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解,洛青雪就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邵惜炎当即跳起来大吼:“绝对不行!你这个疯女人!为了达到目的,真是谁都能喝得出去!” “宫辰,我早就跟你说过她是个疯子!现在她果然把你也赌上去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洛青雪冷哼道:“除非你想一个更好的办法出来,否则猪脑子就别在这里指指点点!” 邵惜炎怒目圆睁,抽刀就要砍她:“洛青雪!我再怎么艰难也不会把他推到前面!你就是个疯婆子!” 宫辰赶紧隔在中间将两人分开,平静道:“这个办法的确很好,虽然有危险,但我只要拿捏好分寸,不怕她不上钩。” “好个屁!”邵惜炎大口喘着粗气骂道,“你真就不怕死吗?” 宫辰道:“那个文雨现在毫无修为,做事全靠一张脸。你觉得以我的定力,还收拾不了她?” “这是两回事!”邵惜炎道,“我知道你不看女人,但这个文雨心狠手辣,恨你入骨。你当真觉得,她会毫无准备,像兔子一样乖乖跳进你的陷阱等死?” 一直没说话的萧俊开了口:“我也觉得青雪的办法可以一试,文雨现在就在我床上躺着,只等牧辛来了,演一出好戏。到时候她想不跟着我,也得跟着我了。” “只要她离开牧辛,跟在我身边,你们还怕没有机会弄死她?” 邵惜炎细眉微皱,不可思议地瞪着凤眸:“萧俊,你也被洛青雪迷了心吗?当年的东方雯在男人堆里叱咤风云,当时心甘情愿为她赴死的男人数不胜数。” “你就没想过,她除了一副身子,是否还用了别的什么手段?一个两个被他迷住没什么,难道那些人全都是傻子,连一个女人的骗术都看不穿?” 萧俊一怔:“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这个我还真想过。所以我今天早上试探过了,她对我的琴音毫无抵抗能力,说明她现在一丁点修为都没有了。” “她想杀宫辰,只能用兵器,或者用毒。即便她出剑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过宫辰。用毒的话,你是毒中高手,肯定知道一些预防的药,咱们提前给他吃上,保他一命没问题。” “只是保他一命?那他如果残了、傻了呢!”邵惜炎咬牙道,“萧俊,你是不是觉得,如果宫辰死了,你就能得到这个疯女人,所以你才这么支持她!” 萧俊脸一沉:“邵惜炎,你要是不会说人话就给我闭嘴!” 洛青雪牵起宫辰的手,叹气道:“这间屋子里,最放心不下他,也最舍不得他的人,是我。” 她转头看向邵惜炎:“我会穷尽一切手段护他安全,不会让他伤到一根头发。邵惜炎,我知道你担心他,但是你再怎么担心,也比不上我对他的担心。” “所以你不必如此着急,说得好像我们每个人都要害他一样。我看你该去清醒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管得过宽了。” 她的语气十分平稳,仿佛这件事一定会成功。 邵惜炎的心被这话狠狠戳出了一个大洞。 他的担心比不上她的?他管得太宽了? 他愣在那里,浑身冰凉,棕色的凤眸望着宫辰,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但宫辰只是轻声道了句:“邵惜炎,我真的没有那么弱。” “宫辰,你也觉得我想多了?”邵惜炎凤眸微睁,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我知道你是怕我受伤。”宫辰道。 “咱们出生入死这么多回,受点伤不是什么大事。可如果不早日除掉这个文雨,还不知道她以后要搞出什么乱子。如此,我承担一点点风险,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萧俊知道邵惜炎的心思,所以他完全明白,这话对他的伤害有多大。 可他无法替他说什么,只能低声道:“邵惜炎也是好心,毕竟东方雯狡猾奸诈,万一看穿了,宫辰的确是有危险的。” 邵惜炎冷哼:“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贱女人,老子现在就去一刀砍下她的脑袋!” 他话音未落,转身就要冲出帐篷! 萧俊慌忙拦住他,挡在了门口。 “你让开!”邵惜炎瞪眼道。 萧俊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你现在去砍了她,牧辛那边你怎么交代?他好歹是咱们的左护法,你就这么随随便便去砍死他的女人?你都不想想后果吗?” “咱们直接告诉他文雨就是东方雯不就完了吗?”邵惜炎道。 宫辰接话道:“那你有证据吗?到时候她死不承认,你怎么办?” 邵惜炎道:“那就让萧俊当着牧辛的面,再控制她一次,不就都清楚了吗?” 萧俊道:“如果那样,牧辛一定会认为,是我控制她这样说的。他是个多疑的人,这次青雪和宫辰没有找到化玉簪,他已经起了疑心。” “如果此时你再杀了他的女人,那就等于在逼他与我们为敌。宗主最忌讳的就是内斗,我劝你还是再想想清楚,到底该怎么做。” 屋内一片沉默,突然,一个弟子跑来找萧俊。 “什么事?”萧俊问。 传令弟子道:“萧长老,牧护法要进您的大帐,您的书童不让他进,两人就吵了起来。” 众人面色一惊,萧俊哪里来的书童,一定是白影! 萧俊的营帐前,白影盯着牧辛的一举一动,冷冷道:“没有主人的命令,谁也别想走进这道门!” 牧辛眼睛微眯:“一个小小的书童,竟也敢跟我如此说话?” 白影道:“书童又如何,只要主人将这件事交给我,我就必须要按他的命令去做!” “臭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牧辛从腰间取下银色的九节鞭。 啪的一声!九节鞭一眨眼便狠狠抽到了地上,大地登时出现一道深深的凹痕! 他咬着牙,恶狠狠道:“再不让开,下一鞭子就会抽到你身上!” 白影冷笑:“你就是打死我,我死了也绝不会动一下!” “臭小子,你找死!”牧辛扬起九节鞭就往她身上打! 白影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坚决不能暴露自己有修为。 