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势凌冽,气场强大。
足见他对纪成双的在意。
就连陆峥嵘纵横商场几十年,也不禁心头一跳。
他有所忌惮,收敛了怒火质问,“厉云霆,厉陆两家合作多年,你难道要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背弃合作?”
厉云霆眼神如炬,“成双什么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不如你先问问安柔做了什么,才导致她动手!”
被他这么一说,陆峥嵘眸子眯起,陷入思考。
厉云霆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也断不会做出伤害两家合作的事。
纪成双觉得他的气场太强盛了。
尤其眼神,锐利且危险,像野兽的眼睛。
在捕食之前,就已经压制了对手的心理。
她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不禁心生畏惧。
却又不想影响到厉云霆,便站了出来。
强忍着不安看着陆峥嵘,不卑不亢地说:“陆先生,我承认是我先动手打人,但是她开口侮辱我死去的奶奶,作为孙女,我不能任由她老人家被人辱骂,所谓先撩者贱,这一巴掌算轻的了。”
她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与沉静文弱的外表看起来,倒是让人感到意外。
陆峥嵘的目光不禁移向安柔,“是这样吗?”
锐利的眼神,几乎把她盯出洞来。
他一生强势,威严不容挑战。
却是个讲道理的人。
安柔心虚了。
生怕被责骂,她抱着手臂哀嚎痛哭:“爸爸,你别听她胡说,我没有辱骂她奶奶,现在我手都断了,好疼好难受啊……”
生怕她真有什么事,陆峥嵘瞬间急了,“我带你去医院。”
他把安柔扶起来。
离开前,瞪着他们警告,“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如果没有你口中说的情况,我一定追究到底!”
看他们走远,纪成双暗暗松口气。
绷紧的后背,顿时放松下来。
厉云霆侧头望着她,伸手揉揉她的脸颊,声音极柔,“没事了,别害怕。”
他温柔得不像话。
像是一缕和煦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
将她心底的冰冷驱散,将不安化成了浓浓的安全感。
他对她强势的维护,令她越来越暖心。
更舍不得做决定了。
纪成双鼻子酸溜溜的。
潮湿的眼睛望着他,声音轻软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厉云霆单手扣住她后脑,低头在她额头上,用力亲了亲,声音磁性低哑,“我们回家。”
纪成双又点点头。
随即手被他牵着,离开了餐厅。
晚上。
厉云霆在书房接电话。
“厉总,查到了,厉湛弘下午的时候去找了夫人,夫人上了他的车聊了十来分钟才下车。”
助理根据调查所得,一一汇报给厉云霆。
听完,他脸色变得难看。
握着手机的手用力,指节根根泛白,眼底一股寒意弥漫开来。
以厉湛弘的性子,一定又对她说了难听的话。
难怪她会变得反常。
他紧咬后牙槽,怒气在眼底跳跃,“你去给我办件事,我要让厉湛弘知道,招惹我的下场!”
掐了电话,厉云霆回到卧室。
纪成双洗完澡,坐在床头翻看资料。
是未来和优视视频合作的资料。
走近了,厉云霆瞥了一眼,压下眼底的情绪。
坐在床边,把她手里的资料合上,放到床头柜上。
他望着她,目光变得漆黑,变得幽深。
还夹带着心疼。
他磁性的声音特意压低,“今天大伯对你说了难听的话,又让你跟我离婚了?”
纪成双错愕地望着他,“你都知道了?”
她的手被厉云霆握住。
手指在她手背上轻柔地摩挲,有安抚的意思,柔声说:“你不曾对我这么冷淡,昨天的事我都道歉了,你还对我若即若离,做了你三年的丈夫,当然知道你有事了。”
他说出这番话,夹带一丝丝委屈。
纪成双瞬间想哭。
垂下眉眼,内疚地说:“我没有好的出身,配不上你,如果我能跟安柔一样,有个好的出身,大伯就不会那么嫌弃我了。”
她一向很坚强。
尽管外表柔弱温顺,却有个乐观,不与人攀比的心。
这句话能从她口中说出来,天知道心里有多难受。
厉云霆的心狠狠揪紧。
像是被人攥在手里捏紧,疼得稀稀拉拉。
他两只手握紧她的手,在嘴边亲了亲,心疼得让他呼吸不了。
顿了顿,低柔的声音真心实意道:“我一直不觉得你的出身有什么不好,你自身就是最好的证明,真的,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都好。”
纪成双强忍的眼泪,不自觉掉了下来。
她低着头,不想被他看见。
可一哭起来,就很难控制,肩膀微微抖动。
厉云霆心脏抽着疼,将她抱着,手掌摩挲她的后背。
知道她心里难受,就让她靠着自己胸膛哭。
等她发泄完,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他才松开怀抱,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眼底隐忍着的心疼,“你不用管大伯怎么说,他阻止不了我。”
想起那一段视频,纪成双一颗心悬着。
事到如今,不能再沉默了。
她看着他,内心挣扎几秒,咬唇问:“云霆,之前安柔在医院的时候,你和她有发生过关系吗?”
问完,她紧张地攥紧拳头。
生怕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
厉云霆眉心紧拧,反应较大,“我是有妇之夫,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沦丧道德的事。”
再说,他比谁都恨死了安柔!
顿了顿,他眼底泛起一丝委屈,“你这么想我,把我当什么人了?”
听到满意的答案,纪成双心里松口气。
悬着的一颗心,实实地落回胸腔。
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