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南子衿侧躺在床上假寐,门外一有动静她便绷紧了心弦。
紧张的倾听身后的动静。
随着一阵脚步声,身侧向下陷了一点,男人身上那股好闻的香味传来,不是那种男士香水,也不是烟味,而是那种淡淡的,属于某种草本植物的香味。
突然,男人的大手搭在她腰上,呼吸也扑在她脖颈上。
几次的同榻而眠他们都是各睡各的,中间仿佛一条银河。
现在要是甩开男人的手,以他的性子怕是会不满,到时候又会出事。
南子衿只好逼自己忽视,忽视男人的温度,男人的触碰,还有男人的存在感。
腰间那块嫩肉被触碰,她痒的翻动身子。
下一秒整个人僵在那。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
脖颈上的呼吸变得沉重。
南子衿灵机一动一个翻身,主动钻进男人的怀抱中,顺势将腿搭在男人精瘦腰间上,被子下,她完全是考拉状态。
闭上双眸的她心脏吓到几乎调停。
她不知道男人会是什么态度,但总比她把男人的手甩下去比较好。
等了许久也不见男人有反应。
小心翼翼睁开眼眸,是男人睡颜。
她瞬间松了口气。
她紧张了
许久,直到困的实在受不住才睡去,睡梦中做恶梦的她凉了身子,于是往火炉身上靠了靠。
能贴在一起的肌肤她都贴上了。
南子衿是被窗外烈阳热醒的,一睁眼便对上一双冷眸,吓的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
男人撑着身子坐起来,身着白色浴袍的他少了几分冷冽气息,浴袍在胸口处大开,露出劲瘦腰身和完美腹肌。
烈阳下的他面无表情。
原本燥热的南子衿在一瞬间就不热了。
她看向墙上历史悠久的大钟,都十点了。
按说这个时候这个人不该出现在这。
“抱歉,做了恶梦,动静有点大,我不是故意的。”南子衿结结巴巴解释。
男人没有说话,直直朝浴室走去洗漱。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南子衿松了口气,松开手上的被子趁势换衣服。
穿着碎花裙的她看向浴室。
她得获得君谦的好感,好出去问问那两个人,吃了这么大亏,咽下去不是她性格。
她鼓起勇气走向浴室,男人刚好从里面出来,腰间随意围着一条毛巾,让人流鼻血的身材一览无余。
连南子衿都看傻了。
随着男人皱眉的动作她忙收回视线:“我帮你把牙
膏准备好吧。”
说完她上去把牙膏挤在牙刷上,然后放到一旁。
连水龙头都调到热水那边,准备好后她从男人身旁擦肩而过走进浴室。
她一身的汗,也需要洗澡。
男人的身子迟疑了三秒,然后像往常一样开始生活。
站在花洒下,听着外面洗漱的声音后她放松了神经。
君谦不厌恶她做这些,是不是代表可以逐渐放下对她的控制。
她要求不多,只是想出去见见想见的人。
不知道在浴室待了多久,南子衿出去时男人已经不见了,她下楼时男人正坐在餐桌上,佣人开始上餐。
望着餐桌上琳琅满目的早餐。
南子衿不得不赞叹,君家不愧是国内第一豪门,早餐不管是种类摆盘还是口味,处处彰显低调的奢华。
在她眼前是一叠叠的人民币。
她走过去坐在君谦左侧,等菜上完后才开始动筷子。
见君谦一直只吃眼前那道菜时才想起来他虽然记得每一条路,但是眼前的菜,他还是无法辨识。
她试探性的用公筷给君谦夹菜。
两双筷子碰到一起,发出一声脆响。
男人神色稍有变化,很快恢复原样。
见他没有厌恶,也没什么
不喜欢吃的菜,南子衿这才继续,一顿饭吃下来全顾着君谦,等他吃完她自己才扒拉两口。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一整天,除了吃饭,她不出房门一步,就连佣人时不时上去突击检查,她都是乖乖看书。
乖巧的让人觉得她是不是脑子坏了。
怎么一夜之间变化这么大。
君谦在书房待到很晚,晚到南子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他都没回来。
感觉他要在书房过夜时,门外响起脚步声。
南子衿顿时打起精神,一溜烟跑到门口,她开门时男人刚好伸出手。
“热水已经放好了,你去洗澡吧。”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看不清意味的笑容:“你在讨好我。”
笃定陈述的语气。
南子衿也不含糊,大大方方承认:“是,你是君家的主人,也是掌控我们命运的男人,不讨好你,我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你会怕?”
“当然,你这种性格,我看不透猜不透,除了讨好你我还能做什么。”
难道像之前那样继续针尖对麦芒吗?
到时候被绑的可不止是她一个人。
这么多年的生活,她不是学不会乖巧,只是看到那些人都觉得恶心,
怎么乖的了。
君谦不一样。
他带来的恶心没有深及肺腑,偶尔的戏,她还是能演的。
“所以君少你呢,接受我的讨好吗?”
“当然。”
男人回答的快速,迈开修长的腿走向浴室,脱下衣服后迈进浴缸,温度刚好。
南子衿站在门边腹诽,不知道君谦什么时候回来,她半小时换一次,得亏回来了,不然又要浪费水。
“进来。”
浴室传来冷冽男声。
南子衿目瞪口呆,里面的人可是光着身子坐在浴缸里,她这一进去不是什么都看光了。
君少。
麻烦您老有点羞耻心好不好。
“来了。”南子衿硬着头皮走进去,尽量避免那些让人热血喷张的春色。
“帮我捏肩。”
男人用着命令的语气。
南子衿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微笑着伸出手。
在南家虽然日子不咋地,可她也是千金小姐,按摩这玩意,都是她讨好外婆外公的招数。
没想到现在却用来伺候君谦。
真是……
让人无语啊。
“重点。”男人道。
“是。”
南子衿笑到没脾气,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拼命揉捏男人那宽厚肩膀。
也不知道是不是肉做的,居然那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