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衿没有过多停留,带着君夙给的地址敢去。
路上给六爷发了个短信,告知自己的位置,防止君夙在里面动手脚。
君夙有句话说的很对,她还真不是什么弱女子,强起来,怕是都不输君谦。
哈哈。
有点夸张了,君谦那个级别还是难了点。
换她得知自己命不久矣,怕是早就炸了,躺在床上自怨自艾,哪有君谦的风度翩翩。
车子开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到。
是个很偏僻的山村,脚一落地,便能听到蛙鸣,田里似乎还有人劳作,对她这种外乡人并没有什么反应。
她按照纸上的地址一点点找去,这才发现清老的屋子已经被人占领。
而且,那几个男人还恭恭敬敬朝她弯腰问好:“大少奶奶……”
看着这熟悉的着装,南子衿将纸条放进口袋,不情愿的开口:“青卫?”
男人们点了点头,为首一人说道:“不知道大少奶奶怎么会来这,是有何事?”
“你们呢,又是怎么在这?”
看这几个人的面孔,似乎没怎么见过,很是陌生。
“这几年我们一直在此。”
“什么?”南子衿惊呼。
“回大少奶奶的话,自从君少中毒后,我们
就在这了,一直在查找和清老有关系的人,所以,我们一直在这。”
一直?都在?
南子衿突然被一丝绝望笼罩。
现如今,是真的无处可找吗?
“大少奶奶?”见南子衿失神,青卫喊道。
“没事,你们就在这吧。”
这么多人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丝蛛丝马迹,她一个新来乍到的,又想找到什么。
活死人就活死人吧。
总算还有呼吸不是。
而且刘师傅现在进步蛮快的,应该能在君谦死前调配出。
人啊,不可以……
她不想贪心的,只是,真的无法劝说自己。
她贪婪的希望君谦可以好好的,健健康康的陪着她和宝儿。
一想到没有他的生活,简直和疯了似的。
南子衿开始厌恶自己变成这个样子了。
“大少奶奶要我们送你吗?”
南子衿摇了摇头,直接转身离开,她松开猎龙,疯狂朝村口奔去。
“啊……”
不知从哪蹦出来一个女孩,岁数约莫比她小点,扎着两个小辫子,手里还拿着一个簸箕。
这一撞,南子衿一屁股跌在地上。
女孩也摔的不轻。
“哎呦。”两人异口同声。
猎龙上前咬着南子衿的衣服想扶她起
来,南子衿忙道:“别咬了,衣服都碎了。”
女孩先站起来,朝南子衿伸出手:“姐姐对不起,我不该乱跑的,你没事吧。”
南子衿握着女孩的手站了起来。
屁股倒是没事,只是这地上都是石子,胳膊被划破。
她看了一下,伤的似乎还不轻。
女孩上前看了一眼,漆黑的眼珠直溜溜的转,捡起地上的簸箕对南子衿说道:“姐姐和我回家吧,我帮你处理一下。”
“没事,不严重的。”
南子衿拍了拍伤口上的灰尘,破了点皮,流了点血,不算严重。
“是我害姐姐受伤的,我一定要帮姐姐,而且我家就在门口,很近的,姐姐跟我走吧。”女孩盛情邀请。
南子衿来不及拒绝,被女孩另一只手拉着。
家很近,两步就到了。
是个很普通的农村房子。
女孩安排南子衿坐在大堂,她回房间摸索了好一会,拿着碘酒和一些处理的东西过来。
猎龙不知女孩用意,龇着牙护在南子衿面前。
女孩停下脚步,却没有大叫。
南子衿把猎龙赶到一旁:“旁的女孩见到猎龙都吓得大叫,怎么,你不怕吗?”
就算是她,第一次见到猎龙也吓得
不清。
“不怕,师傅说过,这种动物都有灵性,用来做药最好了。”女孩解释完又觉得不对,慌了神色,忙给南子衿处理伤口。
“师傅?你不是这的人?”南子衿随口一问,并未察觉什么不对劲。
“不是,我是这里人,和爸爸妈妈住。”女孩没了刚才的底气。
“哦。”
旁人家事,南子衿不管。
包扎完后,女孩叮嘱道:“两天不要碰水就好了,放心,我用了特殊膏药,不会留疤。”
“是么。”
南子衿看向包扎好的胳膊。
这样的伤口,说什么也要四五天吧,这女孩怎么敢打这样的包票。
“你是这里的医生吗?”南子衿问道。
女孩又萎靡下去,结结巴巴开口:“不是。”
南子衿发现,一旦聊到医术,这女孩遮掩的就厉害。
有什么秘密吗?
“对了姐姐,我们这个村子不太平,姐姐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女孩小声提醒。
“不太平?”
“嗯,前几年我们这里的老爷子毒害了一个特别厉害的人物,他们就来村子里抓人,但凡和老爷子有关系的都被抓走了,现在还派人守着,就等着认识老爷子的人上门,这几年,村子
里能走的都走了,我们这,都快成为鬼村了。”
“抱歉。”南子衿垂下眸子。
“嗯?姐姐为什么要道歉?”女孩疑惑问道。
“因为那些人是我们家的,我们无心打破这个村子的平静,只是清老的药,害的我丈夫快成为一个活死人,为了找出解药,我们没有别的办法,所以,抱歉了。”
得知重大秘密,女孩惊愕的捂着嘴。
想到女孩的年龄和身份,南子衿又说了一声抱歉:“抱歉,打扰到你们村子的安静了。”
“不是,当初那些人只是说师傅的毒药毒了别人的眼睛,怎么会害的别人成为活死人?”女孩一脸的难以置信。
南子衿却因为这声师傅惊愕不已。
纤细手指颤抖的指着女孩:“你是清老的徒弟?”
“不是,是,是也不是吧。”女孩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是姐姐说的是真的吗?师傅的毒药,害的人家成了一个活死人?”
闻言,南子衿笑的苦涩:“那人是我丈夫,我还能骗你不成,我们为了抑制毒药蔓延到肺腑,吃了别的药,可如今那些副作用,夺了我丈夫的味觉和嗅觉,之后五感会消失,他就成了一个只会呼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