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耗着时间,郭书伟真有可能看出个名堂来,所以他必须干扰郭书伟。
郭书伟被他的激将法,气的没缓过劲,此事的成败就在于自己的判断是否够精确,可光靠看的,他比何华明吃亏太多了!
陈风注意到了郭书伟的异样,顺着他的背,接过话茬:“郭会长,你是怎么想的?我们对对答案,结果能更精准些。”
“哈哈,多滑稽啊,喊帮手就算了,还要当着我的面对答案?你郭书伟就承认自己不行,让位给有能力的人吧!”
听到这话,何华明断定郭书伟是被自己搅乱了视线,这几个人中,最有可能得出答案的只有一个郭书伟。
陈风和郭书伟讨论,那只会让离正确答案越来越远。
“我仁义,就网开一面让你们对个答案,但这是我破例,规则也该由我来界定,只给你们留5分钟时间,时间一到,给不出答案,视为放弃!”
何华明终究是小心谨慎的,毕竟他以前在郭书伟手上落了亏。
“何先生,1000万就摆在那里,就算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我们也不会耽搁时间!”
陈风一如既往的淡定。
“1000万而已?没见过钱?郭书伟,你从哪儿弄来的小瘪三,我再加赌注1000万,你们都没有赢的可能,垃圾就是垃圾。”
何华明翘着腿,满眼的鄙夷,他从始至终就没正眼瞧上陈风。
这不过是个年轻的刺头,能逞几句口舌之快罢了。
他却不知道陈风对钱的执念有多深。
“是吗?何先生大气啊,说再加注1000万。郭会长,我们就谢谢何先生的恩赐,他这是做慈善啊,输都输的比原定的多!佩服,佩服!”
陈风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再多1000万,不要白不要啊。
以前陈风是淡泊名利的人,现在不同了,种种经历告诉他,没钱成不了大事!
“加时我就不加1000万,你们要在正式比赛的时间内完成鉴定!”见陈风顺坡下驴,何华明立刻补充了一句。
万一郭书伟灵光乍现,把3件宝贝都给鉴出来了,到加时,那就头大了,他不得赔哭了!
“道理我都明白,我们也不会有加时苦战的!”陈风面不改色的答道。
“如你所说,1000万就在这张卡里,你有本事就来拿,没本事就把筹码留下,麻溜的卷铺盖滚犊子,我不是来听你吹嘘的!”
“不仅眼力不够,连脑子都比别人少了半截,郭书伟带你来参赛就是个错误。你们提供的三样古董,结果已出,没有额外的加时,这多出的1000万,你们不可能拿到。”
“何况,你们有可能鉴定出这3样宝贝的真假吗?不可能!”
何华明打定主意,要削削郭书伟的锐气,他运气再差,筹码也不会丢在他人之手。
3件对3件,他想输都难。
“别这么肯定啊,何先生,没有加时,你也不一定能百分百赢下比赛吧。”
陈风故作高深,随后话锋一转:“如何先生所言,我是浅薄无知的土包子,还有个毛病,爱财如命!钱摆在我跟前,我可没有不拿的道理,郭会长,我们即刻开始吧。”
陈风装大爷是装舒服了,不舒服的是郭书伟和冯元龙啊。
俩老人家的脸都垮到裤腰带了,就差当场哭出来。
何华明为啥敢额外赠送1000万,真当他的钱是白捡的?还不是人家无所谓,算准了他们没能力鉴定出古董的来历?
“陈先生,三虎鼎的式样的确像是真品,但像这种青铜器,一般都会寄存在博物馆里,能在私人藏馆内出现的等同于0,他何华明再有能耐,去哪儿挖的青铜器不成?”
“我们现在是命悬一线,掉下去就是万丈深渊,棘手啊!”
郭书伟直拍手剁脚,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剩下的两件还好,凭他的眼力,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唯独三虎鼎,他没有眉目。
“是,看起来是三虎鼎的样式,连接口处都没有明显的人工痕迹,说是真,又不太可信,这东西稀缺的很。”
冯元龙手心都在冒冷汗,三虎鼎是战国时期的青铜器之一。
金贵着呢,他们东川都没有这玩意,那些从地底下掘出来的都收到博物馆展览了,哪能面世。
“三虎鼎可以留到最后,我们先看八角杯和黑釉瓷吧。且说八角杯,应该是宋代官窑里烧制的经典式样,可有一处疑点,足以说明它不来源于宋代,二老有高见吗?”
陈风拿起那尊八角杯,在冯元龙面前晃了两下,郭书伟心跳都漏了一拍。
一旁偷听的何华明惊坐起来,陈风这丫不可小觑啊,刚才是自己轻敌了!
差点大意失荆州!
“陈风,你有点意思,我可以额外给你们增加5分钟时长,条件是你必须把你所见所闻所感,都如实供述。你说,行,还是不行!”
何华明已经端正了坐姿,虎视眈眈的望着陈风,比起年岁渐老的郭书伟,他现在更感兴趣的人,是这个刺头。
是愣头青故弄玄虚也就罢了,如若真有不凡的眼力,他不会饶了陈风,更不会容许陈风再踏足古董圈。
“是吗?那感情好,我正想着怎么崭露头角,您就给了一个舞台!”
陈风得意洋洋的勾唇浅笑,似乎胸有成竹。
何华明恨的牙痒痒,一脚踹的桌子咯吱作响,好在茗英酒店的设备质量好,才没被踢散架。
陈风这是赤果果的,挑战他的威严,向他宣战!
郭书伟和冯元龙对视一眼,心中七上八下的;他们没法像陈风那样仿佛置身事外。
观战的郭淼淼笑着用手肘捅了下甄德旺,二人笑的贼兮兮的。
“经我判断,这尊八角杯既是真,又是假,原因有二,器具的形态特征是出自于宋代的官窑。大气舒展中又带了一点内敛。所用的青料是极品,有明显的出土痕迹。但表面的纹路开片,略小于官窑,应是明代宣德时期的哥窑仿造品。”
“明哥窑和宋官窑的明显区别在于,哥窑烧制的瓷器,器型小,底部更加宽厚坚挺。所以既是真,又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