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小家伙,你老实交代,又有什么鬼主意?”
黎晚歌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小包若真要捣什么乱,她估计也拦不住。
“妈咪,这你就别管了,你只管好好保重自己身体……”
小家伙说到这里,敏锐的听到走廊有说话声,连忙从椅子上滑下来,“应该是爹地来了,小包要先走了,不能让爹地发现小包!”
然后,垫着脚尖打开门,一溜烟就不见了。
“诶,小包,你……”
黎晚歌努力撑起身体,想去追小家伙。
五岁大的小娃,一天天到处乱跑,她真担心他被人贩子抓走了。
还没有下床,慕承弦和梁玉仪在护士的带领下,推门进来。
“呵呵,我就说这歹毒女人命硬,输了那么多血,屁事没有,还能下床呢,有什么大不了的。”
梁玉仪瞪了黎晚歌一眼,冷笑的朝护士说道。
“黎小姐,您快躺回去,您现在太虚弱了,可不能乱动。”
护士赶紧去搀扶黎晚歌。
“我……你让我出去!”
黎晚歌看着门口,一脸焦急。
小包跑了,她再不追出去,万一出事怎么办。
“你想去哪里?”
慕承弦的声音,冷冰冰的,发出冷酷的质问,“莫不是做贼心虚,想逃跑了?”
黎晚歌很累,懒得和他争论什么。
“如果你是个好父亲,麻烦对小包多少上点心,五岁大的娃,跑医院来,万一被人贩子拐跑了怎么办?”
她对男人说道。
“小包来过?”
慕承弦皱着眉头,露出片刻担忧之后,又恢复成冷漠的样子。
“我的儿子,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不配成为我的儿子。”
他傲慢的说道。
介于慕小包历来的‘光辉事迹’,慕承弦不担心小家伙被人贩子拐跑,倒有点担心人贩子被他带坑里。
而且,整个北城,敢动他慕承弦儿子的人,还没出生。
“少拿我宝贝孙子当挡箭牌,我刚刚才和幼儿园那边通过电话,我宝贝孙子在那里待得好好的。”
梁玉仪不相信小包来医院了,只当是黎晚歌想脱身的借口。
“警告你,一步也不许离开,我们蔓蔓随时有生命危险,随时需要你输血!”
这时,与黎晚歌一米之隔的病床,想起顾蔓蔓惊恐的喊叫。
“不要,不要过来……不要伤害我!”
梁玉仪赶紧冲过去,握住顾蔓蔓的手,“蔓蔓,你醒了吗,别怕啊,干妈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你了。”
“干妈,我……我害怕,那些人欺负我,我不想活了,你们不要救我,让我去死!”
顾蔓蔓歇斯底里的吼道,拔掉身上的输液管,就要朝窗户的方向冲去。
“蔓蔓,冷静点。”
慕承弦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轻轻放回到病床上,“一切都过去了,没有人再能欺负你。”
“承弦……”
顾蔓蔓用那双水汪汪的,惊恐的眼睛,怯怯的看着慕承弦,然后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哭得崩溃。
“……”
黎晚歌冷眼看着这一幕,什么也没说,只是冷笑。
原来,慕承弦也会有温柔的一面啊,只是……不针对她罢了!
“歹毒的女人,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服气吗,还敢笑……真是冷血的动物,看了就让我来气!”
梁玉仪越看顾蔓蔓,越觉得可怜。
越看黎晚歌,越觉得可气。
一时气不过,形象也不顾了,狠狠推了黎晚歌一把,巴掌就要扇下去。
这一次,黎晚歌没让她得逞。
她及时扼住了梁玉仪的手腕,再重重的甩开。
梁玉仪被甩得老远,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下去。
“你……你……”
显然,她没有料到,黎晚歌会反抗。
“慕夫人,你们眼瞎,不代表我要跟你们一起眼瞎,顾老师的戏这么好,建议参展奥斯卡。”
她冷言冷语的讽刺道。
“什么,黎小姐……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顾蔓蔓楚楚可怜的趴在慕承弦怀里痛哭流涕,哭诉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找人害我,用那种恶心的方式,来羞辱我的身体,如果你觉得我的存在,阻碍了你和承弦,你可以和我直说,我愿意退出,我……”
“好啊,那你退出吧,我和慕先生是相爱的,没有你挡在中间,他早娶我了。”
“我……”
“怎么,不愿意退出?”
顾蔓蔓一时哑口无言,没料到这女人竟不按套路出牌。
黎晚歌冷笑,表情不屑,咄咄逼道:“既然不愿意退出,那就公平竞争,不要玩这些阴招,既要当,又要立!”
“够了!”
慕承弦愤怒的朝黎晚歌吼道。
他扯开顾蔓蔓缠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一脸阴寒的走向黎晚歌,大掌狠狠握住她的肩膀,“你真以为,你对我有那么重要吗?”
黎晚歌身体本就虚弱,他的力道又重,细细的眉心,不适的蹙紧。
“我对你,当然不重要,不然也不会沦落成,活生生的血库,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既然你有这份自知之明,就给我收敛点,不管是对我母亲,还是对蔓蔓,都尊重些,只要我想,随时可以把你交给警察,就你犯下的这些事,牢底坐穿都不为过!”
男人冷酷的警告,眼神再无半点柔情。
“是么……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慕总的手下留情啊?”
黎晚歌虽然笑,眼泪却不争气的掉下来。
即使,早在很多年前,便已见识过他的冷酷无情,如今再承受一次,还是痛彻心扉啊!
“如果您非要把我交给警察,麻烦把您心爱的顾蔓蔓,也一并交出去,我去山上找神医那天,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巧了……我好像听到那个变态说,是受顾蔓蔓指使呢?”
想想,也真是可悲。
同样的事情,慕承弦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当真是她,命贱如杂草,不配被他心疼吗?
“黎小姐,你……你不要太过分了,伤害了我,还要诬陷我,看样子我只能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顾蔓蔓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又嚷着要寻死觅活。
挣扎之中,她割腕的伤口破裂,整个人又倒了下去。
“不好,顾小姐情况很不稳定,恐怕还需要输血!”
护士在一番检查后,焦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