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跳支舞这么简单?”
黎晚歌不太相信,表情很冷淡。
“对你只是一支舞,对我却意义重大,希望你能成全。”
乔司南屏着呼吸,很诚恳的望着女人。
“意义重大?”
黎晚歌的眼底,浮现出不屑,说道:“你这些话,骗骗小姑娘还可以,对我这种死过一次的人说,太虚伪了。”
男人刚才那个故事,并不让她觉得感动,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反感。
当年那场舞会,让她印象深刻。
她就像小丑一般,是舞会里每一个人肆意嘲讽,取乐的对象。
唯一给过她温暖,让她见识过阳光的人,是慕承弦。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像王子一样降临,牵起她的手,将一朵刚刚摘下的向日葵,送到她手上,说道:“每个女孩子,都像花儿一样美好,愿你像向阳花一样,永远向阳而生。”
他愿她向阳而生,可最后却把她推入地狱。
讽刺吗?
太讽刺了!
所以,男人的话,听听就好,若是当真,那就太愚蠢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乔司南看着女人冷漠轻蔑的侧脸,心里止不住的难过。
不得不接受的一个事实是,他曾经暗暗喜欢的那个女孩儿,清纯羞涩如百合花一样的女孩儿,或许真的已经葬身于那场熊熊的烈焰中,她的灵魂经过千锤百炼,已经涅盘成了坚韧娇艳的玫瑰,是绝对可以迷倒任何男人,万花之王的存在。
“你,是黎晚歌也好,是黎洛安也罢,都是我乔司南从今往后,想守护的女人。”
情到浓处,他忍不住伸手,握住女人的手。
黎晚歌却很冷漠的抽开了,笑道:“乔二少还真会给自己打造深情人设啊,说得我都快信了……你要真这么深情,至于故意让慕承弦知道,那晚我去俱乐部找的人,就是你乔二少么?”
“……”
黎晚歌的质问,让乔司南沉默了。
“说不出话了?”
黎晚歌继续笑,只是笑容里,透着冷漠和悲凉,“不仅如此,你还故意放出,秀场休息室吊灯被你动过的消息,让慕承弦以为,是我和你联合起来,加害于他,搞得他差点生生掐死我!”
之前就觉得,慕承弦不可能那么快就知道,那晚她去找的人,是乔司南。
乔司南做事情那么干净利落,也不可能落下把柄,被慕承弦的人查到,那吊灯是被他动过手脚。
除非是乔司南故意为之,为的是离间她和慕承弦之间的关系。
事实上,他也做到了。
由此看来,此人心机之深,她哪里是对手。
“没错,消息都是我放出去的……”
乔司南并不狡辩,全盘承认了,说道:“我这么做,只是想让你知道,慕承弦这种人,就是颗定时**,他太危险了,你应当远离,我没办法冒险,让你继续待在他身边。”
“听听这话,多么伟大,多么无私!”
黎晚歌只觉得男人虚伪又可笑,轻声道:“乔司南,我相信,你或许对我有一丝丝真心,但你的手段,太不光彩了,你不是不了解慕承弦的为人,你难道就不怕,他被彻底激怒之后,伤害到我吗?”
“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乔司南声音激动,看着女人的眼睛,说道:“正因为我了解慕承弦,所以我知道,他即便发现你有问题,也不会对你下手,只会物尽其用,果不其然……他把你推到我身边了。”
“是是是,乔二少不愧是乔二少,如此的工于心计,每一步都算得精准无误,我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黎晚歌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太过聪明的男人,她应付不来。
因为她也不知道,男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晚歌,不要生我的气,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办法,让你来到我身边……”
乔司南站起来,大掌落在女人颤抖的肩膀上,有些卑微道:“我没猜错的话,若不是慕承弦开口,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打算,再和我扯上任何关系?”
“是!”
黎晚歌诚实的回答道。
当这个男人,明知道她的身份,却还戴着面具,把她玩弄于股掌间的时候。
她就知道,这种人,不可深交,才是真正应该远离的对象。
“慕承弦……”
乔司南咬牙,声音无比冷硬,“告诉我,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魔力,你明明被他害得那么惨,还对他言听计从,他把你当做工具利用,叫你来勾引男人,你就乖乖的来勾引了,今天对方是我,我不会伤害你,明天若是别的什么变态,人家想玩你,你也心甘情愿的被人玩么?”
“谁知道呢,不如你再算计算计,让慕承弦给我找个变态来,不就知道了?”
黎晚歌态度玩味道。
“你!”
乔司南被女人无所谓的样子气到了,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说道:“我知道,你是想报复他,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方式,也是把自己往深渊里推?”
“那乔二少有什么高见呢?”
“到我怀里来,我说过的,我可以帮你,你只需要躲在我身后,其余的,全部交给我就好!”
乔司南声音激动,“你不是慕承弦的对手,你斗不过他的。”
“你也不是。”
黎晚歌很平静的回应道。
这些年,她唯一认清的事实是,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成为你的避风港,能够帮你的,永远只能是你自己。
她现在要做的,不仅是报仇,她还要成为小包,成为小欣,成为哥哥,成为爹地……以及所有她爱的人的避风港。
“或许,我现在还不是慕承弦的对手,但我会努力,成为能与他抗衡的人,终有一天,我会让那些伤害你的人,得到惩罚,相信我,好不好?”
“你若真想帮我,倒不如直接告诉我,慕氏的那个内鬼,到底是谁……”
黎晚歌对乔司南的深情告白,一笑置之,有些冷漠道:“因为你的缘故,他现在已经不信任我了,娶我更是遥遥无期,你倒是说说,这个窟窿,怎么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