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辱骂本宫是狗男人?!”
太子顿时被气的怒发冲冠,脖颈处的青筋直突突。
没想到换来的确实南宫璃一记不屑冷笑,甚至眼中的厌恶和嫌弃他竟觉得刺眼。
原先还以为南宫璃是迫于皇命不得不孤注一掷,嫁与权势被架空的只剩下残壳的皇叔。
但南宫璃心里还是痴恋于他,可现在他却有种失去某种至关重要的东西似的,残缺了一块。
这种感觉让他极为不爽!
可再抬眸看向南宫璃清秀隽丽又不艳俗的面容,内心却涌出莫名的慌乱,连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皇侄儿,作为长辈教训晚辈就算是说破了天,本王妃也不惧一分一厘,哪怕在皇上面前,本王妃退一步那就是你孙子!”
目光始终定在南宫璃的脸上,太子不由自主的晃了神,她似乎变了,她的世界中心好像不再是他。
一个人的眼神是最欺骗不了人的,此时的南宫璃双眼散发的阴冷,说话的口吻夹杂着威胁冰意。
反正依照原主的往日雄风,南宫璃就算是做出再惊世骇俗的事来,在百姓眼里,皇室心里也没什么大惊小怪。
而重获生命本源的南宫怜终于从那只看似较弱无骨,实际上跟夺命魂钩没任何两样的手下逃脱。
被太子一把拦在身后不要命似的猛咳,差点连肺都快咳出来了。
余光注意到太子神色异常,南宫怜这时候真的慌了!
因为她从太子的眼里抓到对那个贱人的惊艳!
不行!
她好不容易跟母亲苦心钻研整日谋划,才得到今天准太子妃的头衔!
不能就这么轻易被南宫璃这个不要脸的下贱货色夺走!
随着情感的变化,藏在衣袖间的手指紧紧攥着,变得毫无血色。
“殿下,怜儿没事,还请殿下千万别怪罪姐姐,如今王爷离京,姐姐定是心里不畅快想出府散散心,才误打误撞来了这儿。是怜儿先前口误,一时情急便想到林公子身上,姐姐定然不会这么轻浮。”
我giao!
这女人真是挨打都不长记性!
再看太子本来逐渐缓和下去的神色,现在又被南宫怜轻而易举地给挑了起来,看向南宫璃的目光带着恶心。
“南宫璃!你不要以为你如今成了九王妃,就无法无天,目中无人!怜儿又哪里说得不对,是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货色怕是想男人想疯了吧!”
太子的语气并没有因为身后几人而稍稍收敛,反而跟南宫璃颇有鱼死网破的架势。
人在气头上说出什么话,那都是不过脑子脱口而出,但往往容易被人从中抓住弱点。
南宫璃怎么可能放弃这个绝妙的机会!
尽管刚冒出来的男子相貌堪称一绝,跟君墨渊风格完全不搭边,却有种别样的俊朗明清。
但......她现在可没心思享受眼前美景,只顾着想怎么给狗太子下套。
龙庭盛煜丹凤眼微眯,这后宅内惯用的伎俩招数,君天睿这蠢货竟然看不懂,真是稀奇!
皇室能出这么个“人才”对他来说自然得利。
见并无人打理的林辰左一句又一句也听了个大概,没想到这其中还牵扯到他?
“你是谁?”
南宫璃被男人突兀的轻笑声吸引目光,在他准备自我介绍的时候打断道。
这话说得可不像是爱慕者的口吻,连表情都带着极度不友善。
她承认现在确实是一棒子打死所有人,潜意识先入为主地将这些跟太子同流合污,整日里半寸不离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被猛地这么一抢话,林辰顿了几秒,“在下林辰,是个无名小卒,不足一提。”
一派谦逊有礼,给人猛刷好感度。
原本南宫璃看了又看这人,好感加了几分,接着又被林辰开口的话直接归零,甚至有冲破负数的趋势。
“听闻九王妃是为了在下而来?”
讲真,要不是因为这叫什么狗屁林辰的家伙长得比太子好看无数倍,南宫璃还真不分青红皂白的开始怼人。
什么叫为他而来?!
这他妈的话就敢对初次见面的异性说的这么暧昧?
什么玩意儿!
这不是把她和王府的脸按在地面疯狂摩擦么?
“这位林公子,咱们初次见面,你就这么自来熟加自恋,谁给你的自信?”南宫璃笑得张扬。
“初次见面?”太子诧异问出声,“南宫璃,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站在最后的龙庭嫣然还真以为南宫璃被太子说中,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随后一想,那日在相府聪颖过人的辩论完全不像她的作风。
转过头看了眼皇兄龙庭盛煜,见他也是饶有兴味的看戏。
虽然那日她抛了橄榄枝,但并不代表她就会无条件的帮助南宫璃解围。
毕竟她之所以靠近,比起南宫璃奇葩的行事乖张作风,更欣赏此人谋略以及处世不惊的应变能力。
若他日能为她所用,岂不美哉?
天字三号房内,妥善处理完后面闲杂之事的金大夫拒绝了那几人先前从皇后那边讹过来的钱作诊费和药费。
中年男子满脸感激的送金大夫出客栈,刚走到楼梯口,就见楼下乌压压的站了许多人。
“这是?”中年男子疑惑道。
“快去看看!”
金大夫一眼就瞧见正梗着脖子理论的南宫璃,急忙摆手道。
厅堂内南宫璃瞥了一眼林辰,又将视线转回太子身上,“有屁快放,没屁就赶紧滚犊子。”
“真是有辱皇家颜面!南宫璃你最好在皇叔身边守身如玉,不然要你好看!”
太子碍于旁观群众,不能彻头彻尾的将话说的太露骨。
这女人不要脸,他还要呢!
“王妃,小人已经处理完后面琐事,也按照您的吩咐交代他的家人。”挤进中心的金大夫上前拱手禀告道。
太子一众人闻言,还真以为是她奸夫生了病,这才冒着风险前来探望。
“南宫璃!你还有什么话说?!”
“嗯,每日来王府这边,本王妃给你药,按时输液就行。”
南宫璃并没理会太子喋喋不休的质问,转身对金大夫说道。
“你说!今日看来不拆穿你恶心的皮囊,只怕连老天都看不过去!必须给皇叔一个交代!”
见质问南宫璃无果,这人简直就跟个铁打的砼墙似的,雷打不动,太子只好将针对的人物转向金大夫。
粗鲁的一把揪起金大夫的衣襟,不顾形象怒喝,“说!那个奸夫究竟是谁!”
“小人......小人不知太子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