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龙11 红豆味;粘糕把濋昙;牙齿全都黏住了, 他根本无法开口说话,只能愤怒又痛苦地鼓起腮帮子和嘴里;粘糕作斗争。 金色;巨龙;尾巴尖从枝条中探了出来,轻轻抚摸了一下濋昙;额头。 “在灵气稀少;下届, 诞生;幼龙很不容易长大,我们刚到下界;时候夭折;幼龙有很多, 下界根本不适合龙族生存。” 金色巨龙;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怜爱:“他现在严重营养不良,等他再长大一些,你经常带他来这个林子里多转转吧,让他多吃点东西。” 于洲点点头, 濋昙一边捣鼓着嘴里;粘糕, 一边伸出两根手指偷偷扯了一下于洲;衣角。 金色巨龙没有发现濋昙;小动作,它金色;巨眼看向于洲, 叹息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维持这个空间要消耗不少力量啊。” 于洲说道:“都是分内之事罢了。” 濋昙被粘糕弄得张不开嘴,整只龙又气又急, 又伸手拽了一下于洲;衣角。于洲把他;手指拽了下去捏在掌心里, 朝着金色;巨龙鞠了一躬。 濋昙捣鼓粘糕;动作一顿, 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个成年巨龙之间突然沉重起来;气氛。 虽然年纪很小,但他还是很快看龙眼色;,立刻收敛了脸上不满;表情, 和于洲一样, 做出一副严肃;模样,对着金色;巨龙鞠了一躬。 于洲又伸手摸了摸他;头,把他往树干下面推了推, 低声说道:“在这里等我, 不要到处乱走。” 一根暗红色;荆棘从于洲;手腕探出, 紧紧缠住了濋昙;腰。 濋昙乖乖点头, 目送着于洲跳上那颗遮天蔽日;巨树,和金色;巨龙一起消失在数不清;枝条里。 濋昙鼓着腮帮子坐在树干下面,拿起一根枝条拨弄地上;落叶。 这一等就是很久很久,濋昙快要无聊死了,他咽下了嘴里;红豆味粘糕,烦躁地舔着自己;牙齿,一直不停地看着手上;电子表。 “于洲干嘛去了,一走就是三个半小时,把我一条幼龙扔在这个又黑又冷;地方,也不担心我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想他。” 他独自念叨着,又捡起一根小树枝对着地上;泥土戳来戳去,正在此时,巨树上面;枝条又开始簌簌抖动起来,缠绕他腰间;暗红色荆棘突然松开了,濋昙仰起头往上一看,于洲正拽着一根荆棘从巨树上跳了下来。 濋昙闻到了一股浓郁;血腥气味,那是龙血;味道。 他心里一紧,刚要问于洲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一条暗红色;荆棘从树上垂落下来,尖端勾着一颗龙;心脏。 于洲拍了一下他;肩膀,声音很低沉:“濋昙,变成龙形态吧。” 濋昙懵懵懂懂地脱下了身上;衣服,雪白;肌肤霎时覆盖了一层漆黑;鳞片,他发出一声低吼,下一秒,一只漆黑;幼龙出现在于洲脚边,两只圆溜溜;蜜色眼睛茫然地看着他。 勾着龙族心脏;荆棘垂落下来,刚好停在幼龙眼前,噩梦幼龙似乎明白了什么,眼底浮现出惊吓和震撼;神色。 于洲蹲下身体,伸手摸了一下幼龙头顶上还没有长好;软乎乎;龙角:“小昙,你该进食了,龙族就是这样;,每一条死去;龙都会成为其他龙族;食物。” 抵御不了刻在骨子里;诱惑,幼龙嗅了嗅那颗心脏,张开獠牙开始进食。 他吃完了那颗心脏,一种前所未有;满足感萦绕在他;心间,噩梦幼龙张开獠牙,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喟叹。 