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黎晚歌便从小破屋,搬到慕承弦的卧室,与男人同住。
梁玉仪得知后,勃然大怒,将客厅的古董花瓶砸了个稀巴烂。
“承弦,你这不是胡闹吗,你堂堂慕氏集团总裁,和一个不要脸的二手女人住一起,传出去了,我们慕家的脸面,往哪里放?”
慕承弦双手插兜,身形挺拔,气质冷漠。
他薄凉的唇,勾起嘲讽的笑,看着抓狂的母亲,不急不缓道:“慕家没有脸面,也不是第一次了,多亏你当年极力反对我和芊芊的婚事,才让黎家的人有机可乘,一夜之间,让我成了全北城的笑话!”
“这……”
慕承弦的话,瞬间让梁玉仪无地自容。
她埋下头,后悔到了极点,自责道:“当年,的确是母亲做错了,如果我不反对你和芊芊,你又怎么可能酒后误事,和那个杀人犯搞在一起,明明是她勾引了你,黎家的人却说是你强上了她,弄得你名誉扫地……”
“呵呵,我连北城第一丑女都上了,再上个二手女人,还能丢脸到哪里?”
慕承弦的冷笑,逐渐变成了冷漠,一字一句对梁玉仪道:“所以,我娶谁,我和谁睡,不用母亲你操心。”
“我……”
梁玉仪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怪她,都怪她啊!
黎晚歌穿着黑色真丝睡衣,犹如一只优雅的猫,伏在楼梯的栏杆上,看着楼下的争吵。
风情妩媚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
无悲也无喜。
“黎小姐,你真厉害,不过三个月,就住进了我努力了五年,也没能住进的地方,实在是佩服!”
顾蔓蔓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黎晚歌身后,像只幽灵一样,眼神狠狠的,充满怨恨。
黎晚歌回头看着女人,似笑非笑道:“当你费尽心机,把我安排到那间小破屋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不久的将来,我会睡在慕承弦旁边,只是这一天,比我想象的,还要早一些。”
“哼,你别太得意了!”
顾蔓蔓攥紧手指,气得牙齿‘咯咯’作响。
“自从我姐姐死后,承弦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女人,也不知你是使了什么狐媚法子,让他暂时尝到了女人的滋味,你们天天住一起,要不了多久,他便会厌弃……到时候,你就是被她玩烂的弃妇,整个北城也没人敢要你,最后只能孤独终老,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顾老师这是恼羞成怒,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吗?”
黎晚歌优雅的抚了抚脖颈,柔柔的声音,像是刀子,扎着顾蔓蔓的心。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只要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我被慕承弦玩烂了,下场凄惨,你连被他玩的机会都没有,不是更凄惨吗?”
她以为,顾蔓蔓会反击。
结果,女人却露出和刚才截然不同的表情,可怜巴巴的往后倒退。
“黎小姐,我知道你现在深受承弦宠爱,可你这些话,会不会太过分了,我的自尊就不是自尊吗?”
“恩?”
黎晚歌察觉到画风不对。
她转过身去,果然看到了已经上楼的慕承弦。
得,一切就是这么凑巧,又被听到不该听的了。
这下她在男人心中的形象,不仅断崖式下跌,简直就是暴风式下跌。
“跟我进房间。”
慕承弦黑着一张脸,对黎晚歌命令道。
“好勒!”
黎晚歌知道自己犯了错,像个小宝宝一样,埋着脑袋,跟着男人进了房间。
这前脚刚一跨进,后脚便被男人暴风式的吻住了。
他的索取,一如从前,简单粗暴,猝不及防。
“慕承弦,你弄痛我了!”
黎晚歌实在扛不住男人的强势作风,用力将他推开。
“这下知道痛了,刚刚耍嘴皮子的时候,不是很厉害么?”
慕承弦高大的身躯,仿佛一座大山,将女人压制在门板之上。
他的粗暴,是对她刚才那番话的惩罚。
“你怎么不早上楼一分钟?”
黎晚歌咬着嘴唇,突然就委屈得眼眶泛红,“如果你肯早来一分钟,你会发现,我只是合理反击而已。”
“反击什么?”
“顾老师说,你只是突然破戒,才对我这么有兴趣的,我们天天住一起,你迟早会腻,等你腻了,就会把我甩掉!”
她嘟着嘴巴,娇滴滴的在他面前撒娇。
做作得连她自己,都差点吐了。
老实说,黎晚歌其实无所谓慕承弦对她腻不腻。
她唯一在乎的,是她计划还没成功,他就对她腻了。
那她就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为什么要反击?”
慕承弦声音冷冷的,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有些残忍道:“她说的是事实,我对你的新鲜感,迟早会过去,所以你最好不要那么嚣张。”
男人这话,相当于是警告。
黎晚歌以为,自己早已练就一颗百毒不侵的心,可还是……会痛啊!
当他又要来吻她的时候,她将头别了过去。
“你都说了,你对我的新鲜感,迟早会过去,我才不要让你这么容易得到……”
黎晚歌将小手,盖在慕承弦的薄唇上,说道:“我不跟你睡一起,我睡我的小屋去,拜拜!”
慕承弦哪里肯放过她,直接扛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一室的旖旎之后,他的长指,留恋的在她光滑的背上滑过,像是在弹钢琴一般。
“蠢女人,明明长了一张狐狸一样祸国殃民的脸,怎么脑子,永远少根筋?”
黎晚歌窝在男人的怀里,早已累得不行。
她转过绯红一片的脸蛋,不满的抱怨,“慕承弦,哪有你这么可恶的人,欺负了人家,还说人家蠢,全世界最坏的坏蛋,就是你了!”
“害怕新鲜感过去,那就想办法,让我永远对你产生兴趣,只知道一味的逃避,你说你蠢不蠢?”
他看着她的眼睛,像是在教育孩子,温柔而耐心。
慕承弦是冷酷的,但在床上……却是个完美情人。
黎晚歌虽然恨极了他,却也在步步为营间,无法控制的沦陷。
这感觉,糟糕透了!
女人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会守不住自己的心,酿成大错。
于是,有些着急了。
“慕承弦,我突然很好奇,你前妻生小包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她在气氛和谐的时候,沉不住气,突兀的问道。
这话,果然引起了慕承弦的疑心。
他难得舒缓的表情,蒙上一层寒霜。
“你所谓的‘东西’,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