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栖泽你混蛋,你放开我!”唐雨瞳大喊,狠狠地瞪向他。 方栖泽粗暴地捏起她的下巴,冷声质问:“为什么要跑?” “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唐雨瞳继续挣扎。 后车座的空间很大,两人在拉扯间,方栖泽以绝对的力量优势将她压于身下,一只手扣住她的两个手腕,举起至头顶,他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充满了阴鸷。 接着,他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掐着她的脸,意味深长地说:“宝贝儿,你太聪明了,差一点就要成功了,临门一脚,功亏一篑,我都替你惋惜呢。” 同时,他还不忘冷嘲热讽:“宝贝儿,计划缜密机关算尽,最终却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是落到了我手里,感觉如何啊?” 他看见唐雨瞳陷入了沉默,就像是在思考自己哪一步出了问题,为什么会被方栖泽知道行踪,追了上来。 方栖泽笑了,他不动声色地俯下身,用嘴将她大衣上的扣子解开,从上到下,一粒又一粒,温热的呼吸扑洒至唐雨瞳全身,惹得她脸颊微红,浑身战栗。 接着,他用牙咬掉了大衣最上面的那枚扣子,嘴唇从唐雨瞳最敏感的脖颈处擦过,他感受到她像触电般抖了抖。 他衔着那枚扣子凑到了她的耳边,与她耳鬓厮磨,低声耳语:“宝贝儿,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找到你的?”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丝丝蛊惑。 然后,他又笑了,像是觉得这样逗小猫玩很有意思。 先把小猫的好奇心吊足,然后再告诉她答案。 “扣子里,有微型定位器啊......” 唐雨瞳顿时变了脸色,就像是一只彻底炸了毛的猫。 其实方栖泽自己也没有想到,为什么会控制欲强到这种程度。这个样子,和疯子确实毫无两样。 他看着唐雨瞳的眼睛,她的眼睛很漂亮,尤其是此刻含着怒意,一下子就生动了起来。她连生气的样子,都那么迷人。 可他还是捂住了那双眼睛,哄诱着威胁道:“宝贝儿,不准你这么凶地瞪着我。” 言语间,无比霸道。 这时,他又看向她那红唇,然后情不自禁地用指腹反复划过,接着,就像发/情一般,狠狠地吻了上去。 她在反抗,想要咬他。他就强行卡住她的下巴,让她无法合拢下颌。 他就这样与她缠绵悱恻,唇齿交缠。 她只能被动地承受。 直至唐雨瞳喘不过来气,方栖泽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惩罚性的吻,刚松开,他又意犹未尽地凑上前,像小狗一样,舔了又舔她那已然被他亲肿的嘴唇。 接着,他又想起了一个好玩的事情,便急不可待地与她分享。 “宝贝儿,徐叔现在就在不远处抽着烟呢......”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窗外。 他停顿了几秒,将她身上已然被他解开扣子的大衣拉向两侧。白皙的脖颈就这样显露了出来,格外诱人。大衣里,她穿着的,是他的一件厚衬衫。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这一刻,方栖泽心中囚禁已久的猛虎被放出,只想肆意地攀折蔷薇。 他俯下身,两人近在咫尺。 “你说......一会儿车如果震动起来,他会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吗?” 唐雨瞳眼睛睁大,像是不敢相信她听到的。 “我们之前那么多次,还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个场景,宝贝儿,你一会儿会不会很兴奋?然后,叫很大声?” 说到这里,方栖泽的眼睛莫名放光。 这是对小猫擅自逃跑的惩罚。 “方栖泽,你敢!”唐雨瞳对他怒目而视。 “宝贝儿,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敢不敢。” 接着,他又捂住了她的那双眼睛,赌气似的重复了那句话:“不准你这么凶地瞪着我。” “方栖泽,别逼我恨你。” 听到唐雨瞳这么说,他一下子僵住了。 但很快,他就露出了一个令人胆寒的笑容。 “宝贝儿,你是真的还认不清楚状况么,都到这种地步了,你应该求我,而不是威胁我。” 然而,她却厌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偏过头,一言不发,也不想再去看他,她的牙齿不自觉地咬上了嘴唇。 看着她的嘴唇隐隐地渗出了血,他皱起眉头,用手指将她的唇敲开。 “不准你咬自己。”语气中的命令,不容置喙。 “方栖泽,我不想这样,别逼我更恨你。”唐雨瞳冷冷地说。 这次,她甚至加了一个“更”字。 原来,她已经在恨他了。 方栖泽顿时感觉好难受,心一下子变得有千斤重,一点一点地在往下沉。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甚至产生了自毁心理。既然她要恨他,那就让她恨到底好了,反正她也只能是他的,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方式可以留住她。 他喜欢她,想拼命对她好,可她却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 这不公平。 他再次捏起她的下巴,意味深长地说:“宝贝儿,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如果你一直违背我的意愿,那一会儿的结果,也不会是你想要的。” 她不耐烦地将他放于她下巴处的手给打开,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怎样?” 