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刚的父亲是食道癌,已经影响到吃饭了,无法吞咽,去医院做了放疗和化疗,因发现的时候就属于晚期,住院治疗的效果并不好。本来就不算胖的人,越来越瘦了。隔辈亲,老人总是在孙子放学回来问孩子:“智杰呀,今天在幼儿园学习什么了?” 李雁接送孩子,伺候老人,收拾家务,再加上下地干活儿,一天天的不得闲。 晓刚的父亲一天天的严重了,程晓刚在秋收前提前回来了。 程晓刚在外做事也总是担心,不如早点回来。作为儿子,父亲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不如早点回来守着父亲尽尽孝道。 老人倒是看的开些,除了疼痛起来难受的时候,老人的情绪也算平和,有精神了还和小孙子斗嘴玩儿。 就是疼起来那会儿被折磨的浑身是汗,实在不行就用上止痛药,医生一直来家打针也不方便,程晓刚就自己学习了打针,输液,晓刚的父亲因无法下咽,只能用些流质食物,需要输营养液补充营养。 在程晓刚给父亲擦身子的时候,发现父亲的胸前有一个大包,差不多馒头那么大,雁子也看到了说:“这是怎么回事,前几天还没发现呢,去问问医生吧。”程晓刚去接了医生来家里看,医生来过多次了,看过之后说:“如果那个包消失了,就等于扩散了,注意点看着吧,日子不会太久了。” 日子在忙忙碌碌中一天天的过去。在秋收后,程晓刚的父亲已经卧床不起了,瘦的像付骨头架子,两个姐姐也时不时的来,二姐幸好还有婆婆,就算是把孩子交给婆婆看着,也来帮晓刚看护父亲。 忽然有一天晚上,晓刚跟雁子说:“我给咱爸擦身子的时候,胸前那个包好像没有了…”李雁沉默,第二天喂公公喝饭的时候注意看了一下,胸前的那个包真的没了…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 这天晚上喂晓刚父亲喝米油的时候(小米粥上面的那层不带米粒的汤),程晓刚的父亲一个颈儿的说胡话,一会儿说看到有人来了,一会儿又说看到小人儿站在客厅,吓的晓刚的二姐和雁子害怕又紧张,程晓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程晓刚打电话给姑姑,姑姑一听就急了:“快点骑摩托车来接我吧,大哥的时候不多了。”然后就是通知同姓的族人,接来姑姑后,晓刚父亲的情况只剩下悠丝的呼吸了,眼神也迷离恍惚,晓刚的姑姑:“大哥,你还认得出我吗?”说着就流泪了。一屋子的人都流泪?晓刚的父亲努力的想抬手,只是手指抬了抬又落下去了。 晓刚的姑姑止住哭,擦了泪,让晓刚端来水,又让大家都别哭,得把老人收拾干净,让老人干干净净的去。 剃头,洗脚,擦身子,晓刚的父亲已经出气多吸气少了。姑姑又指导着穿上寿衣。一个辛苦了一辈子的老人走了,终年将将七十岁。 丧事依旧是按习俗办的,三天后下葬。 因父亲的病,这是自结婚以来程晓刚在家住的时间最久的。现在送走了父亲了。晓刚又得出去打工了。 晓刚在丧事过后没几天,又踏上了打工的征途,没办法,挣钱养家是责任,这也是农民工的宿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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