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多少事情让我想不明白,但是想明白的人都以老矣!好人活在当下这个世界,有多少无奈的决则!雨!雨水是老天爷的眼泪!七天的雨让村里多少有些凄凉! 少东家病故的非常突然……病故前几天还在金管家和家里长工搀扶下在村里走一走,晒晒太阳.... 立夏的这一天,天刚蒙蒙亮。 金管家带着“两个丫环和两个长工”穿着“白色的孝服,戴着白色的孝冠”,忽然在村里“报丧”求大家帮忙!这一下村里的大人们都开始去帮忙! 我听到后心里觉得怎么也不信! 我是最早跑去的,一进门就看到少东家,彭家大院的大门的灯笼换成白色的了,两扇门大开,丫环“春雨”姐看见我来,便领着我向里面走,然后递给我一条白布示意我裹在头上,一阵脚步声后,秀红姐忽然出现在我的眼前,秀红姐眼睛红肿,穿着“白色的衣服”看见我泪水就立刻流下来说:“你彭叔“谢世了”!” 我赶紧跪下给秀红姐磕头,“少东家在我的心里面是个好人!有见识、有骨气和有学问的人!更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 秀红姐一把拉住我“不可以”!语气中充满了急切!我有点茫然不知所措了,按我们当地的风俗民情讲究、应该是这样啊! “宝憨!你来,你彭叔给你留下的东西,给你!”秀红姐流着眼泪说!“你和我来”秀红姐转过身说。我看着秀红姐走路有点怪,一只手扶着腰,肚子好象又大了点,秀红姐眼睛肿着,眼角还挂着眼泪,侧头一直看着我,忽然脸有点红,丫环“秋水”姐搀扶着秀红姐一起走到了上次来的屋子里。“宝憨!你坐下”秀红姐说,我听话的坐在椅子上,秀红姐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封信和一个木头盒子”递给我,然后自己慢慢的也坐在一个铺着棉垫子的椅子上,“秋水你去倒茶水”秋水姐走了出去,“哪个....”我还没叫“秀红姐”就说“宝憨你看信吧!”我说:“好”!我取出信打开,两张纸....... 宝憨: 当你看到着封信的时候,你彭叔已经走了!去一个不能回来的地方!不要哭!不让宝憨哭,是你让我看到了希望! 叔自从上次见到你写“岳武候的满江红”叔就热血沸腾!宝憨你知道为什么吗?叔在太原上学的时候,就知道咱们华夏的东北关外被日本人侵略了,叔在关外又被日本人用刀伤了,你金叔全家也被日本人杀了,在关外叔亲眼见到了日本人杀咱们中国人,叔哭了!真的,叔每天在夜里的都在床上哭,叔看着却无法阻止,叔一直在想这就是“国恨家仇”。 叔在逃离到北平治疗伤的时候,叔发誓一定要为那些被日本人杀死的“同胞”报仇。 但是,天不随我愿! 直到叔见了你、叔又热血沸腾,上次你为叔报了仇!叔遗憾的是“身为男子,倭寇侵略、占我房屋土地,奸辱我兄弟姐妹!但不能身卖国家、保家卫国”羞愧见我彭家祖先!....... 宝憨,如果有一天日本开始侵略屠杀我华夏同袍兄弟姐妹辱国家时,你帮你郑婶变卖家产,资捐抗日英雄保家卫国!因为日本人的狼虎之心,天下昭昭! 叔会留下几个印章,是叔在太原、北平、上海,杭州,奉天等地的几个买卖!地址你婶会告诉你!以后对你有用! 彭家铭(亲书) 于民国二十六年五.四日 看完这封信,我的头有点昏,很多看不明白! 我站起身来把信递给秀红姐,秀红姐看着我,秀红姐的嘴唇在微微的颤抖,我看着她仍旧双手扶摸着肚子,眼泪汪汪,秀红姐没有看信的内容,只是看着我,那泪水的背后隐藏着一种浓浓的悲伤,我感觉到秀红姐的深深的无助和软弱,沉默中忽然萌生一种奇怪的,不确定的责任感,我感觉到了一种对秀红姐的责任,我没有坐下,我坚定的向前走了一步,慢慢弯下腰,抓住秀红姐的冰冷的双手,看惊讶的秀红姐。 秀红姐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慢慢抱住秀红姐“姐,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秀红姐忽然用力抱紧我,低声抽泣,哭了一会,秀红姐放开我说:“宝憨,你看看盒子里面的“章子”和一把“铜钥匙”,你彭叔给我说“这个铜钥匙是他们家的一个门的钥匙,但是你彭叔和他爹都找不到这个门,院子里找遍了,找个七十多年,也没找到那个门!你彭叔送给你,说你可能有缘!” 我重新退后坐下。 丫环秋水姐端着茶壶和茶杯走了进来,倒好水,告诉秀红姐,她去前帮忙,一会叫她...... 秀红姐一只手扶着椅子扶手慢慢的坐下,我看着秀红姐坐好,双手交叉扶摸着肚子,在泪水中有一种幸福,那种幸福让我的心泛起一种激动.。 我拿起盒子,将这个盒子打开,我看见里面就两样东西,一个宽宽的“鸡蛋形”木头手镯,我拿出来细仔的看了看,上面刻着七个四方框,每个方框刻有四个字,我不认识。我再次递给秀红姐,而秀红姐看着我说:“宝憨,你戴上吧!”秀红姐慢慢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拿着“宽木镯子”轻轻的给我戴在手上,然后秀红姐又从盒子中拿出一个“皮绳”拴的铜钥匙,挂在我的脖子上,忽然秀红姐紧紧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却没有哭!我伸出手臂轻轻拥抱着秀红姐,只是静静的的抱着,房间里那种宁静让我能听到自己的心和秀红姐的心跳! 过了一会,秀红姐在我胸前摸了摸她的眼泪,看着我说:“宝憨,姐站着累!姐要坐下休息!”我看到秀红姐的脸庞又红了。 “咚、咚”两声敲门声。“少奶奶!大舅爷来了”,门口一个丫环说;“进来秋水妹子,扶我出去”秀红姐对门外的丫环秋水说,“宝憨,你回家时,记得把信拿走,镯子和钥匙你就戴上吧,少东家给你的!”秀红姐看着我说; 丫环秋水扶着秀红姐向前面走,我跟在后面。 走到灵堂,看到全村的乡亲都来了,很多人头上都缠着一条白布,我这辈的都裹着白布,乡亲们都在默默地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习惯布置着,灵堂前停放着一个黑色的棺材,前面放着一个桌子,桌子上放着供食,桌子前一个黑色的“奠”字,地上放着一个油灯和一碗米饭,两边是很长的一个“招魂布”,周围的一切都是压抑的悲伤。 我看见秀红姐的大哥“郑大叔”和十几个士兵在给上香,秀红姐走了上去…… 我看见虎妞和他哥虎牙走过来叫我,我们村里的“红白事.知事”,红白事知事是我们农村的一种按当地习俗给人帮忙管理结婚,丧事的人,所有“主家的人和来帮忙的乡亲们”都要听两个人的按排, 一,“阴阳先去”,二、“红白喜事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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