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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只狐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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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下周的一周大会来得更快的是周末,本想安心在家宅上一天的我,在闹钟还没响的时候就听到会客厅那边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按理说,我家是鲜少有客人来拜访的,常来常往的也只有居住在周围的邻居,其中关系最为亲近的就是北家了。

我用枕头捂住脑袋,试图将那些声音隔绝在外,但一些说笑的声音哪怕是隔了一整团的棉花,也经由空气压缩,模模糊糊地传进我的耳朵里。

但大抵是睡意实在茂盛,就如同春日在河堤处疯长的黄白夹杂的小花,我竟然将就着这个不太舒服的姿势,又陷入了睡神的摇篮之中。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经由乳白色窗纱过滤后的阳光也从温和转变成刺眼,金灿的光芒刺激着眼皮和它覆盖着的眼球,引起大脑一阵异样的不适感,意识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反复纠缠,直到一声瓷杯与木盘的磕碰声,清脆地在很近的地方炸响。

睡意一下就去了个七七八八,我特别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在床铺上四处摸索着自己的手机,一截痒痒的触感滑过指节出,我分辨出来那是挂在我手机上的流苏吊坠,旋即向下试探性地一抓,被被窝烘热的手机就落进我的手中。

按亮屏幕,是一只拿着狐狸形状绘马的手作为壁纸,顶上的时间显示现在是早上的九点四十七。

好早啊虽然对于平时的我,这个时候已经在神社里做帮忙整理账目之类的杂活了,但今天难得是周末,神社里也没有需要我做的事情,就不能稍微让我休息一下吗?

“醒了吗?”

一道声音,不轻不重地响起,却激得我一下从床铺上翻身坐起,就像被吓到炸毛的猫。

“抱歉,我本来想用小拇指垫一下杯底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歉意,被一门之隔给揉碎,细致地灌入耳道之中。

老宅的推拉门都是纸制的,上面绘着简单的豆绿色松纹,一道身形,随着光线的变化,影影绰绰地拓印在纸门上,似乎正襟危坐着,我自然认出了门外的那个人是谁。

能够毫无阻碍进出龙野宅内室的人除了北家的长子还有谁。

“信介,你怎么来了?”我面对北信介,一向是发不出来脾气的。

北信介:“明天就是婆婆的寿辰,我是来找你一起去买礼物的。”

看来睡太久脑袋真的会变得不清醒,我在反应了几秒钟后,这件事才在我的脑海中变得清晰起来,抬头看向书桌上的日历,在明天的日期上被红色记号笔重重地圈了好几下。

这个外孙女做得真是太糟糕了,我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把意识更快地捉回到大脑之中。

门外的北信介听到这声响动,身形微微一动,“小爱,你没事吧?是摔到了吗?”

“让自己清醒一下而已,再怎么听也不像是摔倒发出的动静吧。”我解释道。

看到北信介的影子点了点头,又听见他的声音响起,“因为排球落地的时候就是这个声音。”

这个逻辑还挺北信介的,我扶额,把卷到腰上的睡裙抻平,衣物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看到裙摆盖过膝头时,我转头对着北信介说道:“你稍微等我收拾一下。”

“嗯。”北信介低低地嗯了一声,尾音被他柔柔地拉长,有点奇怪,平时他的回答都是很简洁利落的。

没有多想,我接着把棉被从榻榻米上卷起来,叠好后放进柜子里去,又用粘毛器把落下的头发给打理干净。

等到事情都做完,我发现北信介的身形还和之前一样,分毫未动,就像一尊石像,被固定在了原地。

我突然就想起国小三年级的那个夜晚。

说起来,自从那次之后,我就不再害怕雷雨夜了。

回忆的场合

在由回忆构建的世界之中,声音是最先复苏的,雨滴急切地拍打在屋檐,雷鸣隆隆作响,如同一柄凿开天空的巨斧,其次是影像,昏暗的没有月亮的夜晚,闪电从雷鸣凿出的缝隙之中发出刺目的冷白色强光,在一瞬间照亮世界后,卷土重来的黑暗就再次吞没一切。

外婆今晚宿在了山顶的神社,偌大的老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能陪伴我的只有书桌上父母的相片,最要命的是还因为这个天气,整个街道都因为停电变得一片漆黑。

