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7日
200万整。
宫内厅再次发表声明,宣称需要进行内部调查。
2022年11月8日
276万。
网友开始八出了别的不得了的东西,
有些事连我都觉得骇人听闻。
2022年11月9日
358万。
网友开始集中爆破几个大臣的账号了,据热心网友八卦分析和当年的宇智波一族的血案有着明确关系。
2022年11月10日
凌晨,破四百万了。
志村团藏掌事辞职了。
宫内厅大概以为团藏辞职了这件事就会结束,
可,明显不止。
一些人的矛头直接对准了当年处理事故的警察到底是谁,
开始了集中爆破骚扰。
2022年11月11日
当年的警察署长宣布辞职。
2022年11月12日
当年的公安内部的数个人曝和宫内厅的团藏手下有直接关系,接着被揪了出来,被指控收取不当贿赂、私自使用药品、滥用公权如何如何。
公安部紧急发表声明。
2022年11月13日
网民还在轰炸他们。
顺手还有一大堆别的陈年旧案也被牵连了出来,
几个别的案子的受害者网络自叙哭诉说自己当年的案子处理的也很有问题。
事情闹得更大了。
——————————
问宫内厅关于她的事情,没有收到答复。
2022年11月14日
听说公安部上下乱成了一锅粥,
二十几个干事被处分了。
····
但这又干我什么事呢?
2022年11月15日
被记者们再次狂轰滥炸,
发表了一些所谓的‘正论’。
2022年11月16日
日本政治部的人辞职了,
听说是因为别的事情被揪了出来所以辞职的,
应该和我的这件事无关吧。
2022年11月17日
宫内厅召开记者发布会,六个高级干事齐齐鞠躬谢罪。
但因为其中一个在谢罪过程前被爆和银座的陪酒女谈天说地,一夜狂置八百万日元,
所以又被网友炎上,刷他的财产来源。
2022年11月18日
给猫洗澡,猫跑了。
各种新闻轮番轰炸,太吵 ,吵得我头疼 ,
所以把电视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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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到了幻听。
····烦躁。
2022年11月19日
那个被炎上的干事被爆在京都、青山、高源各自拥有房产别墅,价值超过5亿日元。
网友再次哗然,纷纷质疑,一个宫内厅的干事,是哪里来的那么多钱的?
···
···
谁知道呢?
2022年11月20日
那个干事也召开了记者发布会,整个人面色苍白,神情茫然,
谢罪过程中突然痛哭流涕,情绪崩溃,哭着嚎叫着‘大家又知道什么啊’‘我也很努力啊’‘大家都躲在后面,就只把我一个人推出来’···等等意义不明的话语,
····
····
随后视频传到了网上,变成了网络上的梗。
一边变成表情包被各种恶搞,
一边大家又开始继续炎上宫内厅。
2022年11月21日
宫内厅的人没有没有被网友炎上出什么结果,日本政坛两个政客自行请辞了。
据说是在调查那个干事去银座喝酒的时候曝光他们也在,
···
“只是喝个酒而已的话?用不着辞职吧?”水月有些好奇地问道
“据说他们两个不光是喝酒,还是在帮更高一层的某位大人a在找银座里的某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刚巧是某个不能说名字的a的情人,而这位情人还他妈的在帮a隐瞒了很多黑帐,拉拢情人,甚至似乎还帮他杀过人的样子···”香磷有些头痛地说道,
“真是肮脏,男人们怎么能肮脏到这种地步,我现在看到那帮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就想吐。”
···
···
···
拉着一根绳扯起了一堆泥。
2022年11月22日
宇智波一族的事情被公安部正式重新启动调查了。
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事情在滚雪球一般往下前行着。
——————
咖啡没了。
2022年11月23日
可惜的是,网友的注意力来的快消失的也快,
前段时间还群情激愤,这才没几天,就因为过于肮脏的政治家游戏,失去了继续往下深八的兴趣,
主要还是注意力被分散了,这边一个大新闻,那边又一个大新闻,按下葫芦起了瓢,
毕竟整个半年内,都是有关日本政治肮脏到无可救药的新闻···
久而久之,网民们开始应激到有些麻木了,以更嘲笑和戏谑的态度来面对这些事情来了,
虽然热度仍旧未过去,还在持续发酵中,
但网民的态度开始产生了些许变化了。
那个干事精神崩溃痛哭流涕的表情包也在网上肆意传播着,配着文字‘大家都知道些什么啊!!’被各种使用。
···
···
···
那张脸皱成一团,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满脸痛苦,如同哭闹地儿童一般无理取闹的泪水。
‘大家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啊!!’
众人在‘哈哈哈’,
我面无表情地合上电脑。
2022年11月24日
东京知事发表记者发布会。
2022年11月25日
京都知事发表记者发布会。
2022年11月26日
奈良知事发表记者发布会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别的事情的牵扯的原因,
日本政府官僚又有四个宣布辞职。
2022年11月27日
随着越来越多的道歉,越来越多的辞职,事情逐渐尘埃落定,
大概是大家有了一种‘这样就好了’的想法,
我重新回到了那个纪录片,试图看看底下的评论,
我以为全日本在很认真的感受日本政坛的动荡,从中感受到历史的兴衰,乃至整个日本从高层到顶层的制度从一开始就有问题之类认真严肃的事情···
我以为日本国民们经过这么一场剧烈的大动荡,总算会稍微觉醒些。
···
···
可他们,哦不,
她们在刷什么‘盛世美颜’。
···??
???
??
哈?
