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水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宝藏,心下越来越烦躁。 见张日山无动于衷地坐在那儿养神,他来回走了几圈,将目光放在打瞌睡的伙计上,粗暴的将他们叫醒,指桑骂槐的对着他们就是一通胡咧咧。 越岭眼帘轻颤了两下,随即睁开了眼,被吵醒的她很是不开心,语气沉了许多,“姓陈的,你是在向我们展示你的大嗓门儿吗!” 陈金水心下一紧,“对不起岭小姐,吵醒了您,可我这也是在担心咱们出不去啊。” “闭嘴吧你。”要放平时,她非得让他知道,在白天也是能看见星星的。 张日山瞥了眼鹌鹑样的陈金水,该的他,明知道她在睡觉还那么大声,这不妥妥的欠嘛。 越岭打了个哈欠,“张会长,出口有头绪了吗?” “出口在那儿。”张日山指了个方向。 陈金水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你是说在石像上面?” “准确地说应该在石像的头顶上。”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可是,何以见得呢?” “无论多精致的建筑,都会有空气和裂缝,只要空气和温度发生变化,就会产生细微的声响,只要上面有裂缝,我们就可以出去。” 罗雀不知道发现了什么,抛出鱼线勾了个东西过来。 陈金水见他们都盯着那东西看,还以为有什么特别之处,拿过来嗅了嗅,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不就是普通的糖纸吗?有什么特别的。” “这是我们在入口处扔下的。” 陈金水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来,上面和下面是通的。” “我们要做的就是爬上去,开一个洞,也许就能重见天日了,不过……”张日山抬脚一踢,石子砸在那边的台阶上。 密密麻麻的尸鳖从暗处爬出来,因数量过多,发出呲呲呲~的声响,光听声音就足够让人头皮发麻了,更遑论亲眼看见。 很快他们就发现那些尸鳖连石头都能咬碎! 张日山说:“正常的尸鳖只会咬活人,这里因为有树化玉的关系,都变异了。” 陈金水冷笑,“就这样还想爬上去,这么多尸鳖,连垫脚的都没有,你怎么上去?做梦!” 张日山扭头看向他,“你就是垫脚的啊。” 陈金水心下一慌,“我,我不是垫脚的!” 罗雀甩开手中的鱼竿,一副要动手的模样,自知不是两人对手的陈金水将目光放在伙计身上,“你们俩,去。” 伙计迟迟不肯上前,张日山让他们将尸鳖的汁液涂在身上,以此来混淆那些尸鳖的判别。 见他们要过去,越岭说:“小麻雀,路搭好,灯灭了。” 陈金水心下一叹,该说不愧是越府出来的吗,年纪虽小,却考虑的很是长远。 罗雀使了点巧劲将鱼线甩出去,鱼线牢牢缠在土司像的手指上,就这样,上去的‘路’出来了。 待他将土司像周围的灯灭了,那两名伙计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发现那些尸鳖并没有咬他们,心下松了口气。 陈金水询问似的看向一脸悠闲的小姑娘,“岭小姐,您想让谁带您上去?” “我不用你管。” 闻言,陈金水打算先行一步,反正有张日山在,他会照看好这小祖宗的,再说了,她是跟着张日山出来的,万一…… “你自己上去,还是我带你上去?”张日山问。 “让小麻雀带我。”她才不要他带她呢。 张日山看向罗雀,“她就交给你了。” 罗雀颔首,他知道这位和会长不对付,不想让他带她上去也正常。 看着独自上来的张日山,陈金水眉头一皱,“会长你怎么没把那小祖宗一起带上来?” “她不让我带。” 陈金水气结,她不让你带你就不带了?你张日山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罗雀背着越岭,走到一半的时候,脚下的‘路’断了。 见此,陈金水心下一紧,就算这小祖宗是跟着张日山一块儿来的,要是真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事,他也难逃其咎。 “小麻雀,你这线也太不结实了,改明儿我送你根结实的。”越岭挂在罗雀的背上,跟个大号背包似的。 “多谢岭小姐。”若不是她说话,他都快忘记自己背上还有个人了。 经过一番变故后,越岭、罗雀还有那俩倒霉伙计落在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在他们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时,陈金水跺了下脚,导致地宫再次发生震动,那俩伙计差点掉下去,幸好被罗雀及时抓住。 越岭抬头瞥了眼上方作死的陈金水,若非他还有用处,她早收拾他了。事了之后,他要是没死的话,就送他监狱大礼包吧,死了那有活着有意思。 张日山帮陈金水拿到藏在土司手掌下方的盒子,里面东西和古潼京有关。 知道这一发现,陈金水是恶从胆边生,胆子蹭蹭蹭的往上涨!他暗中将定时炸弹放好,算着时间迅速离去。 嘭,炸弹爆炸后,出现了不少可攀爬的着点,不一会儿,陈金水就爬到了最上面。 “会长,岭小姐是你带来的,出了事,越府也只会找你的麻烦,毕竟我可没见到过什么岭小姐。对了会长,你张口闭口的,不是佛爷就是陈皮,我送你见他们去吧。” 说着,他在出口的位置放了个定时炸弹,待他离开后,炸弹轰的一声炸了。 接二连三的爆炸,让整个地宫出现了巨烈的震动,眼见那俩伙计身形不稳就要掉下去了,越岭一把抓住他们的胳膊,将他们往里面扯了扯,“站好,摔下去可就没命了。” 那俩忙应了声是。 “这姓陈的是打算将我们全弄死在这儿,好胆!”越岭活动了下手腕,“上一个敢这么名明目张胆要我命的人,都不知道投了多少次胎。” 罗雀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为那陈金水默哀。 越岭看向身上带了绳子的伙计,“绳子给我。” 伙计火速将绳子递给她,这小祖宗之前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当家的知不知道自己惹了个多大的麻烦。 “出去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明白吧?”越岭抛了抛手中的绳子。 “明白明白明白,”那两人连连点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看见!” “最好是这样,不然阎王老头儿应该很欢迎你们。”语毕,越岭轻踩了石像借了两下力,来到张日山所在的位置。 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她问:“怎么样?没被那姓陈的炸开花吧。” “托你的福,四肢健在,也没被炸开花。” “那就好。” 张日山轻叹了口气,“被陈金水这么一炸,直接攀爬上去是行不通了。” “小事儿。”越岭手动了下手指关节,“我先上去,你们待会儿顺着绳子上来。” 张日山看着陡峭的石壁,“你该不会是想徒手上去吧?!” “有问题?” “没。”张日山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看到的那一幕,心下有些复杂。 越岭五指轻轻一扣,石壁上多了个手形凹槽,在张日山的注视下,她就这么上去了。 待她往上爬了好长一段距离,张日山摸了摸那石壁,心下微叹,明知道她不简单,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罗雀一上来就看到石壁上的凹槽,“会长这……” “习惯就好,把那两个人拉上来吧。” 见上方只剩一小段距离,越岭轻踩了下石壁跃了上去,打量了下被炸得乱七八糟的地方,她将目光放在上方那个窟窿上,从这儿应该能出去,要不…… 算了,先把他们弄上来再说,探路这种事,交给张日山最合适不过了。 将绳子固定好抛下去,越岭寻了个地方坐着等他们上来,她都帮他们把着力点打好了,剩下就靠他们自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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