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茴的话, 醉舞扯了扯嘴角,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眼角眉梢全是不屑。 她根本不相信阿茴有这个能力, 也不觉得自己会被一个七级玩家杀死, 像现在这样出于下风,在她看来都是丢脸至极的举动。 尽管心中非常想杀了阿茴, 但她还保有一丝理智, 在把阿茴的价值榨干之前,她是不会杀人的。 醉舞哼了一声,“你知道你被利用了吗从北极星让你看到那份名单开始, 你就已经成了一只逃不出去的老鼠,他在四周建好了牢房, 等你冲的头破血流时, 就是他收割的时候。” 阿茴没出声,她抿紧嘴唇, 依旧在寻找醉舞的弱点。 砍下她的头, 穿刺她的心脏,或者将她拦腰斩断,想要做到这些并不困难,难的是做完这些后, 醉舞并不会死亡。 八级玩家很难杀死,常人所见到的那些方式都无法对他们造成致命伤,只要有一点疏忽, 就会全盘皆输。 阿茴只有一次机会,她必须要把握好这唯一的一次机会。 “怎么你听不懂吗也是,就你那个核桃大小的老鼠脑袋估计也听不懂这些高深的话。”醉舞毫不掩饰的鄙夷道“北极星算到你会过来找我,也算到了我的性格, 当你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阿茴猛地抬眼。 醉舞见此,扬起嘴角,“没想到吧我不是个会放任被人知道秘密还不处理的人,八级玩家聚集的消息,既然没有透露给我知道,应当是为了瞒着我,所以我一定会将计就计,而你这个带来消息的人,就成了唯一的知情者。” “我必须要杀了你,才能够封锁住一切消息来源。” 阿茴迟疑地开口“你刚才突然动手,是因为这个” “也不全是。”醉舞耸了耸肩,“还有一点是因为你太气人了,我想给你点教训,比如说,把你五马分尸,却让你的脑子活着,又或者将你吊死,把灵魂抽出来安到狗的身上不管怎么说,我不会杀你。” 阿茴“” 醉舞道“你别觉得我残忍,我这个等级自然有任性的资格,我们活着可不像你们那样仅仅是活着而已,在我的身上所连接着的无数条命运之线,牵一发动全身,他们就算想杀我,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水平。” 看阿茴满脸迷茫,醉舞打了个响指。 四周黑色的影子正在疯狂朝着阿茴涌去,那无数的黑色被分裂成一个个小小的虫子大小,犹如虫潮一般在明亮的灯光之下,舞出一道道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诡异姿势。 阿茴试图跳起来,她想要躲开这黑色的影子,但是她被束缚着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看着影子与她自己的相融。 “放心放心,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只是我的一点小保障。”醉舞动作夸张的晃动着手臂,纤长白皙的手臂像是天鹅的翅膀,优雅又魅惑。 她天生便是为了舞蹈而生的,这一颦一笑,一动一静都带着妩媚的神采。 当她想要勾引一个人的时候,根本不用做多余的动作,只用一个眼神,就可以让男人为她生,为她死。 醉舞看着阿茴身下那膨胀的影子,笑容更深,她眯着眼睛,说道“让我想想好像还忘了什么” 在目光游离片刻,她想了起来。 “哦哦,我还忘了告诉你真相,知道了真相,你和我就彻底在一条船上了。” 阿茴“我不想知道。” “真任性,不过这可由不得你。”醉舞走到了阿茴身边,伸出手按在阿茴的胸口,她的指甲又尖又利,猛地刺入其中,但却没有丝毫的疼痛,反而是一股惊人的热浪从中传递过来,在通过血液的流淌,遍布四肢百骸。 与这热度相比,痛感反而并不明显。阿茴微微皱了皱眉,咬住舌尖,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住了口。 醉舞的行动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她凑到了阿茴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真相是你,们,都,被,骗,了。” 阿茴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醉舞却没有想要详细告诉她的打算,如果是个聪明人的话,醉舞未必会选择说出这话,对于阿茴这愚笨的蠢货,醉舞却甘心告诉她真相的一角。 因为知道阿茴不会想明白,醉舞反而比谁都放心了下来。 “是不是很疑惑是不是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醉舞抽出了手指,她摩挲着阿茴的脖颈,感受皮肤下越来越烫的温度,“对于你,我只说这一句就足够了。” 