事情好像有点不对。
2022年11月28日
·····
······
粉丝来信了。
对方自叙说今年刚上初中,从纪录片里感受到了‘我’的温柔和善良,励志要成为像是‘我’一样心怀善意为日本鞠躬尽瘁的人,未来想成为一名医生来继承我的未完成梦想的衣钵。
她希望‘我’可以给她回信。
···
···
一个刚上初中的丫头片子到底在想什么啊?
算了,我计较这个做什么?
所以回了“好好学习”四个字。
2022年11月29日
对方把回信发到了网上,
一众人感动的痛哭流涕,纷纷感叹‘我’的温柔和善解人意。
····
····
?????
这到底有个屁可以感动的???
从‘好好学习’四个字里到底看得出来什么啊???
2022年11月30日
第四次被网爆各种私人信息,这次比之前还严重,
邮箱和手机再次被各种信各种电话炸了。
这个手机号又不能用了。
2022年12月1日
邮箱在被各种无意义的信狂轰滥炸。
····
烦躁。
2022年12月2日
邮箱在被各种信狂轰滥炸,
····
可惜,没有我想要的那一封。
2022年12月3日
过于繁多的信件,内容也毫无意义,
求爱的、求救的、诅咒的···,形式五花八门,内容大同小异。
而且不只是信件,邮箱也是。
···
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现在手机在用的邮箱地址第五次被泄露了。
2022年12月4日
原本那个手机,乃至现在手头上的通信设备现在根本就没法用,
一打开全是各种短信息各种邮件,手机振动到没电的程度。
就算细细去找其中某条特定的信息,也找不到。
···
···
···
这样就算她来了信息,我要怎么看得到啊。
2022年12月5日
新换了号码和手机,试图重新联系她,
···
被无视了。
真奇怪,他们明明告诉我的就是这个号码啊。
2022年12月6日
和宫内厅的人打听到了团藏现在的地址。
···
也没什么别的目的,我就是单纯的想见见他。
2022年12月7日
出乎我意料,还没等我动手,是团藏的人先来找的我。
双方约定好在一个寺庙里私下见面。
2022年12月8日
约好的寺庙叫慧能寺,在拜见过佛祖后,住持引我到后堂,见到了这位传说中掌管宫内厅三四十年的志村团藏。
在我意料之外的,他居然身披一层袈裟,一脸佛相,宝相端庄,神态安稳而平静至极,
···
···
我都觉得有些搞笑了,
这个人到底是怀着怎么样的一种心态,在佛祖的神像面前这么心安理得的坐着的啊。
没有任何和他寒暄的欲望,眼前坐着的也不是真和尚,
我皱眉,直接问道。
“十七年前宇智波家的那场事故,和你有关系吗?”
“····”
他却不回答,手握佛珠,嘴里仍旧默默念经打坐,
禅香在空中留下淡淡的白烟,点点升腾,然后若云雾一般化开,
我又问了一遍,
“十七年前,宇智波家那场事故,和你有关系吗?”
半晌,他总算停下了嘴里的念念有词,皱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的话,我绝对会送你下地狱;”
却不料,被对方露出个意义不明的笑容来,
“如果我不是真的犯人,你又该怎么办?”
“把他送进监狱。”
“···如果那个人已经死了呢?”
“那就把他的尸体挖出来,让他做鬼也不得安宁,让他的家人也活在痛苦之中。”
我皱眉,厌恶地盯着眼前的人。
像是被我的话逗乐,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半晌,他忽而感叹道,
“你大概不记得了,你是小时候是见过我的。”
我皱眉,
“那个时候你才只有一两岁,才只有一点点大,完完全全就是个小屁孩,连话都说不清楚,什么都不知道地,只知道追着鼬跑。”
“····”我不可置否,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像是个小孩子一样。”
“···”我吃不准对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让我想起了你的哥哥。你还记得你哥哥吗?”
“怎么了?”
“虽然这么说可能会有些那什么,孩子和孩子之间的差别,有时候竟真的仿佛隔着不可跨越的鸿沟一般,从那个时候,人与人就显示出差距来了。”
“···”我皱眉,
“和只知道玩乐的你不一样,那是个过于聪明的孩子,是个过于早熟且早慧的孩子,我从小到大,到如今也活了将近六十岁,至今仍旧从没再见过那样聪明的孩子。”
“····”
“年仅九岁就背下了四书五经,十岁读完了初中到高中的课程,甚至还自学了两门语言,明明只有十岁多,却熟读日本历史···甚至可以和我对答如流,说真的,我见过天才,可我从没见过像是他那样的可怖的天才。”
“···”
我不可置否。
“你知道那个时候大家都在说什么吗?大家都在说,宇智波鼬殿下,是上天赐给整个日本的礼物。”
“···这和我们现在要说的有什么关系?”
“先别急,做人,要有一点耐心。”
顿了顿,他下榻,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简单来说,你大概已经知道很多有关三战的事情了吧。”
“····”
“三战过后,日本整个国内局势动荡,诸业百废待兴,按理来说,正是最需要和平与稳定的时候。”
“···”
“可偏偏这个时候,宇智波家却仍旧自诩南天皇一支,不服从管理调遣,不顾当时国内外紧张的局势,不顾美国阿瑟·麦克将军的安排,数次顶撞他们,甚至集结起来不服命令。”
“···”
“当时北天皇血统的千手一族被废后,宇智波斑以及其信者们自诩为南天皇一支,拒绝服从投降令,多次集结兵力,甚至试图直冲宫殿,挑起矛盾。”
“···”
“在失败过后那帮人才总算承认了日本的确战败的事实,不少人精神崩溃直接切腹自尽···但就算如此,承认了战败后的宇智波家及其信众也不愿意对美国妥协,甚至在大街上杀过几个醉酒闹事□□的美国兵,也多次阻止美国在日本修建军事基地···”
“···这有问题吗?”
