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凤认栽之后, 一切都进展的非常顺利。
属下一家抱着终于把家里这个“祸害”嫁出去了的想法,飞快地算了个最近的日子,就怕薛子凤反应过来反悔, 当然,也是怕两人风流一夜,肚子里搞出来人命,赶紧成婚还能遮掩过去。
薛子凤还真的想过要反悔, 特别是郭雪晴笑中带泪祝福他未来举案齐眉的时候。
关键时刻,还是云守边拉了一把:“以我对你未婚妻的了解,你要是现在反悔说不娶,她能把你和郭雪晴的事迹传遍大江南北。”
薛子凤一下子涨红了脸:“我和雪晴妹妹清清白白……”
“得了吧,哪有没有血缘的兄妹像你们这样的,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你相信吗?”云守边吐槽了一句。
薛子凤忍不住说道:“少将军你还想要沙漠的行走路线吗?”
云守边:行!我闭嘴!
闭嘴的云守边获得了薛子凤告知的沙漠行走路线, 交换给薛子凤一套将军府附近的小院。
没办法,薛子凤未婚妻家里要求了, 要有固定房产,还不能离娘家太远,处于补偿的心态, 薛子凤都答应了下来。
“糟蹋”了人家姑娘的薛子凤只要一想要拒绝, 脑海里就会想到自家拿着戒尺教家规的亲爹, 没办法只能答应下来。
主要是心虚啊!婚前发生这种事情,说到底还是自己作为男人有问题!
心虚的薛子凤很快迎来了自己的大婚之日。
大婚这天, 薛子凤骑着马儿,要绕城中一圈,然后在去到邻居家里把新娘接上,再绕街道一圈回来自己家里。
是了, 云守边给薛子凤送了一套老丈人丈母娘家隔壁的院子,问就是那里正好空着。
在绕圈的时候,云守边就在城门碰到了郭奉圣。
郭奉圣此时志得意满,只觉得自己要给云家人带来一个合作者,肯定能分润一些好处,于是春光满面地回到了边城。
回来之后,郭奉圣进城第一眼就看到了穿着喜服的薛子凤。
郭奉圣:我当场就是一个惊吓!
不是吧,不是吧?薛子凤好像是非我家雪晴不娶?难道就这么一点点的时间,京城就出变故了?雪晴难道要嫁给他了?
这么想着,郭奉圣难免伸头看向花轿,发现是空花轿,毫不见外地和薛子凤打了个招呼。
“子凤啊,今天办喜事吗?恭喜恭喜啊!”郭奉圣打招呼说道。
“郭叔叔。”薛子凤点了点头,遵照习俗没有下马。
看到薛子凤的样子,郭奉圣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不知道他娶的是哪家人,但是总归不是我女儿!
毕竟薛子凤要是娶的是郭雪晴,看到郭奉圣不会喊郭叔叔,也不会简单的点头打招呼。
对着岳父,最起码也要来一个下跪磕头的吧,不然还想娶老婆?
和薛子凤打完招呼之后,郭奉圣直接去见了云少将军。
“什么?”云守边听了郭奉圣的汇报,又是惊讶又是欣喜:“你们联络到了周边的大食、大宛?他们愿意和我们一起合作遏制匈奴?”
郭奉圣连连点头:“是的,大食和大宛都饱受匈奴人欺负,他们也很担心匈奴人发展起来之后影响自己的国家,所以非常愿意和我们通力合作。”
“好好好!”云守边连着喊了三个好,对着郭奉圣说道:“这件事情要是能办成,我记你首功。”
云守边可谓是一个大方的领导了。
郭奉圣听完之后也很激动,“少将军,我把具体情况和你说一说!”
“请!”云守边立马说道。
两人于是聊了半天有关大食和大宛的情况与诚意。
天色渐晚,两人也说的差不多了,云守边看了看时间,对着郭奉圣说道:“今晚要去吃喜酒,就不留你用饭了。”
郭奉圣连连点头:“应该的,少将军不用顾忌我,我在哪里会吃不饱呢?”
云守边:……我倒是也没有担心你。
“我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毕竟薛子凤也给了你们家请帖,就是不知道你们家里去了几个人参加。”云守边说道。
“子凤竟然和少将军您如此熟悉了?您还去喝他的喜酒?”郭奉圣笑呵呵地说道。
云守边听到郭奉圣的话,沉默了一瞬间之后回答道:“我和薛子凤确实有些交流,不过主要是给属下撑面子,吃女方的请罢了。”
郭奉圣一听,雷达就动了:薛子凤去了云守边心腹家里的女儿?
这么想着,郭奉圣也问了出来:“说起来,我也算是子凤的长辈,只是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快就成亲了,也不知道女方情况如何呢?”
