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舟在短视频软件上刷到云初发的视频,全程眯眸看完有关周饮听的那些视频,被视频中恋爱状态下的周饮听肉麻的寒毛直竖。 季正舟拍拍手边,正摊在他家和他一起打游戏的叶子,“你家少爷还有这么肉麻的一面?” 随着周氏落败,叶子守在落魄了人去楼空的周氏,不知道自己还属于哪里,迷茫摇头:“我印象中的周饮听小少爷,一直都是高冷的。” 叶子在视频中的周饮听身上,看到了一种柔软坚定的力量,薄唇紧紧闭合着,“和云初待在一起的饮听,看起来很开心。” 季正舟听过周饮听说起云初的事情,手撑着下颌,好奇抬头,“你自小就是被周氏养在家里陪着周饮听的,算是看着周饮听长大的,你说,你小时候有没有见过云初?” 季正舟好奇,想知道小时候的周饮听和云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一直让周饮听念念不忘云初。 叶子是孤儿,儿时被周氏托关系让周家的保姆一家收养了,然后一直供着叶子的吃喝和学业,算是给周饮听找了个固定的玩伴。 叶子随着季正舟的出言回索,在记忆中搜索云初的影子。 “我记得小时候的饮听性格孤僻,好胜心强,没什么朋友,眼中只有比赛和对手,当时唯一瞧得上眼的人只有当时被誉为神童的云以泽。”叶子说。 季正舟的手摸摸下颌:“云以泽当时就被称为神童了?” “对。”叶子虽然是周饮听这边的人,但承认云以泽的有才,“如果云以泽当时的生活能一直顺利下去,他绝对前途无量。” 饶是季正舟这个人生一直坦荡顺利的人也发出感慨,在沙发上平躺下,看着天花板,双手枕在自己脑后:“如果我是云以泽,分明前路无限,却因为一场医疗事故变成现在这样子,我肯定也会疯。而站在云以泽的视角看,他一手拉扯大的最疼爱的妹妹、喜欢的人,也因为自己的疯狂,逐渐离开自己,跟一个和自己很像的替身跑了……” 季正舟忽然能理解季正舟,长长喟叹,呼出一口气:“云以泽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叶子手中握着游戏手柄,想起有关幼年时期的周饮听和云初的一些事,断断续续说着:“饮听在小时候被他人排挤、孤立、嘲笑,不小心受伤了但没人关心的时候,身边确实出现过一个小女生,一直陪着他,安慰他,给了他继续与云以泽比试的信心。” “信心?”季正舟自言自语,“好像确实,周饮听那样一个自尊心很强和好面子的人,估计输给云以泽三次,就要急匆匆打退堂鼓了。” 季正舟说着笑起来,“周饮听能和云以泽比试好几年,比了那么多次,原来还有云初这道缘分。” 叶子将游戏手柄放在自己腿上,身形懒散:“你还喜欢云初吗?” 季正舟说不上来:“像是喜欢,也像是不喜欢。” “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叶子以第三视角提醒季正舟,“你也到年纪了,再不谈个合适的对象,迟早会被家里面安排商业联姻。你这么些年,拿着喜欢云初的这个借口作为挡箭牌,推回家里安排的相亲,可我觉得,这件事总有天会在别人面前露馅的。” 季正舟吹了声口哨,姿态娇俏,坐起身,“哟,你居然知道我那句话是个挡箭牌?” 季正舟神色认真些:“我是有点喜欢云初,但貌似不太多,我更喜欢我自己,想趁机借着爱而不得的这个借口继续自由下去,不被恋爱关系束缚。” “可你身为季家的长子,迟早有天会……”叶子说。 季正舟打了个响指,“管他呢,能往后拖一天就拖一天,我才不想跟谁结婚,一想起来以后可能要和谁互相绑在一起一辈子,我就头疼,胸口闷。” 叶子没有恋爱的这些烦恼,只有生活的烦恼,“如果有天周氏真的不在了,那我该去哪里。” 叶子说着话,声音低下来。 季正舟用脚尖碰碰叶子,“周氏只要还有一天有周饮听在,就不会有那一天的。” 季正舟咯咯笑起来,压低了嗓音,“如果真有那样荒唐的一天,你就来我公司,来我家,当我的玩伴。” 叶子挑眉:“玩伴继承制?” 季正舟越说越觉得有意思:“也不是不行,叶子,我也算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咱俩确实可以用玩伴继承制,把你从周氏继承到我这边。” 叶子看着季正舟那张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脸,同样没憋住笑,笑得肩膀颤抖,“好新奇的字眼。” 