像是觉得她可爱,方栖泽又咬了一下她的鼻子。 做着最亲昵的动作,可说出的话,却让人遍体生寒。 “我当然想让宝贝儿主动点,主动吻我,主动抱我,主动要和我在一起,心甘情愿地为我张开腿,让我上。” 他看到唐雨瞳紧握着拳头,猩红着眼睛,就像是一只被逼到角落,走投无路的小猫。 方栖泽心头一紧,不知为何,他好像将她推得更远了。他突然生出了恐惧,他害怕自己费尽心机,强行将她留住,最终会不会变得两败俱伤,事与愿违? 他就这样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挣扎困囿,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有一辆车停在了他们身边。 可唐雨瞳注意到了,也立刻明白了那辆车才是汪楚曦给她叫的。 “你......能不能让他走远点?”方栖泽突然听到了唐雨瞳小心翼翼的声音。 他一瞬间恍惚,有些疑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时反倒不敢相信。 “你快让他走远点!”他看到唐雨瞳脸上染上了一抹绯红。 于是,方栖泽将车窗摇下,向徐叔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走远点。 徐叔会意,来到了马路对面的公园门口。 接下来,他的头轻轻地被唐雨瞳勾住,她吻上了他。 方栖泽完全怔愣住,又酥又麻的感觉很快于唇角传至全身。 他能感觉到有一只纤细的手正轻轻解着自己的衣服,他诧异地握住了那只作乱的手,他疑惑于她的态度突然转变。 四目相视间,是他的探究,她的羞涩。 “外面......不会看到我们里面在做什么吧?”她问。 “不会,车窗反光效果很强。” 话音刚落,唐雨瞳又吻向了他。 他本应将她推开,问清楚她在想什么,为什么突然这样。可美色当前,他精/虫上脑,就这样搂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腰。户外的环境,紧闭的车内,这是他和她从来没有试过的场景,他感到兴奋刺激,心不由己地沉沦其中。 “方栖泽......”她的声音在微颤。 “嗯?” “你能不能......把眼睛闭上。” 方栖泽笑了,无论多少次,他的女孩总会这么害羞。 于是,他听话地将眼睛闭上,而后再度吻向她。 这是他最放松的时候,毫无警惕性。 唐雨瞳抓准时机,悄悄拿起车上放着的一个装满水的大玻璃杯,用尽全力朝方栖泽的头部砸去。 猝不及防,玻璃碎了满地。 方栖泽闷哼一声,剧痛随之而来,他的身体偏向了别处。 这狠狠的一下,几乎是用了全力。 方栖泽很快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鲜血如注,那是玻璃碎片切割划破留下的伤口。 他抬眼看她,不敢相信她下手会这么狠。 他好疼,真的好疼...... 她快速地推开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急忙将那枚装有定位的纽扣扔掉。 眼见她就要拽开车门,方栖泽一把拉住她的手,颤抖着声音说:“糖糖,别走......” “求你了......”他近乎卑微地乞求,早已哽咽。 而她只是愣了一下,随即用力地将他的手甩开,飞快地打开车门上了另一辆车。 她一次也没有回头,车辆很快疾驰而去。 由于方才徐叔被支走,站在离这儿很远的地方,所以徐叔根本来不急将带走唐雨瞳的那辆车拦截。 方栖泽的视线渐渐模糊,很快昏了过去。 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再度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医院。 又来医院了。 他莫名觉得嘲讽,这半年来,他来医院的次数,真的是过于频繁。 徐叔是他父亲的司机,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连他许久未见,几乎要断绝关系的父母也来了。 一见他醒来,方远山就破口大骂。想当初,为了阻止他学赛车,方远山也是这般,不停骂他。除了将他往死里打之外,方远山甚至当着他的面将他收藏已久的汽车模型一个一个地拆毁。 他顶嘴反抗,哭着说“不要”,却遭方远山连扇耳光,将他的耳朵扇出了耳鸣,嗡嗡作响。 他被方远山关进了密闭的阁楼里,整日暗无天日,漆黑一片,不准保姆给他送吃的。后来他在里面发了高烧,差点没命。 那时,是他第一次犯病的时候。 医院诊断出的结果是精神/分裂。 犯病的时候真的很痛苦,他会出现幻觉,沉浸在痛苦与烦躁的情绪中迟迟无法自拔。全身颤抖,流汗,痛苦,只想要逃离这个世界。 他被送去了精神病院,调养了好久。 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只有依靠药物。 他不知道方远山为何要这样对待他,为何要将他的梦想折断,为何要强迫他干一些他根本不感兴趣的事情。后来他从旁人口中得知,方远山年轻时喜欢画画,可方远山的父亲不同意,方远山拗不过父亲,艺术之梦就这样夭折了。 纵横商场多年,方远山早已不是曾经那个抱着画板的纯真孩童,他早已失去了创作的能力,变成了一个大多数人口中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方远山曾经费尽心机的不到的东西,或许他也不想让方栖泽得到。 一醒来就听到方远山在自己的耳边这样聒噪,方栖泽只觉得心烦,想要闭上眼睛,继续睡下去。 他在最狼狈的时候,遇见了最不想见的人。 真的是烦透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聒噪终于停歇。但很快又再度响起,他感觉有好多人在和他说话,好吵,好吵...... 可周围明明一个人都没有。 方栖泽知道,他又犯病了,出现了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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