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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叁 傀儡世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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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中, 窗台下。

阴雪青捧着逐水的手。

他的手指指节小,修长如青笋,很漂亮,手背上青色筋脉错综, 微微凸起, 却有一股遒劲。

白绸之下, 伤**错累累, 触目惊心。

阴雪青知道, 自己傀鸟的威力, 它飞起来, 有如正常鸟儿, 翅膀扇动快而有力, 若非逐水拦住,它可能早就飞到山下。

届时, 她的傀儡不受控这件事,就会被阴家人知晓。

她垂下眼睫。

须臾,她道:“我给你包扎吧。”

屋内有药, 清理伤口的血渍后,阴雪青拿出新的白绸,一层层包上逐水的伤。

她的手指圈住他的手, 偶尔蜻蜓点水, 偶尔摩挲,手指贴着手指,相掠而过, 仿佛皮下血液的流速,都逐渐同步。

然而,不管她怎么动, 逐水的神情,十分镇定。

一点都不像追风和揽月。

阴雪青不由想,如果是追风,或者揽月,他们定会羞红脸颊,气息紊乱。

但逐水不这样。

他似乎都感觉不到痛意,漂亮的桃花眼,带着无边温绎,静静看着她,仿佛,她对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包括取他的血,来弥补自己傀儡术出现的问题。

那一刹,阴雪青心弦微颤。

但看逐水的伤口,她冷静了。

其实,阴雪青从没给别人包扎过,她的身份,并不需要做这些,动作有点笨拙,包得也不好。

比起追风处理伤口的手段,差远了。

阴雪青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好,不再折腾他,她说:“现下方止血,记得,回去让追风帮你重新包扎。”

逐水:“是。”

待逐水回到住所,揽月道:“二哥,你手上伤口谁弄的啊,你自己啊?根本就没弄好嘛,我帮你重弄吧。”

“你放心,我能包扎得和大哥一样好。”

揽月十分热心。

逐水避开揽月的手,淡淡笑了笑:“不必了,这样就好。”

...

逐水走后,阴雪青盯着留下的白绸。

上面沾着逐水的血液。

她架起丹炉。

阴阳家不是道家,却也承袭些许炼丹术法,不如傀儡术精通,阴雪青会炼制些简单的东西。

她将白绸丢到水中,加入些许的东西,最终,熬出半干的朱粉。

收好朱粉,阴雪青又觉出疲累。

这几日,她花许多心血祭祀,还要时时警惕,防止自己手作的傀儡失控,而今日第一日,开了个好头。

之后,第二日,第三日,祭祀的傀儡都没有异常。

直到第七日。

这是一年祭祀的最后一天,祭祀结束,她会重新回山上住。

阴元征显然不太甘心。

他在她周围晃两圈,然而追风和揽月,死死跟着阴雪青,他连与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最终,阴元征放弃之时,见到逐水。

逐水正监督木头傀儡,往炉里搬纸元宝。

他对逐水的感官尚可,全靠那另外二个傀伴衬托,他们就和狗似的,死死跟在阴雪青身边,叫他厌烦。

他问逐水:“今晚你们什么时候上山?”

逐水:“大抵子时。”

阴元征点头:“好。”

他想在阴雪青回去前,再与她说一次话。

而远处,揽月给追风递眼神,嘴型:看二哥,跟那个谁,聊天呢。

追风斜揽月一眼,示意他认真点,祭祀快要开始了。

揽月吐吐舌尖,气音道:“知道啦。”