“有大问题了。当时的日本被投下两颗原子弹,又正值战败,整个国家从精神到政治到经济都毁的一团糟,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性可以和正值全盛期的美国战斗,必败无疑。···有骨气是好事,但,很抱歉,没有拳头的骨气,除了引来灾祸,什么都带来不了。”
“···”
“国内本来已经乱成一团糟了,偏偏这个时候,他宇智波斑搞什么‘南天皇复辟’···哈,日本当时国内从里到外,明明已经乱到一团糟了,而美国最怕的,就是天皇这个位置在当时在日本国内从政治到军事极端影响力和控制权,他宇智波斑这个时候再复辟三战期的绝对天皇制,说真的,他的脑子,怕不是被驴给吃了。”
“···”
“结果当然是理所当然的失败。在的指挥下,我们好不容易顶住了压力,挫败了对方的阴谋。”
“···”
“在那之后,以天皇让渡权力,日本正式从绝对天皇制改为内阁制为中心,百废待兴,在一代人的建设下,日本从经济到文化好不容易腾飞了起来,一度上升到顶点。···可谁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
“广场协议的签订,随后日本房地产经济泡沫破灭,大量工厂会社倒闭,工人失业,银行各种坏账堆积如山,自杀者成群结队,死亡率一路飙高。”
“···”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应该休养生息,调整内部经济结构,再从长计较,可偏偏,这个时候,宇智波斑又来了。”
“····”
“宇智波斑又说,‘日本完蛋了,这些都是你们这帮蠢货政治家的错’‘都是你们对美国奴颜婢膝的缘故’,他光嘴上骂还没完,又在策划了一次所谓的‘南天皇复辟’。”
“···”
“那个时候我们可以一夜抓了六十多个特务间谍,我们这边也有14个人牺牲在那场斗争里,连续三四天睡不着一个好觉,无数次从噩梦里惊醒,只生怕一睁眼,整个日本就被他宇智波斑撕成两半了。”
“···”
“但好在,天机巧合,因为那年横滨大地震和美国伊拉克战争各种原因,他们又失败了,举事又没能成功。”
“····”
“但谁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就是整盘棋没有人预料到的情况发生了”
“···”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雇佣兵团——晓出现了,那帮孩子势力逐渐扩大,到了国内自成一派无人敢动的程度,最后竟然成为自来也的门徒··呵,可他也不想想 ,一帮都国籍都不在日本的外国孤儿集团是能信任的吗?”
“···所以?你就把佩恩、长门他们设计抓了起来?”
“何须我设计?他们本来就是一帮笨蛋,我只是稍微设计安排了一下,他们就往里跳进去了罢了。”
“小南说晓是为了和平而创建的组织,她说他们的目的要为日本带来和平和幸福。”
“他们这么说本身无所谓,可错就错在他们不该染指公权力···老老实实做个他们的下水道老鼠们苟且偷生就好了,偏偏多次参与干涉各地党人投票,干涉门阀和财阀的正常钱权交易运作,还多次动用私刑处置所谓的‘贪官污吏’来劫富济贫,甚至多次越过正常地级政府部门自行组织救灾捐款和兴修水利,甚至直接去越过警察机构去平冤假错案···”
“他们有什么错?这些有什么问题?”我不理解,
“这可是大问题。”他愤恨地说,
“权力这种东西无关对和错,只关乎治与乱。 ”
“···”
“而决定治与乱的最根本基础,就是高层对底层的最基础治理能力。”
“···”
“晓把我们现如今扎根基层的治理方式和治理思维打乱了,在他们所在的一些地方甚至治理的比我们原先设立的当地政府更有行动力和号召力,对比的仿佛我们的人是一摊狗屎。····有不少事情当地居民甚至直接找晓而不找当地基层政府来处理。”
“···”
“这样有组织有几率且依附者甚众的组织,显然不会满足于做地痞流氓之流,明显是有高度插手政治乃至改变现状的野心的···”
“···”
“一旦他们想动作,凭借日本现在在基层管理的那帮废物治理水准,根本打击不到核心,也根本意识不到其严重性和野心。”
“····”
“而事实上,从已死的佩恩和被抓的长门手里得来的信息,他们的真正盘算,是是改变现如今整个自下而上的日本政治系统···呵,一群共产左翼激进分子。”
“···共产左翼?”
“对,呵,共产左翼的那帮闹事的恶棍疯狗,他们决不能存活,我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存活,我发誓,只要我活着一天,□□的邪恶种子就不可能在日本有任何生存土壤···日斩就是太软弱了,我早就说过,对当年雨忍村的那些日共恶棍太过仁慈是不对的,这种东西早晚会动摇大日本帝国的根基。”
“···动摇什么根基?”
“当然是大日本帝国作为众神之国的神国之根基了!”
“····”
????
