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电影里分院前的小插曲是在火车上不是在礼堂,跟原著走所以这里就不加啦。
因为要根据原著走所以难免会有原文
麦格教授回来了。“现在,排成单行,”她对一年级新生说,“跟着我走。”
埃斯特拉松开了德拉科的手,在他不解的神色里摇了摇头。她是有些紧张,但是一直牵着别人的手进礼堂怎么像话呢?
他们走出房间,穿过门厅,经过后边一道双开门进入豪华的餐厅。学员其他的同学都已围坐在长桌旁,他们面对全体高班生排成一排。抬头朝上看去,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紧接着一只四脚凳被放在新生面前,上面又放了一顶打着补丁,脏极了的旧尖顶巫师帽。
餐厅里雅雀无声。接着,帽子扭动了,帽边裂开一道缝像一张嘴巴,开始唱起来:
“……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那里的人正直忠诚,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那些睿智博学的人,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菜特林,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你绝对安全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声,听候分院。”她说,“汉娜艾博!”、
埃斯特拉没有心情看别人分院。德拉科在她身边贴得紧紧的,视线一直落在悬挂了绿色旗帜的长桌上,压低了声音说道,“看到了那张桌子吗?那是斯莱特林的桌子。我一会在下面等你。”
他的话让她更加紧张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埃斯特拉咬了咬嘴唇,下嘴唇被她的力道咬得有些泛白。“如果我们没进同一个学院呢?”
德拉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这不怪他——埃斯特拉·诺里森是受所有人称道的乖巧女孩,从不惹祸、礼貌又温柔,任何事情面前都有条不紊地面对。他很少在她面前看到她因为什么事情而紧张或是焦虑;但是现在她因为可能和自己不在一个学院而拉住了自己的袖口。
没来由的欣喜像是密密麻麻的气泡一样在心底膨胀开。“虽然我总说分到赫奇帕奇我会退学——但是如果是你的话,”他露出了纠结的表情,一下让埃斯特拉感到有趣,“我知道你不是饭桶。所以我可能会经常去找你吧。”他慢吞吞地说。
“……德拉科·马尔福!”
帽子几乎刚碰到他的头就尖叫道,“斯莱特林!”
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一个叫莫恩的被叫上去,埃斯特拉知道自己的名字就在下一个——“埃斯特拉·诺里森!”
帽子扣到她的头上,埃斯特拉深吸一口气。她能看到下面德拉科的视线,但帽子里的黑暗世界和等待很快就让她无暇顾及其他。
“嗯,”她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说,“又一个诺里森,哈?我的天哪,每次你们家的人都是这么复杂——心地不坏,但是不不不,恕我直言,你并非坚忍忠诚的人。天分很高,但你并不是什么都喜欢,追寻真正的知识的人。”
埃斯特拉皱了皱眉头。怎么没有一句好话?
“别急,姑娘——有意思,你确实是个愿意为自己珍视的一切不择手段的人。但是另一方面这也证明了你的胆识和气魄……对,你没有那么强烈的证明自己的愿望。自己知道自己是个优秀的人就足够了,哼?”
“那么祝你好运,独一无二的诺里森——格兰芬多!”
她听见帽子向整个餐厅喊出了最后那个名字,心底一沉,微微抖着手把帽子从头上拿了下来,但还是挺着脊背抬高下巴,一步一步走向格兰芬多那一桌,同时自觉地快步走向了末端的位置。
她在这一桌上可并不受欢迎。至少那个车上找蟾蜍的男孩对她的脸色就显得有些复杂,大概是惊恐中带着愤怒。他叫什么来着,隆巴顿?
餐厅里突然发出一阵嗡嗡低语,哈利·波特坐到了凳子上,也被分到了格兰芬多。餐桌上爆发了一站掌声和欢呼喝彩,级长站起来紧紧地跟他握手。红头发,又一个韦斯莱。埃斯特拉收回视线。
又一名韦斯莱被分到格兰芬多,最后一名布雷斯·扎比尼被分到斯莱特林。埃斯特拉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对上德拉科的还没收回的视线。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如果他避开视线的话——
但他只是做了个口型。多吃点,你看上去糟透了。
我害怕。埃斯特拉说道。她为什么会觉得松了口气?
