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嘛,脾气好的时候,你好我好大家好。
脾气不好的时候,一言不合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江湖纠纷经常有,通常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下死手。下死手的话,必然是以往的仇怨积压多了,到了迸发的边缘,有了下手的机会,绝对下死手。
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骚乱总算平息下来了。
齐天宗等宗门也一起出面平息,他们威望比较高,那些小宗门也愿意听从。
双方退开,留下一地狼藉。
参战的人都是王者境,这样的大场面在神洲也是很少见,过千王者的混战,因为双方人数严重不对等,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伤亡的绝大多数是人少的一方。
而且,还只能哑巴吃黄莲一样,说不出。
战败方,哪有资格说话。
王者境的生命力还是比较顽强的,没那么容易死,大多数都只是伤了。
断气的······大概也就二三十,毕竟混战的时间并不长。
这样的大战,才死二三十,小意思。
没有被一锅端,谢天谢地了!
长生盟大长老总算舒了口气,然后又怒不可遏,差点气死。
长生盟那五位参赛选手也都是王者境,因为自己这边落下风,也被拉上去干架了。结果他们遇上这些老辣的对手,嫩了些,不在一个档次,伤亡惨重。
一死两重伤,还有两个轻伤。
比斗才到第三轮,人都没了!
他头皮一阵发麻。
他的计划就是不惜代价的保证长生盟再次夺冠,再夺得一百年的话语权。一百年后,应该无惧任何人了。
如果不能保证长生盟再次夺冠,他折腾个什么?
就算最终他这边的势力夺冠,却不是长生盟,他也会失去了吃大块肉的权力,反而白白给别人做了嫁衣。
全都白忙了!
这样的变故让他有些懵逼,想不出离开一会功夫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让他全盘皆输。
他有些茫然的寻找着自己这一边,实力还算比较强的队伍,少数几个有王者境的天骄队伍也都有伤亡。再也难以拉出一支像样的队伍,足以和齐天宗这些老牌宗门抗衡了。
非常被动。
他连连深呼吸,强行压制着怒火。
上船容易下船难,这个时候他就算想跳船都做不到,只能努力想着破解之法。
他凑到岳舞身边,悄声说:“岳宗主,情况有变,咱们可能要提前出手。”
岳舞疑问:“怎么出手?”
他说:“我们已经没法保证自己人夺冠了,回头找个机会,把他们那些天骄也给一股脑杀了,才有机会翻身。”
岳舞又问:“不仅仅杀齐天宗的人吗?”
“不够了,要杀的人更多了。”
岳舞直翻白眼,收点黑钱还这么难,不断被加码。
如果要杀更多的人,他也得吃更多的肉提提神。
“吃肉的人那么多,不能只让我们干活吧?”
吃了肉沫嫌没力气,吃了肉块又嫌太小块,吃上肉又嫌别人偷懒,贪心这东西实在难以填满。
“你放心,回头你肯定也是吃大块肉的人。”
他似乎又猛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有个叫花满庭的人,要求本长老杀掉你,酬金非常丰厚。”
难怪他刚刚走开了,原来跟那个花满庭谈生意去了。
酬金丰富的话,事成后,他自然会顺便做掉岳舞,反正也想做掉这个贪心的家伙。
出了这样的变故,就是花满庭把他叫走引起的,让他有些迁怒花满庭。又觉得岳舞比花满庭要更重要,毫不犹豫的把花满庭卖给了岳舞,绑定彼此的关系。
岳舞忍不住问:“多丰厚的酬金?”
“据说,是花城主当了六百年中都城主累积的所有财富。具体有多少还不知道,就被惊扰了。岳宗主有兴趣的话,可以自行找他问问。”
花城主的空间戒指,就在岳舞手里,算不上有多少财富,能被评上清廉好官。
敢情是没带在身上。
老奸巨猾。
如果这个花城主一直没干好事,足足六百年下来,他累积的财富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他在哪?”
“在他家牌位前跪着忏悔呢。”
长生盟大长老没心思记挂区区一个花满庭了,还得找他的盟友们商议对策,匆匆而去。
岳舞偏头看向了几个长老,说:“五长老,貌似饿了,咱们一起去找找城主府的厨房,居然不提供伙食,太岂有此理了。”
这次大赛,主办方除了提供几张小板凳外,真的什么都不提供,伙食也得自带。
好在大家都是高人,日夜不息的折腾下来,三两天不算事。
想做饭的自己折腾,不想做的也有自带干粮,不想吃喝的也可以餐风饮露,西北风也管饱。
岳舞这样还是习惯一日三餐的人,就有些无聊了,带上祝愚跟着五长老往城主府里去。
五长老上回去花家灭过门,应该知道花家在哪。
凡草还以为他真去找厨房,也跟着进去了。
所谓的花家,就是花城主之前住的地方。
在城主府后院,有一片不小的院落,不少姓花的后辈过来投奔他,在这里逍遥快活,也就形成了一个家族,生儿育女生活下来,把城主府的公有财产,经营成了自己家。
花家的祠堂里,供着很多牌位,果然跪着一个忏悔的人。
就因为他的手贱,害死了全家人,怎能不忏悔。
当然,如果全家没死,何须忏悔。
岳舞是第一次来花家,感觉挺富丽堂皇,颇有帝王家的味道。
这些年,花家人的日子显然过的很不错。
掌控中都六百年,不是皇帝也过上了皇帝般的日子。
中都城主的地位,就算不要工钱,也会有大把的人抢着来做,也难怪那宁定海挖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