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9月22日
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窃听器。
巨额的费用不是白花的,
迪达拉第一天上岗,就从我们一直用来开会以为绝对安全的密室的椅子下,拔下来六个窃听器。
···?
六个?
六个!!!
2022年9月23日
角都又拆下来十二个隐形摄像头。
···
····
···
我都想吐槽,
我们一直以来到底在什么情况下在开会啊?
2022年9月24日
再次开会,重新见识了一圈所谓的‘大人物’们。
里面不乏几个之前曾经把我拒之门外根本连我的面都不愿意见的人,现在对方卑躬屈膝地,脸上的谄媚好似皱成一团抹布。
···
···
我对这件事没有任何感想,
毕竟把这一切安排好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想也知道是那个面具男又做了些什么,
只是觉得,‘啊,这可真是···’
2022年9月25日
被送礼了,是完全不认识的人。
···退回去了。
——————————
2022年9月26日
···为什么会有人往我这里不分由说地塞女人?
对方是似乎是个过气的少女偶像,年龄十九岁,
声音娇嗲软糯,好似动画里的女声优。
···
···
···
我听过,我听过这种事,
但真实发生在生活里果然还是有一种玄幻感。
···送回去了。
2022年9月27日
开会。
真奇怪,明明我们现在已经算是把日本政坛撕裂成两半了,
结果现在隐隐内部又分成两派,
一派主张直接武力叛变,一派则主要主张逼天皇立太子后等天皇过世后走正常程序继位,
双方僵持不下,各有各的理由,
暴力武装直接夺权那一派认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着国内舆论稳定地支持宇智波家,抓紧时间快刀斩乱麻免得夜长梦多,
走正常程序继位那一派主张为了防止美国有更大的动作干涉过来,应该事情暂缓,让日本国民有缓冲余地,也更好地维护天皇制本身,
双方吵了六七个小时,连口茶顾不上喝,
阿飞在看戏。
····
····
···
真奇怪,
他们讨论的如此热火朝天,
好像在讨论有关我的事情,却又好像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2022年9月28日
暴力武装夺权那一派的首领来劝说我了。
他苦口婆心地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等机会千载难逢错过就再难有下一个三十年了’如何如何,
说了一个多小时,都不带停的。
我让他先回去了。
2022年9月29日
温和夺权派的‘军师’来了,
他同样苦口婆心地说‘当以大局为重’‘维护国内政治稳定要紧’‘做事要讲究长远不能只盯着眼前利益’‘虽然现在看起来利于我们,但情况有潜在重大危机,稍有不慎全盘皆输’····
他滔滔不绝,口齿伶俐,引经据典,我都差点被他绕进去了,
···直至他说‘殿下当上大位后自有万人追捧,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荣耀显赫,哪里需要急于一时之爽快,而舍日本两千年之国衩啊。’
···
我突然清醒过来,
他犹自沉浸在咬文嚼字的快感里,
在他眼睛里,他大概已经开始匡扶社稷于水火之中了。
···
是啊,
如果为了大日本帝国自身的稳定与荣耀,如果我真的准备当日本天皇,那当然不必急于一时,徐徐图之,或三年或五载,总有时间和机会的。
···
可她有时间吗?
她有时间耗吗?
她能耗多久?
···
···
我清醒过来,
便客气的送他回去了。
2022年9月30日
抓到一个探子。
2022年10月1日
对方嘴很硬,死活不松口。
不过最后还是招了,说是团藏大人派来的人。
2022年10月2日
武装暴力夺权那一派又在找我了,
见我态度暧昧不明朗,转而似乎气愤地走了。
2022年10月3日
温和夺权派隐晦地提到如果遵循他们的想法来,可以给我一个10亿日元的瑞士账户。
???
···
这帮财阀,到底在想什么?
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
2022年10月4日
不知他们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武装夺权派那边又送了一个女人过来,
这次是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初三的少女,
是的,十五岁,
少女表情怯生生地,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送她来的男人一脸谄媚,自以为是地善解人意了半天,说‘无父无母’‘只是送给您当个使唤丫头’‘随便处置’。
···
··
····
这帮人到底脑子里装了些什么?