我难以理解,眼前这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在标准的日本普通所应该认为的概念里,日本本来就是神之血脉所统治的国家,八百万神灵,是真正意义上的世界中心,日本国民簇拥在正神之子的天皇陛下所在的土壤边而感到幸福···而外国人,呵,不过是所谓的化外之民罢了。”
“···”
“虽然因为黑船事件,乃至整场三战,日本元气大受打击,但并不意味着,在国民眼中日本不是八百万神灵所在的众神之国了。”
“····”
“而是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日本对世界证明了日本还是那个日本,无论被流落在怎样的境地,日本终究是日本,呵,从古至今,不会有任何改变。”
“···”
“而大日本帝国存活至今,所依仗的所贯穿两千于年骄傲的文化真正核心,就是以天皇陛下为神之子的传说,以万世一系、神族血统、天授人权作为日本阶级分化的基础核心理念的核心统治方式···我国历史上曾经多次派遣遣唐使,曾经华国人以为我们什么都照抄他们,他们错了···天皇和天皇制的所带来的万世一系,本来就深切地扎根于日本本土文化血脉之中,是绝对日本文化贯穿了两千多年的基本核心,从古至今就没有任何改变过,以前不会,以后也绝对不会。”
“····”
“我们从遣唐使里学到了很多东西,但唯独不学那套所谓的‘科举’制度,原因就在于此。因为整个社会阶级本身就应该是坚固的···盲目地学那套所谓的科举制,乃至任何可以打破阶级壁垒的制度,来让那帮贱民有机会突破阶级过上比他们原本过得更好的生活,他们就是不会踏踏实实干事听指挥的··只会单纯地造成社会动乱而已。”
“····”
“有人说这种东西的存在时代割裂,呵,怎么可能割裂的了呢?···那可是贯穿在大和民族两千多年来的高贵血统里根深蒂固的东西啊···怎么会因为区区一场战争而直接放弃。”
“所以,你是说,日本天皇系统,在当今社会与时代背景下,仍旧有影响力?”
“呵,岂止,几乎可以说,搞不懂天皇与天皇制的存在本身,就搞不懂整个日本。···既搞不懂古代日本是怎么运作的,又搞不懂现代日本到底是怎么运作的。”
“···可它现在看起来非常萎靡不振。”
“只是暂时的,各种时机都不对。在三战后日本天皇丧失了作为国家正式元首的政治、军事的所有权力,只沦为文化象征的摆设···可与之相对应的所带来的是什么?日本经济连年萎靡不振,持续萧条,人们失去信仰,转而去崇拜所谓的流行偶像和动画漫画,男性失去战争的渴望一昧萎靡不振···”而,他突然话锋一转,眼睛看向我,
“而,你出现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
“你甚至什么实事都没做,只不过是为了得不到一个女人在发疯而已,光顶着一个‘救世主’的名号就已经带来了一大批莫名其妙的簇拥者,从民众到高层集体震荡,政坛到经济激起巨大波动,几乎仿佛要大撕裂一般。”
“····”
“是的,日本从古至今,从上到下,就拥有高度崇拜强人强权政治的天然优秀土壤。”
“····”
“···哪怕你不是宇智波家的正式后裔,哪怕你今天只是个拿着炸弹炸鸣鹤宫的恐怖分子,你恐怕都会引来一大堆簇拥者···”
“····”
“所以,才更留不得。”
我不可置否,却听出了他话里的其他含义来,
“···你想过杀我?”
“是的,呵,慢了一步。”
他轻笑着。
我有些难以理解,
“天皇这个词,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
“你没有搞明白,不是天皇,真正重要的,是天皇制。”顿了顿 ,他像是怀念一般补充道,“我和日斩在过去聊天说地的过程中,日斩和我有诸多观念不一致,却就只有一个观点是相同且统一的 。”
“是什么?”
“那就是,维持日本现有的天皇制度,就是维持整个日本整个社会稳定的核心根本所在。”
“····”
“我们输掉了战争,失去了许多主权,如果日本再失去天皇,那么人民又将何去何从呢??”
“···现在可是2022,属于你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就算是2022,这里可还是日本!!!!”
他掷地有声地如此回答道。
“在2022的日本,你认为你所做的一切,是合理的吗?”
“当然合理。不止合理,还相当合理合情。”
“甚至包括你逼死雏田的母亲??”
“···啊,那件事啊,是的,我的确多次想方设法劝谏皇后殿下。毕竟,身为大日本帝国的皇后,比起所谓虚无到如同泡影一般的‘外交官’的无聊梦想,早日为大日本帝国诞下龙嗣传承血脉才是要紧的正事,事情有轻重缓急,我绝对没有做错。”
“···所以?”
“是她自己想的多,心理承受能力弱,怎么能说是我逼她的?”
“···”
他如此义正言辞地辩解,乃至我都有些觉得可笑。
“····”
我不可置否。
“尽管我多次劝谏日向日足殿下早日走出悲痛,重新找一位合适的女性结婚,早日为大日本帝国诞下龙嗣是正事···却不料被日向日足殿下并不领情,呵,扶不上墙的废物。”
“···扶不上墙的废物?”
他竟然在用这种词称呼当今天皇日向日足殿下??
“呵,怎么了?‘扶不上墙的废物’就是‘扶不上墙的废物’,我们早就说了多少次,让他可以支棱一些,日本拥有高度崇拜强人政治的土壤···可他还是一心执着着自己对千手家的狗屁诺言···其结果就是大量的鹰派跑去支持你们这帮垃圾。”
“···你们曾经劝谏过天皇陛下重新拿起权力?”
“呵,可惜他日向日足枉活五十有余,结果还是个头脑简单的蠢货,无论我提什么建议他都不愿意做,结果什么事都只能让我亲自代劳。···要不是我苦苦维持宫内厅运作,真不知现如今还有几人还尊重现在的日本皇室。”
“···”
“还搞什么痴情‘不愿再娶’,呵,都到那个位置上了,都被逼到这种情况下了,竟然还执着于感情这种俗物,这种人怎么支撑的起现如今的日本?真是幼稚的令人作呕。”
“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选择想要的生活的自由。”
“呵,大日本帝国的天皇陛下生来没有‘自由’这种权力。”顿了顿,他笑着补充道,“也不应该有。”
····
“····”
“真是现在想来都恶心得要死,他到底知不知道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
“····”
“本来无所谓的,只不过是再劝他娶个女人就是了,时间一长,日本总等得到一个继承人的,···可偏巧,呵,与此同时,宇智波鼬,也就是你的哥哥,出生了。”
“···”
“和你不同,你的哥哥,宇智波鼬,从他的出生这件事本身,就对整个日本来说是一场地震。”
“···地震?”