于是她双手紧紧抓住门框,双眼一闭,咬紧牙关,偷偷运气,准备以内力硬生生扛下这一鞭! “啪!”牧辛毫不留情地将九节鞭抽在了她身上! 白影一声惨呼! 尽管她做好了一切准备,当这鞭子打在身上,所有的痛觉似乎一瞬间都被唤醒了! 她只觉浑身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就像身处火海,手指在着火,后背在燃烧,甚至连头发丝都感觉在冒烟!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子皮开肉绽,鲜血涌出,染红了衣衫,顺着衣服流到地上,又浸湿了地面。 剧痛不断传来,白影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但双手依然死死抓住门框,就是不肯松手! “你敢打我,主人不会放过你!”她几乎都发不出声音,还是咬牙说出了这句。 牧辛冷哼:“你不过是个书童,他就算不放过我又能怎样?你再不让开,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说着又举起了九节鞭! 白影咬紧牙关,艰难摇头:“想进门,除非我死!” “好!那我今天就成全你!” 眼看那九节鞭银光闪烁,像一条银色的毒蛇,又要咬在自己身上,白影只能紧闭双眼,等待着致命一击! “住手!”熟悉的声音传来,白影缓缓睁开双眼,果然见到萧俊等人正极速赶来,宫辰就跟在他身后望着她。 她能感受到,他的眼中是有心疼的,她的痛忽然减少了许多,但一见他的手牵着洛青雪,心又沉了下去。 她自嘲地微微翘起唇角:“主人,小的谨遵您的吩咐,没有让任何人进来。” 萧俊迅速将她扶起,见她身上从左肩一直到右腿,多了一条鲜血淋漓的鞭痕。 “牧辛!”他怒目而视,“你竟敢打我的人?” 牧辛冷笑道:“萧俊,我只不过打了你的书童,你就受不了了。那你绑了我的女人,我打你的书童出出气,也没什么不对吧?” “我什么时候绑了你的女人?”萧俊冷静道,“你的女人那么多,你说的是哪个?” 牧辛道:“今天早上,我的手下亲眼看到,你将文雨抱进了你的帐篷,之后她就再没出现过。我一听闻,立刻就来寻她,结果你这个书童死活不让我进去,你作何解释?” 萧俊仿佛刚刚想起来什么,呵呵笑道:“你说文雨啊,她的确是个美人。牧辛,你的确有福气,不过,这福气现在是我的了。” “如此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作为一个男人,哪有不接受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你什么意思?”牧辛的脸色难看得很,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萧俊环顾四周,让其余弟子都退下,他才一边扶着白影,一边带众人一起进了大帐。 大帐之内,文雨果然正躺在床榻之上,紧闭双眼,似乎睡着了。 牧辛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他恨得牙痒痒,发足就冲了上去想要掐死文雨。 但萧俊似乎早就料到他要这么做,竟然瞬间就将他拦下。 他笑道:“别冲动啊,牧护法,一个女人而已。你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上心了?” 牧辛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这个贱女人……” 正说着,文雨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缓缓转头,发现众人都站在床边,吓得惊叫一声,迅速坐起来,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 她惊恐地看着所有人,一见到牧辛,当即哭了出来:“牧护法……牧护法!您救救奴婢吧!您要给奴婢做主啊!” 众人相互看了看,没有说话,萧俊在心里猜测着她的目的和接下来的招数。 牧辛则心中一喜:难道事情另有隐情? “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故意厉声问。 “……奴婢,奴婢不敢说……”话未说完,文雨便开始狠命地哭,拼命地抽泣,双手死死抓着被子,涕泪横流。 萧俊叹了口气,道:“文雨啊,你不是说我玉树临风,才高八斗,是你最崇拜的男人吗?现在我们已经如此亲密,你怎么还哭呢?今天早上,你可是开心得很呢!” “你……你……你就是个混蛋!”文雨哭道,急得双脚在被子里乱踹。 萧俊皱起了眉毛:“你这态度怎么变得这么快?早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牧辛急得不行,向着文雨大吼:“贱人!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文雨缓缓抬起头,正要开口,又哭了出来。 她似乎很艰难才将眼泪收住,然后颤抖道:“牧护法,奴婢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如今奴婢被萧长老玷污,再也没有脸面见您了!” “奴婢与您情深如海,可惜命运捉弄……来世,奴婢一定还做您的女人,您千万不要嫌弃奴婢!” 说着竟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匕首,猛地向自己喉咙刺去! 牧辛大惊失色:“文雨!” 他眼疾手快,夺下匕首,回首恶狠狠盯着萧俊。 萧俊沉着脸看着文雨,心道这个女人果然狡猾,事到如今,他如果再按照原计划走,怕是不行了。 于是他呵呵一笑,潇洒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原来是误会啊!” “什么误会?”牧辛耐着性子问。 萧俊笑道:“文雨姑娘,你我之间是清白的,我从未碰过你一分一毫。” 文雨面色惨白,怎么,这家伙想赖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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