但是德拉科又说道,明天我会去找你的。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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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埃斯特拉走出寝室,并没有错过路过长桌时有些学生的窃窃私语。她依旧找了一个边角的位置坐下。不过她坐下还没有太久,德拉科就从斯莱特林长桌上过来站到她身边。
“你要坐下吗?”埃斯特拉抬头看他,小声问了一句。“他们都在看哈利·波特呢,没人管这边。你坐下说话。”
“你给你爸爸妈妈写信了吗?关于分院的事?”德拉科在她旁边的空位上坐下,敏锐地察觉到依然有一部分人对他们两个投来了审视的目光。
埃斯特拉摇摇头。“你忘了,我没有带猫头鹰来。更何况我爸爸肯定不需要我来告诉他这些事。等到他和妈妈给我写信的时候我回信就好了。你呢?”她注意到德拉科眼下的阴影,在他一贯苍白的皮肤上十分明显。“没睡好吗?”
德拉科看了她一眼,耸耸肩。“还好吧。有些无聊而已。”又一个男孩看着他们的方向窃窃私语,视线不加掩饰,他终于忍不住讽刺,“我还是不明白分院帽为什么把你分到一个没有脑子的、鲁莽的学院。他是不是老糊涂了?”
“梅林的胡子啊——闭嘴,德拉科。”埃斯特拉往他盘子上狠狠地盛了一片吐司,“你想让我在这个学院的剩下几年都被孤立吗?”
“没什么,反正你有我。”德拉科满不在乎,又看向长桌另一端哈利·波特的方向,黑头发的男孩和红头发的韦斯莱们坐在一起相谈甚欢,“你看到了吗,波特和韦斯莱家的人……我真是不懂。”
“你怎么这么关心波特和韦斯莱?”埃斯特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邮件到了。百十来只猫头鹰突然飞进餐厅,一只把信件和包裹丢到埃斯特拉面前,另一只跟着它转了一圈,从斯莱特林长桌飞过来把东西丢到了德拉科的腿上。
埃斯特拉觉得自己手心微微渗出汗来,连刀叉都握不稳了。
“没事的,我看看我爸爸说了是什么——哦,’恭喜你分进斯莱特林,我和你母亲为你感到骄傲……我很意外埃斯特拉·诺里森小姐去了格兰芬多,这个学院与她的气质并不相符……希望她不要被其他人影响’。”德拉科念道。
长桌上的人逐渐多起来,斯莱特林的绿色显得格格不入。埃斯特拉在更多人投来视线之前拆开自己的包裹把里面的蔓越莓曲奇分了一半给德拉科,把他赶回了斯莱特林长桌,“你先回去吧,我们课上见。”
等到德拉科走远了,埃斯特拉拆开自己的信件:
“亲爱的埃斯特拉:
开学第一天,希望你一切都好。不知道格兰芬多的宿舍是不是和你心意——是的,我们知道你被分进了格兰芬多学院——以勇敢闻名!你们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变形术教授米勒娃·麦格都毕业于此。
我和你妈妈为你感到骄傲,因为我们的女儿原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成为了一名勇敢的小女巫!但我们也同样担心,因为有时多余的勇敢和胆识会让你变得冒失行事。请务必注意这一点。
我与马尔福先生都一致认为为了杜绝这种可能,你应该多和德拉科一起行事(不过你们本来也很难分开)。至于其他的,作为一个一年级新生,你只需要适应好独立生活和安排须学业,其他的事不该让你忧心。
期待你圣诞节回家。
爱你的,
爸爸妈妈”
原来我在别人眼里是胆小的形象吗?埃斯特拉收起信件。家里寄来的包裹除了蔓越莓曲奇之外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物件,比如变色墨水、小巧的星空模型、水晶挂饰,还有一叠漂亮的墨绿色贺卡,带着一张标签,“如果你遇到了聊得来的朋友又碰巧遇上了生日或节日”。
就是这颜色——埃斯特拉匆匆写了一封简短的回信绑在猫头鹰脚上,收好东西,一抬头再次碰到了火车上那个、昨晚晚餐时一直盯着她的圆脸男孩。他坐得离她不远,看到她看回来好像吓了一跳,匆匆忙忙收回视线,假装盯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
“请问,你认识我吗?不然为什么一直盯着我?”埃斯特拉蹙了蹙眉。
那男孩瑟缩了一下,但眼神依然透露出不屈服的味道。
“你是菲利克斯·诺里森的女儿对吧?”坐在他旁边的、看上去年级高一些的男孩开口,语气中满是讽刺,“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难怪你和马尔福家的人交好,他对多少神秘人的追随者审判的时候说的‘走火入魔’轻易买账呀?”