“原因你当然也知道,当北天皇只生了两个女儿没有明确子嗣的过程中,南天皇却有了儿子···这在法理上,本身就已经在动摇现代日本国家地基了。”
“···”
“随后,在宇智波鼬殿下的成长过程中,他表现出的惊人天赋和才华,与过人的胆量,更让人实在忍不住怀疑,改朝换代是否是真的是天意。”
“···”
“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他十一岁的时候正式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早熟且聪明的孩子我也见得多了,明明才只是一个只有十一岁的小屁孩而已,见到我却丝毫不觉得露怯,行为举止自露出一股难以言说的贵气···当时我就明白了那个时候日本政坛疯狂动荡的根源所在。”
“···”
“因为相比于你的父亲宇智波富岳,他的才华到能力虽然也极其突出,但放在天才堆里只是中规中矩的水平,他的想法更被左右然后从中寻找平衡,而不是自己有一定决断然后吸引人为他出生入死···所有人都认为,相较于日向日足殿下,他更适合做警察,而不是日本天皇。——可有你的兄长,就不一样了。”
“···”
“自从你的兄长的诞生,宇智波家及其残余势力部下们又在蠢蠢欲动,因为他们为全日本拿出了一个极其优秀值得栽培的继承人来。”
“···”
“而事实也是这样的,你的哥哥仿佛对一切都天赋异禀,做什么都极其顺畅,无论被你的父亲带到哪里见到谁,都能从善如流,九岁背下四书五经···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一般正常孩子做得到的···可你哥哥却做到了。”
“···”
“随后你诞生了。”
“···”
很遗憾,你虽然也仍旧天资不错,相对于正常人来说,脑子是仍旧属于优秀难以望其颈背那类···但很明显,你不是你哥哥那种怪物。”
“····”
“别误会,你追不上你哥哥是正常的···毕竟,那种天才,日本,不,全世界,大概几百年也未必出的了一个。虽然你大概会觉得不甘心,但,你,追不上你哥哥,是正常的,完全正常的。”
“···”
“而且,比起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更令当时的日本政坛疯狂的事情发生了,宇智波家有儿子,而且有两个。”
“···这有什么?”
“相对于北天皇一脉血缘没落,南天皇一脉的宇智波家出生了两个血统纯正的男丁,而且两个都是天才···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可能真的要换天了。”
“···”
我皱眉,
“全日本都在说日本可能真的要换天了,就连稻荷神社占卜出来的结果都是大凶···时隔数十年,整个日本政坛乃至宫内厅,都差不多再次被分成了两半。”
“···”
“而原因不是别的,就是你和你哥哥存在这件事本身!!你们存在本身就已经在分裂大日本帝国了···你知道当时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吗?”
“····”
“当时日本整个政坛,为了你们兄弟二人,和日向家的姐妹两个人,几乎吵翻了天;一部分人说为了考虑到日向家没有正式嫡子,而宇智波家正好有,天意如此所以应该尽早禅位;另一部分人则研究是否可能修改法律,让皇室直系女性成为日本天皇,抑或者是否要修改继承法案过继宁次亲王···双方吵的天翻地覆,几乎要再次兵戈相见。”
“···”
“而立女天皇派,则认为应该加强对日向雏田公主的所有教育。”
我愣了愣,
“你们,还曾经把她当作未来的‘女天皇’来培养教育?”
而且,还是为了对标鼬那种怪物级别的天才?
“是的,而且非常用心,几乎是抱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当时局势如此,根本顾不得许多···”
“···”
“··然而遗憾的是,可能是培养的用力过猛,或是真的是天资的鸿沟不可超越,呵,日向雏田公主并没有表现出如同宇智波鼬殿下那样过人的天赋。”
“····”
“··事实上正相反,可能是因为培养的用力过猛,太过急功近利,或许是给予的期望和压力过大,或者对标的那个人本身就选错了对象···庞大的课业,和来自长辈们的巨大压力和急切紧迫期望,紧迫的局势,导致公主精神数次崩溃,几乎要被逼疯的程度。”
“我不明白,她当时大概只有六七岁吧?”
“···那又怎样?”
“这是她作为大日本帝国长公主殿下与生俱来的责任,不是吗?既然生下来就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天生和别的孩子拉开差距,就自然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她那个时候才只有七岁吧。”
“责任这种事情与年龄无关。”
我难以理解,
“你们,让一个七岁的小姑娘,直接准备拉去对标一个九岁背四书五经、十岁初高中毕业、还会用两门外语的超级天才??”
“呵,她责任如此。”
他冷笑道。
“····”
“这是她天生作为‘日本公主’享受殊荣和荣耀时,就理所当然地应该为大日本帝国应该做的一点点不值一提的小牺牲,不是吗?”
那她,
···过去,
···到底,
是过着怎样的人生啊。
我一愣 ,难以缓过神来,
“···呵”
“你那副表情做什么?··只不过是让她对标一个天才看齐而已,又不是让她去死。”
志村团藏漠然的冷笑道,
“····”
“到最后我亲自跟她谈心,提了这一切的重要性,她也意识到了这一切的重要性,她自觉很甘心,也知道这是她作为日本公主‘应该做的’,你又何必为她自寻烦恼?”