还好这是最后一天祭祀,不用等到子时才结束才能走,主子也说了,亥时就回山上,总算不用看阴元征粘着主子,真烦。

日暮黄昏,随着鼓乐起,第七日的祭祀,正式开始。

祭台上,炉火冲天,夏日本是闷热,但这时候,一股凉风盘旋。

阴雪青做的傀儡,是木儡,这是祭祀时,规格最低的傀儡。

傀儡的等级,分“无形”,与“有形”,这里的“形”不是形态,而是它们的分工,无形者负责琐事,比如搬运东西、扇风等事,只会重复动作。

有形者,依照等级,是木儡,布儡,竹儡,石儡。

它们能一次兼顾多种任务,甚至有如真物。

阴雪青前头发作失控的傀鸟,就是石儡。

石儡是如今,最高规格的傀儡,但实际上,当年最难的傀儡,是人儡。

以人之血液、躯干,炼制傀儡,这是傀儡术的禁术,千年前,老祖宗将人儡有关的文书,全数销毁,彻底断绝禁术传播。

阴雪青是天才,她很小就会做木儡,随着年纪长大,石儡也不在话下,但石儡等级太高,失控的几率,也更大。

祭祀最忌出事,所以,她只拿出木儡。

今日的木儡是一只傀狼。

她没有给它开灵,它只是一根木头,僵硬地躺在木板上,被送进炉中。

就要结束了。

阴雪青闭上眼睛。

但下一刻,她感觉到不对,凤眸微睁,她看到进了火炉的傀狼,似乎睁开双眼!

两人高的巨大火炉,发出毕波响动,火苗沿着火炉的门,四溅飞射,整个火炉,发出诡异颤抖。

四周一个圆形,跪着所有阴家子弟,众人大惊:“这,这是怎么了?”

阴雪青呼吸窒住。

她是祭祀的巫女,离火炉最近,热浪扑面,但她不肯后退,因为但凡后退一步,前面六日的祭祀,将全部作废。

况且,她内心也不信,明明做了最简单的木儡,也没有给它们开灵。

它不该动的!

然而,傀狼确实失控了。

火炉的异动,叫追风和揽月心中一紧,他们再顾不得那么多,要是火炉出事,主子会受伤!

他们不分前后,冲上去,一个用力抱住阴雪青,往旁边一滚,另一个张开傀丝,以做防备。

却也是这一霎,“轰隆”一声,火炉爆炸。

火光冲天,几乎燃亮了夜幕,阴琅惊恐:“阿青!”

阴家人忙冲上去,查看情况,阴家的老人,跪在地上,对天祈祷,请求祖先宽恕。

火炉被炸成许多碎片,加之部分祭台损毁,尘烟滚滚,傀儡在搬走石块,其余人则双手扒拉。

很快,挖出石层下的阴雪青。

阴琅后怕:“我的儿,你没事吧!”

阴雪青动动手。

她除了手臂擦破,倒也没受伤,揽月紧紧把她抱着怀里,他满头大汗,一只脚软软的,姿势诡异地扭着。

被石头砸断了骨。

但追风受的伤更严重。

他展开的傀丝,为阴雪青和揽月,挡住冲过来的火龙,但自己后背被灼伤,浑身是血,严重的地方,都焦了。

往日俊朗温暖的少年,双眼紧闭,无力地躺在地上,面容毫无血色。

似乎下一瞬,他就会死去。

阴雪青手指颤抖。

...

揽月身上,被石头砸得青青紫紫,主要是腿伤,用夹板固定住。

他将脚放在傀架上,依托傀架支撑,依然可以走路,只是不好奔跑、跳跃。

此时,他站在屋外,往屋里瞧。

追风伤得十分严重,屋内,医师剪开他的衣服,刮去烧坏的死肉,用傀术为他保住血液,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阴雪青穿着玄色巫女服,她就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盯着追风的伤口。

唯比往日苍白的唇色,泄露她的焦灼。

此时此刻,她眼里,只有追风。

揽月默默低头。

他知道,大哥是为了主子,也是为了他,如果不是大哥,躺在那里,生死未卜的就是他。

是大哥救了他,他应该感恩大哥,却有些不甘心。

为了主子,他可以付出这条性命,大哥也是,然而这次,被看到的只有大哥。

他一步步走到走廊尽头,遇到二哥。

逐水这次远离火炉,并没有受伤,但是要随阴琅,处理后续的事务,清理爆炸后的残渣,忙得几乎脚尖不着地。

他问揽月:“大哥如何?”

揽月:“不清楚,医师还在处理。”

逐水轻轻叹口气。

揽月再忍不住,面庞滑落眼泪:“二哥,大哥不会有事吧?”