龙;心脏很快被幼龙吃完了,漆黑;噩梦幼龙摇晃了一下尾巴,又变回了人形态。 濋昙穿好衣服,舔了舔嘴唇,他有些心不在焉,衬衫上;扣子系错了一颗,于洲伸手整理了一下他;衣领,把濋昙系错;扣子重新解开系好。 于洲把一片金色;龙鳞埋在树下,对濋昙说道:“给这棵树磕几个头吧,就当是前辈;墓碑了,你要记住这些前辈对你;馈赠。” 濋昙跪了下来,朝着这颗巨树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裤腿上沾了很多落叶,濋昙跟在于洲后面,轻轻地把那些落叶从拂去。 他们回到黛山;别墅,那个小小;三层别墅;白色外墙上爬满了绿色;爬山虎,别墅外面;篱笆上开了很多紫色;牵牛花,濋昙随手摘了一朵,拿在手里安静地看着。 于洲回到别墅后就回到了他自己;卧室里,濋昙察觉到了于洲低落;心情,因此一整天都变得格外安静乖巧,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于洲外露出如此明显;情绪,濋昙知道,于洲吃掉了那一条金色;龙。 他不知道于洲离开;那三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在和那条金色;龙闲话家常,也许陪着那条龙去看望了别;龙族,在其他龙族家里喝了一会下午茶,也许他们会聊起以前;故事,那个关于上界;故事,那些个濋昙全然不知;故事。 他扒在卧室门外悄悄看了一眼于洲,于洲正躺在床上睡觉。 这一次是真正意义上;睡觉,濋昙察觉到于洲;呼吸变得很缓慢,是龙族进入深度睡眠后;状态。 濋昙站在门口打了一个哈欠,闭上嘴巴;时候发觉习惯性地舔了一下牙齿,忽然发现那四颗獠牙变得更加锋利了。 就因为这四颗獠牙,濋昙在学校;时候从来都不怎么笑;,班级上;那些同学一直以为他很高冷。 濋昙爬上了于洲;床,神色困倦地躺在他身边,趴在于洲;胸口上睡着了。 濋昙再一次醒来已经是七天之后了,他看着手环上显示;时间还有些不敢相信,使劲地揉了一下眼睛。 黛山;太阳已经落山了,屋内;阳光很柔和,是一种像橙子水一样;颜色,看起来暖融融;,就连濋昙那一头小卷毛也被夕阳;光芒映照成了灿烂;金色。 他穿着背心循着空气中;味道去找于洲,一股淡淡;番茄味传来,肯定是于洲又在背着他吃番茄。 但是非常奇怪;,濋昙这次竟然没有太生气,他踩着梯子走到小别墅;天台上,于洲正倚着天台;栏杆,仰着头看着天边;晚霞。 濋昙悄悄地走到他身边,迅速地伸出一只手插进于洲;裤兜里。 他果然掏出了一把红色;糖纸,一股浓郁;番茄味冲了出来,熏得濋昙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你又背着我偷吃番茄味;东西!”濋昙说道。 他这次没有像以前那样气急败坏,只是有点生气地指出这个事实。 濋昙也发现自己;现在;情绪过于平稳了,不禁歪着脑袋皱眉思索:“不过,我这次竟然没有特别生气,这是为什么呢?” 于洲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他;小脑袋,很怜爱地看着他:“因为你吃饱了,人吃饱了就会感到满足,情绪会变稳定,不会乱发脾气,龙也是一样;。” 濋昙呆呆地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他才眼神恍惚地说道:“所以我不是脾气差,我只是没吃饱?” 于洲立刻否定了他:“不,你脾气就是差,吃饱;时候也差,没吃饱;时候更差。” 濋昙:“......” 他很不服气,却又找不到反驳;话。 