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商夏自然是有的,她做任何事情,几乎都有准备,有计划。
此去南黎国,她更是做足了准备。
“关键之处,还是在大皇子身上。”商夏看着宗云蒙有些紧绷的神情,开口道,“南黎国因为大皇子稳坐太子之位而逐步安定下来,我过去,则要将他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让他背后的势力重新躁动起来。”
“夏夏的想法,果真每每出人意料。”宗云蒙有些佩服地看着商夏,心中也稍稍放下心来。
“我只是比较直接,喜欢直奔重点。”能阻止南黎国皇征伐天幽国的事儿,必须得是大事儿。
只有南黎国安稳了,南黎国皇才会出兵攻打天幽国。
商夏要做的,本质上还是让南黎国乱起来。
“我的夏夏是喜欢兵行险着。”
宗云蒙看出来了,别人不敢做的事情,夏夏敢做。
他不问更多了,只默默抱紧了商夏。
天幽国武元七年。
腊月二十。
商夏上书新皇,将对军学院特种军队征狼队,进行为期半年的秘密训练。
此后,在天幽国销声匿迹。
南黎国皇城北部的一座山头上,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男装打扮的女子,正在枯黄的草地上擦拭着带血的匕首。
商夏刚刚用匕首杀死了一头奔跑急速的麋鹿,一刀封喉,给征狼队的成员们现场上了一课。
征狼队长雷煜一边命人将麋鹿烤了,一边反复回味着商夏刚才的出手动作,寻找自己与商夏之间的差距。
虽然他们也训练用匕首打击移动的目标,可院长刚刚那一击,真是堪称典范。
烤肉刚吃完,山下官道上便传来一阵踏踏的马蹄声。
“主子,来了。”雷煜凑到商夏身边,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下面经过的一队人马,“为首之人就是南黎国二皇子战天野,乃安谨皇贵妃所出,他是南黎国皇最为看重的皇子之一。”
“让他伤得不轻不重,能蹦跶能生气,但又要尝到痛的滋味。”商夏对着雷煜吩咐,“做高明点儿,要干净而又不干净,把矛头指向太子。”
“是。”雷煜领了征狼队伍之中的十人,便往山下而去。
没过一会儿,山下便传来兵器交接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兵器声没有了,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商夏则找了个地方换衣服,她看到雷煜对那二皇子拔出剑来,声音冷厉地开口:“二皇子若是能够老实安分些,不该肖想的不要想,便不会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二皇子被雷煜从马上挑了下来,摔了腿,此时正惊惶地举着剑,一瘸一拐地往后退着。
“你们是……你们是太子的人?”
他极力保持镇定,目光凛冽看着面前的几个黑衣刺客。
二皇子身旁两个护卫,想拼命爬起来保护他,奈何受了伤动弹不得。
雷煜冷笑一声,剑一横,往前逼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二皇子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你们竟敢行此刺杀的行径!”
“二皇子这话去对阎王说吧。”雷煜冲了上去,眼看着就要刺到二皇子。
二皇子身边的护卫心头一凉,二皇子本人也面色惨白,一片死灰。
却在此时,一个白衣蒙面女子翩然而至,她长剑挽成一个花,与雷煜兵刃交接,紧接着,又飞起一脚,踢向雷煜心口。
雷煜后退,怒喝一声:“识相点儿的,给小爷让开,别挡了小爷做事。”
“挡了又如何?”
商夏一色白衣随风而动,满头青丝空中翻飞,面纱若隐若现,白里透红肌肤如雪中红梅,她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温柔,让二皇子不禁一愣。
“挡了小爷杀了你。”话落,雷煜剑光逼近,与商夏再次打成一团。
没过一会儿,商夏手中的长剑开始滴血,寒光反射着血红,有些骇人。
雷煜捂着自己胳膊,冷冷瞅着商夏:“撤!”
商夏收了剑,也不多留,抬眸瞅了二皇子一眼,转身就走。
二皇子在后面大喊:“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还望姑娘告知芳名,等在下回府,必有重谢。”
“萍水相逢,何足挂齿。”商夏只淡淡回了一句,快马离去。
“姑娘,姑娘……”
二皇子追过去,陡见商夏身上飞出一条手帕,他忙将手帕捡起,一抬头,白衣女子人已远去。
二皇子低头一看,手帕上绣着一个“落”字。
翌日,南黎国朝堂上,一直相安无事的太子和二皇子大打出手,吵得不可开交。
一向隐忍的二皇子战天野性命受到威胁,终于沉不住气了,当堂和太子撕破了脸。
他一瘸一拐地走出来,厉声质问:“大皇兄已经稳坐太子之位,竟然还不满足?平日里看我不顺眼,处处打压也就罢了,何必不念兄弟情分,派人暗杀于我?”
“你!你胡说什么?”大皇子突然被莫名攀咬,自然不认账。
“大皇兄敢说不是自己做的?”二皇子指着自己腿上的伤,冷冷说道,“刺客口口声声说我不够安分,要娶我性命,敢问不是大皇兄做的,又是谁做的?”
二皇子看向高位上的南黎国皇,扶着伤腿就跪了下来,“父皇,儿臣一再退让,可大皇兄屡屡将儿臣逼入绝境,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大皇子只气得一阵气血上涌,他朝着上位盯着自己的南黎国皇跪了下来,满面通红地说:“父皇,儿臣冤枉。”
“父皇,儿臣这一年来规规矩矩,本本分分,不曾想,太子还是不放过儿臣,儿臣求父皇做主。”
“怎么做主?”南黎国皇轻飘飘地问了一句。
朝臣们纷纷暗暗抬头,瞅了南黎国皇一眼,御史大夫燕青丞紧跟着说道:“是啊,二皇子,你指正太子可得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污蔑。”
“这还要证据?”二皇子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刺客都说了,要我不要妄想不该想的,这还不够明显吗?”
“刺客的话,谁听到了?”燕青丞走出列,开口问道。
“我的护卫们都听到了。”二皇子厉声道。
燕青丞轻笑一声:“二皇子也说了,那些是你的护卫,他们自然也听从于你的命令。”
二皇子没管燕青丞说什么,却抬眸瞥见南黎国皇神色不太好,转念一想,他确实没确凿的证据,一时间脸色有些难看。
他差点忘了,父皇最不喜欢捕风捉影的事情,这一次,是他冲动了。
他也是一时冲昏了头脑,才会贸然在朝堂上和太子翻脸。
见南黎国皇久久没发话,二皇子觉得不妙,定了定心神,又连忙道:“父皇,或许是儿臣误会太子皇兄了。”
南黎国皇听了这话,神色才勉强好些,他差点以为老二也是一个蠢货。
没有确凿证据,竟然就敢在朝堂上撕咬太子,也不怕太子一党的人撕了他。
眼见大皇子改口,太子一党的人才缓缓打消了弹劾二皇子的想法。
南黎国皇神色淡淡地看着二人,沉声开口:“你们二人各自幽禁府中,等事情查清楚再说。”
南黎国皇发话,众人皆不敢有意见。
大皇子下朝后便回了东宫,关上房门后就怒摔了一地的东西。
忽然之间,有人将他摔出去的一支玉箫接住了。
“谁在这儿?”大皇子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啊!商夏!
她竟然来了南黎国!他不是在做梦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367章 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