阿茴看了她一眼。 “小可爱,可别这么看我,我会忍不住想要扭断你的头。” 醉舞语气亲昵地说。 “这是我的话。”阿茴不甘示弱。 醉舞又是一笑,她退后一步,拍了拍手。 阿茴心内的不详感又一次飙升,她猛地吐出一大口黑色的血,这血也落在地面,竟然带着浓浓的腐蚀作用。 “嗯这下你跑不掉了哦。”醉舞眼中的恶意几乎没有遮掩,她笑道“你还有三天的生命,小老鼠,这三天要乖乖听话,按照我的剧本来走哦,否则,你可就连真的会死。” 她话音刚落,在她的身后,便出现了一位身着黑衣的男人,那男人将脸包裹的严严实实,他半跪在地上,醉舞用余光瞥了他一眼,无奈地说“事情办完了” 男人轻声嗯了一下。 “结果呢” “没扛住,死了。”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有种低沉的磁性,但在场的人可没人会欣赏。 醉舞的表情有一瞬间扭曲,她咬着牙,又道“那混蛋还真是滴水不露既然这样,那这个小家伙就交给你了。” “条件。” “三天之内别死了就行,其他的随便你玩。” 醉舞说完,又看了眼全身皮肤因为过于灼热而溃烂的阿茴,重点注意了她的脚。 作为舞者,醉舞总是会不自觉的关注着别人的脚步,她的技能也是与此有关,不过现在看过去,却只剩下一片凄惨。 阿茴的脚掌被灼烧成了焦炭,黑色的影子附着在上面,给她溃烂的皮肉重新修补,不过这远远看上去,反而更像是在慢慢侵蚀着阿茴的身体。 “真是,我可不是好心才给你影魔的。”醉舞很不满,嘟囔了几句,没有再动作,她倒是清楚,如果此时撤掉影魔,那阿茴一定会被体内的火焰烧死。 “你好弱啊”醉舞嫌弃地说“我只给你用了一点点火浆,怎么这就快死了刚才不是很横吗” 阿茴痛得根本说不出话,她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带着灼烧的痛,而体内血液被火浆代替后,原本就虚弱的身体逐渐异化,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带来的痛楚让她的意志越发模糊。 她痛到几乎要昏厥过去,可是,却偏偏异常清醒。 这就像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官在互相撕扯,明明不相容却偏偏想要让对方接受自己,她也觉得被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在选择放弃,一个则要她继续清醒着寻找杀人的最佳时机。 但阿茴心中清楚,她已经没了最佳的时机。 在被注射了火浆之后,她的身心将被醉舞掌控,这是一种极为恶毒的诅咒,她所承受的痛苦越大,恨意越深,那么,在她死后,醉舞将会获得一个最强大的傀儡。 “这不是已经快变成僵尸了”那个黑衣男有些嫌弃,他注视着阿茴,“您又在开始制作旱魃了。” “试试嘛,反正没什么损失。”醉舞冲着那男人娇滴滴地说着“她很不错的,意志力也强,都到这种程度了,还没有喊痛,比之前那些试验品强多了。” 男人无奈道“愿您这次能够成功。” “无所谓,反正就算制作出旱魃也没什么用,冬无雪手里还有她最厉害的僵尸,根本不准别人染指,可惜偷不到那个东西。” “我会努力。”男人说。 “算了算了,你跟在冬无雪身边做间谍也不容易,还是回来吧。”醉舞不太在意地说“石榴花那里怎么样呢” “她也一切顺利。” “哦。”醉舞点了点头,“把人带过去吧,我看腻了。” “阿茴就给你吧,还是那句话,别忘了” “三天之内,让她活着就行。” 男人发出一声轻笑,点头道“是。” 痛。 好痛。 苦。 好苦。 阿茴的舌尖舔舐着上颚,干涩的口腔让她无法正常开口说话,她的皮肤在无数次被烧烂,又无数次愈合之后,竟然变得比之前要坚硬耐高温起来。 这也使得那原本抽在身上的皮鞭越发没了威力,发现这一点的人也只得愤愤换了刑具。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体上的血渍,那人动手的时候没有留情,用带着倒刺的鞭子蘸着盐水抽在她的身上,阿茴很清楚的记得被抽了五百四十三下,抽的她血肉模糊,骨头断裂,那人才停止了下来。 好痛。 阿茴默默地想着,她习惯了忍痛。 痛苦并不可怕,只要忍过了这一段,她终究会远离痛苦。 最难过的是苦。 她总是会觉得苦。 阿茴抿着嘴唇,她想到自己还带着一些糖果,那些糖没有吃完,就全被自己体内升起的火焰烧化了,被关在牢房后,阿茴撕开衣服,只看着与布料融为一体的糖块。 她迫不及待的舔了起来,但悲剧的是,被高温侵蚀的舌头尝不出一丝味道。 看着全身被黑布包裹的男人,阿茴扯了扯嘴角,大着舌头问“今天,有糖吗” 那人似是奇怪,“你现在什么感觉” 阿茴沉默了下,说道“好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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