逐水说:“没事的,这里的傀术,可以帮到大哥,咱们也不是寻常人了,这点伤,不会致命。”

逐水说的,句句是揽月想听的。

他需要减轻自己的愧疚感。

“我知道,”揽月揉眼睛,少年哭得鼻头红红的,“可我刚刚,竟还在妒忌大哥得到主子的关照,我真的,太坏了。”

逐水拍拍揽月的肩膀,没再说什么。

到了子时二刻,追风的伤势,才被处理好,直等到他无性命之虞,阴雪青才去换衣裳,洗漱。

这场祭祀,算是毁了,而她作为巫女,身负责任。

阴琅叹息:“看此情况,是你的木儡在火炉里挣扎,傀线缠绕,打击到炉壁,才会引发爆炸。”

究其原因,傀狼失控。

阴雪青铁青着脸,冷声道:“不可能,我没给它开灵。”

阴琅:“这个我们都知晓,所以,我看这次,族老也不觉得是木儡的问题。”

那就只有一个问题。

祖先发怒了。

族老认为,阴雪青作为巫女,有些行为,让祖先不满意,才会在第七日最后的祭祀上,让火炉爆炸,引起这么大轰动。

要平息祖先的怒火,阴雪青首先要自省,检讨她的过失。

按照阴家家规,子弟犯大错,要关进摇光塔中,足足七日,只吃清水米汤,再抄写七七四十九遍阴阳经,烧给祖先。

如此,方可回到阴家。

按照规定,阴雪青明日辰时开始,就要进摇光塔。

揽月知道后,愤愤不平:“凭什么让主子受这种罪,我愿意代主子受罪!”

阴琅道:“冷静,这是家规。”

不过,因阴雪青是难得的天才,符合特例,进摇光塔时,可以带一个傀伴,让傀伴代替主子受肉身之苦。

她只需要抄经。

揽月忙说:“我要去!”

阴琅说:“不可,陪同的傀伴,不能有任何伤口,全须全尾。”

阴琅和揽月,看向逐水,只有他,符合这个标准。

恰这时,阴雪青收拾好要去摇光塔的东西,走了过来,逐水单膝跪下,道:“我愿随主子去摇光塔。”

阴雪青皱眉,方要拒绝,此事是她引起的,她不想牵连任何傀伴,然阴琅已替她应下:“好,此子心诚也。”

揽月羡慕地看着逐水。

去摇光塔之前,阴雪青和逐水,又去探望追风。

追风趴在床上,没穿上衣,后背缠着白绸,勾出少年结实的线条,阴雪青待了会儿,方要走之时,突的发觉,他眉头微动。

她脚步一顿。

外头,晨光罅开一道缝隙,金灿灿的光泽,通过窗格子,落在追风的眉眼,几分易碎。

他终于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才看清面前专注看着他的少女。

他回过神,下意识想起来,张口:“主子……”

声音沙哑无比。

阴雪青蹲身,视线与他平齐,她按住他的肩头,不让他起来,认真对他说:“你好好养伤。”

追风凝望她,目光十分眷恋。

阴雪青观察着她。

她怎么才发现,他有这样明亮、忠实的目光,

若说揽月是乖巧可爱的小狗儿,追风就像沉稳健壮的……雄狼。

她弯了下唇角:“快点好起来,我等你带我去山里玩。”

阴元征的邀约,她视而不见,却叫他带她去山里玩。

追风紧紧盯着阴雪青,道:“是。”

一旁,逐水垂着眼睛,沉默不语。

追风累极了,又晕睡过去。

等他再度清醒,已是两日后,揽月搅动药汤,吹吹两口气,送到追风嘴里,追风喝着苦药,心中却甜滋滋的。

只是等了半日,也没见阴雪青来瞧他。

他不由问揽月:“主子呢?”

揽月心里赌气,硬是捱到追风问,才肯说:“主子去摇光塔过苦日子了。”

知晓首末后,追风愣了愣,不由心疼起阴雪青,说:“但愿主子在摇光塔一切都好,也辛苦二弟了。”

揽月:“不过,二哥跟着主子去摇光塔,我倒是不担心,二哥真对主子无心,当时那般惊险,他都没去救主子。”

追风斜他:“都这时候了,你还说什么。”

揽月弯着眉眼一笑:“哎呀,有大哥你跟我争就够难了,我自是高兴二哥不中意主子。”

追风想了想,其实也是。

还好逐水不喜欢主子,不然,放他和主子去摇光塔,他自己也会日思夜想。

...

