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南小姐真是胆子不小,这么大的合作都敢接。”
“之前公司派不少人去,董事会的人能卖的面子都卖了,到现在人家也不愿意选择我们银行,这小丫头能有什么本事。”
“要是别的还好说,西双青的老董可是连我们林董的面子都不给的。”
“坐看好戏吧。”
在大家的心里,南子衿就是拉不下脸皮,反正他们是长辈,她就是真输了,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有恃无恐的小丫头,这点本事有什么资格坐董事长的位置。
“既然这样,我会尽快拿下合作,也麻烦各位请回,别打扰我外公外婆休息。”
南子衿朝门边做出请的姿势。
左锋站在南子衿这边:“人家丫头都答应了,林董还生着病,别闹了,都回去。”
左锋发话,大家不得不回去。
临走前左锋想和南子衿说话,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出口。
目送大家离开的背影,南子衿深深叹了口气,她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啊。
在那些人眼中,她就算输了,往外公身后一躲什么事都没有。
实际上,这场仗她必须得赢,否则外公不放心,一旦操劳下去,身子必定会跨。
从小公主蜕变成商业女精英。
这转变,
真是猝不及防。
南子衿失神的看向手心,狠狠一握,就算受不了,大不了把牙咬碎了,满口鲜血她也不会松口。
决定后,她丢弃一切负面情绪,意气风发的走向门外。
人刚踏出去,便看到米蓝浑身狼狈的朝她跑来。
“子衿,子衿。”米蓝惨兮兮的喊道。
她站在南子衿面前,伸出颤抖的手,试图抓住南子衿的胳膊。
南子衿往后退一步,面色冰冷:“找我什么事。”
米蓝收回手可怜兮兮的哭道:“子衿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见钱眼开,我不该背信弃义,不该背叛你,求求你看在以前的面子上帮帮我吧,求求你了。”
米蓝真的是没办法。
现在能救她脱离苦海的只有这好姐妹一人了。
医院人多,南子衿把米蓝带到附近的咖啡厅。
米蓝伸出手捧着咖啡,到现在,她身子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南子衿优雅的端起橙汁,打量着米蓝。
她手上有伤,似是被什么烫过一般,凌乱发丝遮挡下的额角有一条血痕,在看看她身上的衣服,路边摊中的路边摊。
不是赚了300万,怎么穿的这么寒酸。
“子衿,真的,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了。”米蓝眼中带泪。
“说说
。”
南子衿语气平淡,不带一丝感情。
米蓝颤抖开口。
南子衿这才得知米蓝赚的三百万在一瞬间消失无踪,就那么凭空消失,在此之前她跑到赌场,想着反正有那么多钱,不怕输,要是赢就更好了。
结果被人盯上,先是赢了一千万,最后一把大的输的内裤都不剩。
为了翻本更是红了眼。
里里外外把家里所有资产卖了也才一百多万,可欠下的资产足足三千万。
赌场的人要把她扔到国外卖身赚钱。
她找南薇薇,电话没接通就被挂断,走投无路才厚着脸皮找她。
南子衿缓缓抬起眼眸,眼底没有米蓝半分身影。
“子衿,是我一时糊涂,中了南薇薇的计,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真的是一时糊涂,看在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求求你帮帮我,就这一次好不好。”
米蓝急的就差给南子衿跪下。
南子衿的脸色冷的和机器人一半,她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米蓝。
她不解什么样的脸皮促使这个女人来问她借三千万。
扪心自问,她对米蓝真的很不错。
在南家,她一边防着南江阮他们,一边向外公外婆演戏,小小年纪,身上的担子几乎将她压垮。
那几年,她真的
很累。
直到米蓝出现,她有了朋友,遇到烦心事可以找人倾诉,吃饭再不是一个人。
对米蓝,她是掏心窝子的好。
到头来呢,三百万。
一想到这个数字南子衿忍不住摇头,看向米蓝的视线多了几分酷寒:“我被你用三百万葬送整个余生,你有什么脸面问我借钱。”
要不是米蓝,她不会被困青居。
不对,米蓝葬送的岂止是她的一生,更是她孩子的一生。
米蓝愧疚的低下头,豆大的泪珠掉进了咖啡里:“子衿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
她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三百万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她一辈子都赚不到那个钱。
当时想着不过一个朋友,没了就没了,哪有三百万重要,谁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她真的知道错了。
闻言,南子衿看向落地窗外来来回回的人:“米蓝,不对你动手是我最后的退让,别逼我。”
“子衿,我……真的对不起,求求你救救我吧,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桌上的手机响了。
南子衿一看是陌生人短信,内容是:别动,等武力来。
又是君谦动的手么。
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南子衿马上回:不用,我自己解决。
发
完后她拿起包包高傲的朝门口走去:“米蓝,别跟着我,否则我会让你比现在惨百倍!”
她回眸一瞬间,米蓝后脊发凉,浑身都是冷汗。
这个……子衿,根本不是她认识的子衿。
还是说,她从来都没认识南子衿过。
想到这,米蓝身子僵硬,似乎被什么冰冻一样。
南子衿走到路边刚想打车回去,一辆熟悉的车停在她面前。
武力下车绕到后面打开车门:“南小姐请。”
“来的这么快?”南子衿直接上车。
“得知米蓝来找你时,君少就安排我来了,南小姐处理的怎么样,要不要我直接把那女人丢国外去。”
南子衿疲惫的揉弄太阳穴:“不用,都处理好了。”
“那就好。”武力回到驾驶座:“君少今晚要在老宅留宿,南小姐今晚可以早点用晚餐,不用等君少了。”
“恩。”
她靠在车上假寐,缓解米蓝带给她的愁闷,不过这里面多是君谦的影响力。
他下手这么狠,是因为米蓝玩弄了他,还是欺骗了她。
要是前者无所谓。
后者的话……
她总有种小兔子游走丛林中,狼王躲在荆棘丛处,眼冒绿光,舔着獠牙,准备伺机将她逮捕,然后吞入腹中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