“····”
“到最后,该说天资的鸿沟就是不可跨越,还是别的什么···无论怎么培养,公主的水平就是追不上,到最后甚至一度厌食、厌世,一度抑郁情绪崩溃到精神几乎出问题的地步,呵,废物····花了那么大心思去培养她,结果又是个派不上用场的废物。”
“····”
可,这不是理所当然吗?
难不成,真的要一个七岁的小姑娘,去打败十二岁的宇智波鼬那种怪物吗?
说真的,这些高层过去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们到底是在想什么??
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国家’‘为了责任’‘为了国内稳定’···理由一个比一个冠冕堂皇,
可结果,竟然把一切的责任,都推给一个小姑娘头上,让她去完成一个她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
呵,
这是什么狗屁政客啊 ,
···
这又是什么狗屁国家啊。
“而相较于一个已经精神有些濒临崩溃又性格懦弱的废物公主,宇智波鼬殿下那边则明显获得了更多的信众···大家一致认为,这个孩子将来会改变整个日本。”
“那最后为什么,没有成功?”
这也是我所疑惑的地方,
既然那么多人都成为信众了,为什么最后下场却那样惨淡呢?
岂料,志村团藏却突然呵呵笑了,
“你笑什么?”
这有什么可笑的地方呢?
“呵,简单来说,现在我都认为,那个孩子不是人,而是现世神。”
“···现世神?”
“如果一个正常的十二岁孩子,在面对复杂的政治形势,他们未必能了解现在到底在发生什么,纵然此刻和自己密切相关···这个年龄的孩子大多都沉迷动画或者游戏,对政治是什么恐怕都没有概念。”
“···”
“可那个孩子,哈··他可真聪明。”
“····”
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
“···那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哈?”
“年龄明明只有那样小,脑子却那样灵敏聪慧,才华也高,高到了让大人都不得不敬佩的程度,性格也好。”
“你在说什么 ?”
“我和那个孩子见面对话的时候,就发觉了,那个孩子过于‘聪明’了。”
“····”
“我只是简单说了一些话而已,那个孩子一下子就明白了现状和形势的紧迫。”
····
····
···
哈?
我觉得有些不对,
“鼬殿下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到底身处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中。”
我咬牙,明白过来。
“你对他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团藏用手理了一下身上袈裟,闭眼,“我只是把整件事的利害关系统统理清楚然后告诉了他而已。”
“你他妈到底对他说了些什么!???”
“我只是对他说了,‘如果宇智波家上位掌权,绝对会给全日本带来动荡和不幸’,而已。”
顿了顿,他笑道,
“···那真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如果我能有那么聪明的孩子就好了。”
···
···
···
漫长的寂静,
空气里安静无声 ,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我明白过来,脸色苍白,
愤怒地咬牙,努力控制自己不断升高的血压,努力保持平静和理智,试图理解他刚刚到底说了些什么,
哈?
??
什么叫‘如果宇智波家上位掌权,绝对会给全日本带来动荡和不幸’
····
什么叫‘···那真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如果我能有那么聪明的孩子就好了。’
‘如果宇智波家上位掌权,绝对会给全日本带来动荡和不幸’
····
‘···那真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如果我能有那么聪明的孩子就好了。’
‘如果宇智波家上位掌权,绝对会给全日本带来动荡和不幸’
····
‘···那真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如果我能有那么聪明的孩子就好了。’
“你知道你干了些什么吗??”
“我能做些什么呢?我需要做些什么呢?那个孩子那~么聪明,那~么能干,几百年才能出那么一个聪明的孩子,我能做些什么呢??”
他如此做作地感叹道,手上仍旧拿着那串念珠。
“他才只有十二岁!!!你他妈的到底对他说了些什么???”
过于愤怒的我脑子开始嗡嗡作响,
“我说了些什么,很重要吗?”他拂袖,像是为了刺激我一般,故作一副无所谓的语气来,
“毕竟在那里在现场决定要不要做的人可是他,那~么聪明的孩子,只要大人稍稍提点,就会自行把所有事情做好了。”
“···不,你诱导了他,你骗了他。”
“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欺骗得了聪~明~的宇智波鼬殿下,那可是日本几百年都出不了一个的优秀人才,不是吗?”
“你骗那个孩子说‘宇智波家上位就会给全日本带来动荡和不幸’,让他误以为自己所在的家族是罪孽的家族。”
“那本来就是个‘罪孽的家族’,不是吗?”
“你,或者说你们,用‘和平’‘大义’,来欺骗诱导一个十三岁未满的孩子去犯罪?!这就是你们的‘大义’!!???”
搞笑吗?这个人?
眼前这个人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那哪里能叫欺骗和诱导呢?···我们明明只不过是把当时的所有政治形势都给他讲清楚了而已。”顿了顿,他睁眼,直勾勾地看向我,“脑子好到那种程度的孩子,只要稍稍提点,就什么都知道了,这难道是我的错吗?”
“你们为什么要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讲那些事情??哈!!?你们为什么要对一个十二岁都不到的孩子讲那些事情???!!!?”
“之前就说过很多次了不是吗?宇智波鼬殿下他天赋异禀啊?他天生就拥有比别人更强的天资和才华···当然要承担起正常孩子在正常年龄里承担不起来的责任···不是吗??”
“那不是他应该有的责任!!是你们强加给他的!!”
我愤怒地咬牙,
“不,这正是他的责任。不是吗?毕竟,如果当时政变成功,大家相对于看宇智波斑那个走不出昭和的老头子,或者你平庸的父亲宇智波富岳如何领导日本,大家明明更期待你天资聪颖的哥哥为日本贡献出自己的心血带来变革,不是吗???”
