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于无尽时空里,为我寻找一缕转生的希望。”
“但,转生其他大陆已是九死一生,且代价不小。”
“它还偏生怕我为报答而能回阿尔达,强行为我寻到了异域时空里,虽几乎不可能转生成功,可你成为了我的转机。”
听着唐清的话,唐周下意识的想到,自己上一世,莫名的固执又似一时冲动的,进入到那时空裂缝之中。
“因为我进入了那时空缝隙中,所以成了你的转机?”
唐周温柔看着唐清。
她点点头,“你是阿尔法找到的,唯一让我能转生成功的机会。”
所以,当她成功于千元大陆出生,当他成功从时空缝隙回来。
他们两人,从此往后,命运相连,生死与共。
“那,阿尔法付出的代价呢?”
唐周没忘记她之前的话,显然这一点,是她很在意的。
唐清摇摇头。
她不知道,但代价定然不小。
“我……生而不祥,多活那么多年,已受它的庇护。何必又为这样的我,花费不小代价,转生寻找什么继续活着的意义呢?”
唐清泪水逐渐汹涌。
它的恩情与付出,是她如何都还不清的了啊。
“明明自己都已经面临巨大危机……我怕它因我,而渡不过。”
唐周摁住唐清的脑袋,摇摇头,打断她的话,温柔又坚定说道,“不是这样的,清清,你绝对不是生而不祥的存在,哪怕是在阿尔法大陆也如此。”
“为何阿尔法会尽心尽力的保护你?为何还会一点点的指导你学习大陆规则?为何你拥有顶级的巫师天赋,为何你天生就拥有贤者之心?诸此种种,清清……这代表着,你是备受期待而出生的。”
唐周看着唐清,见她的情绪似乎逐渐缓和过来,他坚定而有力的分析着。
“这是阿尔法送给你的礼物,你是它期待出生的人,所以你拥有这份天赋、拥有这颗奇特的心脏。甚至这双宛若黑夜的星眸,都可能饱含它对你的温柔爱意。
只是,它不曾预想到,给予你的一切,却让你遭受那般非人的折磨,它补偿你、教导你、甚至为你寻生机,可能都是因为,它觉得,是它的期待与慈爱过了头,才让你经历那些。
清清,其实我很感谢它的,它将你的转世选定在千元大陆,然后让我们注定相遇。”
唐周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其实,我上一世也曾有过,众生皆无趣的想法。我引导他们杀戮、开启千元大陆乱世局面,坐在那高高的王座上,笑看世人自相残杀,可依旧还是无趣。
直至这一世遇见你,让我才发现,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值得期待,觉得有趣的事情与人。”
唐周说到这里后,他忽然就转移了话题,不再继续就这一点说下去,“说起来,我不觉得阿尔法这般不理智,会枉顾自己的危机,而做出这样的决定,或许它还在期待你成长起来,有机会帮助它呢。”
“所以,清清,不如我们更努力一点,变得更强,或许就有办法帮助阿尔法,哪怕我们依旧回不去。”
唐周轻笑着,带着一如既往的阳光笑意。
唐清看着唐周,第一次,露出灿烂的笑意,“好。”
“你看呀,你现在在千元大陆,有着一个还算不错的家族,有那么多喜欢你爱护你的家人,还能继续去认识不同的有爱的朋友,当然了,一路上,都有我和祈凰陪着你,无论前路是万丈悬崖还是开阔平原,我们都在呢。”
“所以清清,你是在无数人的期待与爱中出生的。”
唐周将被子捏了捏,“好了,谈心时间暂时结束,赶紧睡觉睡觉,明天还要好好的与伯父他们解释一下呢。”
唐清点点头,在唐周的注释下,慢慢入睡。
等唐清睡着之后,唐周才拎着祈凰离开了房间。
祈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此刻的唐周,似乎带着有些令人可怕的气势,就像是铺天盖地的血腥,从地狱之中汹涌而来。
今日的对话,祈凰也听见了,他确实极为震惊,但作为一只不算愚蠢甚至还有点聪明的妖兽,他并没有打算开口问什么的,甚至也打算,只要当事人两位不说,他就将这件事情烂在自己的肚子里,绝对不会提及半句。
可如今他被唐周拎着站在唐周的肩膀上,小豆豆眼瞅了瞅唐周,一股几乎让他羽毛都要战栗起来的可怕感觉,从唐周的灵魂深处蔓延出来。
“你……你怎么了呀?”祈凰忍不住颤了颤,开口问着,“白斩鸡,可不要清姐好了,你又有事了呀。”
唐周斜眼看了一眼祈凰,“你才白斩鸡。”
他将这个胆小的小家伙rua自己的怀里揉吧揉吧,像是与平常一样,但他深邃到骇人的灰黑色双眸却依旧泛着寒意。
“清清,果然还是太善良了啊。”唐周轻声低喃。
祈凰:“……”讲点道理,唐清那样的还算善良的话,他可真的就是纯洁无暇小天使了!
“不过,有恩必报,有仇必还,这是理所应当的对吧。”唐周低声轻笑着,却是将祈凰寒毛都竖了起来。
“你想干啥?”祈凰抖了抖自己的羽毛,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从现在开始,研究一切可能让清清回去的办法,能带着我们一起回去的那种。等登顶千元大陆后,我便带她回去找场子!顺便将恩情还给阿尔法大陆。”
唐周嗤笑一声,眼中的寒意却并未消退。
既冠以恶魔之名,那当冠以恶魔之行,不然也对不起这样的称号了吧。
就像当年,他们予以他梦魇屠夫之名,那么就不怪他施展屠夫手段。
祈凰……祈凰装作自己哑巴了,不发表任何意见,但若是真有机会去那个什么阿尔法,他也不会拒绝的,帮清姐出气,那是必须的事!
次日的时候,唐清似乎恢复了过来,不过她之前的状态将家里这几个人吓得不轻,所以现在几乎都将她当作易碎的玻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