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驰家面对的问题有点多,还要找昨晚那个女孩。
驰墨本就是为了宗厉的要求才照顾陈惊雁,也总会有停止的一天。
他吩咐:“你去云市跟着她,有什么事随时汇报。”
“是。”七洲交接好手上的事宜,前往云市。
云市。
陈惊雁走到哪儿都是漫不经心,应聘了个调酒师的工作,又开始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只是每到天黑,她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很多乱七八糟的画面。
以前只有姜美玲的迫害,现在还多了一个压着她、任她怎么也挣脱不开的男人。
真是倒霉。
陈惊雁慢条斯理地调酒,不时给自己调几杯。
七洲在暗中保护她,每次有混混想靠近她,都被他不动声色地赶走。
陈惊雁去勾引一些男人,每次要发生什么事,也会被七洲安排人打断。
一切还算进行的顺利。
但七洲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
有时候陈惊雁在酒吧坐得好好的,但看到有些打扮贵气的妇女、或者和姜美玲有两分相似的人。
她都像是肌肉反射一般,会自然而然和身边的男人们打趣、开玩笑,喝一大堆酒。
喝完以后,又会进卫生间吐得天翻地覆。
陈惊雁好像还在吃一种药,是陈善宁以前开给陈惊雁的中药,没有成分,不知道具体功效。
七洲不敢暴露身份,也不能多问。
这样的日子就这么持续了一个多月。
这天,陈惊雁早上醒来,看到手机上的日历,眉尾忽然跳了跳。
还没来……
该死的,上天不会给她开这样的玩笑吧……
陈惊雁脸色有些发白,打车前往医院。
可检查结果出来:她真的怀孕了!
向来散漫如陈惊雁,此刻也像是受到天大的打击,一张脸惨白得可怕。
过于紧张,胃部也开始阵阵泛痛。
但也只是一会儿时间,她就冷静下来,对医生说:“我要做流产手术。”
“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不知道自爱。”
医生十分鄙夷地看着她浓妆艳抹的模样,提醒:
“顺便去查个艾滋,做你们这行的很危险,别祸害了别的男人。”
陈惊雁眸色忽然泛冷,嘴角却勾起食人花般的浅笑:
“你连这都知道啊?实不相瞒……”
她食指放进自己的口中,用力一咬,鲜血顿时流淌而出。
陈惊雁的手落在男人脸上,妖娆一摸:
“我的确是有病的,你完了喔~”
说完,还眨了下媚眼,踩着恨天高离开。
男人吓得如临大敌,立即拿消毒水猛擦脸上的血,还喊:
“快带我去检查!立即!”
陈惊雁却像没事人一般离开医院,去了另一家医院预约。
可医生检查后对她说:“你身体凝血功能太弱,体质也太弱,暂时不能做流产手术。
我先给你开点补品回去,等身体调理好再来。”
陈初夏提着一堆补药,一个人坐在长长的冰冷的凳子上,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调理……需要调理多久……
万一调理不好,又怎么办……
拿出手机想给人发消息,但大姐在忙着新的舞蹈演出,二姐在筹备和秦骁的婚礼,宁宁更是一堆事情忙得不可开交。
她又收起手机,自己独自坐在那里。
外面的乌云翻涌,一场大雨随时会倾盆而来。
“哒哒!”
急切的脚步声忽然传来。
陈惊雁抬眸就看到驰墨那张冰冷异常的脸。
她头皮瞬间一紧,但仅仅片刻,脸上扬起调侃的笑:
“驰先生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该不会是想人家了吧?”
驰墨接到七洲的电话,是立即坐飞机来的。
他看了眼她手上的一堆检查单和补药:
“多久了?”
陈惊雁说:“怎么?你要给孩子当干爹?”
驰墨阴沉着脸,一把夺过。
时间推测,是她刚离开京市那天。
他就一个月没看着她,她刚到云市就迫不及待找男人?
“陈惊雁,你就这么不知自重?”
他抓着她手腕的手格外用力。
陈惊雁疼得蹙眉,却没甩开:“对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有什么可惊讶的?”
驰墨额头的青筋都在跳。
他又盯了眼补药:“你还打算生下来?”
“一个人浪得久了,也挺无聊的,就算生个孩子玩玩,也没什么关系吧?”陈惊雁回答得散漫不羁。
“你!”
驰墨拉着她就往医院办公室走,冷声命令:
“立即给她把孩子做掉!”
医生皱眉,“可她……”
“不论出什么事,我负责!立即去安排!”驰墨嗓音从未有过的严厉。
医生想提醒他陈惊雁的体质不行,但驰墨说:
“算了,七洲,调驰家的医生过来!”
他拉着陈惊雁就往外走,将她塞进车里。
陈惊雁坐在副驾驶,一双眼睛微微闪动:
“驰家的医生医术很高?”
“放心,只是个小手术,死不了人。”驰墨开车前往与驰家有关系的医院。
许是稍微冷静了些,他耐着性子说:
“你还小,以后的一生还很漫长。
孩子即便真生下来,你照顾不好他,他也会从小没有父母,在不健全的家庭长大。”
月份越小越方便,长痛不如短痛。
陈惊雁哪儿不懂这些道理,她也没有要孩子的打算,慵懒靠在椅子上,瞧着他问:
“那如果是驰先生你不小心睡了一个女人,并且那个女人怀孕了,你也会是这样的决定?”
驰墨几乎想也没想,“我不会让人怀孕,即便有,也是一样的决定。”
他不会要任何子女。
陈惊雁眼皮微微一跳,不再挣扎:“好吧,那就做掉吧。”
陈惊雁被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