摇光塔。

作为阴家处罚弟子的地方,摇光塔也在深山之中。

在他们进摇光塔之前,阴琅交代逐水许多事。

阴琅很不放心女儿,把阴雪青和逐水送进摇光塔时,还在外头住了两日,确定他们无恙,才去忙别的事。

此时,阴雪青搁下笔。

她写了大半日的经书,精神有些不济,逐水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主子,吃饭。”

放在阴雪青手边的,是一碗盛得满满的粳米,三菜一汤,有荤有素,色香味俱全。

阴雪青吃了两口,道:“撤下吧。”

逐水诚恳建议:“主子,这两日,吃的都太少,多吃一点吧。”

逐水性子温和,不到非常时候,不会干涉阴雪青。

这几日,阴雪青一想起那日傀狼失控,火炉爆炸,便心中沉沉,没了泰半胃口。

两日一共吃的东西,都没有往日一顿的多。

但她实在食不下咽,挥挥手:“撤下。”

逐水不再相劝。

他跪下,低头收走桌案。

过了一会儿,阴雪青发觉,纸张用完了,她扬声:“逐水。”

没有回应。

她站起身,一边动着酸软的脖颈,走到门口,却正好,看到逐水盘腿,坐在门外走廊。

他手边拿着一碗米汤,白惨惨的,几乎不见两粒米。

饶是如此,他也小口小口喝着,仿佛这是什么人间美味。

阴雪青脚步顿住。

她突的才发现,逐水似乎瘦了些,腰板挺直,面容更为清俊漂亮。

她有点不开心,叫他:“逐水。”

逐水抬眉。

阴雪青:“去拿米饭来。”

逐水一笑:“主子肯吃就好。”

摇光塔有无形儡,专门负责煮饭烧水,灶上一直有热乎乎的饭菜,很快,逐水拿来新的饭菜,递给阴雪青。

阴雪青道:“你吃。”

逐水一愣,长睫颤了颤:“主子,我不能吃。”

阴雪青:“这里只有你我,你可以吃。”

逐水:“老祖宗会生气。”

阴雪青最知道火炉为何爆炸,只是为瞒自己手作傀儡失控,不得不接受祖先发怒的猜测。

她眉眼一凝,道:“老祖宗再生气,也不会不让我吃饭。”

又强势地要求:“吃。”

逐水道:“我一个人,不敢吃。”

知他实在守规矩,阴雪青说:“我同你一起。”

他们相对而坐,面前案几,放着冒着香味的饭菜。

阴雪青为让逐水吃饭,意思意思,吃了两口,直到这时,味觉被打开,她才发现,逐水拿的菜,全是她爱吃的。

不知不觉间,她吃完这顿饭。

逐水收拾碗筷,拿起那碗还没喝完的米汤,仰头喝了下去。

这个动作,露出修长的脖颈,喉结一动一动的。

莫名叫人想按住它。

阴雪青挪开视线,却也有些奇怪,问:“吃完这些,你还饿?”

他摇摇头:“主子,我饱了。”

阴雪青:“那以后米汤倒掉。”

区区一碗米汤,什么滋味都没有。

却见逐水神色落寞,说:“小时候,连这样一碗米汤,都喝不到。”

阴雪青不由记起,她第一次出山,看到路边的人。

他们很瘦,灰头土脸。

其实,她不懂什么是乞讨,只知道,阴琅看着那些人,面带愁色,将帘布拉上。

救不了,不如不看。

逐水他们三人,刚来阴家时,也是那模样。

她不由好奇,他们过去过的是什么生活,为何连一碗米汤,都如此珍惜。

可是,迎着她的目光,逐水却闭上嘴巴,他收拾完东西,道:“主子,我先退下了。”

阴雪青轻轻皱起眉。

夜里,她忽的起身,脑海里,浮现逐水喝米汤的画面。

她有点睡不着。 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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