我把爸爸从游乐园里给我赢回来的小熊玩偶紧紧地搂在怀里,哪怕捂住耳朵,雷声也会钻进来,所以我捂住小熊软乎乎的耳朵,这样的话,起码它就不会被吓到了。

在一次惊雷炸响的时候,我都更进一寸地蜷缩起自己的四肢,就像是一个小小的茧,似乎这样就能将令人害怕的雷鸣闪电隔绝在外。

好害怕,还是好害怕,这个房子太大了,天空也太大了,没有星星的时候,就只有无边的黑暗,能够发出这种声音的只有会吃人的妖怪吧。

稻荷神,稻荷神,稻荷神我在心里不停地默念着神明的名字,在外婆的描述里,神明似乎无所不能,那么稻荷神能不能把雷电这个坏家伙赶走呢,拜托了,稻荷神,请稍微帮帮我啊。

雷声未停,闪电亦不罢休,但其中似乎夹杂着一个微弱的声音。

我仔细地分辨着,那是一阵规律的声音,是有什么东西叩响老宅木门的声音。

糟糕,会不会是妖怪已经找上门了?我会被吃掉吗?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想被吃掉,如果有人在这里就好了,如果能有人陪着我就好了,如果我怀里的小熊能变成父母来保护我就好了。

我紧闭着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理会那个声音。

但那个声音没有任何要消失的迹象,依旧规律地叩在门上。

等一下,除了叩门声响起的还有呼唤的声音,因为被雨水给洗刷过,所以变得有些不够用力。

“小爱!小爱!小爱!你在家吗?”

这个声音不亚于一道闪电,刺进我陷入黑暗的世界。

是信介!

这个认知在脑海中成立的时候,就驱散了大半的害怕,我从被子里钻出来,跌跌撞撞地跑向大门。

“信介,是你吗?”我隔着木门问道,内心还是有些害怕门外会不会是妖怪伪装成的北信介,我又不安地问了一次,“真的是你来了吗?信介?”

“是我,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问我一个问题。”那时候北信介的声音还很稚嫩,但却已经充满了让人心安的力量。

“好,我们在你家院子里种下的第一棵葡萄藤叫什么名字?”我问了一个只有我和真正的北信介才知道的问题。

“叫团子,因为小爱想以后结出来的葡萄能长得和团子一样大。”

门在北信介话音尚未落地的时候,就被我给打开,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青色和服,被雨水侵湿成了更深的颜色,白色发丝也因为湿透了而紧紧地贴附在脸颊上。

“我没有找到家里的手电筒,就只提了这个灯笼。”北信介手里拿着一个和他身形相当不符的大大的红色灯笼,里面的烛火虽然摇摇欲坠,但还是坚持着没有熄灭。

“信介,呜呜呜。”我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灯笼,一下就狠狠地扑到北信介的怀中,双手像章鱼触手一样扣住他的脖颈,决堤的泪水从变成蛋花眼的眼里倾泻而出,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都悉数落进了他的怀里。

“没事了,小爱,已经没事了。”他一下又一下地抚过我的背心,就像是在给猫咪顺毛,“我在这里。”

这时候一道惊雷再次袭来,我被吓得浑身僵硬,头靠在北信介的肩膀上不敢动弹,他抬起手轻轻捂着了我的耳朵,暖烘烘的掌心带来热意,也将可怕的雷声隔绝再外。

“我们快点进去吧,在外面站久了会着凉的。”北信介托着我的双腮,用拇指指腹擦干落下的泪水,金棕色的眼瞳就像是荷包蛋的蛋黄。

“好。”

我吸吸鼻子,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拉着北信介往家里走去。

用毛巾帮北信介把湿掉的头发擦干,又找了一身干净衣服给他,做完这些后,雷声也在逐渐变小,只剩下雨滴落的声音。

“信介也可以来一起睡的。”我看着纸门上北信介的影子,红色灯笼就被放在他的身边,发出红橘色的光芒。

“我在外面守着小爱就好了,别担心,我一整晚都会在这里。”他微微摇头,坚持要坐在外面。

“信介。”我把被子拉到下巴处,轻轻地叫了一声。

“我在这里。”门外的人回答道。

“信介。”

“我在。”

“信介。”

“我在。”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因为我知道,我的每一声呼唤都会得到对方的回应,就像是吃了两个梅子饭团后带来的饱腹感,是填满整个胸腔的踏实。

“睡不着吗?”北信介问。

虽然他可能看不见,但我还是下意识地点着头,“嗯。”

“那我们来做影子游戏吧。”

灯笼里的烛光摇晃着,我看见北信介举起双手,他的手小小的,手指弯曲交叉着,影子投射在纸门上。

“小爱,猜猜这是什么动物?”

我撑着下巴,看着纸门上那团形状不明的投影,思索了片刻后靠指节弯曲出来的一对尖尖耳朵,猜测道:“是狐狸吗?”

