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大壮捂着血流不止的肚子不停后撤,和王奇拉开距离。
他的肚子在那几个瞬间就被捅了十三刀,他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
但现在让他愤怒的不是这个,而是王奇藏了刀子这件事!
这分明就是耍诈玩赖!
在比武中居然还带了武器,用武器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对手,这不公平!
而如此无赖的事情自然不止他一个人觉得不公平,整个北凉军都震怒了!
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不公平,还是因为这件事关系到他们北凉所有人的伙食。
大壮明显是赢了,那他们北凉军就赢了,可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说?
所以每个人都在怒吼质问,控诉不公。
“喂!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还带着刀子啊?你们这是耍赖啊!”
“不公平!这不公平!你们玩赖!”
……
“看起来,你输了!”大壮忍着痛苦,咬着牙,看着对面一脸阴沉的王奇,冷笑道。
一般来说比武的话肯定不会带武器的,所以王奇十有八九算输!
但王奇面无表情,一句话不说。
因为他很清楚,和输相比,他更惧怕死。
而且他还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输赢不是他们两个人说了算的!
而就在这时,林正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之后,一脸疑惑地问道:
“你们两个人怎么了?不继续打了吗?这都还没有分出胜负呢!”
“没有分出胜负?他犯规了,就算输了,什么叫没分出胜负?”
“就是。你们御林军犯规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战斗下去?用武器对拳头,你们不害臊吗?”
……
林正这话让北凉军的人都怒了,他们还以为林正站起来是想要宣布大壮赢了,宣布他们北凉军赢了。
结果他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让他们继续打下去,说什么还没有分出胜负。
这是当他们不懂什么叫公平吗?
而听到他们的指责,林正依旧是不以为意,他耸了耸肩,冷笑了一声:
“犯规?呵呵!我可不记得一开始有跟你们说过这场比武不能用武器的。而既然我没有说过,那就是可以用的啊!”
“厚颜无耻的混蛋,你也没有一开始就说可以用武器啊!”
“妈的!你就是不想输给我们地方军罢了!”
……
虽然说林正确实没有说比赛中不能用武器,但是这种事谁都会那么认为的。
而且他们这些人都不傻,都明白林正只是不想认输,为了敷衍他们才这么说的。
而林正听后又是一声冷哼:
“怎么?不服气啊?那你们就拿武器上场比一下咯!证明一下你们有多少本事啊!”
他反正是要把不要脸进行到底,而且他很清楚大壮只是一个意外,想必这北凉军中,已经没有能够和御林军一较高下的人了!
所以才如此挑衅他们!
而事实也是如此。
北凉军听后一个个咬牙切齿,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挑战御林军。
毕竟大壮可以说是他们最大的希望了,他的体格是北凉军中最大的。
而他都已经落败了,那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不对,他还没有落败!
但就算他没有投降,他现在手无寸铁,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打赢王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
即便王奇的右手被他扭断也应该没有希望。
“我认输,不过我要退出北凉军!”
果然,大壮脸色一沉之后,认输了。
因为他的情况他自己最清楚,他明白他已经不再是王奇对手了。
有胜算也是在刚才他骗了王奇,让王奇疏忽大意,露出破绽那一瞬间。
虽然王奇右手断了,但他腹部也挨了十三刀。
所以他并没有占到便宜。
而没有占到便宜的情况下,以他拙劣的本事和经过统一训练的御林军相比,肯定是差远了。
这也是一开始他们两人之间就存在的差距!
“随你便,看得出来你在我手下也不会服气,而且养着一个废物也没用,想走就走吧。”
林正耸了耸肩,没当回事。
因为这本来就是他们的打算。
他们就是想要把北凉军的人逼走,削弱乾江实力的同时让他们更好的掌握北凉关。
“那我们也走!这种地方,根本不值得我们待下去!”
“就是,他只稀罕他的御林军,我们这种地方军,到头来也是当炮灰的料!今天就走!”
……
一时之间,北凉军中有了非常多想要离开北凉的声音。
之前的减少伙食只是一个原因,而这次比武的区别对待,才是真正的导火索!
他们都不想替这种人卖命!
此后几天,陆陆续续有人从北凉军营拿着包袱离开,离开的大多是后来进入北凉的新兵。
他们对这里归属感本来就弱,一开始就是因为这里的福利好而来的,也没有和这里的人经历生死大战。
所以会有这种情况也是情理之中。
而原本属于北凉关的军士就没有离开。
而且要说离开,他们也不知道应该去什么地方。
一无所有地回乡?从此之后低着头生活?那还不如不回呢!
而此时此刻,乾江还住在金玉淼的家中,受到御林军的监视。
不过铁兰可以利用摩斯密码把外面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而演武场比武这件事他也知道了。
“大壮吗?他怎么样了?”乾江的手指轻轻在铁兰手心叩击。
“现在在北凉城中养伤,伤口很深,应该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够愈合。”
铁兰也在乾江手心叩击回答。
“他应该是可以相信的。把他还有他的那些老乡编入特种部队。”
“如果他不愿意呢?发生了那种事情,还指望他能够为我们效命吗?”
“那就告诉他,如果不想一辈子把耻辱和伤口挂在身上,就答应!”
“明白了!”
完事之后,铁兰又在乾江怀里搔首弄姿,两人继续花天酒地。
而那些被蒙在鼓里的侍卫看了这么多天,脸上只是多出了一些不屑和鄙夷。
与此同时,一个人携带着一封书信来到了塞外的高昌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