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的七八天里,余乐醒和林晓一直在斗智斗勇,双方都在摸对方的底,但双方都没有表现的非常明显。 鲁修不太注意他们,但是贾叔会来提醒鲁修。 “明天船就到上海了,大家好聚好散,江湖再见!”,晚上,鲁修请余乐醒和林晓吃了顿告别宴。 第二天下午,船终于到了苏州河码头,万墨林的人已经在码头等着了。 “沈公子,感谢多日款待,我们后会有期。”,余乐醒给鲁修行了个礼。 “沈公子,我们后会有期。”,林晓也向鲁修道别。 鲁修行了个礼,让贾叔送余乐醒和林晓上岸。 “沈公子,这上去的是?”,万墨林派来的人问道。 “搭船的,一个做小生意的,一个教书匠。”,鲁修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路上没出什么岔子吧?”,来人接着问。 “没有,顺的很。” “那好,我回去和万爷说一声。”。 “把东西带回去。”,鲁修指着船舱里的烟丝和桐油。 “贾叔,点好数,我们也回家吧。”,鲁修动了动身,带着阿彪上了岸。 岸边,岩井的人看到了鲁修,立马回去报告。 鲁修没有察觉,带着贾叔他们回了家。 “少爷、您回来了啊!”,一进门,荷花就打招呼。 “回来了,晚上多做两个菜,我们好好喝点。”,鲁俢说道。 还没有等荷花准备晚饭,重贤深二就派人过来送来了请帖。 “少爷,这个时候日本人叫你去?”,贾叔有点担忧。 “没事,我要是今天晚上不回来,你们去找万爷。”,说完,鲁修换身衣服就走了。 依旧在浅野家,重贤深二和鲁修面对面的坐着。 “沈公子,这么多天不见面了?”,重贤深二一边倒酒,一边打探着。 “喔,回了趟余杭老家,修修坟,立个碑。” “沈公子,这次回来这赎人的生意还在做吗?”。 “做,怎么不做。这不回来还得歇两天。”,鲁修喝着杯中酒:“重贤先生,您有人需要赎。” “不,不是。我想说,您沈公子不能只盯着赎人的小买卖,这码头的大买卖?”。重贤深二试探着。 “重贤君,不瞒您说。这码头的活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也只是个摆设,你说这钱谁不喜欢呢?”,鲁俢借着酒意。 “沈君,能不能冒险一次,就一船。事成之后,重贤感激不尽。”,重贤深二给鲁修鞠了个躬。 “重贤君,你放心。有机会我肯定会帮您走的。”,鲁修喝着酒,嘴里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沈君,我让人送您回去?”,浅野家门口。 “我没有喝醉?我自己走。”,鲁修摇摇晃晃的。 重贤深二示意下人送鲁修回去。 “少爷,您喝了多少啊?来,我扶你进去。”,贾叔开了门,把鲁修扶了进去。 “日本人走了吗?”,鲁修问贾叔。 “少爷走了。”,贾叔放开鲁修。 鲁修回到屋里洗个澡,就躺下了。 第二天,书房里,鲁修找出自己的小本本,又开始记录起来。 “重贤深二先说赎人,他为什么要说赎人呢?赎人的事情之前也没有听他提过,他昨天提赎人是什么意思呢?赎人,赎谁呢?还有就是这个时候他要走货,走的是什么呢?”,鲁俢边记录边自个琢磨着。 “少爷,少爷。”,贾叔在外面喊。 “什么事情?”。 “万爷送来了信。”,贾叔给鲁修递上一张纸条。 鲁修打开纸条一看,立马对贾叔说道:“我出去一下,你待家里。”,说完,鲁修迅速出了门。 鲁俢出马喊了辆黄包车,迅速赶往“老芦西服店”。 “沈公子,您来了。万爷在里面。”,老芦把鲁修请到了里屋,万墨林正在悠闲的喝着茶。 “坐吧。”,看到鲁修进来,万墨林指了指空座。 “今天叫你来,就是要件事情要让你去办。” “万爷,您说。”,鲁修凑了凑身子。 “杜老板安排退路的事情你也听说了,这里我就不多说了,我们做下人的就是要为主人排忧解难。杜老板下一步要去南方,万事都已准备妥当,不过差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鲁俢问道。 “电台。”。 “您的意思是让我去搞电台?”,鲁修诧异着看着万墨林。 “本来这个事情陆京士就可以办妥,但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电台是战略物资,政府管的紧,西洋人那里一时半会儿的也给不了一个准信。我琢磨着,西洋人不行,东洋人应该有的吧。” “您老是想让我从日本人手里弄一台。”,鲁修听明白了万墨林的话。 “日本人不是着急找你出货吗?我听说那里面就有电台。只要东洋人有,我想你就有办法搞到手。”,万墨林端起茶杯边喝边看着鲁修。 “万爷,您老放一万个心,这几天我就把电台搞到手。” “我只给你五天时间,五天后把电台搞到手后立刻送到码头,那里有班前往南方的游轮,陆京士在那里等你。”,万墨林给了期限。 “行。”,鲁俢答应了下来。 鲁修回到了家,并没有着急联络岩井和重贤深二,他知道日本人比他还着急。 果然,第三天,岩井直接派人过来请鲁修去了“老蔡茶馆”听戏。 “沈君。” “岩井先生找我来为了货的事情吧。” “沈君是否可以帮这个忙。” “之前我和重贤君说过了,我只不过是上海滩小瘪三,走不走货我说了不算啊!” “沈公子,你谦虚了。我来找沈公子,就是相信沈公子一定有办法。” “这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有什么要求沈公子请尽管开口。”。 “你这叫我怎么说呢?”,鲁修开始吞吞吐吐。 “沈君,你不相信我吗?有什么话请尽管开口。”,岩井有点急了。 “您得付出点小小的代价。”。 岩井一听鲁修这句话,瞬间明白自己就是砧板上的肉。 “什么代价?”,岩井无奈的问道。 “三分之一的货。”,鲁修慢慢悠悠的说道。 “沈君,您不免有点落井下石了吧。” “唉,岩井先生您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您想想,如果我们不是朋友,还会是这个价吗?”。 “四分之一,这是我的底线了。”,岩井说道。 “加部电台,码头卸货的钱我不收你的。”。 “沈君说话算话。”。 “你看你这人吧,我把你当朋友,你整天疑神疑鬼的。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能办到。”。 “好,三天,不,二天后,我希望我们日本荣翔号货船能够在苏州河码头卸货。” “您放心,那天我会亲自去码头的。”。 “沈君,十分感谢。”,岩井向鲁修表示感谢后结完账就走了。 而此时林晓抵达上海后,在红军驻上海办事处主任克公的接迎下,住进了约定的接头地点-福州路老振华旅馆。第二天,桂老板来旅馆与林晓见面。第三天,桂老板陪刘晓到上海临高官王尧山家接上关系。林晓随即搬到威海卫路静安别墅,以化名安了家。林晓到沪后,第一件事是建立上海党组织的领导机构。 “根据党中央的指示,我们三人组成中共上海三人团,我全面主持上海地下党的工作。”,在广石路的一间房子里,林晓、桂老板和王尧山召开了第一次上海地下党工作会议。 “刚才我把中央的三点要求宣读完毕,同志们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我们这边正在积极联络左翼联盟和社会各界人士,积极营救被国民党关押的我党同志。”,王尧山汇报着。 “我们要积极宣传国共合作,通过各界力量给政府当局施压,让他们尽快释放关押的我党同志。”,林晓补充道。 “我们在租界巡捕房、码头工人等党小组和联络人关系已经恢复了,大部分同志都已经归建了,但还需要后面的审查。”,桂老板也补充道,“不过我们目前电台太少,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和中央联络极不方便。”。 “这也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我这边有个情况,据我们码头上的同志说,最近两天有艘日本人的船要在苏州河码头卸货,里面就有电台。” “苏州河码头,是杜月笙的地界吧。”,林晓问道。 “现在是沈清源在那里打理。”,桂老板说道。 “是不是中日运通贸易的沈清源?”,林晓问道。 “您知道这个人?”,王尧山问。 “实不相瞒,我就是坐着他的船从武汉过来的。”,林晓讲了从西安到武汉,再从武汉到上海的事情。 “能不能从他那里搞到电台。”,王尧山说着。 “得找一个中间人。”,林晓说道。 “老杨同志一直和他有赎人生意上的来往,我看不妨让老杨同志借着赎人生意试探一下这个沈清源。”,桂老板建议道。 “我看可以不妨试试,不过要交代老杨同志切不可操之过急。”,林晓交代着。 那天晚上,桂老板开完会又马不停蹄的去找了杨仁和。 “你这几天试着去联系沈清源,我们的意思是尽快要解救被关押的同志们,你这边赎人的工作要加快速度,另外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沈清源,看看有没有机会搞到电台或者其他物资。”。 “好,明天我就让人去约沈清源。”,杨仁和点了点头。
“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