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歌听完,不止头皮发麻,甚至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慕承弦,你……你有病吗?”
她很想破口大骂,但又不敢太大声,怕吵醒了熟睡的小包。
“你之前,不是一直求我给你个孩子吗,我满足你还不好?”
他像个浪子一般,言语轻佻,束缚着黎晚歌身体的手臂,像是烧红的烙铁,吞噬着女人的理智。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隔着那段仇恨,我不可能再和你发生关系!”
黎晚歌努力想挣脱男人的束缚,无奈却被男人圈得越来越紧。
她猜不透,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唯一能肯定的是,他那么恨她,绝不可能想再和她生一个孩子。
最大的可能,是为了羞辱她!
“带着恨的占有,对我来说,更带劲。”
慕承弦说完,转过女人的身体,强势的吻住了她的嘴唇。
他闭上眼睛,很认真的吻着,脑海里不断闪现,她站在闪光灯下唱歌的样子。
那么的自信,那么的骄傲,像是挂在天边,他永远都摸不到的一颗星星。
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
黎晚歌是他的,从前是,现在也要是。
“你是我的……我要把你藏起来,只对我一个人唱歌,只对我一个人笑,我要你永远都属于我!”
吻到动情的时候,他声音喑哑的说道。
那样子,就像一个贪吃糖果的小孩,只能用这种幼稚的方式,不断的占有。
“慕……唔……慕承弦,你中邪了吗,能不能正常一点?”
黎晚歌不适的承受着男人的吻,一边反抗,一边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真是折腾死人了!
“我是中邪了,从我知道,你就是黎晚歌那一刻,我就中邪了,我明明该掐死你的,可你看看我特么都在干些什么,我竟然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我竟然害怕再一次失去你,我想要独占你,我见不得任何男人觊觎你,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告诉我啊!”
慕承弦突然有些失控了,一双深眸猩红,流露出痛苦纠结的情绪。
他的大掌,捧着她的脸,就这样深深的凝着她,然后又重重的吻住她,像是怎么吻也吻不够!
黎晚歌大脑一片空白,木然的待在那里,任由他吻着。
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叫做,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感觉?
什么叫做,害怕再一次失去她?
不管是虚情假意,还是情到深处的自然流露,都叫她恶心至极。
呵呵,太好笑了,慕承弦啊慕承弦,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你把人的心,千刀万剐之后,又轻描淡写的拎在手中,说这血淋淋的一颗心,让你产生了几分兴趣?
真的太,太,太恶心了!
黎晚歌闭上眼睛,忍着心里那份淋漓的痛楚,冷冷说道:“顾芊芊!”
慕承弦高大的身躯,微微一顿,像是如梦初醒一般,不再束缚他,也不再吻她。
“呵呵,慕总,终于清醒了么,终于想起我是杀了你心爱女人的魔鬼,不再像发情的动物一样,逮着人就啃了么?”
黎晚歌远远的看着慕承弦,笑得讽刺。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一时的迷情,从头到尾,我爱的只有芊芊一个,你杀了她,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慕承弦冰冷薄情的说道。
他这些话,不止是为了伤黎晚歌,也是为了提醒自己。
“放心,慕承弦,我从未奢望你会放过我,我比你更清醒,至少……我永远不会像你一样乱发情,我每分每秒都在恨你!”
黎晚歌用同样冰冷薄情的方式回击道。
“这样最好,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永远不要对我动情,永远不要变回从前那个黎晚歌,不要像块狗皮膏药一样黏着我,更不要偏激到为了我,去杀人。”
慕承弦说完之后,冷冷转过身,走出了房间。
“气死我了,狗男人!”
黎晚歌冲着男人的背影,咬牙切齿的吼道,有种吵架没发挥好的憋屈感。
该死的家伙,脸皮未免也太厚了,刚才像狗屁膏药一样黏着她的人,明明是他好不好?
慕承弦从房间走出来之后,刚好碰到上楼的乔司南以及龚蓓蓓。
“坏蛋,老实交代,刚刚你鬼鬼祟祟跟我们家晚歌上楼,对她做了什么?”
龚蓓蓓现在对慕承弦的印象差到极点,像是审犯人一样审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些夫妻间都会做的事,比如,拥抱,接吻什么的。”
慕承弦话是向龚蓓蓓说的,眼神却看着乔司南,明显就是挑衅。
“慕总好兴致啊,慕氏一团糟糕,群龙无首,自己却能心无旁骛的和女人玩乐,乔某实在佩服。”
乔司南不动声色的说道。
“这样说来,乔少爷的兴致不更好么,放着偌大的乔氏副总不当,千里迢迢的跑来,看我们两夫妻秀恩爱。”
慕承弦四两拨千斤的回道。
“或许慕总还没来得及看新闻,就在刚才,慕氏的财务部长遭遇突袭,据说是来自天神殿的警告……”
乔司南语气不急不缓,将慕承弦变化的神情尽收眼底,继续道:“也不知道慕总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竟然惹怒了一向以伸张正义为宗旨的天神殿,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鼎鼎大名的季明川要在三个月内取你的性命,百年出一位的武神季三刀,一旦出手,就绝不会失败,慕总当真一点不慌么?”
“生死有命,我没什么好怕的。”
慕承弦冷冷说道。
他的确不害怕,只是很担心,慕氏现在的情况,到底乱到什么程度?
财务部长马屿是由他一手发掘,一手提拔的大将,工作能力很强,在慕氏占据很重要的地方。
马屿遭遇突袭,对慕氏来说,不亚于一场小地震。
“慕总纵然不怕,可您的员工以及慕氏的合作伙伴,现在正需要你回去主持大局,你要想走,我的私人飞机可以借你。”
乔司南‘好心’的建议道。
“哼,你以为,支开了我,你就能对她趁虚而入了?”
“那倒没有,因为我知道,慕总才不舍得走,对吗?”
乔司南看着慕承弦的眼睛,试探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