黛山;太阳落山很慢,两个人坐在天台上,安静地看着天边;晚霞,温柔;风吹过来,濋昙又困了,他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倒在于洲怀里。 幼龙又在于洲;怀里睡着了,他搭在于洲大腿上;手背冒出了一串黑色;龙鳞,于洲捏了一下那些鳞片,发现鳞片变得很脆,于是他知道噩梦幼龙要换鳞了。 金龙;心脏给濋昙提供了充足;营养,在营养充足;情况下,幼龙开始;獠牙也变得更加坚硬了。 濋昙正式进入蜕鳞期,他几乎不再变成人形态,大多数;时间都以龙形态在黛山里上树爬墙东奔西跑。 漆黑;鳞片脱落;那里都是,怎么收拾也收拾不干净,总能在很意外;角落找到幼龙蜕下;鳞。 于洲把这些鳞片收集起来,准备磨成粉给濋昙做磨牙小饼干。 这几天濋昙;牙痒;厉害,又在半夜里偷偷起床,啃掉了黛山别墅外面;半个篱笆。于洲这个强迫症只好重新修整别墅外面;篱笆,在修整篱笆;期间内,濋昙又盯上了于洲;荆棘,对着暗红色;荆棘又咬又啃。 于洲;荆棘虽然多到数不清,但是每一条荆棘都是他身体;一部分,被幼龙软乎乎;小獠牙啃来啃去总归不太好。 但是长牙;幼龙牙痒痒,濋昙难受;厉害,又不愿意吃磨牙饼干。 他觉得磨牙饼干是宠物才吃;东西,他这么一条尊贵稀有;噩梦幼龙怎么能和猫猫狗狗一样吃磨牙饼干呢! 于是他死不悔改,每次牙痒痒了,就去啃于洲;荆棘,要是于洲把荆棘藏起来,他就啃于洲;手臂和手指。 于洲被他那软乎乎;獠牙磨得没办法,成年;大龄单身巨龙又不是坐怀不乱;柳下惠,就算是柳下惠,身体;一部被被一条幼龙吭哧吭哧啃来啃去,也是会狠狠皱紧眉头;。每次去擦荆棘上幼龙留下;亮晶晶;口水,于洲;心情都有些微妙。 再次处理荆棘上;口水时,于洲趁着濋昙中午睡觉;时候托季茼买了一盒粘糕给他送过来,每次幼龙张开獠牙咬他;荆棘,于洲就手疾眼快地往濋昙嘴里扔一块粘糕。 可怜;噩梦幼龙被粘糕黏;张不开嘴,只能气愤;呜呜叫。 从此之后,除了番茄之外,粘糕成为了濋昙最讨厌;食物。 反复几次之后,濋昙就被于洲;粘糕气哭了。 粘糕这种食物实在是太讨厌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喜欢吃这样一种讨厌;食物! 幼龙;牙齿被粘糕黏住,怎么张也张不开,它呜呜地叫着,尾巴烦躁拍打着地面,脑袋甩来甩去,喉咙里发出叽里咕噜;低吼,圆圆;黑色瞳孔也变成了超凶;竖瞳。 面对幼龙;威胁,于洲显然不为所动,他又买了两大盒粘糕藏起来,即使濋昙翻箱倒柜也无济于事,总能在幼龙张开獠牙之前,往幼龙;嘴里扔一块口味随机;粘糕。 幼龙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虽说失败是成功之母,可是濋昙一次都没有成功过,目前为止,他已经吃到过桂花味、芒果味、红豆沙味、抹茶味、榴莲味、巧克力味、紫薯味、玫瑰花味、芝麻味、蛋黄味、甚至还有一块番茄味;粘糕。 当这个番茄味;粘糕把幼龙;上下牙齿狠狠黏住时,濋昙再也控制不住了,他嗷呜一声,圆溜溜;龙眼睛顿时盈满了泪水,整只幼龙像发射出去;炮弹一样拼命撞向于洲。 于洲稳稳接住了幼龙,幼龙;锋利;爪子伸了出来,把于洲;衬衫和西装裤全都挠成了碎布条。 于洲知道,这一次;幼龙是真;生气了,他立刻用手掰开幼龙;嘴巴,在幼龙;呜咽声中,把那些粘糕一点一点;扣了出来。 幼龙;口水留了他一手掌,眼泪滴落在于洲;手背上,于洲心里不禁有点愧疚起来,捧着幼龙;脑袋低声哄道:“真;就这么委屈么》?” 幼龙张开嘴巴,嗷呜一声咬住了于洲;手指,在上面留下一圈参差不齐;牙印,气冲冲地跑进了卧室。 卧室;门被幼龙反锁了,眼泪汪汪;幼龙从龙形态变成了人形态,眼泪一串串地往下掉。 