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李取闹和齐案眉来找他,张日山揉了揉太阳穴,他们还真是闲得慌。 见张日山坐下就拿着手机玩,完全无视他们的存在,齐案眉率先道:“会长,我们今天来,是想让您帮我们看几样东西。” 李取闹接过话头,“上个月我家伙计在古玩城收了一批货,也不知看得准不准,劳烦您给长长眼。” 闻言,张日山将手机放到一旁,在桌上铺了张手帕,拿过旁边的物件‘认真地’观察着,这俩打哪儿淘的垃圾。 “会长,”齐案眉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您可得瞧准了,这看错东西是小,坏了名声可就是大事了。 ” 一语双关呢这是,张日山眼底一暗,放下手中的物件,接连看完几个物件,他抬眸看了两人一眼,没说话,手腕一翻,手中的小锤将面前那只‘古董’杯子砸了个稀烂。 李取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张会长,你这是干什么?” “高足飞燕杯,明成华年间制品,器型规整,金彩叠珐琅彩,做工精致,用料胎釉精细,是个好东西。”张日山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您砸它干嘛?”齐案眉问。 “我说是好东西,可我并没说是老东西。”张日山看了看那堆碎片又看向他们,“工艺品,也可以称之为好东西。” 齐案眉无言以对。 张日山继续道:“成华年间还没有珐琅工艺呢,你们说,它是不是赝品?” “对。” 李取闹刚应下,张日山又砸了个物件,他满眼心疼,“成色这么好的古玉,你也砸?” 张日山不以为意,“如果所有这样的成色都叫做古玉的话,那所有乳化胶制品都叫古玉喽?” 李取闹哑口无言,齐案眉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心在滴血,就算是假的,他们也花了很大价钱才弄来的! 就在这时,张日山将那个紫砂壶也给砸了,完事后,他这才道:“古玩鉴定,不是简简单单的辨别真假,真假是可以用眼睛鉴定的,但是人心是需要用脑子的。” 齐案眉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日山没说话,将手伸向架子上最后那样东西。 齐案眉瞳孔一缩,赶忙碰了下李取闹,他伸手拦住张日山,“张会长,这个不能砸。” “松花石雕灵芝纹砚,乾隆年间,我可不会砸。”张日山轻笑了一声,用最平和的语气说出最扎心的话,“只是这么好的东西,你把它放在一堆赝品当中,是有意而为之呢,还是真的眼拙呀?” 齐案眉:“瞧您说的,您一向看得准,我们当然是来请教您的。” “以后鉴定古董,直接拿来就好,不用放在一堆赝品之中,纹砚是个好东西,李老板,拿回家好好放着吧。”说着,他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纸片。 “这确实是好东西,但是……”李取闹笑道:“还得会长您给盖个章才管用。” 张日山把手中的纸片放在他们面前,“盖过了。” 李取闹一惊,拿起桌上的鉴定书,语气中满是不敢置信,“啥时候的事?” “二位,可以回了。”张日山开口送客,希望今天这一出可以让他们消停些日子,别时不时就来他跟前晃悠,烦! 分界线———— 黎簇不知怎么就和吴邪走散了,现在一个人在通道里摸索着。 他一边继续往前,一边在心里嘀咕,也不知道岭姐他们在哪儿,他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多少还是有点发怵的。也不知道这儿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不对,就算有不干净的东西他也不怕,他有岭姐给的护身符。 想到这儿,黎簇捏了捏胸前的吊坠。 “喂。” 啊!黎簇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待看清人,这才放下心来,“吓死我,你怎么在这儿?吴邪他们呢?” 苏难脸色有些难看,“在你消失的时候,马老板他们非要把他杀了,但他把所有人都杀了,我是逃出来的。” “怎么可能!马老板他们不是去追岭小姐了吗?” “岭小姐失踪了,马老板他们找不到岭小姐,一气之下就想杀了他泄愤,没想到却被他给反杀了。”苏难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少年,“吴邪他来过古潼京,杀了自己人,把尸体排成了七指图形,这事是你说的吧?” “我说的?”他说了他怎么不知道,坏女人,居然忽悠他。 “我问你,你一个小孩子……” “等一下,”黎簇打断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成年了。” 苏难轻笑,“好吧,就算你是个成年人,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当然是来帮岭姐的忙,黎簇心道,这破地方要啥没啥,要不是为了帮岭姐,他才不来! “我是被吴邪带来的。” “他为什么要带你来?你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一定要带你来这里。” “那是因为我的背……”黎簇似是反应了过来,一脸怀疑地盯着她,“不对啊,我没有说过七指图,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有说过,你忘了。” 骗子,他说没说过自己会不知道,黎簇直勾勾地盯着她。 苏难轻啧了声,反应还挺快的,“走吧,大家都在等我们呢。” 黎簇跟着她寻到大部队,看到他,越岭开心道:“大梨子,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被妖怪抓走了。” “小姐,这世界上是没有妖怪的,只有比妖怪更可怕的人。” “诶,”越岭眨了眨眼,“人比妖怪可怕吗?” 阿宁点头,“嗯。” 黎簇寻了个地方待着,听吴邪分析这里的结构,他现在已经确定那个苏难是站在吴邪对面的人,难怪这一路上,她都那么关注吴邪。 听完吴邪的分析,大家继续往前。 吴邪看着手中的图纸,“我们现在应该在这条路上,已经在地宫的边缘附近了。” “这是通往最近的地宫边缘,虽说不能确定是不是我们要找的边界,但是值得一试。”苏难看向前方,“那边。” “不对,”吴邪摇头,“这是我画的东宫结构图,如果东西两宫是对称相反结构,要前往地宫的边缘,应该是往左。” “左边没有路啊。”有人道。 “这座地宫的主人,按照对称相反的概念,设计了整个地宫,就一定不会破坏这个规律。” 黎簇看着他们扒拉出来的入口,有些嫌弃地说道:“这个洞口也太窄了吧,非得从这儿过吗?” 吴邪看向他,“你要想留在这儿,墙上的空位还够你躺的。” 黎簇撇了撇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就随口问一句而已,岭姐这一身干干净净的,从这儿过去,那还不得变成小脏猫了。 “听说他是你带来的,而且他背上好像还有什么东西。”苏难看向旁边的少年,“黎簇,你原话怎么说的来着?” “我脑子有病,精神错乱,我乱说的。” 吴邪心下好笑,“他脑子有病,他承认了。” 黎簇白了他一眼,怼回去,“那还不是被你传染的。” 穿过通道,他们发现这里是之前来过的清凉殿,王导心下有些奇怪,“清凉殿不都整体陷落了,这怎么又有一个,闹鬼了!” 吴邪否定了他这个说辞,“我们应该还在西宫,东宫清凉殿的箱子是被打开过的,而这个是完好无损的,入口的位置也完全相反。” 黎簇眼底一深,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发现吴邪的观察力极强,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就发现了这里的异常,当然,这也不排除这地方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有了之前在东宫的经验,大家如法炮制的从西宫离开,不过他们这次没能出去,因为通道尽头是个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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