“没错,是狐狸哦,奶奶说过,神明在注视着我们,我也会一直注视着小爱,所以我不会让你害怕的。”

想必那时候实在是童言无忌,现在听到绝对会忍不住多想的话,也能被我们说得像是随口的天真发言。

但也许这些天真的发言里,藏的正是百分之百不掺杂质的真心。

于是那天晚上,我和北信介一直玩着影子游戏直到睡着。

回到现实

我走到离门很近的地方,然后坐下,北信介也意识到了我的靠近,语气疑惑道:“小爱,你收拾好了吗?”

“差不多了,不过再等一下。”我嘿嘿一笑,按照记忆中的模样弯曲交叉着我的十根手指,“信介,猜猜这是什么动物?”

门外的人愣了一会,从喉管里压出一声低低的笑,“是小狗吗?”

“不对不对。”

“是猫咪?”

“答错啦。”

“是兔子?”

“是狐狸啦,狐狸!”我用脚蹭开门,把手伸到北信介的面前,“信介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

他微怔住,笑意凝固在嘴边,眼睛也瞪得大大的。

我面前的门被人从外面猛然拉合上,带起一阵风。

“小爱,你不是说你收拾好了吗?”北信介的声音发闷。

听到这话,我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裙,因为我在家的时候习惯洗漱之后再回来穿好外出的衣服。

哪怕是幼驯染,这种情况也糟糕透了,我捂着自己正在不断发烫的脸,半天才挤出一句:“因为小时候也会穿着睡衣在晚上溜出去玩嘛。”

“但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总而言之,你赶紧换好衣服吧。”

“知道了”

我听着北信介的话,有些不是滋味,那种否定的态度就像是要抹去一起长大的过往。

明明是很珍贵的回忆。

我在衣柜里面翻找着,选了一件针织上衣和牛仔七分裤。

“我去洗漱了。”我拉开门,看着还端坐在地上的北信介,他已经恢复了正色,唯一留下痕迹的就是还染有绯色的耳垂。

“哦嗯。”他点点头,飞快地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旋即站起身:“我去餐厅那边等你。”

原本北信介都会很注意在室内放轻脚步走路的,但这会却显得步履匆忙,不多时就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我去洗手间洗漱了一番,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在嘴上涂了一层会呈现出樱粉色的唇膏。

来到餐厅时,北信介把一片涂满花生酱的吐司递给我,“走点东西再出发。”

我:“外婆不在吗?”

北信介:“她去神社了。”

我:“真是的,多顾及一下自己的腿脚啊。”

北信介:“我等会会陪你去把婆婆接下来的。”

我:“真是麻烦你了,信介。”

北信介:“嗯,不是麻烦。”

等到一片吐司下肚,我感觉更有精神了,难道这里面被信介施了会变得元气起来的魔法吗?

“出发吧。”

听到我的话,北信介点头,把挂在衣帽架上的衬衫外套取下来穿上。

说到生日礼物,北信介手上的那块方形腕表还是他上高中的第一个生日时,我送给他的。

他身上的衬衫外套也是叫我一起去挑的,说是什么女孩子的眼光会更加好,这我倒是十分认可。

就是总感觉自己在玩什么换装游戏,不过北信介虽然个头不算高,但骨架纤薄,比例也很好,顺便一提,这个人的脚也超级秀气,他有一段时间都还在穿女式的排球运动鞋。

“你不穿外套吗?”北信介捏了一下我胳膊上薄薄的一层针织面料。

“也没有很冷吧。”这可是我前不久买的新衣服,可不能被掩盖在外套之下了。

“不行,去穿一件,我看过天气预报了,今天气温比前几天都低。”

在北信介的催促之下,我瘪着嘴回房间套了一件抓绒外衣。

等穿戴整齐后,我和北信介一起乘电车来到洋华堂,这是一间连锁在各地的综合商场。

我们在里面逛着,最终敲定给外婆买一套新的针线套盒,她最近迷上了织东西,还说会在冬天之前给我和信介一人织一套过冬装备。

中午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吃了什锦荞麦面,味道相当爽口,是一碗我会由衷发出[好吃]感叹的拉面。

如果身边的人不是北信介,我大概就要以为这是一场普通的约会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看到电车的垂吊广告上印刷着一家水族馆即将在神户开业的醒目标题。

“开业的时候一起去吧。”北信介开口道,“那个地方可以看到晚樱。”

这简直就像一个相当正式的约会邀请,但是北信介的表情依旧如常,平静得像一池吹不皱的深绿湖水。

“好啊,一起去吧。”

我听到我的声音比我的大脑更先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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