濋昙趴在床上掉眼泪,心中被委屈;情绪浸泡着,对未来;生活愈发悲观了。 都被于洲当成童养媳养了,却不让他用荆棘来磨牙,这点小事都不行,以后;日子可要怎么过呢。 长牙是那么痛苦;一件事,他无法找到合适;东西磨牙,牙齿痒得要命,他这段时间连睡觉都睡不好,为什么于洲就不能理解他;痛苦呢。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濋昙越想,就越是对两人;未来陷入悲观;情绪之中。 在这一段不平等;关系中,为这段感情努力着;,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而已啊! 于是他哭啊苦啊,一哭就是一整天。 从来没见倔强;濋昙这样痛哭流涕过,于洲也有点慌了,站在门外徘徊着,每隔五分钟就敲一次门。 敲门声再一次响起时,濋昙往门上扔了一个拖鞋,他抱着枕头坐在床上,对于洲;木头感到很绝望。 他一条严重营养不良;十七岁幼龙都能轻而易举毁毁掉门锁,于洲就更不用说了,门锁在他手里和橡皮泥一样,只要他愿意,半秒之内就可以破门而入。 可是他没有! 他为什么没有? 因为他不着急,不关心他,在这种时候也要保持他那令人讨厌;、十分可笑;绅士风度! 濋昙更气了,他抱着枕头哭倒在床边,对这段关系感到更加绝望了,哭了一会牙齿又开始痒,他只好气愤地咬住了枕头。 羽绒枕头哪里禁得住他;獠牙,只听咔嚓一声,可怜;羽绒枕头直接破了一个窟窿,濋昙咬了一嘴;鹅毛,只好把枕头扔到一旁,呸呸呸地往外吐毛。 人倒霉;时候喝凉水都塞牙,龙倒霉;时候连个羽绒枕头都和他作对! 刚止住;眼泪又开始哗啦啦地往下流淌,濋昙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对门外;敲门声充耳不闻。 突然间,小床旁边;窗子突然打开了,一条暗红色;荆棘悄悄攀爬进来,顺着濋昙;手腕爬上濋昙;脸庞,荆棘上暗红色;软刺摩挲着濋昙;嘴唇。 于洲不知何时坐在了窗台上,他穿着白色;衬衫,茶色;眼眸里笑意流转,身后是绿树垂落;枝条,细碎;光斑落在于洲身上,一片落叶打着旋,悄悄地落在他;肩膀。 濋昙;心脏立刻停跳了一拍,他呆呆地看着,窗外;风吹进屋子里,撩起濋昙他鬓边;碎发。 直到那一根荆棘带着倒刺;尖端轻轻地蹭了一下他;脸颊,濋昙这才回过神来,把脚上;另一只拖鞋朝着于洲扔过去。 于洲接过那只飞向他;蓝色独角兽拖鞋,轻轻地放在窗台上,神色地无奈地看着躺在小床上;幼龙。 虽然龙龄只有十七岁,距离一百岁还有八十三年,可是幼龙;人形态已经是即将成年;模样了。 四肢修长,肌肉线条很漂亮,充满了年轻人;朝气, 就在上个月濋昙;身高已经长到了一米七六,从背影看已经是一个青年人了,一转过身来,精致;面容依旧带着一股稚气,一头小卷毛支棱着,狭长蜜色狐眼含着眼泪,还是小孩子;神态。 或者说,在于洲面前;濋昙永远都是一副小孩子;神态。 可以幼稚,可以无理取闹,可以作天作地,肆无忌惮地展现出清澈愚蠢;那一面。 “还生气呢?” 暗红色;荆棘轻轻蹭着濋昙;嘴唇,上面;尖尖;软刺让嘴唇有些发痒,濋昙哼了一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倒刺,心情立刻多云转晴了,他张开嘴巴,露出他那尖尖;小獠牙,恶狠狠地咬住了荆棘。 十七岁;幼龙就是这么好哄,心情就像是六月;天,说变就变。 荆棘;软硬程度用来磨牙刚刚好,濋昙又从人形转变成了幼龙;形态,叼着荆棘朝着于洲走过去,额头上;小龙角不轻不重地顶了一下于洲;肩膀,发泄掉残存不多;怒火,就惬意地甩着尾巴,安静地趴在了于洲;怀里。 午后;阳光温暖灿烂,于洲抱着怀里;幼龙坐在窗台上,晒了整整一个下午;太阳。 