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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二十四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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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说我……说我自作自受……可我明明那天只是想送送我的老师啊……”

她再也忍不住,哭着低喊了出来,话语中满是崩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话语都断断续续了起来,她的脸色更是苍白如纸,颤抖着唇瓣,如干枯的玫瑰,轻轻抖落着她花瓣上最后的活气,瘦弱如杆的身子都开始轻轻颤抖起来,整个人浑身弥漫出一种绝望的悲伤感。

闻安然看到闻喜这个样子,心疼地快要死掉了,她重重抽泣了几声,将身子伏得低低的,把手穿过她瘦削的肩背,去捞她的上半身,然后紧紧抱住了她,头靠在闻喜的颈肩窝处,哽咽着不断说:“闻喜没做错,错的是他们,一直都是他们,闻喜不喜欢他们,那就再不接触他们,好不好?”

闻喜绝望而又颓废地抿了抿唇,落下的声音沙哑而又笃决:“我再也不想见任何人。”

朋友,同学什么的,她闻喜再也不需要。

说她胆小鬼也没关系。

她就是不想再接触任何除了闻女士之外的人。

谁也不想,谁也不要。

来靠近她。

听完这一切,沈从越的眼里一片纯黑,他俊隽的面容一片暗色,微抿着唇沉默地望着前方,可若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他的目光并未聚焦在那里,漆黑的瞳孔发散开来。

沈从越虽然没有见过几个月前的闻喜,可不难从闻女士的话里行间听出,当时的闻喜状态有多不好。

光想到当时刚做完手术的闻喜,他的心就一抽一抽地发疼,就好像一潭死水的心海,在那刻兀然被劈下一道道闪电,将他的心折腾的翻天覆地。

而听闻女士后来的话,自那次之后,她对闻喜就更上心了一些,怕自己照顾不好便又请了一个阿姨看护她,但怕闻喜不喜陌生人,她便尽可能一有空闲就往医院跑,陪在身边,和她多说说话,想带着她走出来。

这样可能真的有效,闻喜渐渐地没有那么情绪失控了,在见着闻女士的时候,她清秀的面容一点点破了冰封,变得舒展柔软起来,在和闻女士相处的时候,闻喜的心情都是最好的,她总是喜欢笑意盈盈地和闻女士聊天。

闻安然有时候会止不住想,一直下去的话,她会不会真的就这样会慢慢好起来。

可不管最后结果究竟如何,无论有多么难,她都会陪着闻喜一直一直走下去。

沈从越看着说起这些时闻安然的神色,脸上泛着温柔和善的笑容,眼里满含着对闻喜的关心和爱意,还有压在眼底难抑的悲伤,他将原本想说的话慢慢咽了下去。

若前几个月的闻喜情绪还会有宣泄出来的时候,他现在遇见的闻喜,相比较来言的确内敛了太多,看上去好像总是对一切看上去都不是那么上心,面对外人,漠视和冷淡充斥在她的语气和行为中。

包括他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她完全不在意别人会对她的看法怎么样。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或许,闻喜选择了第二种。

可他的心房又随之重重的搏动了一下。

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幸好他遇见了她。

他或许对她来说是一场及时雨,将即将暴烈晒死的她不计后果地拉了起来。

“我想让闻喜接受这次手术,沈从越,阿姨需要你的帮助。”

闻女士说了这么多,最关键的一句终于在最后粉墨登场。

因为对于现在的沈从越,这个要求无非是有些过分离谱的。

他在医院已经有了还在生病住院的母亲,心上的重担本就不轻,他没有责任再去承担一个与他不过认识半月的人的情谊风险。

“听闻喜说,她很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闻女士唇边挂着笑,语气平缓:“不过我闻了好几次,都没闻到你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味道,我想,这应该是你和闻喜之间特殊的缘分吧。”

所以她才会在知道你住在隔壁病房后,那几天便时不时想出去,转着轮椅到处乱晃,也不敢去敲旁边的房门,因为害怕打扰到你的母亲,所以大部分时间她都只好在走廊里安静地待着。

若是时机好了,她会“碰巧”遇见从病房里出来或者从外面回来的你,然后再嗅着你身上的味道,将压抑死沉的心情一点点转换成晴天,仰起笑脸,声音软软地和你打声招呼,说一声:“好巧啊。”