···
··
说真的,
我不知道这帮饭桶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
姑且交给了香磷,让她给了她一笔钱,暂且把她送回家去了。
2022年10月5日
温和夺权派开始找我‘谈心’,
大意就是哭诉他们‘上有老下有小’,‘等这个机会等了许久了不差这一刻’,
然后怒斥那帮武装夺权者是武夫,对国内外紧张的政治形势什么都不懂如何如何。
这帮人从下午三点一直绑我绑到凌晨一点···说的我头晕眼花。
2022年10月6日
武装夺权派也开始找我‘谈心’,
他们直接开始在我面前怒斥团藏当年迫害宇智波家他们有多无奈多看不下去,迫于无奈才忍气吞声,
他们又说自己这些年以来受了国内外投降派势力许多窝囊气,一点对关乎大日本帝国未来的荣誉感都没有如何如何,
然后又扯‘眼前这个大好的机会不可以错失’如何如何,
临了其中一个大概是父亲的旧部,所以在言谈间提起了我父亲的事情,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自己当年有心无力如何如何,
然后又说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对他如何如何好,没齿大恩永世不忘这之类如何如何,
鲜少有人和我提及父亲生前的事情,所以我对他很看重,多聊了两句,
大概是见我‘看重’,他就开始有的没的在胡编乱造了,有些事迹我立刻都能听出来不对劲,绝对是瞎掰的
但估计对方脸面,我没有发作。
2022年10月7日
大概是见我昨天多和他聊了两句,他就开始上杆子往这边跑了,
还送了一对华国唐代的黑底鎏金彩龙凤呈祥瓷瓶,
我有些好奇地问他这是从哪来的,
他说是战时他祖父的部队从海外一个寺庙里搜刮来的。
···
····
····
·····
····
·····
呵呵。
2022年10月8日
为什么他们见送女人不行,就给我送来一个男人?
···
···???
对方今年十七岁,高二学生,怯生生的,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以为对方送他来是希望给我多个部下使唤,
结果对方见了四下无人,立刻开始脱衣服,露出衣服下捆绑好的红绳来,
白皙的皮肤被绳子勒的通红,表情含羞带怯,
···
···
···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说他家里缺钱,母亲生病了,
我又问他们给了他多少钱,
他说二十万日元,
给了他三十万日元,让他穿好衣服回去了。
他似乎有些奇怪,但仍旧听从了,
第一次,我感觉到了被所谓的‘大人物们’肆意揣测和践踏别人人生的恶心。
2022年10月9日
温和夺权派也开始动作了,
大概可能是见那对瓷瓶我收下了,这边的人开始给我送来了‘元代弗兰经手抄本’,
我问他们从哪里来的,
他们说这是他的父亲的兄弟在战争时期屠杀一个村寺庙里所有45个和尚后,在焚尸前,从最后一个和尚身上搜出来获得的。
···
·····
····
···
啊。
2022年10月10日
水月告诉我,
在阿飞的带领下,整个队伍氛围堪比□□。
外面已经有一批人,散播着‘日本的救世主诞生了’的传言,信者甚众。
2022年10月11日
被告知武装夺权派的头目换了,
对方仍旧挂着一脸客气且谄媚的笑容,
我问他之前那个人呢?
他说‘那位大人经营家庭十分不用心,外遇的事情被妻子发现,昨天被警方发现被毒死在家中了’。
他说这句话的表情明明如此云淡风轻,又透露着一股做作地唏嘘。
···
····
我好奇地问他是否和这件事有关,
他故作震惊地反驳道‘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天地良心,我是个正直的人’···如何如何、
···
···
会议结束之后,我看到他挂着灿烂且程式化的笑容,亲切地和围上来的每一个人握手。
————————
回来之后,想到那张平和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脸,
····对着马桶吐了。
2022年10月12日
温和派领袖约我一起去钓鱼,所以去了。
——————
对方故作高深地扯着许多事情,从日本这个国家过去两千多年的历史展望到日本的未来,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我正感叹对方学识真是渊博,对方客气且礼貌地顿首,推说自己不及我哥哥宇智波鼬。
我一愣,心说这个人知道我哥哥的事情?
被告知这个人是我哥哥的同期同学,
“真令人惋惜,鼬先生是我同年之中脑子最好的一个。”他无比惋惜地说道。
我从小到大很少听到过哥哥的事情,所以追问了下去,
大概是见我感兴趣,他便继续说了一些关于哥哥的事情,
“鼬殿下是天才。”
“天才?”
“是的,哪怕放到现在,他也是我从小到大所见过最聪明的孩子。”
我觉得有些夸张,认为他的恭维实在恶心,
“怎么可能?”
再怎么聪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聪明到什么程度呢?
“殿下您当时年幼,可能有所不知。如阿飞先生所言,是的,宇智波家从三十年前就策划过两次政变行动了,而我们所依仗的重要筹码之一,就是您的哥哥,宇智波鼬先生。”
“···哈?”