我觉得我精神里的某根线隐隐有崩溃的程度,朝着他吼道,
“日本到底要多他妈的废物,要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亲手杀掉自己的父母来救啊!!!”
···
·····
····
然而,无关我窒息一般的愤怒,他却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可不是普通的孩子,那,可是神赐予日本的礼物啊。”
他志村团藏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话,一边用手仍旧安然且平静地转着念珠,
···
···
‘神赐予日本的礼物’,呵,
哈,
我扶额,咬牙,努力克制自己天旋地转的崩溃精神,整理着思绪,
“···所以,你们就是这么对‘神赐给日本的礼物’的?”
让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杀人??
哈?
还他妈的是杀掉他自己的亲生父母??
····
神到底犯了什么错,几百年好不容易送给日本的一个礼物,要被这么对待???
“那可不是普通的孩子,那是日本的未来!!是你们宇智波家费尽千辛万苦想立给日本的所谓的太子殿下啊,那么身为日本荣耀的‘太子殿下’,理所当然的应该承担比普通人家的普通孩子更多的责任,不是吗?”
他面无表情地如此说道,语气带着些许平静和漠然,手上仍旧不断平静的转动着佛珠,
呵,
什么狗屁责任?
什么‘太子殿下’?
什么日本的未来??
呵,
“那他妈的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他就十二岁!!!他十二岁啊,他懂什么狗屁政治!!!!”
我理智的弦终于坏掉了,像一只发怒的狮子一般,脑子里嗡嗡作响,朝着他愤怒地嘶吼
···
···
···
····
···
可,哈,
无关我的愤怒,他仍旧不为所动,
眼前的我明明已经如此愤怒,
可,他仍旧是一副如此平静的表情,
····
哈,
我情绪都如此愤怒了,
可他仍旧是那么一副漠然到恶心的表情
···
···
··
恶心得我想吐,
我愤怒地把他的佛珠从他手上拽了下来,朝着他的脑袋上砸去。
然后橙黄色的佛珠从线上扯落,滚落了一地,
····
我以为他会动容些,
岂料,呵,他只是微微怔了一下,仍旧恢复那般一副平静且木然的表情,
“你这个人,没有感情的吗?”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顿了顿,他垂眼,“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所以,你就把你的良心扔了?”
所以,这个人,就把所谓的良知和道德全扔了??
“执着于这些无聊且愚蠢的俗相之中,只会阻碍我看清日本前进的方向。”
“···你就不曾感到一丝一毫地愧疚过吗?”
我不放弃地努力试图找这个人脸上一丝一毫可能有关愧疚的情绪和表情,
···却,一点也没找到。
呵,
我竟然一点也没找到。
“所以呢?你想怎样?”
团藏仍旧那么一副平静且漠然的表情,
“找那帮无能的日本警察吗?”
“···”
“找警察说当自己家里当年那起事故,那困扰了自己十七年的梦靥,竟然是自己年仅12岁的哥哥一手制造的吗?”
“···”
我噎住,
“没有人可以证明我教唆过宇智波鼬···没有人可以证明你的设想是真实的。”
“···”
“更何况,现在宇智波鼬,乃至你的家人,都已经死了。”
“···”
“你现在作为南天皇的直系子孙想做些什么?上位?改朝换代?···哈,你知道你所在的那帮宇智波一族的残党,及其的支持者们都是些什么垃圾人的吧,如果你那样做了,会对日本造成什么影响?你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
“如果你做了,你不过是变相证实了我行为的必要性和正当性···是啊,如此激进的派系,如此混乱的党羽,我当初怎么就没杀光呢?你哥哥当初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就单独剩下一个你呢???”
“···”
“真可惜,宇智波鼬‘太子殿下’一世英名,甚至不惜杀掉自己的家人来保护的大日本帝国,拼了自己的性命也想维护的和平,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弟弟?”
“···”
“是啊,我做了,我的确教唆挑拨了你哥哥亲手杀了你的父母,甚至欺骗他如果他不动手,之后宫内厅就亲自策划暗杀,到时候只会比他亲自动手来的更狠毒,甚至可能把原本无关的人也扯进来一起杀掉···但那又怎样??”
“···”
“那个‘聪明的’孩子他已经动手了,确实动手了,这一切已经发生了,而且已经过去很久了,至少十七年了,就算有证据,也早消失了。”
“····”
“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大日本帝国现如今的和平与稳定而做的,是为了维护大日本帝国2000余年之国衩做的,是为了从三战后在美国手下为日本这个伟大的神之国谋求生存有喘息机会而做的···你的哥哥的事情我非常可惜,但如果他不做的话,我就会亲自动手···真的到那个时候,以那种手段方式解决,对日本国内的政治的稳定危害只会更大,造成的影响只会更糟糕,我都是为了这个国家着想!!你到底知不知道???”
“···”
大概是见我沉默了,他自觉占理,语气越发趾高气扬起来,竟然好似理直气壮一般,
“我的一生所做的一切,面对大日本帝国的旗帜,我问心无愧,没有任何需要悔过的地方。”
···
···
···
··
··
他是如此的理直气壮,声音高亢而洪亮,是如此地掷地有声,仿佛多么富有正义感一般。
像是被他气笑了,我咧开嘴,绝望地退后一步。
他到底是怎么富有正义感地说出如此恶心人的话的?