这些闻女士没有挑明了和沈从越说。

两个孩子的感情相处,总归让她们自己水到渠成的去发展,无论最后结果是否好坏,至少没有费了对方的心意,不会让彼此后悔。

可现在,作为一个母亲,她只想让闻喜好起来,对于她刚才对沈从越提出的那个请求,她也并没有让他现在就给出答案,只是淡淡笑了笑,对着他的眼,语气缓慢认真地说道:“如果你你不想,我也绝对不会强求,不过,还是很感谢你。”

她脸上浮现出一丝温和的笑容,春风在她的脸上荡开:“谢谢你愿意,作为闻喜的朋友。”

她不知道沈从越对闻喜的照顾只是出自于同情,还是已经掺杂了其他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或许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但对于独自将自己围困于孤墙之下的闻喜,这已经相当于给她送来了源源不断的粮食,让她食之甘饴。

所以闻女士愿意试一试。

和闻安然聊完之后,他在回他妈病房的时候,经过闻喜的房间,她应该是在尝试独立的康复训练,拿着盲杖往前探索着,碰到障碍物后她以为已经完全躲开,可脚刚一抬起,却又差点被重新绊倒,她连忙拿盲杖撑住自己摇晃的身子,旁边的看护阿姨见势想要扶她,闻喜倔强着嘴说了一声不用她自己来。

过会儿,她似是被气的不轻,白净的脸上皱成一团,将手中的盲杖用力扔在了地上,手撑着旁边的桌子轻轻喘着气,眉毛拧成苦瓜模样。

半晌,她咬着牙,还是弯下腰,去捡方才她丢出去的盲杖,准备重新再来。

他靠在对面的墙上,高挺的身子直直倚在上面,只垂眼安静地看着里面的她,一声也未吭。

看护阿姨注意到门未关,走过来准备关门时,忽然看到了站在对面的沈从越,俊朗立体的面容神色平淡无色。

她见状就要出声打招呼时,沈从越这才慢慢摇了摇头,然后再抬眼看了她身后,明显已经有了累意,额上已经有密汗渗出,脸也有些微微发红的闻喜,还在执着不停的地去联系着,他转身回了他妈的病房。

晚上,他罕见地坐在他妈的病床前,拿出手机低头不知在翻找着什么。

沈妈:“你在看什么?”

沈从越连头都没低起来:“我在找歌。”

“哎正好,你帮我找一首,不知道歌名,就知道几句歌词。

听到歌,沈妈忽然就想起了那天她遇见闻喜时,闻喜口中哼的那几句很好听的歌词,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歌词幸好还记得几句。

她也不确定是不是那几个字,就简简单单地哼了几个字,沈从越垂眼,将那几个字一一打在那上面后,搜索栏下面很快就出现了很多。

而最上面的,则就是五月天的《倔强》。

几乎是下意识的,沈从越就觉得,他妈知道这首歌,是通过闻喜得来的。

点开播放键,熟悉的歌词一唱出,沈妈眉毛高挑地应了声;“哎,就是这个!”

难得见他妈能对一首歌提起点兴趣,沈从越干脆将声音往高调了些。

然后母子俩面对面着一个手机,安静地听了一会儿这节奏感很强的歌曲儿。

沈从越将瘦挺的身子抵靠在椅背上,长腿屈起来,脚勾在了椅子最下面的栏上,头稍稍悬垂下来,垂眼看着手机上播放的圈不停地转,直到看到歌曲播放的进度条将近末尾时,无言了几秒后,他掀起眼瞥向眼前罕见听着入神的沈妈,眉骨动了下。

而听完之后,沈妈很是中肯地点了点头:“唱的很好听,很励志。”

沈从越觉得她话未说完,心里这个念头刚冒出,面前的沈妈就叹了一声:“可能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吧,还是觉得那小姑娘唱的好听。”

“谁?”

“就那个小姑娘。”

“哪个小姑娘?”

“……沈从越,你就想跟我杠是吧?”

她妈挑起语调,慢悠悠地瞥了他一眼:“想说什么?”

沈从越没有直说,只掀着唇,笑意渐显在其中:“你还没有说,那个小姑娘是谁?”

沈妈被他这拐弯抹角的语调弄的烦了起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但还是继续说道:“就那个十几岁的女孩,叫闻喜是吧,闻喜?”

他这才将眼里的笑意彻底展露出来:“对,她叫闻喜。”

说完这句话,他微顿了下:“而且,她也不是十几岁。”

“她今年大学刚毕业。”

沈妈有些意外地挑起眉头,看他:“那不就比你小一岁吗?看着还真挺小。”

之前同样被蒙骗糊涂的沈从越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是挺小。”

看着小,心眼儿倒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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