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白喃喃道:“销绛蜡杳然去,暗尘逐马解语花。” 坎肩扭头,“二爷您都来了,难道花爷真的……” “小花哪那么容易死,”以前不容易,现在更不容易,他心知肚明的胡说八道:“吴邪和小花不知道又在搞什么名堂,废了这么大的周章,也没人相信,我真是担心,别出什么乱子。” “难道说,您也不知道花爷的去向?”坎肩问。 “坎肩你放心,小花死不了,他怎么会做把自己命搭上去的赔本买卖,不过,戏演得真才好看,解家主家已经没人了,现在倒是该你出力的时候了。” 坎肩点头,吴二白往张日山那边走了两步,就张日山轻声道:“你来了。” 吴二白扭头欲走,张日山继续道:“怎么着也得跟叔叔们打个招呼吧。” “我就是纳了闷了,您这是背后长眼睛了?怎么就看出来是我了。”吴二白看着桌上的对局,“二老参加葬礼都不忘了下棋,真是别有一番风趣呀。” 何老说:“我们呐,只有赶上这大日子才能见一见。” “那你们二老接着下,我就不打扰了。” “二白,”张日山语气轻缓,“我们也许久未见了,不如坐下聊一聊?” 许久?他比他还能胡诌,明明他们几天前刚见过! 何老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吴二白顺从坐下,看了看棋盘上的局势,“何老,您这棋还有什么下头,输定了。” “消磨时间嘛,”何老意味不明地说道:“总比花力气装难过要好吧。” “这么说,二老也不相信小花死了?” “我们相不相信重要吗?”何老说。 陈金水声音微高,“你说什么,解雨臣真的死了?谁说的?” 陈丁巨:“这锦上珠的人,私下里边都这么传。”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个个心怀鬼胎。 陈丁巨看向来人,“当家的,霍道夫先生来了。” 霍道夫摘下眼镜,“老板,我来报道了。” 陈金水:“来的正好,陪我看出戏。” “看戏?” “解雨臣的好戏,今天演的叫众鬼哭坟,过两天呐,就借尸还魂喽。”陈金水看着走动的霍家人,“霍家这几个娘们可以演出小寡妇上坟,她们也就配演这个。” “这解雨臣心思缜密,又有功夫傍身,他真的死了?”霍道夫语气中带着质疑。 陈丁巨看向他,“霍先生,你怎么看这个解雨臣假死?” “假死,”霍道夫分析道:“假死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九门自成立协会以来,各家相安无事,现在宝胜公司连一个主事的人都没有,这个局面显然要被打破了。” 陈丁巨点头,“宝胜的生意确实是全乱套了。” “乱了好啊,乱了才有趣。”陈金水说。 霍道夫不紧不慢道:“不管他是真死还是假死,咱们就趁乱把宝胜的生意给夺了,没有了宝胜的支持,吴邪在古潼京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陈丁巨:“当家的,你不……” “哟~,姓陈的,我一出来就听人说我死了,你很能啊!” 陈金水浑身一僵,霍道夫和陈丁巨扭头看了过去,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身后跟了几个人,其中有他们都非常熟悉的罗易、左极。 对上那双蔚蓝色的眸子,霍道夫心下一震,这煞星怎么在这儿,还变成了小孩子! 越岭没有认出霍道夫,霍道夫反而认出了她,但他没和她打招呼,因为这人的性子飘忽不定,要是他一不小心破坏了她什么计划,绝对死的很惨! “哑巴了你?”越岭哼了声,“之前不挺能说的吗?” “岭…岭小姐,我…我……” “就这点儿胆子。”越岭鄙视的睨了他一眼,带着人找了个地方坐着。 陈金水心下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这小祖宗为什么没有追究,不过这是好事。 “当家的,她……”陈丁巨心下跳的厉害,她离去前看他那一眼,让他感觉自己被不得了的生物盯上了。 “长沙越府。”陈金水语气中满是忌惮。 陈丁巨身子一僵,居然是长沙越府的人,那个无论如何也无法渗透到内部的越府,他们曾做过多次尝试,却都失败了。因此,他们的人只能安插在那些毫不起眼的位置,就算是这样,他们的人只要稍微露出点儿破绽也会被处理掉。 霍道夫隐在眼镜下的眸子闪了闪,被那些人称为Kin的她什么时候成越府的人了,看样子,身份还不低。 “去墨脱,真的比去花儿爷的葬礼还重要吗?”王盟看着手机上的远程监控录像。 “一场假葬礼,就不用去凑热闹了。”吴邪看着人群中的小姑娘,他家越岭似乎又长高了一点。 “你说汪家人藏了这么多年,你光看视频就能找出来,你也太厉害了。” 谁看汪家人了,他在看他家越岭呢,有他家越岭在,这种事根本不需要他。 “找到几个汪家人了?”王盟好奇道。 “零个。” 王盟:…… 我怀疑你根本没在找人,而是在看岭小姐。 两人继续看监控视频。 “云蒙低沉,草木含悲,解宅垂泪,九门恸扉,九门协会的各位负责人、前辈们,吊唁仪式现在开始。”老管家拱了拱手,“何老,您先请。” 何老上完香准备离开,被李取闹叫住了,开口就是询问宝胜的生意该如何处理,齐案眉跟着搭腔,为的是一举将宝胜收入囊中。 站在人群中的尹南风心下冷笑,这群人想得也太多了,大白天就开始做春秋白日梦了。说实在的,在电视上看了那么多大家族葬礼分家产的,没想到在她眼前发生了,果然是电视来源于生活。 听着那边传来的嘈杂声,张日山看了眼不远处嗑瓜子的小姑娘,他开始同情这群家伙了。 察觉到张日山的视线,越岭抬眸看过去,眼底一片暗色,森寒至极。 对上那双已成型的凤眼,张日山后背微凉,虽然这人的怒气不是针对他的,但真的很瘆人。 坐她旁边的解.小螃蟹.雨臣捏了捏她的小手,别气。 越岭阖眼靠在椅背上,她担心自己再多看一眼就忍不住把他们做了! 左极已经在想哪个湖和哪棵树适合他们了,他手下的人调了新香料,还没找到试用的对象,改明儿让他们帮忙试试。 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通,霍有雪将话头扯到吴邪和古潼京上,张日山的声音突然响起,“二白,他们真以为你侄儿去的地方,有宝贝呢。” “日山叔叔你过来,”吴二白看向他,“过来,你也该说两句了。” 张日山起身走了过去,“我又不是没说过,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古潼京里边没有宝贝,我这嘴皮子都快说破了,有什么用啊?” 没有宝贝,骗傻子呢!霍有雪语气有些不耐烦,“老东西,我们说正经事呢,你别插嘴。” 张日山无奈地摊了摊手,大实话没人信,他也很无奈。 “今天我们先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明天就动身去古潼京,把吴邪给抓回来。”霍有雪说。 一听这话吴二白不乐意了,面色阴沉地看向她,“抓回来?你是想杀了他吧?” “吴家二爷你多心了,吴邪好歹也是我们九门协会下属公司的人,只要他到时肯痛改前非,我敢保证,我们几家公司,是绝对不会为难他的。”霍有雪看了旁边的陈金水一眼,语气不明,“只是不知道陈老板会不会。” “只要吴邪不惹事,我保证不碰他一根毫毛,这都是看在山居吴二爷您的面上。” 要不是猜到吴邪那小子要做什么,他非得把这姓陈的嘴给缝起来,看着就招人烦!吴二白兀自在心间吐出一口浊气,将地方让给他们。 他走到一旁,用余光看了眼那边独处一方的地界几人,中间那位小祖宗的心情看起来可不怎么美妙,要是搁以前,说不得早教这群人做人了,看来变小了也是有好处的,否则…… 他记得副官说她变成了小团子,可这分明就一小姑娘!难不成这么多年过去了,副官那眼神出了问题? 张日山侧头看向他,什么事? 吴二白微微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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