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翎先告诉平南王和王妃柴湖是假的,两人如他预料的那般,不相信。
柴翎就表示让奶娘和柴湖过来对峙。
平南王和王妃觉得胡闹,但也不是不信任长子,就让下人请两人过来。
不多时,两人赶到,萧莺莺也跟着出现。
看到萧莺莺,柴翎眉头深锁,虽说这个弟妹出身落魄侯府,但好歹也是侯府嫡女,若是被发现她嫁的是个冒牌货,到时候王府该如何跟她家中交代?
江槿桐默默看了眼,没多说。
平南王妃坐在首位,眼神慵懒地扫向奶娘,也不遮掩,开门见山地询问:“说说吧,柴湖的身份是什么?”
奶娘吓得一激灵,忙跪在地上,按下心中的慌张,“老奴不知王妃的意思,柴湖是府上二公子啊。”
平南王妃将眼神递给柴翎。
柴翎冷哼一声,“他是你的儿子,对吧?”
奶娘脸上闪过慌张,忙低下头,不敢露出眼神,“世子,莫要跟老奴开这种玩笑,老奴只有徐启一个孩子。”
江槿桐眼瞧着又要磨磨唧唧半天,她没了耐心,直接扔了张真言符过去。
奶娘嘴里的话立刻就变了,“柴湖当然是我儿子,我为了让他成为王府二公子,费尽心力,才不可能在你们面前承认。”
柴湖早就知晓他的身份,但此刻看到奶娘承认,他惊讶得瞪大眼睛,“奶娘,你在胡说些什么?”
柴湖看向一旁的江槿桐,“是不是这道士在你身上动了手脚?才会让你说这些胡话?”
奶娘嘴巴不停,“这哪是胡话啊,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你是我儿子,徐启才是府上的二公子。那个时候你们两个都还小,没长开,长得也差不多。我趁喂奶的时候就悄悄将你们给换了,竟然没人发现。哈哈哈,堂堂王府,却连这种事都没人发现。”
平南王妃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她没说话,看了眼平南王。
平南王代为询问:“翎儿,奶娘这是怎么回事?”
“江道长用了些法子,让她说出真话。”
柴湖脸上是慌张和愤怒道:“哪是真话?是这个道长在故弄玄虚!大哥,我自问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何想要用这种方式除掉我?”
江槿桐没在柴湖身上用真言符,就是想看他狡辩的样子。
听他这么说,柴翎将腰间的玉佩取下,“你是没得罪过我,你只是想要我的命而已。”
平南王夫妇皆是一惊。
平南王妃担忧地问:“翎儿,这话是何意?”
“他给我的这块玉佩,我若是长期佩戴,影响寿元和运势。”
柴湖连连摇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眼眶微微泛红,“大哥,我不懂你为什么宁愿相信一个外人的话也不相信我,我才是你弟弟,不是那个低贱的徐启!”
奶娘跟着道:“徐启就算是真的二公子又如何?只要我不说,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哈哈哈!王妃生产后曾瞥见过孩子臀上有个红色胎记,等后来我把孩子给换了,她再问的时候,我就糊弄说可能是她看错了,她竟然真的信了!还是王妃呢,蠢得可以。”
平南王妃忍无可忍,拿起茶盏朝她身上砸了过去。
平南王妃一向平和,很少会有这种失仪的时候,更是不会责打下人。
茶水四散,茶叶和破碎的茶盏落在奶娘身上。
奶娘心里带着火,巴啦啦又说了一大堆对王妃的不满,以及徐启才是真二公子的一系列证据。
这下,就算柴湖不想承认,也来不及了。
平南王妃阴沉着脸,念在这些年的情分只打算让人将母子二人给赶出去,但企图伤害柴翎,还是要报官的。
终归是她亲手养大的孩子,平南王妃做不到对他下手,但也没办法原谅。
又吩咐下人去把徐启请过来。
平南王妃注意到萧莺莺的神色复杂,想到这件荒唐事,就对她很是愧疚,“孩子,这件事是我们王府对不住你。不论将来如何,王府都是你的靠山。你若是想要再嫁,王府也不会拦,还会给你多一份添妆。”
摊上那么一个丈夫,平南王妃心疼这个儿媳妇。
萧莺莺嫁入王府两年,跟平南王妃婆媳关系相处融洽。
听到平南王妃这么说,萧莺莺却忽然跪下,“母妃,儿媳想继续留在王府。”
平南王妃有些意外,但也没拒绝,总归是明面上王府的媳妇,想留就留吧。
徐启走进来的时候,看到跪在地上的萧莺莺,眼眸微动。
平南王妃亲自将她扶起,再看向徐启,平南王妃的眼睛里放着光。
“孩子,让母妃好好看看你。”
徐启一愣,他听到了什么?
母妃?
江槿桐看徐启的面相,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忍不住笑道:“别愣着了,你其实才是王妃的亲儿子,柴湖是假的,你们两个人被交换了人生。好在现在还来得及,你爹娘还是你爹娘,你媳妇也能是你媳妇。”
此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用疑惑的目光看过去。
江槿桐笑着解释道:“若我没猜错,柴湖身上有不可言说的病症。他不仅不能有孩子,甚至不能人道。至于徐启和二少夫人的事,你们二人应该比我更清楚。”
两人对视一眼,正在努力接受刚得知的消息。
萧莺莺从头听到尾,此时眼眸中露出点点泪光,“父王、母妃,能成为你们的儿媳,是我的福分。”
平南王和王妃听得是云里雾里的。
萧莺莺不好意思开口,徐启解释道:“先前二公子不想让人知道他不能人道的事,悄悄给我和二少夫人下药,我们两个就……”
这件事徐启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但若他才是真的二公子,那便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徐启顿了下,继续道:“他没少打骂二少夫人,先前我都看在眼里,却无力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