季正舟翘着二郎腿,身体晃晃悠悠,问起一个很古老的问题,类似问小孩你更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季正舟啧声,出言:“叶子,这些年,你更喜欢周饮听那小子,还是更喜欢我?” 叶子没想到季正舟会忽然问他这个问题,皱眉,感到肉麻的古怪,想歪了,坐正身子,放下手中的游戏手柄,整理衣领:“我更喜欢女生。” “啧,我不是那个意思。”季正舟无语,叽里呱啦念念叨叨说了一大堆,“我也喜欢女生,我当然也喜欢女生,我谈过那么多女朋友,当然就是因为我喜欢女生。” 叶子听着季正舟神神叨叨的为自己辩解,默默重新拿起游戏手柄,又开了一把游戏。 在季正舟多次解释自己喜欢女生的时分,叶子打着游戏,发着呆,回神过来发现游戏页面已经变成了灰色,显示他的游戏角色已经死亡。 季正舟又用腿撞撞叶子脊背,“话说,你这些年为什么不谈恋爱?你家小少爷都那么大了,你也是时候该放下周家安排给你的任务,多少开始该有自己的生活吧?” 叶子打着游戏,思及几个人的小时候:“我生来就是为了陪着饮听长大的,这个任务完成后,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我甚至不知道我自己是谁。” 季正舟给叶子一个机会,吊儿郎当的,不着正行:“要不,你跟我谈场禁忌恋?” 叶子握着游戏手柄的手猛然一松,手柄摔落在地上。 季正舟捧腹大笑,被自己编造的笑话逗得滚落在地上,伸手拽住叶子的裤腿,笑得没有了力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叶子眸色暗淡,捡起游戏手柄,附和一句:“是挺有意思的。” “是吧!噗哈哈哈哈哈……”季正舟笑完一阵又一阵,笑累了,游戏也玩的疲倦了,趴在沙发上睡觉。 周饮听下了班,直奔家里,找到房间内午睡的云初,三两下跳上床抱住云初蹭蹭。 周饮听显得疲惫,唯有靠在云初怀里,稍微能恢复生机:“我好累啊云初,上班好累,不想上班。” 云初回抱住周饮听:“要不就休息一天?” 周饮听摇头,“可是不行啊,我明天还得去开会,然后去搞各种各样的项目的合同。” 饶是周饮听,也有心态崩溃的那一天:“小老婆,我有点想死。” 云初堵住周饮听的嘴巴,说起周饮听喜欢听的话:“你瞎说什么呢,小老公,你可不能死。” 周饮听咧嘴笑笑,手在云初的腰腹摩挲:“你能不能正经叫我一次老公?” 云初想不通周饮听的癖好,被周饮听满怀期待地直勾勾盯着,脸红,不好意思别开脑袋:“别这样,我会害羞的。” “哎呀,”周饮听从怀里捞出云初,熟练撒起娇,“求你了嘛老婆,你就正经叫我一声嘛,你好像从来都没有认真叫过我这个称呼。” 云初吞咽口水,酝酿了好半天,感觉声带都不是自己的了:“老,老……” 后面个字眼卡在她的喉咙,就是冒不出来。 周饮听环在云初腰身的手忽而用力,让云初贴近自己,笑得不怀好意,温柔中夹杂占有意味:“小老婆,小老公能不能……嘿嘿……” 周饮听说着话,凑得离云初越来越近,未尽的话语的意思明显。 云初和周饮听重新在一起之后,从来没有做过那种事情。 周饮听薄唇抿着,忍着忽然涌上来的坏意,两眼亮晶晶的,“我记得,我们有过那种亲密的事情,还是在好多年之前,很青涩腼腆的时候。” 云初耳廓浮上羞赧的红,窝在周饮听怀里,听他说起年少时候的事情:“你怎么忽然想到这个?” “就是忽然想到了呗。”周饮听笑起来,贴近云初耳廓,尖尖的牙齿轻轻咬着云初的耳垂,环在云初腰身的手慢慢往上摩挲。 周饮听显得生疏,也显得熟稔,有着对云初自带的天赋感。 云初的困意全无,紧闭着双眼,别开脑袋不看周饮听,羞于和周饮听对视。 偏偏这时候的周饮听更坏,笑得温润,那双下三白的眼中又充满侵占欲/望,“小云初,你看着我嘛,不然多没劲啊。” 云初知道周饮听就是故意逗她玩,抓紧纯白色的床单,咬了一口周饮听的肩膀。 周饮听吃痛,不下心失了力度,弄疼了云初。 云初眼泪水都出来了,“疼……臭周饮听。” “不行不行。”云初的手捂住脸,委屈和害羞冲锋着头脑的冷静,虽然眼睛闭上,但其他感官就更明显了。 她光是脑中想到周饮听的名字和面庞,就有种强烈的羞涩和背德感。 “原来你真心喜欢我的时候靠近我,”周饮听轻笑,声音哑哑的,心间被极大的满足感包裹,“是并不冷漠的,是会这么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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