恶心透顶,恶心到隔夜饭都差点能被他吐出来。
···
空气里寂静的沉默,
“你知道吗?我想你想了很久。”
我简单的回忆着我的过去,让几乎充血的大脑重新保持冷静回来,
“···”
他不可置否地重新坐下,
“从那场事故后,我一直活在那场噩梦里;我想过很多,我想了很久···”
“···”
“每次我以为我没事了,结果还是会被那样的梦靥给抓回来···有好几年,我因为那些噩梦根本睡不着觉,无数次地睡过去,又无数次地再次从噩梦里惊醒然后全身冷汗,手脚发麻。”
“···”
“我无数次地回到那里,试图证明那里确实有一个犯人或凶手,如此我便有机会把我全部的愤怒和痛苦有地方发泄了。”
“···呵。”
他嗤笑出声来。
“我花了将近十三年,来强行说服自己那是一场事故。来努力接受那个犯人可能并不存在···”
“···”
“而今,他现在就在我面前,亲口承认了他的罪行,我却像是个傻瓜一样,不知如何是好。”
“为什么不揍我一顿呢?”顿了顿,他咧开嘴笑了,
“甚至,··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呢?”
“那样和你有什么区别?”
“···”
“人和畜牲最大的区别,就是在于人有良知。···。”
站在我眼前的人,是个完完全全的道德真空。
只专注于目的,而不关心手段,
哪怕再多人因为他的‘伟大目标’死去,这个人也感觉不到愧疚感。
他不可置否,脸色仍旧那副麻木的平静,再次把那句莫名的话说了一遍,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
随后空气里陷入了窒息一般的平静,
“你想怎么做?”
“···我不知道。”
我用手遮住脸,
“如果是七岁的我站在这里,我会像是个蠢货一样不停地哭。”
“···”
“如果是十五岁的我站在这里,我八成会拿着一把长刀不管不顾地冲向你,能刺多少下刺多少下。”
“···”
“如果是十九岁的我站在这里,我大概会用尽我能想到的各种残忍手段,将你或分尸、或干脆的折磨到你整个人生不如死。”
“····”
“如果是二十一岁的我站在这里,大概整个人会精神崩溃,然后拒绝承认现实···然后清醒过来后,把你的头一遍一遍地溺在浴缸里,再一次一次地把你拉出水面,再一次次的重新把你溺在浴缸里,就这么重复几百遍几千遍。”
“···”
“可惜我今年二十四岁,不,即将二十五了。”
我自嘲一般笑了,
“所以呢?”
他仿佛感兴趣一般追问道,
“所以,你只是单纯的会下地狱而已。”
大概是用词晦涩不明,他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
“所以?”
他眨眨眼,不解其意。
我不想解释,也没必要解释。
“我不管你是为了所谓的‘大日本帝国的和平和稳定’,还是你个人的利益的得失,在你利用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达成自己的目的的时候,尤其是教唆欺骗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利用以杀掉自己的父母为手段除掉自己的政敌为自己谋利的时候···你已经丧失了作为一个人的良知和羞耻心。···无论你的自我标榜多高尚,有多问心无愧···你都是个恶心透顶的人。”
“····”
他不可置否,甚至耸了耸肩。
呵,
说什么‘不动则不伤’,
···呵,
说什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
呵呵,
“你口口声声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难道实验室的事情也是吗?”
“什么实验室?”
“日美合资实验室的事情,我在那份档案的同意书上看到了你的名字。”
“···那是因为··”
他想辩解,被我打断了,
“你口口声声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日本帝国’,那么‘为了大日本帝国的繁荣和稳定’,你在用日本土地上,用日本人去作为生化实验材料为美军耗材的企划书上签了官方同意书也是??”
“那是关于另一场关于芯片进口谈判的条件之一,对方给的待遇非常优厚,如果错过千载难逢——”
“你承认了?”
“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有什么承认不了的。”
“接下来你口口声声说你做的一切都‘为了日本’,所以在你的指示下,令公安厅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对晓组织成员弥彦和长门施加私刑,甚至将弥彦先生至其死亡?”
“他们可是一帮激进的垃圾左翼分子,如果放任的话——”
“你承认了?”
“如果放任他们不管,他们迟早会染指公权力,甚至自行组织政党···对日本现如今的基层指手画脚···甚至谋求改变%¥%……(”
“你承认了?”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整个日——”
我咬牙 ,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还有,你口口声声说你所在的一切是为了日本,我重新问一次,你是否直接参与了十七年前有关当时就任国家警视厅厅长宇智波富岳及其家人一案?”
“我又没有直接插手,那都是宇智波鼬殿下天资聪颖,他···”
我皱眉,打断了他,
“我再问一次,你是否教唆并且恐吓了当时年仅十二岁宇智波鼬,使其相信‘如果不这么做会让整个日本陷入战争’‘如果你不做,我们就亲自动手,甚至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这种恐吓和要挟,胁迫使用其作为自己的棋子,实施了整场谋杀犯罪····只是为了好为了给你肃清政敌?”
“这怎么能说胁迫呢?我和宇智波殿下明明是合作···”
我冷笑。
“所以你还是承认了??!!!”
···
··
···
已经足够了。
想要的东西都拿到了,
我停了下来,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日本’之类的话,
···可我已经没有任何想和他对话的心思了,
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已经不需要在这里继续耗着了,
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不想再和这个人有牵扯,
不想再听这个人一句话,
····
···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我已经一个字都不想听了。
漠然地径直出了房门,拿出了衣服里面的窃听器,叹了口气,
把证据交给了红警官后,转身,面无表情地出了寺院的大门。
门外,大约六七十个警察围了上来,
寺外,警戒线已经拉好了。
是事前通知水月按照吩咐准备好的,
水月嬉笑着围了上来,试图想让我夸他,
···可惜暂时没心情理他。
身后团藏追了出来,似乎在朝着围过去的警察吼着什么‘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日本’,
···
···
无所谓了,
现在只想回家。
————————
今天的太阳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