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南翘着二郎腿,拽拽的靠在椅子上,心不在焉的看着T台上的模特,觉得无聊至极。
从前,他也是个爱看美女的主儿,算是北城出了名的浪荡公子。
遇上黎晚歌之后,他好像对‘美女’这种生物免疫了,不对……应该是对‘女性’这种生物免疫了。
眼里除了旁边这位不解风情的姑娘,再容不下别人。
这样下去,太可怕了。
“美人儿,你跟我出去一下,我们需要谈谈。”
乔司南的长指,敲了敲黎晚歌的椅背,态度强势的说道。
“我这看秀呢,谈什么啊?”
黎晚歌恋恋不舍的将视线从T台移开,不懂乔司南想干嘛。
“人命关天的事情,不谈不行。”
乔司南说完后,干脆拉着黎晚歌的手,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起身离开了。
“诶,乔司南你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
黎晚歌完全没料到男人会这样直接,她赶忙用手挡住脸。
即便这样,也挡不住无数看好戏的镜头。
尤其是孙娆娆,直接将他们拉拉扯扯的画面拍了下来,然后发送给了慕承弦。
黎晚歌一路被乔司南拉到了秀场的后台,那里有几个等待入场的模特,都被男人霸道的赶了出去。
“乔司南,到底出什么事了,什么人命关天?”
黎晚歌有不祥的预感,皱着眉头问道。
凭她对乔司南的了解,他是很聪明通透的一个人,平白无故的,不会这么没有理智。
“我啊!”
乔司南拍了拍自己,可怜巴巴道:“我若再不见你,我就要死了,你说……这是不是人命关天?”
黎晚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别开玩笑,你这土味情话,打哪儿学的,太土了点吧,不像你乔二少的风格……”
她绕过男人,走到门口,准备离开,“我要走了,这是公开活动,我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走掉,传出去不好听。”
“我没有开玩笑!”
乔司南先黎晚歌一步,将门板一掌按住,迅速落了锁。
一双目光,灼灼的注视着黎晚歌,又深情,又嘴欠道:“这些天,我很想你,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会来这无聊的地方?来看秀的,除了女人,就是GAY。”
黎晚歌有些哭笑不得了。
这家伙,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仿佛要不到玩具,就要撒泼耍赖。
“你想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已经是慕承弦的女人了,我和他同吃同睡,你这样纠缠,只会让我难做,也会加深你们乔氏和慕氏的矛盾,何必呢?”
她像安抚熊孩子一样,摸摸男人的头,说道:“听话,把门打开,这要超过两分钟,就不好解释了。”
黎晚歌知道,乔司南不是个坏人。
尤其上一次,她被慕承弦逼得给顾蔓蔓输血,要不是他及时出现,估计她早就死掉了。
在她眼里,他是她恩人。
正因为是恩人,就更不想和他过分纠缠了。
“哼,你和慕承弦同吃同睡又如何,你又不爱他,他也不会娶你,不过是把自己置身于火坑罢了,你这才叫‘何必呢’!”
乔司南双手插兜,英俊的脸庞,露出轻蔑的冷笑。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他,你怎么又敢肯定,他不会娶我?”
“有哪个女人,会爱上害死自己的仇人,你和他同床共枕,不过是想报复他,对不对?”
乔司南的眼眸,突然变得锐利起来,言语间……复杂了很多。
黎晚歌的心,‘咯噔’一下,脸色也变得苍白了些。
为什么乔司南会说这些,难道……他知道什么了?
“我……”
她想反驳,却无力反驳。
在别人面前,她可以伪装成很爱慕承弦的样子。
在乔司南面前,她却无所遁形。
他那双眸子,看她的时候,仿佛能看到她的过去,看到她所有悲惨的遭遇……
“你想要报复慕承弦,就不应该推开我,堂堂慕氏集团,不是你一个弱女子就能扳倒的,聪明的就该靠稳我这座大山……”
乔司南说到这里的时候,将女人拉近自己怀里,似玩笑,又似认真道:“我可以毫无保留的帮你打败他,慕氏百分之八的股份,只是开胃小菜,只要你愿意……将来整个慕氏,都会是你的,让他下地狱,只是时间问题!”
黎晚歌的背,贴着男人宽厚的胸膛,仿佛能听到他炽热有力的心跳。
这一刻,她是心动的。
“你当真会毫无保留的帮我?”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现在,会成为‘muyun时代’唯一签约的艺人,你知道慕氏集团形象代言人的身份,对慕氏来说,有多重要吗,它是你最好的武器。”
“我知道,一切都是你的安排,那个慈善晚宴,就是为了引慕承弦入局,才举办的,对吗?”
“确切的说,是为你举办的,只是我没料到,慕承弦会为你失控成那样。”
乔司南目光悠远的看着一处,意味深长道:“迟来的深情,比浅草都贱,他的下场再惨,都是活该。”
“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黎晚歌觉得男人的话,太奇怪了。
“我说过了,我远比你想象的,要爱你,也远比你想象的,更早认识你。”
他贴在她耳畔,幽幽的说道。
‘嘭’一声,门被人从外,一脚踢开。
“黎小姐,原来你真的跟乔司南躲在这里私会,你太让我们老大失望了!”
踹门的人,是慕承弦的助理江海。
“江海,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和乔二爷……”
黎晚歌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慕承弦高大冰冷的身影,走了进来。
屋里的空气,一下子降到了冰点,直接让黎晚歌打了个寒颤。
她赶紧从乔司南的怀中挣脱开,跑到慕承弦面前,拉住男人的手,“慕承弦,相信我,我……”
“呵呵,这就是你反思的结果?”
慕承弦冷冷甩开他的手,冷峻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一字一句道:“既然跟着我,让你如此委屈,从今往后,不必再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