这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项,云守边听到郭奉圣问了,干脆就解释回答了一番:“女方是我一个属下的妹妹,是在边城长大的,和子凤是两人碰上了,也是缘分。”
郭奉圣立马明白过来:不是人做媒,是双方年轻人看对眼了!
知道双方看对眼,郭奉圣很不理解:薛子凤是这么容易移情别恋的人吗?
不是郭奉圣对自家女儿的魅力盲目自信,主要是薛子凤坚持了这么多年,之前在草原的时候还劫走了自家女儿,这像是很快就放下的样子吗?
郭奉圣不知道,对于某些人来说,责任远比喜欢重要。
现在薛子凤九秉持着负责的想法,和属下的妹妹进入了婚姻。
郭奉圣倒是没有太纠结自家女儿鱼塘的鱼有没有跑,听到云守边的邀请,自然是答应了下来。
大家很正常地观礼,看到薛子凤和一个女子拜堂、送入洞房,回来应酬。
看到郭奉圣,薛子凤特意上来敬酒,和郭奉圣碰杯之后,薛子凤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提起郭雪晴的名字,对着郭奉圣说道:“郭叔叔,……多保重身体。”
郭奉圣一听就明白了,这哪里是对着自己说的?这就是对着自己女儿郭雪晴说的啊!
也是郭雪晴没有来观礼,薛子凤才会对着郭奉圣欲言又止、说不出口。
薛子凤此时内心悲伤不已:自己又还有什么资格去关心雪晴妹妹呢?
这么想着,薛子凤难免多喝了两杯,但是酒入愁肠愁更愁,人有心事的情况下,想要喝醉也很难。
薛子凤处于逃避的心态,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装着醉被大舅哥送回了自己的洞房。
洞房里,属下的妹妹看到薛子凤喝醉的样子,连忙指挥自家亲哥:“哥,你别单把他扛回来啊!帮我把他外衣脱了放床上吧,他一醉酒就睡的死,你扔下人我也挪不动他。”
属下按照妹妹的说法扒了薛子凤的外套,把他扔在了床上,吐槽自家妹妹:“你倒是了解他,做了多少功课?”
“这还要功课?”属下妹妹忍不住说了句:“上次他喝醉了,就和死猪一样动也不动,我都推不动他,后面为了睡觉舒服,我花了半天时间才脱了外衣。”
“等等!”属下反应过来,看向妹妹:“冯天瑜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死猪一样动也不动,他动也不动是怎么坏了你的清白的?!”
“那不就是……”冯天瑜也词穷,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道:“我把他衣服脱了,我的衣服也脱了,但是我又走不了,睡在一起,一晚上过去了,不就没有了清白?”
属下瞬间意识到,自家妹妹虽然平时比较豪放,但是真的还是个小姑娘,并不懂男女之事,以为脱光了进一个被窝就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他就说呢,这人喝醉了哪里还能玩什么花样,搞了半天是误会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薛子凤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等等!我们其实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
那我还因为想要负责娶了你?!我怎么就会相信一个黄花大闺女的话呢?薛子凤非常懊恼。
属下当即打了薛子凤一拳头:“什么叫做清清白白,你们两都睡了一晚上了!怎么也不清白了!”
薛子凤没理大舅哥,只是盯着冯天瑜问道:“所以你说我和你发生了关系,就是你脱了我的衣服,然后睡在了我的边上?不是我醉酒之后狼性大发糟蹋了你?”
薛子凤忍不住追问:“你怎么都不和我说清楚呢?”
不明白为什么要说清楚、又有什么没说清楚的冯天瑜:“那你也没仔细问啊?你看到之后就问我昨晚是不是和你睡了一晚,我说是,难不成还说错了?你自己说要负责的!”
“所以我看到地上皱巴巴的衣服,都是因为你拽出外衣才会有的痕迹。”薛子凤算是琢磨明白了:“你脖子上的包真的就是蚊子咬的包,我觉得清爽不是因为在房间的浴桶清洗过而是因为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薛子凤想到这个乌龙,又忍不住问出了这几天自己一直在琢磨的问题。
“你们家从小习武,你家马车惊马,也不会被甩出来到我怀里吧?”薛子凤露出了怀疑的眼神:“所以你是故意扑到我怀里的?”
冯天瑜知道瞒不住,不好意思地点头承认了。
“那之前手帕落下是?”
冯天瑜没敢说让自家哥哥物色男人,撒谎道:“我就是看到你路过,实在是心悦你,于是抛下了手绢,没想到你那么不解风情。”
被心悦的薛子凤听到冯天瑜的话,恍惚地想:我好像真的冤枉了神棍,呸!不对,是神算!
神算说我会反复被一个女人骗,说的不是雪晴妹妹!
我就说雪晴妹妹不是这种人,原来是另有其人,竟然是冯天瑜这个女人?!
被“骗婚”的薛子凤有点怀疑人生。,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