埃斯特拉默不作声地飞快吃完盘子里的东西,离开了礼堂。
-
一年级的格兰芬多学生只有魔药课是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起上的,也就是说在其他课上她都不得不努力寻找一个同伴。在她父亲简短的回信里她搞清楚了其他学生对她微妙的回避的原因,也因此大多数时间她要和赫敏·格兰杰一起。显然这位麻瓜出身的室友的尖子生性格也不讨其他人喜欢,才让她们两个落单的人坐到了一块。
“甜心:
我很抱歉以这种方式让你知道这些事。并非我有意隐瞒,只是事情已经过去太久,我没有想到居然会成为你被孤立的原因。
这些事发生在差不多十一年前,我还并不是司长,只是一个普通职员。有关这些人的决策也并非出自我手——我确实想办法提出了我的意见,让一些我认为值得的朋友日子不那么难过,但我并不觉得这些意见能彻底左右判决。
很抱歉你因为我受到了影响。如果事情上升到无法解决的程度,请一定要与我联系。
爱你的父亲”
星期五的早上,埃斯特拉将父亲的信收好。今天有两节魔药课,她顺理成章地和德拉科坐在了一起。
“你们的公共休息室也是这么冷吗?”她小声问道。这里可比上边城堡主楼阴冷。
“当然不,有壁炉。”德拉科靠近了她一点。“今天早上我看到了你们家的猫头鹰。”
“啊,是的,我和我爸爸交流了一些小问题。”埃斯特拉叹了一口气,“但是很显然他没有给我提出什么特别有效的解决方法。”
德拉科自然地追问,“什么问题?”
“下午没有课,午饭之后我去找你?去图书馆或者湖边。”埃斯特拉抿了抿嘴。习惯是无法短时间内改变的,小到小时候不小心踩到了马尔福庄园的白孔雀让它掉了几根漂亮的羽毛,大到偷喝大人们的火焰威士忌睡在厨房,哪怕现在在不同的学院、总要仔细核对时间才能碰头,她还是愿意优先和德拉科分享。
“没问题。我来找你。”德拉科说完这句话,一身黑袍的魔药教授就进了班级。
一番震慑人的开场白过后,他突然地提问。
德拉科显然对哈利·波特回答不上问题感到过分愉悦,笑得浑身发颤。埃斯特拉则是把视线落在了赫敏·格兰杰高举的手臂上——“梅林啊,她是怎么做到每节课都这么准备充分的。”
“你不会每节课都和她坐在一起吧?”德拉科一边记笔记一边皱眉问道。
“我并不想。但是……算了,下午我再和你说。”
斯内普把他们分成两人一组调制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虽然两人都不太情愿处理角蛞蝓,但是为了最后的成品埃斯特拉还是勉为其难地揽下了这份工作他们的配合也得到了斯内普的赞美。正当他让大家看他们蒸煮蛞蝓的方法多么完美、埃斯特拉在格兰芬多学生针刺般的视线之下坐立难安时,纳威·隆巴顿不知怎的把坩埚炸掉了,药水四溅,他身上到处是红肿的疥疮。
一小时后,他们顺着阶梯爬出地下教室。德拉科和埃斯特拉“完美”的魔药给斯莱特林加上了五分。
“这是一份合作的魔药,诺里森应该让他公平一点,给格兰芬多也加上五分。”去礼堂的路上,她听到一个学生小声说道,被同伴打断,“她和马尔福坐在一起——我不认为她有这样的心思。而且斯内普给大难不死的男孩都扣了分呢。”
愚蠢的人啊。埃斯特拉同情地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上的不是同一节魔药课。看看斯内普对哈利·波特和格兰芬多的态度,只怕不扣分已经是很难了,居然还想让他加分。
为了这些不怎么好听的闲言碎语,我下次也要让德拉科·马尔福给我蒸角蛞蝓。埃斯特拉这样想着,把盘子里的煎蛋狠狠插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