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应该相信彦有为,所以我真的没有相信他!”
乾江扬起嘴角,看着震惊不已的秦湘,用之前她说的话回怼了她。
而这样的回怼,也让秦湘气得七窍生烟。
不过这时候却有百姓对乾江刚才的那番话表示不解,提问了乾江。
“王爷刚才说的不需要他们渠州商会的账本就能推算出来是什么意思?你们知道他们秦家买了多少吗?”
“当然知道,这个问问就知道了,而且我们自己也有账本,很清楚谁都买了多少。
更何况一开始对于一次性买很多却没有透露姓名的人我们都让人跟踪了,毕竟我们怀疑是我们的对手买的。”
乾江这时候从他怀里拿出了另一本账本。
这本账本是他们新渠州商会的账本,根据他们的记录,推算出来秦家的购买记录并不难。
更何况秦家人都在牢里,他们买了多少,问问就知道了,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是这样啊!”
百姓们听后都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而解释完的乾江再次看向了公堂之上的黄东水,问道:
“那么,现在只要调查一下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我们新渠州商会出品的布料,就能知道县老爷是不是清白的了,不是吗?”
黄东水咬了咬牙,非常不爽地撇了撇嘴后有恃无恐道:
“好啊!随便你们调查!看你们能调查出什么来!”
在黄东水的命令下,官吏撕开了封条,然后打开一卷卷布料。
但其中一个写着新渠州商会出品的布料都没有。
这样的结果让黄东水十分震惊,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看着台下那些展开的布料。
因为他很确信这些布料都是一直存在他们仓库里的,如果真的像是乾江说的,那是秦家的布料,那么肯定有一部分是带着新渠州商会的名字的。
但这些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我明白了!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黄东水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慌了。
他冷哼了一声,道:
“我看王爷说的您的布料绣了你们新渠州商会的名字这件事纯粹就是胡说八道!否则这里怎么可能一个都没有?”
“那反过来说,有没有可能是这些布料本来就不是秦家人的呢?至少很多的一部分并不是。”
乾江扬起脑袋,不慌不忙地反问道。
“哼!”
黄东水听后又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你是说有人替换了那些布料?但一个你们新渠州商会的布料都没有,你不觉得很巧吗?”
确实,一个都没有,属实巧合,除非乾江能够拿出什么足以解释这个问题的原因。
否则没人会相信他!
而乾江既然会这么说,那自然是准备好了应对的策略:
“因为我们都知道我新渠州商会产出的布料都是新布,而有的人仓库里放着的都是屯了很久的老布料,那些老布料肯定不如新布料,所以有替换的想法也是正常。”
乾江说着走到了一张布面前,弯下腰捡了起来,然后看向了老百姓,说道:
“很明显,这块布的染料已经开始褪色,而且布也不够紧实,很容易撕开,是属于那种屯放很久的布料,换做是你们,用你们身上穿了很久的老布换新布你们愿不愿意?”
“当然愿意了!”
“老布的话我们也不会买,肯定都买新布啊!我们又不是傻子!”
……
百姓们马上回答,而且回答都是出奇的一致。
以旧换新谁不稀罕啊?除非说还得补交很多钱,不然免费的谁都想要的。
“正如百姓说的那样,老布是很难卖出去的,所以老布换新布对于谁来说都是好事。而本地唯一能够换下如此大量新布的……”
乾江突然转身,抬手指着秦湘。
“也就只有他们渠州商会了!而想要证明他们是否清白,只需要调查一下他们渠州商会仓库中的布料就知道了。如果到时候没有,我北凉王,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这……”
乾江的自信,让黄东水迟疑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布料里没有乾江说的那些布料。
可能真的是渠州商会的人找人偷偷换了。
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要让人调查渠州商会的仓库吗?
如果调查出真的有,那他和渠州商会狼狈为奸这件事岂不是坐实了?
可如果不调查的话,那么谁都会怀疑他们之间有一腿吧?
而这时,乾江也扬起嘴角,一脸玩味地问道:
“怎么?大人不敢让人调查渠州商会的仓库吗?难道你们之间,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他越是迟疑,越是让人怀疑。
但他要赌一下乾江是不是虚张声势吗?
“这……这件事我还是得问过渠州商会的负责人,毕竟这不是调查我们的仓库,不是本官说了算的。”
最后,黄东水苦着脸解释为什么没办法立马去查渠州商会的仓库。
但延后就会给他们清理那些布料的时间,乾江可不会答应。
“既然县老爷狠不下心,那就让我北凉王来当这个坏人吧!来人,拿我令牌去查渠州商会的仓库,有人敢阻止,格杀勿论!”
乾江拿出了他北凉王的金牌,丢给了一个护卫。
“喏!”
护卫离开了。
而黄东水的脸色非常难看,他隐隐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但是这么多人面前,他不仅不能询问秦湘,也不能向乾江委曲求全。
不过脸色难看的不仅仅是他,秦湘还有彦有为也是一样。
他们都没想到乾江居然会来这么一个釜底抽薪的招数,而且态度如此霸道,一点机会都不给。
这地方,谁敢拦着北凉王的人啊?
就算是户部尚书曹正春也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