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竹枝额头渗着血,坐在地上很是痛心的凝视李娇娇:
“娇娇,你总说我善良,说我不愿意直接将陈小姐定罪。
那是我一直觉得奇怪……觉得陈小姐并不是这样的人啊……我一直有股直觉觉得这事还有别的隐情。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幕后的人竟然是你……是你做了这一切……”
“我没有!你闭嘴!你特么全在诬蔑本小姐!”
李娇娇怒不可遏地冲过去,想要对着程竹枝拳打脚踢。
但现场警卫还是尽责地拉住了她。
以至于她只能被控制住,完全冲不过去,一肚子的火没处发。
程竹枝还凝视她,悲痛欲绝:
“现在想来……这两天发生的事是不是都是娇娇你所为……
天啊!娇娇……是不是你故意害我毁容受伤,故意给我下了什么毒……
你是想看我和陈小姐鹬蚌相争,你再坐观其成吗?”
说到这,她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不可能的……娇娇你是我的朋友……你不会这么对我……
虽然害了我和陈善宁,沈公子就会喜欢你,但你平日里那么善良……你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那摇着头失魂落魄的姿态,宛若真的在信任朋友中、受到打击的模样。
不得不说,她的演技很好。
现场还是有不少人想到,李娇娇善良?
李娇娇平日里就嚣张跋扈,喜欢胡作非为,弄死的人命都不是一两条。
现在做出这种事有什么奇怪的呢?
难道真是李娇娇所为?
这时,有护士从急救室出来:
“静一静,徐医生让我告诉你们,毒素确定下来,的确是从桑科见血封喉属植物里提取出来的汁液。”
跟在人群中的一位李娇娇的保镖,身体顿时一软。
凌源一直在纵观全场,此刻眼疾手快地将他拉出来,严肃问:
“你知道什么线索?立即说清楚!”
“这……”保镖胆怯地看了眼李娇娇,但在凌源的威胁之下,还是说:
“见血封喉这种毒……是李小姐经常用的毒……她曾经就用这种毒毒死了好几个和她作对的人……”
“你给我闭嘴!”李娇娇歇斯底里。
但已经迟了。
有了这条线索,加上监控视频显示,她的确在撞倒宋甄丽后,往糕点里动了下手。
毒是她常用的。
糕点是她下手的。
一切已经证据确凿!
宗厉看着闪烁的手术室红灯,双眸猩红,面容威严、冷厉。
“带走!死刑!”
凌源将人抓起来交给保镖。
李娇娇整个人都在颤抖。
死刑……那是多么的可怕……多么的突如其来……她完全没想到她会有今天……栽在一个小小的程竹枝手中……
程竹枝还在悲痛地哭:“娇娇,你表现看起来那么热情友好……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呜呜呜……我真的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程小姐的演技如此高深!”
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传来。
是手术室的门开了,徐长青从里面走出来。
身上罩着无菌八大褂,让挺拔的他看起来更加清冷颀长。
白外套上还染着不少鲜血,眼中明显猩红。
那表情如同刚从地狱间走出来,死死凝着程竹枝。
而他这表情……显然……
宗家所有人僵在原地,不敢问,生怕问出半个不好的字……
宗厉昂阔的身形甚至如同塑了层冰,凛冽得瘆人。
只有程竹枝满脸泪痕的看着徐长青:
“徐神医,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多年前,是我救你。但你早在一年前就痊愈,可以回京。”
徐长青冷寒无比地盯着她:
“你欺骗了所有人,早前不想回来,是不想经营境远,只想做个逃避的人!”
“如今回来,不过是想趁机攀附豪门!”
“早在你14岁前,你已见过四个老人!”
说话时,徐长青从身上拿出一叠资料,丢给呆怔在原地的宗老爷子们。
宗大老爷条件反射的接过。
是陈善宁之前调查出来的所有资料!
包括李娇娇买那些用品……包括李娇娇到邱家远远地看着他们……
所有人盯着程竹枝,脸色已经巨变。
从没想到、他们以为朴实无华的女生,私底下竟然是这样一个肮脏不堪的人……
难以置信!
程竹枝一张脸早已绯红一片,窘迫得恨不得钻进地缝:
“你们……你们这是侵犯我的隐私……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凌源提醒:“你如今是杀人案嫌疑犯,一切任何细节都将被合法调查!”
程竹枝脸色红得近乎能滴出血,可她身上竟然没有任何的害怕。
她抿了抿唇,忽然无声地开始流泪:
“既然你们知道了……我也不再隐瞒……
我是没有办法的……我真的没办法……
从14岁那年,我就发现自己得了奇怪的病……是一种罕见的性瘾病……”
“这种病总在黑夜里跑出来,无声无息地折磨着我……我想摆脱,可是我怎么也摆脱不了……”
“我也不想啊……我真的不想的……”
她近乎疯狂难过地摇着头。
有西医说:“如果她每晚做那些事,的确可能是精神压力导致的性瘾患者。”
李娇娇哭红了眼睛:“我从小到大没有父母,没有母亲,遇到这种事不知道该告诉谁,也不敢去看医生,只能在手机上搜索资料……
但我也不敢去买药,怕被人发现,被人嘲笑……
徐神医说得对,我的确是躲避……”
“因为在终南山那段时光,吃了徐神医配的药,我感觉病情有所好转。
而且我不敢回到程家,是我怕回来面对曾经那样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