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夜晚汐习惯性的往身旁一摸,本以为宴迟珩他已经走了,没想到他还在。
“你怎么还在我这里?”夜晚汐迷糊的说道。
宴迟珩将她重新揽进怀里,“怎么?以为我走了。”
夜晚汐点了点头。
往日她这个时候醒来的时候,都没见到他人,今日她还以为会一样。
“你今天不去上早朝吗?”
宴迟珩在她嘴角亲了亲,笑道:“这么着急赶我走,害羞呢?”
被戳中了心事,夜晚汐立马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抱着被子缩到一边,嘴硬道:“才不是,我只是不想真的成了那祸乱朝纲的妖妃而已。”
“好,是我自作多情了。”宴迟珩低着眼眸,很是委屈。
夜晚汐咬着唇角,犹豫片刻凑近,在他脸上快速的亲了一下,“你赢了。我就是害羞了,你说要把我怎么吧!”
宴迟珩扣着她是后脑勺,眸中含笑,“就罚你以后只能对我一个人害羞。”
眼前的宴迟珩完全不似传言中那般残虐无心,反而有些像撒娇求爱是小奶狗。
夜晚汐心神一动,闭上了双眼,深情地吻上他的唇角。
但是夜晚汐只是个半吊子,在他唇上又是咬又吸的。
宴迟珩觉得嘴唇生疼,心底的**被她给挑逗起了,大手擒住她的下颚,灵活的小蛇顶开她的贝齿,和她纠缠万分,不忍分离。
夜晚汐手指收紧,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嘴里溢出细碎是声音:“我,我要喘不过气了。”
“阿晚,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宴迟珩薄唇贴着她是下颚,喘息道。
夜晚汐眼睫上挂着泪花,像小扇子一样一扇一扇的,唇瓣嫣红水润,“明明就是你蛮横无理,你还伸……哼,不和你说了。”
宴迟珩呵然笑道:“这可是阿晚自己扑上来的,可不能怪我。”
“你真日怎办不自称朕,改说我了。”夜晚汐眨了眨巴眼睛。
“你我是夫妻,又不是君臣。称我不是更显得我们夫妻感情好吗?”宴迟珩小心地的试探道。
夜晚汐懵懂的点了点头,又摇头:“不对,我还不是你的妻子,谈何夫妻感情?”
感受到他的手一顿,夜晚汐抬眸巧笑倩兮的看着他,深情地抚上他的脸,“宴迟珩,从前我一直在逃避自己对你的感情,如今我不想逃避了。我的心不是石头,它能感受到你对我的感情。以前我一直骗自己我不喜欢你,但是你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不心动?”
宴迟珩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的阿晚终于看到他了。
“阿晚,你不是在骗我吧?”宴迟珩有些激动的反问。
夜晚汐哭笑不得:“你要是觉得我还是在骗你,大可以守在我身边。”她将头埋在他心口处,泪水滴在心尖,“我会用我的余生告诉你,我不是在骗你。”
许是今日清晨夜晚汐的那番话,宴迟珩在政乾殿看折子时都还傻笑着。
李安将茶盏端至在案台旁,笑颜道:“陛下,今个可是和贵妃娘娘和好了。”
宴迟珩侧眸看着他,手指在茶碗上摩挲,非常直男的问:“你如何看出来的?”
“这,奴才今日见陛下频频一展笑颜,定是有什么舒心事。”见宴迟珩冷冽的眉眼松了下来,狗腿的拍着马屁:“贵妃娘娘刚托人给陛下送了桂花糕,陛下现在可要用?”
“呈上来。”
精致的白玉糕点上面点缀褐红的丹桂,一看就知道摆盘人的用心。
“这送糕点的婢女说,这糕点是贵妃娘娘亲手做的。”
宴迟珩拿起一块糕点,尝了一口,丹桂的香气沁满口腔,甜软而不腻。
没几下宴迟珩就将这一盘桂花糕吃完了,咧嘴笑道:“李安,传膳凤央宫,午时朕摆驾过去。”
李安一呆,瞅见陛下那张愉悦的脸,小心地提醒道:“陛下,贵妃娘娘还在禁足中。”
宴迟珩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传旨,贵妃南宫氏贤良淑德,恭谨端敏。于宫尽事,克尽敬慎,敬上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椒庭之礼教维娴,堪为六宫典范,实能赞襄内政。今册为皇贵妃,授金册金印。”
“陛下息怒,奴才这就去传旨。”
宴迟珩阴冷的目光停滞桌上金印上,又道:“让司衣尚在中秋前准备好皇贵妃服制,规仪只可比封后华丽,要是有半分差池,朕拿你开刀。”
“奴才,明白。”李安颤颤巍巍地告退。
宴迟珩将毛笔摔在桌上,脸上怒意未退。
她本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可是他却没办法给她。
看来他要加快速度了,不然……
凤央宫。
夜晚汐侧躺在美人榻上,一头墨发如瀑布般垂下,和白皙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她慵懒的端起茶盏,小抿了小口,见绿柳一脸笑意的走进来,问道:“东西送到了,陛下可有说什么?”
“奴婢在门口偷听到陛下说要册封娘娘你为皇贵妃,中秋之时举行册封大典。”绿柳很是激动,看夜晚汐的眼神仿佛像是自家的傻闺女总于开窍了。
她家娘娘总于知道争宠了。
夜晚汐不禁扶额,长吁了一口气,“不就是一个封号吗?你至于那么激动,要是以后你家娘娘我再封个皇后什么的,你不是要高兴的飞上天去。”
绿柳眼珠子瞪的老大了,拉着夜晚汐的手,小声地说道:“娘娘这话你可不要随便乱说,要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说不定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夜晚汐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嗔怪着道:“你这小丫头片子瞎操什么心?我有陛下护着,这后宫还能有谁敢动我。”
“可是……”
夜晚汐打断她说道:“没什么可是的。绿柳你听着,从前我不屑与那些女人争宠,是因为我不在乎。但现在如果她们还要搞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原主天性清冷,对什么事都很佛系,但她夜晚汐就是个暴脾气,温婉不过是她的保护色,真正的她手里可是见过血的。
骨子里那原始的血性还是有的,要是那些不长眼的惹到她了,她也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