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房间内,十二使臣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就像是下雨天那般阴沉。
“友利,你觉得北凉王会接见我们吗?”
一个使臣终于忍不住,向友利问道。
友利,就是上一次他们十二使臣的代表,而这一次,也自然还是他们的代表。
毕竟他的谈判能力还有口才他们是有目共睹的,而他们没人觉得自己可以比得上友利。
所以让友利来代表他们说话就行。
“是啊,北凉王把我们晾在这里去北凉关,明显是为了接见龟兹国女王的。到时候,我们会不会是敌人?”
“说的对啊,他们可是要成婚的,要是到时候他把我们当成聘礼献给那个可恶的女人怎么办?”
……
其他使臣听到那个使臣开口之后也马上说出了自己担忧的事情。
在国内,他们已经听到了很多版本的谣言。
说什么乾江和龟兹国女王要成婚,之前支援他们都是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甚至还有人说乾江打算联合温娇攻打他们了。
本来他们还不相信,毕竟别人会相信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乾江,不知道乾江的为人。
而他们见过乾江了,乾江当时的诚意他们都看见了,他们都深信乾江不会做出背叛盟友的事情。
而且他们这些上位者本来就不能轻信空穴来风,没有任何根据的谣言。
指不定那是温娇派的细作,目的是为了让他们国内动荡不安。
不过为了安抚群众和军心,所以他们有必要来这里求证。
而他们其中甚至有不少人都跟自己家的国王打了包票,说乾江绝对不会干出那种事。
可来了之后他们自然是很失望。
因为这件事是真的。
毕竟龟兹国女王真的来了。
不过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并不是这个。
而是乾江选择晾着他们去接待龟兹国女王。
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了乾江更看重温娇,更看重龟兹国。
不过这也解释的通。
毕竟龟兹国拥有大量的矿藏,这些就是金山银山,而且军力国力强盛。
反观他们十二国,刚刚饱受战火,国库内的金银财宝都被龟兹国带走。
而且这时候才刚缓过来,别说根本拿不出任何报酬给乾江,他们甚至很多地方还需要北凉的支援呢!
所以乾江会选择和温娇合作是情理之中。
毕竟有句话说得好。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当温娇能给乾江更多,能让他心动,那乾江还会遵守承诺,保护他们这些拿不出报酬来的小国吗?
“……”
友利沉默着,并没有轻率回答。
不过他的脸色也不好,显而易见,他自己也没太大的信心。
如果乾江是先来见他们,那他们还能相信乾江,但现在,实在是很困难啊!
不过他们还没走,就是因为还有一点点希望。
他们想要抓住这细小的希望,毕竟他们国家已经不能再承受被龟兹国或者北凉入侵了!
“你们有其他可以救国的方法吗?”过了一会,友利看向了他们,问道。
每个被友利扫视过的人都惭愧地低下了脑袋。
因为他们都没有救国之道,毕竟他们只是文官,而且就算不是武官,也知道这种局面他们挽救不了。
兵力不足,粮草不足,兵器也不如别人,拿头打?
傻子都知道输定了。
“那就祈祷吧!祈祷王爷不要负我们。”友利无奈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而其他人也都无奈叹息。
决定国家兴亡的是别人,换做是谁,都得叹息。
而与此同时,乾江已经带着温娇回到了王爷府。
“怎么样?”
乾江进了门之后,扭头看向了身后的温娇,问道。
“什么怎么样?”温娇板着个脸,不明白乾江想说什么。
“回到这个你曾经来过的地方啊!你之前不是和你母亲来过一次吗?别说你已经忘记了。”
乾江一边说着,一边在他的主位上坐下,然后示意温娇在客位上坐下。
是的,曾经温娇和温如玉来过这一次,是请求跟他合作的,不过被他拒绝了。
当时他是一个虎落平阳的落魄王爷,而她是一个隐藏自己,伺机而动的奸诈女人。
现在重新回到这屋檐下,怕是有很多想法。
至少乾江是这样的,他在想如果当时他答应了温如玉会有什么样的情况。
毕竟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温娇夺取了所有的矿脉,而如果温如玉给他一个,那想必也会被温娇夺走。
所以当初恪守原则还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啊!
不过温娇却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哼!我身为龟兹国女王,日理万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我怎么会记得?”
“哦?难道你没想过,以后的你是要在这里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吗?毕竟你日后就是我的妻子了。”
乾江皱起眉头,很是好奇地问道。
而温娇听后又是一声冷哼:
“我是龟兹国女王,怎么可能在这里住下?成婚之后,自然是你跟我回到龟兹国!”
乾江听到这话,只能给她一个白眼,他摊着手,很是难以置信地问道:
“拜托,你还没搞懂吗?我可不是入赘,而你在低下头颅,答应和我成婚的时候,就已经不就是龟兹国女王了!”
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女王,那何必要答应乾雄?又何必要跟他一个被贬的皇子结婚呢?
显而易见,乾雄是瞧不上她,想把她控制,同时控制龟兹国。
而她在委曲求全,低头答应的时候,在别人眼里,她就已经不是一个女王了,只是一个卑微的女人!
“我可没听乾雄提过这件事!”温娇咬着牙,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