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你又多了一个人爱你。
这句话让沈听澜瞬间又再次红了眼眶。
这话的杀伤力,对于一个从小缺爱的人来讲有多大,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么多年来,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娶妻生子,他以为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可现在……
“你怎么又要哭了?”阮念张开了手臂,给沈听澜抱。
沈听澜也靠近她,可就在阮念手臂即将要搂住他时,医生抱着宝宝过来了,“沈太太……”
话说了一半,见他们夫妻俩似乎要抱,医生有点尴尬。
听到声音的阮念和沈听澜立马分开,阮念笑着道,来吧,让我看看宝宝。”
医生抱着小宝宝到了跟前,小宝宝已经不哭了,被棉线的襁褓裹住,半眯着眼睛,似乎是困了。
“宝宝净体重了6斤6两,是个小少爷。”
被医生这么一说,阮念跟沈听澜都想起来,他们刚才竟然都没问宝宝的性别。
——
随后阮念回了病房,宝宝没有跟她分房间,就在她床旁边的小婴儿床上睡着。
这会儿的小宝宝,除了吃就是睡和拉,很好哄的。
而阮念生孩子累坏了,回了病房后,也沉沉的睡着。
江管家已经给家里打了电话,老爷子已经得知她生了个男孩,激动兴奋的不得了。
王惠兰和沈致远也已经赶来的路上。
外婆那边也打了电话,现在已经是晚上,外婆没办法来,她原本也打算明天过来,已经订好了票。
“念念刚生完孩子,一定不能让她吹风,不然会落下头疼的毛病。”
“还有吃东西方面也有忌讳,坐月子期间别吃辣的酸的甜的凉的,吃一些温补的,比较软烂的东西,好消化,不然将来也会胃不好。”
“哎呀,我真应该早两天过去的。”通电话时,外婆一再的嘱咐,也特别懊恼没早早过来。
“没事的外婆,你不用担心念念,明天你到了给我打电话,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好,那就这样吧,对了,也要时刻留心着宝宝,别把他闷着了,凉着了。”
“外婆放心。”
“哈哈哈外婆有点唠叨了,挂了。”
挂断电话后,王惠兰跟沈致远到了,两人一进门,王惠兰咋咋呼呼的道,“宝宝呢?宝宝在哪儿呢?我原本打算稍晚点来医院,没想到念念竟然生了……”
“别那么大声好不好?念念正在睡觉!”
沈听澜沉声打断她,脸色不悦。
王惠兰立马噤声,毕竟自己儿子有多袒护阮念,她可见识过好几回了。
随即她跟沈致远连带着脚步都放轻了,往婴儿床边走,去看那刚生出来的小肉圆子。
小家伙睡得香喷喷,眼睫毛极长,两只小手上戴着小手套,以免抓伤了自己。
“嗯,跟听澜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是啊,特别你看下巴这块,真随听澜。”
“我看鼻子也随,耳朵也随。”
两口子正看着起兴,也越看越喜欢,沈听澜淡淡的冒出一句,“好了,孙子你们也看过,该离开了。”
“……”
“……”
这?给他们下逐客令吗?
可他们才进来多大会?还没两分钟呢吧!
“怎么能赶我们呢听澜?”沈致远有些不高兴。
是啊。
王惠兰这句是在心里说的。
“念念跟宝宝都在睡觉,你们会把他们吵醒的,不然你们坐外边,等念念或者宝宝醒来,你们再看。”
两口子闻言抿唇,皆是心里很不痛快。
但沈听澜这话,又让他们无法反驳,最后只能暂时先出。
——
阮念这一觉睡了有4个多小时,期间小宝宝醒了好多回,王惠兰跟沈致远进来看了宝宝一次,离开回了沈家。
王惠兰有假惺惺的说,要留下照顾阮念。
沈听澜没让。
阮念醒来时,已是凌晨2点。
房间里昏暗,沈听澜没睡,趴在婴儿床边看着里面熟睡的宝宝。
阮念动了动,沈听澜立马发现她醒了,起身过去,“要喝水吗?”
病房里现在就他们一家三口,为了安静,沈听澜没让护士或者婴儿师在。
等宝宝醒了,再叫她们过来也不迟。
“嗯。”阮念点了点头。
沈听澜拿过保温杯,里面盛着温热的红糖水,杯上有吸管,她把吸管儿滴到软件嘴边,阮念喝下一口。
“要上厕所吗?”沈听澜又问。
“嗯。”
沈听澜把保温杯放下,搀扶她,生产时侧切了,后来缝了线,如今麻药劲过去,这么大动作,很疼。
阮念眉头皱着,沈听澜温声又问,“是不是还是疼?”
“还行吧。”阮念不想让他担心,沈听澜却也知道,她怎么能不疼?
他陪着阮念一同去上厕所,路过婴儿床时,阮念看了眼熟睡的宝宝,抬手轻轻蹭了蹭他脸蛋。
他脸蛋好软啊。
像奶油果冻。
“好可爱。”看到宝宝,她都觉得疼痛减轻不少。
等到了厕所,阮念坐到马桶上,沈听澜没出去。
他拿盆子接了小半盆温水,等着阮念上完厕所后,给她清洗。
侧切的伤口怕感染,上完厕所后都需要清洗,也要保持干燥。
可他在这儿。
会哗啦啦的响,阮念很不好意思。
“你先出去沈听澜,你在这我会没办法上厕所。”
阮念赶沈听澜。
沈听澜蹙眉,“我们孩子都生了,你在不好意思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处没看过。”
“不是看不看的问题,而是你在这,我就是上不出来。”
沈听澜秒懂,“谁撒尿会没有声音?”
“……”阮念一头黑线。
“你快出去,不然我在这憋爆炸了,你快走。”阮念的态度坚决,就是不让他在这呆着,并且,沈听澜拿盆接水,她也猜到他要干嘛,她不用他帮忙洗,她想着等阮听澜出去,一会儿自己清洗。
“好吧。”沈听澜见她这么执意,只有先离开,在厕所门外等着,“那好了叫我。”
“好。”阮念嘴上应。
但出去等着的沈听澜,等了有两分多钟,还没有听到阮念叫他。
“叩叩叩。”他于是敲门,“好了没有?”
“没有!”其实阮念已经在清洗了。