“如你所见,当代天皇日向日足殿下没有儿子,而当时的宇智波家,生出了两个儿子,一个是您,一个是您的哥哥宇智波鼬。”
“···”
“鼬殿下自幼天资聪颖,心地善良,乐于好学,成绩一直顶尖,年仅七岁的时候就已经被学校破格录取入了初中,然后花了三年时间,读了初中到高中所有学业,之后也一直在经受东大政治学和历史学教授的私人教导,当然,途中当然离不开您父亲与其他众人的的伟大教导和栽培···十岁就已经在正式参与我们当时大冶的讨论了,还对答如流···”他犹自感叹道,“我从小到大见过天才,但就没见过这种天才··简直就是上天赐予宇智波家的怪物。”
“····”
十岁,读完初中到高中所有学业···
哪怕拿到今天来看,都已经夸张到莫名其妙的地步了,
以我贫乏的想象力,真的难以理解这到底是个什么概念。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鼬殿下就是上天赐给日本的礼物。”他顿了顿,自嘲道,“当时甚至有传言道,当代天皇无德,所以神才不赐给他儿子继承大统,而是把世所罕见的天才放到了宇智波家,摆明了就是上天要亡日向家。”
“···”
“殿下您当时年纪小,很多事情恐怕并不清楚,我们在和鼬殿下接触的过程中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他摆出一抹苦笑,“当时鼬殿下,一个九岁的小孩子,竟然可以和斑大人谈笑风生,甚至数次对您的父亲的想法提出质疑,乃至越过您父亲几次直接对我们发号施令···明明只有那么点大,对待时局的眼界却如此清晰···。”
“····”
“所以才更让人惋惜,真是天妒英才啊。”他惋惜道,“鼬殿下如果还在的话,恐怕我们早就成功了。”
“····”
“以鼬殿下的能力、眼界、智慧,和无可置疑的血统,再加上我们的齐心协力···现在大概日本早就是另一副光景了。”
“····”我皱眉,
像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当然,不是说您现在不好的意思,”他连连摆手辩解道,“只是在事后的判断而已。”
“无妨。”比起这些,我更想听听当年的事情,“然后呢?”
“然后?”
“我想知道,当时具体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简单来说,当时我们不断的造势,几乎准备的差不多了,结果没想到出了内鬼,鼬殿下与您的父亲发生了多次争执,之后又多次越过您的父亲擅自调动我们,之后被您的父亲数次关起来教育,然后似乎好了起来,父子二人似乎和解了一般···然后那一天,谁都没想到的车祸来临了。”
“···为什么之后没有详细追寻调查?”
“因为想都不用想是谁做的。”他叹了口气,“当时我们综合讨论过的可能性只有三种。一种是纯意外事故;一种则是宫内厅或者日向家做的;一种是政治家或我们的内鬼做的。”
“···”
“纯意外事故显然不能忽略,就是再精密的计划,再周全的布局,也不可能保证完全···但这之后警局内部的人压了下来,显然其中必有内情,所以绝不可能是一出单纯的意外。”
“···”
“日向家也不可能,因为日向家被宫内厅压制的死死地,整个家族现在人丁稀落,虽然养尊处优,但到底多少有些养在深宫不谙世事的意思在,与外界直接接触的可能性基本为零,除非他们能使唤的动宫内厅···但当时宫内厅整个由团藏把持,整个上下自有一套规矩,外圈和内圈又不互通,底下的人逢人都不说自己‘为天皇陛下服务’,而是说‘为团藏大人鞠躬尽瘁’。现在也是这样,与其说日向家使唤宫内厅,不如说宫内厅使唤日向家···哈,偏偏他们自己还仿佛不知道一般,沉浸在自己‘高贵的血统’的幻觉里,对自己眼前糟糕的现状毫无所知。”
“内鬼的可能性呢?”
“我们自查过两次,然后之后被对方的人几乎连根拔起,不是被弹劾就是‘被自杀’,再或者被威逼利诱,乃至内斗,相互怀疑,相互举报,损失过半,受到的打击极大。” 他叹了口气,“毕竟当时我们最开始想的就是宇智波家为中心,带领我们这帮人拨乱反正重建大日本帝国···但如果首领加预备太子几乎死掉,乃至自己都有性命危险的话,就是另一码事了。”
····
“···为什么之后没有人来找我?”
“我们的人去找过的。”
“····”
“而且还是很多次。”
“····”
“真的很抱歉,但您的行踪被三代猿飞大人隐瞒了起来,我们花了整整四年时间,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终于确认了您还活在这世界上。”
“···”
“之后您又被大蛇丸教授领养,如您所知,大蛇丸教授是三代首相的亲传弟子之一···虽然他们关系之后发生变化起了间隙,但之前,大蛇丸教授一直是三代目大人的得意弟子,而您所在的地方,又更巧是个谁都不能碰的地方——隐秘的日美合资生化武器实验室。”
“···!!”
