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过,原来死掉的人,真的能复生!”
男人幽幽的说着,突然放开了黎晚歌。
隔着精致的银色面具,他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长久的凝视着女人。
过于深沉的视线,让黎晚歌很不安,总觉得自己下一秒钟,就会被男人黑洞一样眸子吞噬。
“你到底是谁,我们认识吗?”
“我们认不认识不重要,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需要知道……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男人说完,伸出手掌,想去轻抚黎晚歌的脸颊。
“你别碰我!”
黎晚歌很抗拒的躲开,直言道:“你这样子,让我觉得,你就是个躲在暗处窥视我一举一动的变态,太可怕了。”
“你连慕承弦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都不怕,怎么会怕我?”
男人的手僵在半空中,淡淡的垂落下去,声音忽然变得冰冷严肃,“如果我是你,我会离得慕承弦远远的,绝不会再招惹他。”
“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黎晚歌了,那个男人休想再轻易伤害我!”
黎晚歌握紧手指,不知怎么的,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倔强起来。
这个男人,虽然神秘,但她却不觉得他危险。
她能感受到,那张银色面具下,他对她的深情款款……
“他或许伤害不了你,但你自己,难保不会伤害你自己,当年你爱他那么深,落到那样悲惨的境地,一大半原因,是你自己造成的,确定不会重蹈覆辙?”
“你这么了解我么,连我爱他多深,你都一清二楚,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我的哪位故人!”
黎晚歌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想去摘掉男人的面具。
只可惜,男人的反应,比她还要迅速一些,大掌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知道我这么晚了,叫你来这里,是做什么么?”
“不知道,你放开我!”
黎晚歌慌乱的挣扎。
男人的身手却很好,将她牢牢禁锢。
“我提前更换了你基因的数据,成功让慕承弦打消了对你的怀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吗?”
“所以呢,你想我怎么回报你?”
黎晚歌被男人圈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防备十足的瞪着他。
“我要奖励!”
男人说完后,还不待黎晚歌反应,他的薄唇便覆盖在她的嘴唇之上。
不过,很快便移开,蜻蜓点水一般。
温温热热的触感,和慕承弦的很是不同。
黎晚歌脸涨红一片,直接懵了。
“你……”
她的嘴唇,被男人的食指盖住,“这次是吻,下次可就直接要人了!”
他说完之后,便放她走人了。
黎晚歌从俱乐部出来,看着黑漆漆的夜色,心里的疑惑,更多了。
那个面具男,到底是谁啊?
他说,他永不伤她,还会默默保护她。
也不知,是真是假。
女人看了看手表,已经接近凌晨了。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慕宅,不希望引起慕承弦的不高兴。
住的地方,还是偏院那处破杂物间。
需要走过那片潋滟的玫瑰园,才能抵达。
黎晚歌每次走过这片玫瑰园,就会想起慕承弦那番可怕的话。
“我要让那个恶毒的女人,永生永世,为她赎罪!”
每一朵艳丽的玫瑰,都是由她的尸骨养成,用来祭奠他最爱的顾芊芊。
也不知道,当慕承弦得知,这玫瑰园底下禁锢的,并不是她的尸骨,会不会用更狠毒的方式,折磨她?
今天忙了一天,身体有些疲倦了。
黎晚歌推开杂物间的门,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你去哪里了?”
黑暗中,慕承弦冰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来。
“啊!”
黎晚歌吓了一大跳,手抚在胸口上,长长的喘气。
这些男人,一个个的有病吗,都喜欢站在黑暗中吓人。
她刚被那面具男吓掉的魂魄,还没归位呢!
“慕先生,大晚上的,你好歹亮个灯啊,人是真的会被吓死的。”
黎晚歌一面吐槽,一面打开手机的自带电筒。
屋子里,有了一束光。
慕承弦高大的身躯,屹立在床边,如同一座沉默的大冰山,正冷冷的注视着她。
黎晚歌轻车熟路的将烛台上的蜡烛点燃,黑黢黢的屋子,有了更多的亮光。
“正好老板你在场,能不能在线申请下,把这间杂物间通水通电,这年头没水没电,真的没法过。”
她全程忙来忙去,收拾屋子,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自在,以掩饰心虚。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有烛光相伴,气氛实在暧昧得紧。
“怎么样啊,你的未婚妻,追到没有?”
黎晚歌整理好床铺后,借着晃荡的橘色烛光,朝男人问道。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
慕承弦声音还是那般冰凉冷漠,只是多了一分喑哑。
“那是……你爱的女人的妹妹?”
黎晚歌挑挑眉,心情有点复杂,“据说这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你要想找替身,顾老师肯定比我合适。”
“吃醋了?”
慕承弦薄凉的唇角,忽然勾起一抹笑。
“才……才没有呢!”
黎晚歌低下头,回避着男人过于炙热的视线。
慕承弦一步步靠近她,她一步步后退,直到脚后跟,碰到了床沿。
无处可退了。
“刚刚林妈说,你有急事,出去了……倒是给我说说,什么样的急事,值得你深更半夜赴约?”
慕承弦强劲的手臂,已经揽住了她细细的腰肢。
就这样,往自己怀里一拉。
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
“别这样……”
黎晚歌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男人低下头,高挺的鼻梁,掠过她白皙的脸庞,最后停留下她红唇的位置。
眉眼,一点点变冷。
“这里,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他环在她腰间的臂膀,收得更紧了,变成了惩罚一般,“嘴巴被人碰过了,其他地方呢?”
“没有,你别想多了,我就……就附近转了转。”
黎晚歌心跳得很快,手心全是汗,撒着蹩脚的谎。
慕承弦哪是那么轻易就能糊弄的人。
他邪恶的轻咬住女人的耳垂,热烈的气息扑腾,“不信,我要亲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