了依旧呆在楼上百里渠爵士外,整个警局人都过来迎接杜永孝。旁边一些知道内幕人忍不住道:“这哪里像嫌疑犯报到,简直是国王出巡!”另一人道:“谁让整个香港警界都受过杜警司恩惠?表面上罗森处长是一哥,可大家全都心知肚明,真正的一哥却是杜永孝。”其他人闭嘴。另外一些初出茅庐的年轻警员见杜永孝这么威风,忍不住发出“大丈夫当如此也”感叹。啪!一只黑色铮亮皮鞋落地,踏在地上同时,一袭警装的杜永孝从车上下来,挺直腰板,整理一下领带和警帽,这才迈步朝着罗森等人走去。作为警务处长的罗森可不管托大,忙挤出笑容迈步朝杜永孝应去。身后副处长霍德曼,助理处长威尔斯,还有总警司查理等人也忙迎上前。“唔好意思呀,杜校长,我知道你现在在黄竹坑警校事务繁忙,但是这边有些案件需要你配合处理,还请见谅!”罗森很客气地和杜永孝说道。杜永孝点点头,“我已经知道。有人控告我滥杀无辜嘛,不过没关系,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做‘身正不怕’。”“那就好,请!”罗森转身做个邀请姿势。杜永孝笑笑,与众人随便点点头,然后迈步朝着警局里面走去。很快,杜永孝就被罗森等人邀请到了警署一个特殊房间-——审议大厅。这个地方是专门为那些犯了事儿的高级警员准备,平常由最高级的罗森等人坐镇,偶尔还会邀请一些司法大佬当做旁观者,参与审议或者说审判。说白了,审议大厅实际上等于审判大厅,此刻的杜永孝在众人眼里就像“林冲进入白虎堂”,凶多吉少。“不好意思,除了杜警司,你们不能进去!”在杜永孝进入审判大厅时,门口处大头文,庄定贤,还有任达容等人被拦截住。大头文刚要开口,副处长霍德曼开口道:“伱们可以在外面等着,这是我们警局规矩!”语气有些不爽。大头文哪里管他这种破规矩,刚要发话,杜永孝扭头道:“既然是规矩,那就按照规矩办,不要让人家讲我们不懂规矩,没大没小!”说完扭脸朝副处长霍德曼微微一笑,“你说是不是呀,副处长?”霍德曼只觉杜永孝眼神犀利,好像能洞穿自己肺腑,忙讪笑道:“杜警司教导出来的手下,我当然放心咯!里面请!”在杜永孝没被定罪之前,即使副处长霍德曼也不敢小瞧杜永孝。杜永孝笑笑,“那好,一起!”杜永孝和霍德曼并肩走进审判大厅。身后大头文握紧拳头愤愤不平道:“这些鬼佬,摆明了要搞孝哥!”“是啊,你们没看那鬼佬笑得多奸诈!”庄定贤也不爽道。任达容道:“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我相信,孝哥是清白的!”其他华探长,还有督察级警员,甚至包括一些鬼佬警官也纷纷点头。他们都受过杜永孝恩惠,甚至很多人与杜永孝利益挂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整个审判大厅仿照法庭样式打造,甚至可以说就是一个小型法庭。正面是女王油像,手持权杖,头戴王冠,神采奕奕。然后是审判台,法官座位,还有陪审团等,以椭圆形摆放。在审判大厅四周墙壁上,写着标语口号:“公平,公正,公义。”此刻,作为一哥的罗森端坐在“法官”席位上,这次他将充当警界内部“法官”,对杜永孝进行初审。其余副处长,助理处长,以及总警司查理等人则充当陪审团,一起和罗森审讯杜永孝。在另外一侧旁听席上,百里渠爵士手持文明杖,带着四名司法大佬充当观众。此刻,杜永孝孤家寡人,一个人走上审判台,站在上面,目光没有看向罗森等人,而是看向旁观席上的百里渠。杜永孝知道,今天真正和他对战的不是罗森,而是眼前这个老对手。百里渠见杜永孝目光看来,就朝杜永孝笑笑,意味深长。审判即将开始。充当法官身份的罗森处长就站起来,左手按在《圣经》上面:“我宣誓,作为一名英国法官,忠诚地履行我的职责,并遵守英国的法律和宪法。我将持守正直、中立和公正的原则,对待所有权利的人,在审理案件时,不做任何不当的歧视……”这种套路杜永孝在电视上见多,只是没想到今天能亲身体会。宣誓完毕,审判正式开始。按照流程,那些控告杜永孝的人要一个个上台陈述案情。核心就是,杜永孝在任职华探长期间,开枪滥杀无辜。百里渠信誓旦旦,望着杜永孝,眼神轻蔑,他这次一定要把杜永孝玩死。其他警界大佬也都看低杜永孝,认为他这次死定。作为警务处长,罗森内心长叹一声,有港督和百里渠在后面,杜永孝这次在劫难逃。整个现场气氛肃穆,所有人望着孤身一人杜永孝,仿佛在看一个待宰羔羊。“好了,开始吧!”罗森处长正襟危坐,宣布道。副处长霍德曼看一眼杜永孝,以及其他人,拿起稿子一字一句念道:“香港皇家警察内部审议案件第三百四十七起。此次有人检举杜永孝先生,现任黄竹坑警校校长,之前担任湾仔总警署总警司……”“这次控告杜永孝先生的一共有三人,分别是金牙贵兄弟金在明,颜九堂兄颜文海,以及黑心华妻子莫花姑三人……”“按照审议程序,首先上场的乃是金牙贵先生的亲兄弟金在明-——”没等霍德曼把稿子念完,杜永孝淡淡一笑,站在审判台上开口道:“诸位,不用那么麻烦的!你们贵人事忙,我这边也没有多余时间浪费在这事情上,所以-——让他们一起来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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