我有些明白了,
“您知道这个地方有多要命吗?”他自嘲般手扶额,“好巧不巧,您在的地方,偏偏就是那个地方。充斥着fbi、cia间谍,如果不管不顾地,强行把您从那里拉出来,就代表我们可能得罪美国,甚至可能会和美国为敌。”
“···”
“如果说这还不够严重,这之后您的天资聪颖也不断体现出来···虽然这么说有些那什么,您的研究,似乎被大蛇丸教授非常看重,甚至上报给了日本特情局,而根据秘密协议,特情局那边的情报美国那边也是有权限调阅的···您的研究,似乎被当时美国基地的某位将军非常看重,先后提到过好几次您的名字。”
“····”
“所有的事情,牵扯到日本国内的情况是一回事,牵扯到国外,尤其是美国,则是另一回事。。”
“·····”
“我们调查过了,那个兜,虽然看起来似乎是我们的人,但似乎也和美国的cia有所接触。”
所有的信息太多,导致我脑子有点转换不过来,
“兜,是cia的人?”
“不能确定他本人是否就是cia,但毫无疑问地,他是和cia有过某些关系的,甚至,我们经过讨论也一致认为,他似乎不是因为忠诚于我们而接近你,而是更可能因为忠诚于cia,或者cia里的某个人,而特地接近你的。”
“····”
情况太过复杂,乃至我脑子几乎有些短路。
“总之,当时的情况太过复杂,而我们当时的势力因为遭受了严重打击,个人顾个人,几乎自顾不暇,人人都害怕哪天被找上门来,所以根本就没有顾得上您。”
“···”
我沉默了,
“当然,在您成年后,有人也曾经试图联系过您,但最终有人判断,您看起来,似乎更执着于过普通人那种的生活···”
“···”
“当然,也有一些人在看到您的履历过后,对您的天资感到一定的失望,认为您的天资和眼界实在是不如鼬殿下,就真的算扶持您真正上位,乃至突然把您拉入政治斗争的漩涡之中,以殿下您从未接触过政治斗争的眼界和判断力,和那一路走来过于顺畅、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极端自负且自以为是的糟糕个性,以及您从小在民间长大,所以那些理所当然的普通民众带给您的‘普世价值观’,您未必能理解我们现在做的伟大事业的重要性,也不太可能理解我们做的那些所谓‘残酷’‘心狠手辣’却又‘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和从五岁就开始被当成帝国未来的太子来培养的鼬殿下不同,从小您看起来就个性更温和懦弱,虽然长大看起来略有成长,但您仍旧未必会是可以被信服具有领导力是真正可以统治日本带领日本走出泥潭的人····”
“····”
‘一路走来过于顺畅、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极端自负且自以为是的糟糕个性’
形容的还真是贴切。
“总之,经过一致讨论,最终我们做了这样的决定,那就是不打扰您的‘日常’生活。”
顿了顿,他补充道,鞠躬道,“殿下请勿怪罪我们。”
“····”
算了,无所谓了,
比起这些,我更想问,
“为什么宇智波家被灭族后,你们没有立刻对宫内厅的人发动反扑?乃至复仇?”
像是被我问住了,他叹了口气,回答道,
“之前也说过了,我们发动了,但好像内部存在内鬼,对方的速度很明显快了我们一步,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已经死了好几个骨干了,下手极其精准阴狠。”
“···啊。”
“之后为了抓间谍就开始肃反,紧接着人人为了自证清白,就内乱了,接着就群龙无首,人人自危各自抱团,然后一些被团藏拉拢过去了,一些则自觉无望就隐退了;一些人被杀了,里面自然是被团藏手下的人所杀,另一些则是被自己人所杀所陷害,只为了往上爬获取利益;少数坚持的虽然还在抵抗,但时间久了也就淡了,不再出山过问世事;这之后···哈,真好似飞鸟各投林,落了片白茫茫的大地真干净。”
他自嘲般地笑了笑。
····
···
···
随后有外人来了,我们的对话就中断在这里,没有继续下去。
改天吧。
2022年10月13日
宫内厅那边主动派人来,称呼是团藏大人吩咐来的,说是‘既然是华族,就应该遵守华族的规矩’,
···
宫内厅那边先派来了六个人,说是之后还会有三十多个人会来。
····
···呵。
我心说打发回去,但水月阻止了我,说是可以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