这点不一块;小插曲很快过去了,晚餐;时候两只龙之间;气氛又恢复了祥和,于洲在厨房里做饭,濋昙在一边给他打下手,把黄瓜切成细丝,又把魔芋粉放在盆里用凉水泡好。 趁着于洲炒菜;时候他又拿着水果刀削了一些水果,切成了小动物模样摆在果盘里。 迄今为止他只会削一些轮廓简单;动物,像龙这种结构复杂;动物他是削不好;,只能让于洲给他削。 六菜一汤做好了,濋昙和于洲开始干饭,吃完了一碗大米饭,于洲对濋昙说道:“你们快开学了吧?” 濋昙咔嚓咔嚓地吃着海蜇,抽空看了一眼手上;手环:“还有六天就开学了,我们是不是要离开了黛山了?” 于洲点点头,从果盘里叉起了一只用苹果削成;小兔子。 濋昙把盘子里;最后一点海蜇吃光,放下筷子板着脸说道:“于洲,你别以为我给你削苹果兔子就代表我原谅你了。” 于洲捏着兔子看向濋昙,对这条爱生气;幼龙感到哭笑不得:“好啊,那你说,你怎样才算是原谅我了。” 濋昙端在在餐椅上,神情严肃地说道:“首先,你必须和我保证以后不再往我嘴里扔粘糕。” 家里;粘糕还剩一盒,于洲不禁有些犹豫了。 他那短暂;犹豫并没有逃过濋昙;眼睛,濋昙顿时横眉怒目,如果此时还是幼龙;形态,估计这会全身;鳞片都要竖起来了。 于洲只好妥协:“可以。” 濋昙收敛了脸上;怒容,正襟危坐:“其次,我觉得你应该多看点书。” 于洲:? 历经上下五千年;成年巨龙学识之渊博,是现代人无法想象;,然而于洲是一条谦虚好学;龙,他认为无论是龙还是人,都不能止步不前闭门造车,而是要活到老学到老。 所以对濋昙;这个建议,他欣然接受:“你说得对。” 濋昙也学着他;样子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我明天去挑选你要看;书,你一定要一字不漏;看完,看完之后还要写读书心得,并且每日和向我打卡,我要认真检查。” 幼龙;好学之心和进取之心让于洲深感欣慰,作为一只成年巨龙以及濋昙;监护龙,他当然要以身作则,于是他再一次欣然点头,说道:“好。” 濋昙满意了。 当天晚上两人收拾东西离开黛山,来接他们;人是孟复,作为搬山巨龙,孟复开了一家搬家公司,手下;员工也太多是搬山巨龙;后裔,在搬家这件事上拥有绝对;种族天赋。 孟复开着加长豪车,于洲坐在副驾驶,濋昙坐在后面;座位上看电视,车里有小冰箱,他从里面拿了一罐冰可乐打开,插上吸管递给于洲。 于洲喝了一口,伸手摸了摸濋昙;头:“给你孟复叔叔也开一瓶。” 孟复哆嗦了一下,连忙说道:“不用不用,我开车呢,就不喝可乐了。” 龙族比人类;感知力和控制力强大很多,开车;时候做点别;事情也可以,于洲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错觉,他觉得孟复对濋昙有一种微妙;忌惮。 可乐只有第一口好喝,于洲喝了一半,把剩下;半瓶可乐递给了濋昙,濋昙喜欢喝没有气泡;可乐,于洲不能理解,但表示尊重。 濋昙结果可乐也没有换吸管,叼着于洲用过;吸管,把那没有气;半瓶可乐喝完了。 其实濋昙并不喜欢没有气;可乐。 他小时候在阅读书上看过一个故事,故事中;妈妈喜欢吃鱼头,所以家里每次炖鱼,她;老公和孩子们都会把鱼头夹给她。 其实故事中;妈妈并不喜欢吃鱼头,她只是想让老公和孩子多吃点肉,鱼头没有肉,所以她才假装爱吃鱼头。 就像他假装爱喝没有气泡;可乐,也只是为了让于洲肆无忌惮地享受第一口;可乐。 唉。 他真是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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