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这一幕,苏漓感到震惊。
这打斗场面堪比电影特效。
不,比电影特效还要炫酷。
她掐了掐白皙的脸颊,疼痛侵蚀着神经。
真的好疼!
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世界。
她没有想到君笙外表温润如玉,性格温和内敛,但实力这么强悍。
丝毫不逊于大反派江城。
而之前他还说妖君厉害。
可他也不差嘛。
她在底下,仰头看着君笙,一脸崇拜。
原来她夫君那么厉害,她不断喊着他:“加油夫君,把他打扒下。”
君笙一袭青衣,手执长剑,月色之下,冷风拂动他额间零碎的头发,容颜清俊,眉眼间干净明媚,那一双黝黑的眸子闪烁着微光。
他偏头看了一眼,俯视着少女。
眼里倒影的是少女红扑扑的脸蛋,和兴奋的表情。
少女眼眸灿若星辰,双手不停做着奇怪的手势。
一脸崇拜的看着他,不断为他呐喊。
口里一直喊着加油,加油。
加油是什么意思?
他不明白,但是通过她的神情可以知道她是在为他鼓气。
在少女的眼里,装满是他。
他空荡荡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这一刻,他愿意甘愿这个少女付出一切,成为她心里面的英雄。
保护着她,哪怕牺牲自己的生命。
君笙受到了鼓舞,剑势逼人,与大反派江城缠斗,丝毫没有落于下风,反而越挫越勇。
谁也没有想到他温润的外表,竟然如此惊人的爆发力。
江城看着少女一脸兴奋,为心上人鼓舞加油。
耳旁传来的是她呐喊助威的声音。
而君笙因为少女的呐喊,越战越勇。
他冷笑了一声:“括噪!”
随手一挥,一道光击向苏漓。
光速很快,苏漓瞪大眼睛,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白光笼罩了苏漓,害怕恐惧紧紧包裹着她。
完了,这回死定了。
“系统快救救我!”
系统并没有搭理苏漓,选择默默躺尸。
它清楚知道剧情,苏漓不可能轻易的死去。
看见苏漓胆怂却又不断作妖的样子,它心里叹气。
见系统没有回应,苏漓感到绝望。
她要死了,她还有好多心愿没有完成。
等白光散去,她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体,才发现什么事情都没有。
她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事情。
准备说话时,才发现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怎么回事,她怎么不能说话了?
苏漓目光错愕,扫向了江城。
这个江城竟然封了她的声音,不让她说话。
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
他打不过君笙,就封了她嘴。
就算没有她的助威,这江城也打不过君笙。
四目相对,苏漓脸气的通红,脸颊鼓鼓,生气撇开头,不再看他。
就在这时,剑刃从江城脸颊擦过,削断了他束起白玉带。
江城头发散披,被风吹的凌乱。
他勾唇一笑,将扇子抛向了天空。
扇子中的桃花像是活了一般,从扇子里跑了出来。
空中洋洋洒洒下了一阵桃花雨。
这个时候,洁白无瑕的月亮被染成了血月。
碰到桃花的人们,纷纷倒在地上。
桃花落在苏漓额头,融进了她身体中,她两眼发昏,困意卷袭她。
她也成为了倒在地上人群中的一员。
苏漓和这些人都陷入了幻境中,包括君笙。
江城将昏倒在地的苏漓带走了。
而君笙陷入幻境里,迟迟走不出来。
锣鼓喧天,十里红妆。
他骑着白马,穿着喜服,后面跟着迎亲队伍,迎娶他心爱的女人。
喜宴上,他被人灌醉。
亲朋好友热热闹闹聚在一起,喜笑颜开。
他是一个傀儡,从未体验亲情的他,竟然在幻境里体会到了亲情的温暖。
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有喜怒哀乐,而不是冷冰冰的傀儡。
这个幻境太过于美好。
明明知道这个是幻境,他还是舍不得斩断。
他被众人推进喜屋内,一位女子盖着红盖头,端着在喜床边。
身边两个嬷嬷唱礼。
“今晚吉祥好天光,新郎新娘心儿慌。总想早早把床上,四处请人闹新房。”
“一请娘家送亲客,请进新房看闹热。二请亲朋与好友,帮忙闹房莫推卸。”
“洞房里面样样新,满屋闹房是笑声。新郎新娘百年好,幸福生活万古春。”
他看着苏漓穿着喜服端坐在屋子里,耳旁是嬷嬷的声音。
一时间他心跳加速,他贪恋红尘,贪恋这一刻时光。
而他一袭喜袍,站在苏漓对面。
新娘火红的嫁衣,世间独一无二,金线编织出的凤凰图案,耀目生辉,宛如旭日的万丈光华。金丝滚边的波纹裙裾,绣着一大片连绵的莲花纹路,点缀着柔软飘逸的雪羽晶丝。
她低垂着头,露出脖颈雪白细腻的肌肤,穿上喜服,虽然看不见她的容颜,但是依旧美的惊心动魄。
嬷嬷催促着两个人喝交杯酒。
君笙拾起桌面上摆上白瓷酒杯,一步步靠近苏漓。
他将酒杯递给了苏漓,苏漓接过来。
两个人就像凡间的一对平常夫妻一样,喝交杯酒,挑喜盖头。
——
仙界,云雾缭绕。
一座宫殿屹立于山顶之上。
而宫殿内,一位黑袍男子盘坐在蒲团上,猛然吐了一口鲜血。
他睁开眼睛,黝黑的眸子带着一丝血光。
推门而入的女人,见到黑袍男子口吐鲜血的样子,一脸担忧。
“哥,你怎么样了?”
黑袍男子用拇指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面容清隽,眉眼间带着一丝阴郁。
他说:“婷儿,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白玉婷靠近黑袍男子,将手里端着的东西放下。
她埋怨道:“都怪那个鲛人,要不是她不肯給妖界瑰宝,你也不至于制造一个傀儡,渡了一半的修为给他。”
黑袍男子淡淡道:“我下界一趟,处理一些事情。”
白玉婷说:“是不是那个傀儡出事情了?不然你怎么会吐血?”
黑袍男子起身,回答道:“嗯,傀儡有危险。”
白玉婷红了眼眶,说:“哥,是我拖累了你。”
黑袍男子摸了摸白玉婷的头,说:“这一切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