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南宫璃还没出来多久,这类暗器就立马出现。”
从自杀的那堆人的身上并没搜到原模原样的暗器,反倒在庙内被杀了的那个倒是不少,显然两伙人也不是来自同一家。
这次的毒就引起君墨渊的注意,怎么化雪国那边来人,还没几天,身边人就中了与千机毒极为相似的毒。
且不说是否出自于一人之手,但直觉告诉他,其中化雪国来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可针对南宫璃的人还真是毫无头绪,最近她不是宁远侯府就是定国公府的跑,要说期间得罪人也只会是这两家其中一个,想起前段时间帮南宫璃查过林曼娘的底子,而林曼娘身后的人还是宫里的人。
来龙去脉理清楚后,思路便的格外顺畅。
君墨渊笑了!
可上一次他这么笑的时候,敌军阵营中的上万精锐一个不落的全部到阎王殿报道,气的对面主帅差点提刀冲过来送死!
最后逼得蕞尔小国的国君一病不起,缠绵病榻还经常做噩梦。
那是历史上撤军最快的一次战役,也是敌军伤亡最惨重的一战。
老老实实把挟持的人质送还给君墨渊,另外还多加了不少朝贡,再也不敢轻易来犯,君墨渊在军中的威望也在那次战役中大有提升。
要知道那时候的他还只是十七八岁,就有了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成熟于稳重,面对几十万敌军没有半点怯弱,甚至愈战愈勇。
“从皇宫入手查,知会凤仪殿探子不惜任何代价把人给揪出来。”君墨渊头也不回直接下令。
杀机乍现,寒意从脚心直窜天灵盖。
说完就把手里端详过的七星飞镖扔在篝火中,溅起不少火花。
若风领命退下前用眼角余光偷瞄了两下面色骇人的王爷,带人进庙内又生了两团火,心里恨不得离周身散发冷气的君墨渊能多远就有多远。
这时候十几个亲卫也纷纷跟着若风往角落里坐,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翌日天色微亮。
南宫璃朦朦胧胧中苏醒缓缓坐起身,才发现庙内此时只剩下她一人,哪里还有什么君墨渊等人的身影。
可身边不远处篝火烧的很旺,看起来人刚离开没多久。
看到旁边放着折叠整齐的衣裳,风格跟她此时身上穿的出入不大。
撩起身上盖着的斗篷,拿着干净衣裳躲到神像背后偷偷摸摸换衣物。
刚一出来就听到庙外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可别又是什么刺杀之类的剧情啊,她现在的身子可不怎么吃得消,搞不好小命就得交代在这破地方。
立马转身往神像后面躲,本来想着等那些人离开,再慢慢溜达着回京,反正一天天闲的也没什么要紧事,不知道暗七那边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快,小弟快躲进去,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声。”紧接着就听到来人压着嗓子说。
声音虽小,还是能听出来来人不止一个,且方才说话的人是名女子。
躲在夹角的南宫璃还没来得及想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就见被强塞进来的小屁孩,正瞪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一脸懵逼的南宫璃。
小屁孩还没来得及惊叫出声就被南宫璃一把无情的给捂住了嘴,另一只手伸出食指轻轻靠近她的嘴巴,“先声明,我不是坏人。”
南宫璃顿了下声音,继续道,“你要是告诉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定我还能救你们,同意的话眨眨眼睛,时间不多了。”
小屁孩流下两行泪水把南宫璃的手都给浸湿了,疯狂的眨着眼睛。
“大哥哥快救救我姐姐吧,他们......他们要杀了我们。”小屁孩强忍着哭声,奋力压低声音哑声道。
刚才把他塞进来之后就听到那女子又跑出去,还不停的高声大喊求救,把紧随其后追上来的歹人全部引走,此时庙内也只剩下南宫璃和小屁孩两个人,以防万一,还是小心为上,不能做出太大的动静。
“等等,我先简单了解一下情况,外面追杀你们的人是什么身份?”南宫璃暂且稳住哭成泪人的小屁孩,这时候心神绝对不能慌乱。
最起码得知道外面那伙追着女子去的人到底图什么。
图钱财,图色这些都能理解,毕竟这是强盗行径,杀干净了就是。
如果图的另有其事,那就得从头考量。
“我我们一家人准备前往雍州探望族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强盗扬言要杀了我们,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走散,只剩下我和我姐姐,大哥哥快去救救我姐姐吧。呜呜呜呜呜......”
小屁孩磕磕巴巴的才把话说个大概,然后一直哭一直抽噎,小模样本就精致,此时委屈的不行,饶是不怎么喜欢领孩子的南宫璃都不由得心疼了起来。
“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怎么能随随便便哭,你姐姐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得赶过去看看。”
南宫璃把小屁孩抱起来放进供台下面,拿杂草草席之类的多加掩饰后,看起来不容易引人注目,连忙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往先前声音消失的方向追。
小屁孩躲在最下面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支着耳朵听外面动静,怀里还紧紧抱着粉嘟嘟,可爱到冒泡的小猪佩奇。
这是南宫璃在老早清理药库的时候,发现扔在角落里的,为了安抚小屁孩的情绪,最终决定忍痛割爱,把陪伴她数个夜晚的佩奇送给了小屁孩。
另一边发现地上留着的血迹,一路跟上,渐渐听到不远处传来女子声嘶力竭的叫声,还有几个嘈杂狂傲的男人笑声。
一名弱女子野外遇到这种事,用脚指头也能想到这群男人接下来要干的事情!
南宫璃捂着腰间的伤口快步赶上去,藏在那群人身后七八米的灌木丛内。
从枝叶缝隙间就看到那群人恶心的嘴脸和猥琐的表情,顿时就想起她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画面。
那姑娘跌落在地,发了疯似的挥舞着双手,试图不让那些人靠近自己,可娇弱瘦小的女子怎么可能斗得过四五个拿着刀的八尺大汉。
只听见走在最前头的人两眼发着绿光,以最蔑视的语调讥笑道,“要怪只能怪你投胎投错了肚子!咱们也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可怨不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